其實,隻要將那膿瘡戳破,擠掉裡面的膿液就能改善症狀。
但我不會說,再來一次,我怎麼可能重蹈覆轍?
於是,我朝著電話那頭焦急地開口:
「我也不是醫生,你要不問問嫂子看看,實在不行,我哥不是出院了嗎,他是一家之主,問問他。」
笑S,論親疏關系,還輪不到我出主意。
我媽聽這話,急了:
「意思是你這個當姑姑的就不管不顧了嗎?
「子豪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獨苗,你必須帶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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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白眼:
「我有什麼要管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你還是他親奶奶,你管唄。」
沒想到,我剛說完,我媽還沒作出反應,電話那頭,我哥和嫂子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我連忙打開家裡的監控。
鏡頭裡,我哥拉過崔子豪的手就要把人帶去醫院。
他衝著嫂子吼道:
「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兒子都被你帶壞了,脖子上長了膿瘡不管,什麼狗屁 Omega,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出什麼事,跟你沒完!」
嫂子卻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你懂個屁,這是他分化的正常現象,你要是弄壞了兒子的腺體,我跟你拼命。」
5
她說著,將侄子從我哥手裡奪過來,又開口:「你讓兒子自己說要不要去醫院。」
可事實是,崔子豪還沒開口就臉色煞白地暈倒在地上。
他倒下的時候面部朝下,我這才看清他脖子後面的膿瘡。
短短幾天那膿瘡已成倍增大,幾乎佔據了整個脖子的三分之二。
膿瘡裡的黃色黏液將後脖頸的整個皮膚撐開,在燈光下發亮發燙。
這是已經發展成「斷頭瘡」了。
而「斷頭瘡」一旦擴散到附近的淋巴結,就會引起全身性感染。
嫂子見人暈倒,這才慌了神,嘴裡喃喃道:「難不成是到發Q期了?」
我哥可管不了那麼多,抱著崔子豪就往醫院跑。
嫂子卻在一旁著急忙慌地將人攔住:
「你把孩子放下,子豪是到發Q期了,我給他找個 Alpha 標記就行了。」
我哥可不管什麼發Q期不發Q期,騰出一隻手就給了嫂子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的耳光回蕩在客廳。
隨後,他吼道: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怎麼就倒霉娶了你這麼個女人。
「你真的要把兒子害S才滿意嗎?」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去了醫院。
我媽在掛斷電話前還不忘對我發火:「家裡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不回來,就知道躲清闲,趕緊來醫院。」
我回了個「好」字又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嫂子自己說的,發Q了而已,我去又能怎麼樣。
本以為這次去醫院,崔子豪的病就能痊愈,可我卻低估了他的瘋癲程度。
6
醫院裡,醫生見崔子豪這碩大的膿瘡驚了一跳:「這都多大了,怎麼現在才送來?」
他說著,又伸手將那創可貼撕掉。
紅腫的鼓包下,黃澄澄的膿液幾乎將整個脖頸佔據。
醫生嘆了口氣:「現在還不確定是哪種細菌感染,需要馬上做病理確認。」
簡而言之,要立馬割破膿包,取得膿液進行鏡檢。
嫂子一聽,立馬急了,她朝著醫生發火:
「一個發燒而已,哪裡需要這麼麻煩,還什麼病理確認,我看你們醫生就是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好讓我們花大錢。
「我們不需要,給我們開點退燒消炎的藥就行。」
醫生震驚地看著嫂子。
我哥見狀,完全不聽嫂子的意見,強行將崔子豪帶到檢驗處。
可偏偏,恰在這時,崔子豪醒了。
他一把推開護士的手,強硬地捂住膿瘡不讓任何人碰:
「不要過來,誰都不能碰我的腺體,你們要是害我分化失敗,我一個都不放過。」
等我悄悄摸摸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幾天不見,崔子豪早就從清爽的翩翩少年變成了陰鬱頹廢的猥瑣男。
長時間地看那些不符合心理年紀的視頻,他目光迷離,眼角烏青。
嫂子擋在崔子豪面前,對著他開口:
「兒子,別怕,你發燒其實是發Q期到了,我已經讓群裡的姐妹幫你找到 Alpha 了,你到時候讓他暫時標記你就行了。」
看慣了 ABO 文學的崔子豪立馬懂了嫂子的意思,害羞地點了點頭。
我哥看著這對母子,喘著粗氣:
「行行行,你們都瘋了,我不管了,隨便你們。」
於是,得到我哥首肯的兩人立馬打車去了酒店。
酒店門口,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看見嫂子迎了上來。
嫂子見男人風度翩翩的模樣,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高興開口:
「群裡的姐妹還真不賴。
「我把我兒子就交給你了,你可得溫柔點。」
「放心,我很專業的。」男人說著,眼神在崔子豪身上不斷掃視,隨後又拉起他的手。
崔子豪臉色微紅,害羞地盯著男人。
兩人一起進了酒店。
可惜,天不遂人願,崔子豪並沒有像嫂子預料的那樣,被 Alpha 暫時標記就會退燒,反倒因為是第一次,整個人暈S了過去。
被送回嫂子身邊時,他的褲子後面有鮮血滲出。
兩人到家時,我哥和我媽在客廳等著。
嫂子剛一進門就被我媽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像是還不解氣,又揪著她的頭發,拿腳朝她肚子上踹。
一邊踹一邊嚷嚷著:
「你個喪門玩意,我們家就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東西,你把我兒子的視頻發得到處都是,你讓他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
「當初你進門的時候說有什麼小癖好,結果沒想到是這,這麼惡心的事你怎麼做得出來的?」
7
我媽氣得渾身發抖。
嫂子被打蒙在地上,想到了當初發群裡的視頻,她嘴唇忍不住顫抖:
「不可能呀,我明明說過不讓她們外傳的,怎麼會……」
她慌忙將手機打開,此刻,我哥的視頻在小區業主群裡傳得滿天飛,裡面充斥著各種骯髒的字眼。
我哥盯著手機上的視頻看了會兒,冷漠開口:
「這個家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離婚,兒子也歸你。」
事到如今,我哥徹底對嫂子失望了。
一聽離婚,嫂子慌了。
她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工作,隻沉迷網絡嗑 CP,如果離婚,連最基本的生計都維持不了。
嫂子開始服軟:「就因為這事你要跟我離婚?你有沒有良心?」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像是再也忍受不了,我哥破罐破摔:「不是因為這事,是因為趙齊……」
原來,那晚過後,我哥嘗到了甜頭,準確地來說,是釋放了自己的天性,打算和趙齊尋找真正的幸福。
嫂子一聽,瞬間蒙了。
她雖然當初給我哥下藥,本意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可沒想過拿自己的婚姻當賭注。
我媽在一旁一頭霧水:「趙齊是誰?」
下藥那天,我媽住在城北的老破小,她隻知道我哥痔瘡犯了,但不了解具體事情。
而且她來的時候很趕巧,深更半夜,醫院裡的人並不多,她趕到時,醫生手術正好完成,所以她也不知道趙齊是誰。
看著我媽迷茫的樣子,嫂子情緒崩潰,直白地大吼:
「趙齊就是和你兒子出雙入對的人,就是視頻裡的男人,你兒子明明很享受,還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我告訴你,你這是騙婚。
「你要是敢離婚,我就把視頻發得全網都是,我還要發給你們公司,你們領導,讓大家都看看你和男人在一起的樣子。」
嫂子說完,崩潰地捂著臉。
「三次元裡果然沒有好男人,都是些薄情寡義的人,我為什麼不生活在二次元裡?」
我哥越聽臉色越黑,他看著嫂子鄙夷地說道:
「這麼喜歡嗑 CP,你怎麼不變成一個男人,自己親自上場?說白了,你沒有那東西。」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媽知道我哥要和男人私奔,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那天過後,我哥徹底不回家了,但由於離婚冷靜期內另一方可以隨時反悔,他的離婚證也拿不到。
兩個人就那麼耗著。
另一邊,崔子豪的情況好像越來越嚴重。
8
他醒來後依舊高燒不止,隻不過持續的發燒讓他漸漸習慣,有了抵抗力。
普通的創可貼已經蓋不住他脖子後面的膿瘡,崔子豪索性拿來狗皮膏藥貼著。
在他看來這是對腺體的保護。
我在監控裡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狗皮膏藥的黏性很強,密封性也很強,而已經嚴重惡化感染的膿瘡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在密閉空間下,膿瘡裡的細菌會持續性擴散,一旦不小心膿瘡破掉,全身性感染基本等同於S亡。
與此同時,我在另一家醫院順利通過了護士實習期,且運氣好,被分配到了口腔科。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平靜下去,但沒想到還是被我媽打破。
再次接到我媽的電話是在一周後。
這天周末,我難得休息,我媽的電話催命符似的打來。
我剛一接通,那頭幾乎哭天喊地:
「舒寧,你快回來呀,子豪不知道怎麼了,又是惡心嘔吐,又是拉肚子,整個人都虛脫了,他還帶了個男人回家,你哥也不管,你嫂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個家裡隻有你靠得住了。」
我媽一邊說著,一邊流淚。
我將做好的牛肉面端上桌,才不慌不忙地問:
「媽,你慢點說,到底怎麼了,子豪怎麼會突然這樣?」
從我媽語無倫次的言語中我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因。
鬧完離婚那幾天,嫂子不在家,崔子豪經常早出晚歸。
不久後,他將那天酒店裡的男人帶回了家。
兩人從一進門就十分激烈,可他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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