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在家,我媽可還在家呀!
於是,當我媽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的寶貝孫子和一個成熟儒雅的男人在沙發上耳鬢廝磨。
她手裡的鐵盆因為震驚掉落到地上,發出「嘭」的聲響。
下一秒,我媽情緒激動,嗷一嗓子喊道:
「你這個S千刀的,你對我孫子幹什麼呢,禽獸,畜生,我要報警!」
我媽本就對我哥和男人私奔的事心有餘悸,現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也是這樣,幾乎兩眼一抹黑。
她一邊氣急敗壞,一邊撲上去撕扯那個男人的衣服。
崔子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臉色煞白,兩腿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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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把將我媽推開,心虛地說:
「報什麼警,是你孫子不要臉找的我,敢報警我就去學校把這事抖出來。」
「別……別去學校,你別管我奶奶,我們現在就走。」
崔子豪一聽立馬慌了,掩護男人離開。
可我媽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她SS地抓住男人的衣領,崔子豪為了保護男人擋在他面前。
結果,三人爭執推搡間,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崔子豪脖子後面的狗皮膏藥不知道被誰給扯了下來,強大的黏性幾乎將那層皮都扒掉,黃色的膿液一下子飆了出來,噴在了我媽的臉上。
崔子豪直接疼暈了過去。
男人也趁機逃走。
被緊急送往醫院的路上,崔子豪又嚷嚷著惡心,頭暈,甚至在救護車上拉肚子失禁。
我戴上口罩和墨鏡,又換了一身平時沒穿過的衣服,不緊不慢地去了醫院。
急診室門口,醫生慌慌張張地推開門,焦急詢問:
「病人脖子後面的傷口流血化膿十分嚴重,而且感染面積很大,再加上被暴力撕裂,情況很危險。
「我們要立即對他進行清創手術,但因為耽誤得太久,手術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們先籤字吧。」
我媽一聽,嚇得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這,我不敢籤呀,天S的,崔舒寧,這賤丫頭跑哪裡去了,怎麼還不來?」
我在角落裡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再次慶幸堅持了剛才的決定,沒有貿然出現。
否則一旦我出現,我媽一定會道德綁架我,讓我籤字,到時候手術出現問題。
她不會怪醫生,第一個怪的就是我。
明明孩子的親爸親媽才是第一監護人。
醫生可不管這些,隻在催促著我媽快點籤字,多浪費一秒就是對手術的耽誤。
我媽慌了神,右手顫抖地將自己名字籤上。
臨進手術室之前,醫生多問了一句:「病人有沒有傳染病?」
我媽茫然地搖了搖頭。
她剛籤完,我哥和嫂子就從通道的另一頭趕來。
我媽見了,抱著我哥就是一頓痛哭:
「子豪現在還在手術室裡,這可怎麼辦呀,醫生說耽誤太久可能有生命危險,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他好端端的,帶男人回家幹嘛?」
我媽將前因後果告訴了我哥。
我哥聽著臉色尷尬又鐵青。
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曾經有這麼一個病態癲狂的妻子。
我哥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嫂子,結果下一秒就愣住了。
我媽也察覺到嫂子的異樣,不可思議地開口:
「周芳,是你嗎,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9
我看著嫂子的裝扮和變化也瞪大眼睛。
嫂子變了,準確地來講是變得有男人味了。
她剪短了長發,換上了西裝褲和皮鞋。
更重要的是,她身前變得一馬平川,連面部輪廓都更趨向於男性化。
我哥驚恐地盯著她:「你真的變成男人了?」
我這才想起兩人鬧離婚那天我哥說的話。
他問嫂子這麼愛嗑 CP,怎麼自己不變成男人。
結果沒想到,嫂子消失的這幾天真的瞞著所有人去做了變性手術。
「是又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
她滿不在乎,驕傲地揚起下巴。
可笑的是,她性別變了可是身高沒變,原本一米六的個子在女孩子身上顯得嬌憨可愛,可這個子要放在男人身上整個人看著十分滑稽。
我哥震驚地扶著牆,然後頹廢地坐在了醫院冰冷的地板上。
任誰知道自己曾經的枕邊人變成了男人都會心理防線崩潰。
我媽還沒扯開嗓子吼,急診室的燈滅了。
崔子豪被推了出來。
他身上的情況並不樂觀。
醫生用手術刀劃開了他脖子後面的膿瘡,將裡面的膿液清理出來。
可細菌擴散得太快,不止脖子,幾乎整個後背都被細菌感染,出現了不同大小的膿包。
密密麻麻的膿包像紅色的火焰灼燒著後背。
更要命的是,因為崔子豪前段時間被要求節食減肥,這麼長時間一直拖著不治療,他的免疫力急速下降,抵抗力嚴重受損,以後要每天吃抗生素抑制病菌擴散。
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我媽見狀,心疼地撲在崔子豪的床邊:
「我的乖孫,你受委屈了……嗚嗚嗚。」
就在眾人感嘆劫後餘生的時候,醫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主治醫生拿著手裡的化驗單,急急忙忙地趕到病房。
看著我媽崩潰地開口:「你們剛剛為什麼沒有提前告知我們病人有艾滋病?」
這一驚天消息炸得幾人呆愣在原地。
嫂子率先反應過來,下一秒,她不可置信,怒氣衝衝地毆打著醫生,聲音尖細:
「不可能,我兒子怎麼會得艾滋病,肯定是你們手術過程中操作不正當,用了艾滋病人的手術刀給我兒子,才害得我兒子感染艾滋的。」
像是不解氣,她又伸長了手臂就要朝我媽臉上招呼。
「都怪你,誰讓你帶我兒子去醫院的,現在好了,他被那些無良醫生弄得染上艾滋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醫生無語道:「我們的手術設備都是經過專業的消毒處理的,絕對不可能留有病毒,你們還是想想其他的傳染途徑吧。」
眾所周知,除了血液傳播、母嬰傳播,就還剩一種傳播方式。
我哥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目眦欲裂,從地上爬起來,抓住嫂子的頭發:
「我問你,子豪當初發燒暈倒那天,你帶他去了哪裡?
「你到底把他帶去了哪裡?」
我忽然想起那晚酒店的男人,恐怕崔子豪的病就是在那時被傳染上的。
我哥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嫂子拳打腳踢。
響亮的巴掌和沉悶的拳頭充斥在病房裡。
嫂子雖然變性了,但到底體力沒跟上,被我哥單方面壓制。
可她身體受限,嘴上卻不遑多讓,對著我哥吼道:
「你管我把他帶去了哪裡,你這個做父親的和別的男人私奔,你管過他嗎?
「我是你老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醫院裡人來人往,她的話語中信息量巨大,尤其在外人看來,現場明明不是兩個男人?
有路人不解地開口:「不是,什麼意思,現在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結婚嗎?」
10
正在這時,崔子豪醒來,他虛弱地叫了聲媽。
到底是母親,嫂子連忙守在病床前。
下一秒,崔子豪奮起全力,一口咬在嫂子脖子上。
血液順著他的嘴巴流到脖頸。
嫂子嚇得驚聲尖叫,對著崔子豪的臉就是兩巴掌: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艾滋,你這是要故意傳染給我嗎?你這個瘋子!」
崔子豪被扇倒,躺在床上流淚:
「都是你的錯,是你不讓姑姑帶我去治療,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姑姑吶, 姑姑在哪裡……嗚嗚嗚,姑姑我錯了……」
一場手術, 讓他想起了上一世發生的事。
我躲在暗處一直沒現身,聽著這話,馬不停蹄地溜了。
如果沒有這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恐怕永遠聽不到一句道歉, 崔子豪也絕不會後悔。
上一世, 他隻是後悔沒有早點S了我。
其實,我並不覺得嫂子的洗腦有多厲害,相反,崔子豪作為讀過書的人, 又沒有沉迷二次元,可以分得清現實和虛幻世界。
他之所以可以狠下心來S掉我, 很大程度上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取向,像這個社會上的大部分人一樣,過著壓抑的生活。
又因為常年被家暴, 壓抑久了的人需要找發泄口。
弱小的人會把利刃伸向比他更弱小的人, 以此來增強自己的自信心。
倒霉的是,上輩子我成了崔子豪發泄的突破口。
嫂子害怕到情緒崩潰, 她捂著流血的傷口飛奔到護士臺要阻斷藥。
我哥捂著臉痛哭, 幾分鍾後,他開始瘋狂地扇自己巴掌。
我一邊叮囑他最近那段時間要清淡飲食,注意衛生,一邊給嫂子請來心理指導,讓她分清二次元和三次元。
「(自」後來, 聽從前的鄰居講起,嫂子從醫院離開後就和我哥去辦理了離婚手續。
她回家後砸了電腦裡的所有文件, 並在裡面放了木馬病毒。
這還沒完, 和我哥離婚後她不得不去工作, 可身份證上是女,外貌特徵卻呈現男性化。
她找不到體面的工作,於是瞄準了有特殊癖好的客戶。
有些就喜歡她這種變性的人。
可是,有特殊癖好的人也意味著比普通人更變態, 折磨人的手段也是一套一套的。
嫂子在她的工作中生不如S。
而我哥將手裡的錢都給了我媽後就徹底消失,隻每個月給她打點養老錢和給崔子豪買藥的錢。
我媽擔心被傳染,也不再出現在家裡, 一個人住回了當初的城北老破小。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媽失去了兒子也失去了孫子, 順便也失去了我這個女兒。
崔子豪被徹底拋棄, 每天靠吃抗生素和特效藥生活。
這天,他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電話裡, 崔子豪的聲音帶著哭腔:
「姑姑, 對不起,我都想起來了,你能原諒我嗎?」
我沒說話, 徑直掛斷了電話。
也許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崔子豪開始抗拒吃藥,直到病菌感染全身S在了家裡。
據周圍離得近的鄰居回憶,他的屍體被搬上車的時候,全身流膿發臭。
脫離了上輩子的遭遇, 我在一家私立醫院幹到了護士長的位置。
自此,他們所有人都遭到了應有的報應,而我迎來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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