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我們全家去哈爾濱看雪。
老公不讓我買羽絨服,說根本不冷不要浪費錢。
我聽他的話,隻帶了薄外套和單鞋。
隻是無人時,我默默在手機搜索:
【零下三十度多久能凍S成年男性。】
1
臨近年底,老公吳俞說最近公司事少,打算休年假帶我們全家去旅遊。
之前兒子說了好多次想去北方看雪,所以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哈爾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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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一周,我在網上挑選羽絨服。
吳俞瞥見我的手機屏幕,臉立馬沉了下來。
「敗家娘兒們,誰讓你買羽絨服的?上千的衣服穿一次就再也用不上了,買它幹嘛!」
我趕緊解釋:「那邊現在最冷零下三十度。」
「北方的冷是物理攻擊,南方是化學攻擊,北方根本不像南方一樣陰冷。」
我們這裡一年四季都很熱,最冷的時候也隻要穿一件加絨外套就夠了。
吳俞臉上明顯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他奪過我的手機,將我購物車裡的羽絨服全都刪掉。
他沒好氣地將手機丟給我。
手機正好砸中我的眼眶,疼得我痛呼一聲,眼淚直流。
他卻得逞地笑:「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你花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心疼,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晦氣的女人?」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起身去洗手間用冷水衝洗我腫起的眼眶。
因為我知道如果跟吳俞頂嘴,換來的肯定是一頓更猛烈的毒打。
再次回到臥室時,吳俞已經關燈睡覺。
我躡手躡腳來到床邊,一眼不眨地盯著沉睡的吳俞。
如果我現在做點什麼,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不行,為了我的兩個孩子,我一定要忍住。
他們可以有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但不能有一個有瑕疵的母親。
按照吳俞的要求,全家人隻帶了薄外套和單鞋。
甚至連秋褲我都沒有帶。
一人一個小箱子,還有空餘的位置。
在去機場的路上,吳俞一邊開車一邊誇誇其談:
「你們長大可別學你們媽媽,屁大點事就大驚小怪,咱們習慣了南方的陰冷,根本不怕北方的冬天,等下了飛機你們就知道了。」
兒子和女兒還在上小學,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
滿心想著的都是出去玩,壓根沒有聽懂吳俞在說什麼。
我溫柔地笑著看吳俞:「老公你懂得真多。」
他騰出一隻手,一把掐住我的臉頰,滿意地笑笑。
「這樣才像話。」
在他眼中,我就像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偶。
做的飯菜不合他心意,他就直接扣在我頭上。
不分時間地點,隻要他想要,就像個泰迪強迫我配合他。
他稍有不順心,哪怕隻是做個噩夢,都會成為毒打我的理由。
與他生活的每一天,都活在極度緊張與恐懼中。
飛機轟鳴,我們飛上萬丈高空。
吳俞因為耳鳴不住地拍打著耳朵。
我對著他的耳邊輕聲說:
「老公,一路走好。」
2
飛機落地在太平機場。
從廊橋走過時,寒意已經從外面滲入。
吳俞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他依舊嘴硬:
「你看,我就說一點都不冷,根本不需要穿羽絨服。」
一起下飛機的旅客聽到他的話,紛紛像看傻子一樣回頭打量他。
在到達大廳,更多的南方遊客都在更衣室換上保暖衣裝。
吳俞還小聲諷刺人家多此一舉。
兒子拉著我的手,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我冷。」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頭。
沒關系,很快我們的救星就到了。
閨蜜羅萱帶著她男朋友季澤宇來接我們。
她和季澤宇拎著大包小包。
一見到我羅萱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聽到她哽咽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你終於來了。」
我反抱住她,強忍住酸澀:「好久不見,我和老吳一直念叨著你呢。」
羅萱、我和吳俞都是大學同學。
當年我們三個關系很好,在學校幾乎形影不離。
羅萱這才笑著打趣吳俞:
「是不是你把月月關起來了,這麼多年都不讓她來找我玩。」
吳俞在外一直是好丈夫的形象,他溫柔地將我攬入懷中。
「誰讓你跑這麼遠,我是舍不得我老婆折騰。」
羅萱復雜的眼神在我和吳俞之間打轉,最後意味深長地笑笑。
「你還一如既往是寵妻狂魔。」
羅萱將她兩個大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
她說這是她給我們準備的羽絨服。
吳俞臉色有點難看,嘴硬說:「我不用穿,你們東北一點都不冷。」
「別跟我客氣,買都買了,給個面子唄。」
羅萱說著,將吳俞那件遞給他。
上學的時候吳俞就暗戀過羅萱,隻是當時羅萱有男友。
他退而求其次追求我,我被他的甜言蜜語衝昏頭腦,才會答應跟他在一起。
眼看上學時的白月光對自己笑,吳俞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順勢接過羽絨服。
我和孩子們都換上長到腳踝的羽絨服。
再一回頭,吳俞正懊惱地將胳膊塞進袖子裡。
羅萱偷笑:「哎呀老吳,你這些年圓潤了不少,我以你上學時的身形買的衣服。」
吳俞丟了面子,沒好氣地將他那件甩在我頭上。
「我熱得要命一點都不想穿,把羅萱的好意收起來。」
我的頭發被砸得有些凌亂,因為起靜電看起來亂蓬蓬。
羅萱在一旁想要伸手幫我,我趕緊使了個眼神讓她別過來。
羅萱的小男友季澤宇比她小八歲,是個高大帥氣的小奶狗。
季澤宇很貼心地主動過來幫我拿行李。
吳俞雖然沒有阻止,但是陰鸷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我低下頭,拉著兩個孩子匆匆向外走。
在離開大廳接觸到室外真實的溫度時,我看到吳俞有一瞬間愣住。
他整個人僵住,每一步挪動都十分艱難。
他愛面子,即使現在凍得要尿血也不會吭一聲。
好在馬上就上車,他第一個鑽了進去。
3
羅萱接我們回了她家別墅。
一回去季澤宇就非要拉著吳俞出去抽煙,我也終於有機會跟羅萱說說話。
一關上門,羅萱就噼裡啪啦一通輸出,將吳俞的祖宗問候個遍。
「你繞這麼大的圈子,買了羽絨服還特意寄到我這裡,究竟是為什麼?」
其實今天羅萱拿來的羽絨服,都是我買的。
「吳俞不讓我買,說我亂花錢,如果讓他知道肯定又會打我。」
「他這樣對你,你怎麼還不離婚?」
「他第一次打我的時候我就提了離婚,他把我關在家裡打了三天,逼我發誓再也不鬧離婚。」
我跟吳俞一畢業就結了婚,很快就有了兒子。
為了照顧孩子,我一直沒有出去工作,在家做全職媽媽。
吳俞一開始還裝成模範丈夫,可是在我坐月子時,僅僅因為我打碎了一個盤子,他就抓著碎片狠狠打了我。
我全身都是被碎片劃破的傷,現在還有大小疤痕。
羅萱看著我身上的疤痕,氣得渾身發抖。
「他這是謀S,我要報警抓他。」
我扯出一個麻木的笑容,悲哀地看著羅萱:「你能想到的辦法,我都用過……可是沒用的,沒人能救我。」
我曾向無數人伸出過求救的手,可是那些手隻會拉著我勸我:
——去跟他好好過日子吧。
——你們還有孩子,為了孩子忍忍吧。
——誰家夫妻沒有吵吵鬧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冷靜別衝動。
我咨詢過律師,甚至還在家裡裝過攝像頭。
可是吳俞卻根本不怕,他說即便我掌握證據,隻要他不同意,我們的婚姻就不能結束。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鬧了半年,其間被吳俞打進醫院三回。
最後一次他威脅我,如果我敢離婚,他就S了我爸媽。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提過離婚。
很快,我們又有了女兒。
我開始裝成認命的樣子,不反抗,不吵鬧。
吳俞很享受如今的日子。
這段時間,我偷偷在網上做兼職,如今我每個月靠畫插畫能夠賺兩三萬,足夠養活我和孩子們。
我還讓爸媽在海南買了套房子,讓他們這個冬天先待在那裡。
萬事俱備,離我想象中的好日子就差一步。
既然吳俞不願意離婚,那就喪夫好了。
4
晚上我將孩子們哄睡著。
吳俞一身難聞的煙味回來。
他在陽臺和季澤宇抽煙,被凍得身體發僵。
我感覺到一個冒著寒氣的身軀鑽進被窩。
我閉著眼裝作睡著,吳俞那邊亮了一下,是他在擺弄手機。
我眯著眼看到他打開微信,正在和一個備注叫「小野貓」的人聊天。
【小野貓】:【吳哥你到哈爾濱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你了。】
【無欲無求】:【哥哥也迫不及待要見我的小野貓了,你收到我寄給你的衣服了嗎?】
我睡眼蒙眬地睜開眼,問他:「老公,你怎麼還不睡?」
吳俞忙將手機收起來,起身向外面走去。
「別管老子!」
等到他離開臥室,我從抽屜裡掏出備用機。
微信小號上,吳俞正在不停地給我發消息。
沒錯,小野貓就是我。
吳俞那個蠢貨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聊了三個月的人根本是我虛構的。
【無欲無求】:【哥哥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你穿那條裙子的樣子了,你住在哪裡,我現在去找你?】
【小野貓】:【討厭,我才不要見你。】
【無欲無求】:【我花了大價錢買機票,就是為了來見你,你玩老子呢?】
【小野貓】:【我睡了,晚安。】
發完最後一條消息,我將手機收好,蒙上被子準備睡覺。
果然不久吳俞就鬱悶地回來。
他砰地將房門摔上。
屋內燈光大亮,我裝作驚醒,詫異地看著他。
「怎麼了老公?」
他眼底猩紅,連在一起的眉毛壓低,一臉兇相。
他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從床上扯到地上。
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快要撕裂。
吳俞因為被拒絕所以心情不好,他每次不爽的時候都會打我泄憤。
他的拳頭剛要落下來,我突然開始劇烈掙扎。
「你要是現在打我,肯定會吵醒羅萱他們,你的好丈夫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或許是我太久沒有跟他唱反調,吳俞竟然一時愣住。
他SS捏著我的下巴,一雙四白眼緊鎖著我。
他咬牙說:「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他在外苦心經營自己事業有成、家庭和睦的形象。
是絕對不會給任何人留下話柄的。
5
因為我們的行程隻有兩天,所以吳俞將每天安排得很滿。
早上六點他就非要拉著我們全家去逛東北早市。
因為羅萱和季澤宇還要上班,所以白天他們不能陪我們。
出門前,羅萱叮囑我如果有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系她。
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我拜託你辦的事情,可要幫我上心啊。」
「放心,交給我。」
打出租車的時候,他說目的地是中央大街。
司機大哥有些奇怪地問他:「你們是來旅遊的吧?這麼早去中央大街,商店都沒開門呢。」
吳俞堅持:「我們又不是不給錢,你開車就完了。」
司機大哥不再勸說,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一路上吳俞都在說他同事之前在東北早市花一百塊買了多少東西。
他甚至覺得以東北的物價,他用一百塊就能包了整個早市攤。
臨下車的時候,我聽到司機大哥嘀咕了一聲「山炮」。
吳俞站在街頭,看著清晨寥寥無人的中央大街一臉不可置信。
「這裡不是最有名的商業街嗎,怎麼會沒有早市?」
他還穿著昨晚那身薄絨外套,被凍得嘴唇發紫。
他一把拉過一個環衛工人問:「這裡的早市呢?」
「擱這兒哪有早市,你走岔劈了。」
吳俞聽不懂東北話,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說普通話?」
「你這人咋這麼虎呢,自己走錯地方還賴別人。」
環衛工人懶得理他,扭頭離開。
平時吳俞在我們家那邊根本不敢這樣呼來喝去。
因為他怕遇到熟人,會有損他的形象。
可一旦到了這種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惡劣無禮的本性就會暴露無遺。
我看到旁邊有營業的快餐店,先帶著孩子們去裡面吃早餐,吳俞也緊跟其後進來。
他一坐下就開始埋怨我:「都怪你不提醒司機,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你那兩眼睛真是白長了。」
「是你非要來這裡,司機勸你都不聽,關我什麼事?」
吳俞一言不發地嚼著口中的漢堡,突然他猛地起身,用力將手中的東西摔在桌子上。
食物散落一地,有的砸在別的顧客身上。
我抬頭迎上他暴怒的雙眼。
「老子這兩天給你臉了是不是!」
他聲嘶力竭,身體裡那頭野獸再難克制,撸起袖子就要打我。
但是這次他的拳頭沒有落下來。
一個花臂大哥抓住吳俞的手腕,像拎小雞仔一樣將他拽到旁邊。
「哥們,打女人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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