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腦人心第3章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奶奶在離間我們兩父女關系。

11

 

為了讓爸爸認清奶奶，在醫院這兩天，我把我從小到大的遭遇點點滴滴都說給爸爸聽。

 

爸爸聽完，抱著頭哭成狗，不斷地說對不起我。

 

「爸，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以後還有將來，不要再被奶奶支配了。我會努力讀書，考上清華大學，給你爭光的。」

 

我安慰他說。

 

爸爸紅著眼睛點頭。

 

在我睡著的時候，他離開了醫院，回村裡找奶奶去了。

 

Advertisement

再次見到他，看到他被打得滿臉狼狽，一臉沮喪。

 

原來，他回去質問奶奶，並且問她要錢，就被奶奶打了，並且揚言斷絕和我們父女的關系，罵我們是白眼狼。

 

「爸，沒必要，我們還是過好以後的生活吧。」

 

我知道爸爸懦弱無能，根本不是奶奶的對手，回去爭論要錢，肯定贏不了，甚至可能會被打S。

 

我不能失去爸爸，不能意氣用事。

 

「但是，我現在身上完全沒錢，給你的住院費都是從工友那借的。」

 

爸爸懊惱地說：「真後悔平時沒存錢，把所有的錢都給她了。」

 

「爸，你現在就去我學校應聘門衛，應聘上就包吃住了。」

 

「我去你學校做門衛，我又老又醜又窮，會丟你的臉嗎？」

 

爸爸遲疑地問。

 

「爸，我不嫌棄你，有你在，我才是幸福的。」

 

我抓著他的手，含淚說：「不要再讓我做孤兒了。」

 

「好！好！好！」

 

爸爸老淚橫流，滿臉愧疚。

 

12

 

爸爸成功應聘到學校的門衛，我也出院了，不回奶奶家，直接回學校。

 

從今以後，我在成績上不用再顧及奶奶和堂弟了。

 

我要一鳴驚人，讓學校重視我，從而也重視我爸。

 

爸爸向學校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每天給我補充營養。

 

雞蛋、雞湯、豆腐、肉類……

 

我就好像久旱逢甘露的貧瘠地，有點營養就瘋狂地吸收。

 

隻是一周時間，我就胖了差不多十斤。

 

原來蠟黃蒼白的小臉，開始有點紅潤血色。

 

吃得飽，有爸爸的愛，我學習動力更足了。

 

高三第一次月考也開始了。

 

這次我不再控分，盡自己最大能力去考。

 

上一世，我在高考都考了省前五十名，現在才高三第一學期第一次月考。

 

我的考試能力更別說了。

 

成績出來，我科科第一，而且和第二名的學霸拉開了一百多分的距離。

 

老師同學們都震驚了。

 

他們懷疑我提前拿到試題作弊的。

 

為了證明自己，我讓老師們給我一份新的試題重考。

 

清北班的數學老師把他剛出好的一份數學題給我：「你如果能把這份試題做到 100 分以上，我會幫你證明，你是靠實力的，並且讓你進入清北班。」

 

清北班是學校的希望，總共才 20 個人，無論住宿、伙食，還是生活的其他方面，都是被優先對待的。

 

上一世，我因為控分沒能進入，隻能在普通班。

 

如果我能進入清北班，說不定可以排名更前。

 

想到這裡，我興奮起來。

 

接過老師新打印出來的時間，在他的監督下，開始做起來。

 

題目的難度相對比較大，不過還是難不倒我。

 

考試時間到了，我交卷給老師。

 

老師快速地改了起來，最後在卷面上欣喜地寫下了 136 分，對我說：「我相信你的實力，你來清北班吧。」

 

其他老師看到他這樣子說，再沒有異議了。

 

我搬進了清北班。

 

宿舍也從八人間換成四人套間。

 

我珍惜每一次考試，讓自己發揮到最好。

 

每一場每一科考試，我都基本第一。

 

在學校組織的八大重點高中聯考中，我也依然總分第一。

 

學校為了讓我更好地學習，給了我獎學金一萬，並且免了我的所有費用。

 

早知道能這樣，我當初控什麼分？

 

13

 

學校有個驚人的消息，說高三（10）班有個男生衝進飯堂後廚，抓起一塊生豬肉就往嘴裡塞，吃完後，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發羊痫風，極其恐怖。

 

我一聽，立馬猜到那人就是我的堂弟耀宗了。

 

看來，豬肉绦蟲開始在他的腦中腸胃中寄生了。

 

學校應該聯系了奶奶。

 

奶奶來了。

 

她一進入學校門，就高聲叫嚷自己的寶貝孫子是個大聰明，說什麼大聰明都多少有點毛病。

 

老師勸她帶耀宗去醫院檢查，被她破口大罵，說老師詛咒她的寶貝孫子，想要她在醫院浪費錢。

 

「你們學校的伙食那麼差，一點油水都沒有，害得我的寶貝孫子饞肉才這樣，我要去告你們！」

 

老師說耀宗吃生豬肉不正常，又被奶奶氣勢洶洶地罵了。

 

老師們看到和她說不通道理，也不再多說，讓她先把人帶回家好吃好喝補足油水再回學校。

 

奶奶扯著耀宗，在學校門口看到我爸，又對他大罵，說他在學校裡也不照顧侄子，讓他沒肉吃，瘦成這樣。

 

「他又不是我的孩子，關我什麼事？」

 

爸爸沒好氣地反駁：「我以後隻會照顧我女兒。」

 

「呸！就你把那賠錢貨當寶，將來還不是要嫁出去？你現在不管耀宗，到時候別想著他給你送終摔盆，墳頭長草也沒人管！」

 

奶奶唾了爸爸一口，怒罵。

 

「佳佳會孝敬我的，也會養我送我。」

 

爸爸一臉驕傲地說：「她會是世上最好的孩子，我會父憑女貴的。」

 

因為我考了第一，得到重視，爸爸也得到了學校的尊重。

 

除了做門衛，還打理著學校裡的花草樹木，修牆補磚的活都給他幹，工資從 1500 增加到 3500。

 

為了能讓他給我改善伙食，開小灶，還給他分配了教師宿舍，就連校長也尊稱他為李叔。

 

「就她那賤丫頭的樣子，貴個屁！我耀宗吃了那麼多生豬腦，腦子變得特別靈光，才能考上清華北大光宗耀祖。」

 

奶奶又不屑地衝我爸吐口水。

 

「佳佳現在是全校第一，校長說一定能考上清華的。至於耀宗，上次月考總分才一百多分，大專都考不上吧。」

 

爸爸不甘心地說。

 

「那S丫頭能考全校第一？你做夢吧，呸！」

 

奶奶依然不相信。

 

爸爸指著光榮榜給她看。

 

奶奶一看，在光榮榜貼著照片第一的果然是我，氣得大罵：「肯定是那S丫頭偷吃了給耀宗的豬腦，悄悄變聰明了。不行，回家我要給耀宗再吃多兩個豬腦，超過那S丫頭。」

 

「吃！吃！吃！嘿嘿……」

 

耀宗一聽到吃，立馬一副饞樣，流著口水。

 

奶奶急忙帶他回家。

 

14

 

「李佳，你奶奶來找你了。」

 

我正在埋頭學習的時候，班主任過來叫我：「好像有什麼急事。」

 

我好奇，也就去見奶奶。

 

奶奶一看到我，立馬拉住我：「走，去醫院！」

 

「幹什麼？」

 

我用力把她甩開。

 

奶奶說道：「耀宗感染了什麼豬肉绦蟲, 大腦、心、肺……全壞了。你去醫院，把你的腦子、心、肺全部換給他！」

 

聽到她這理所當然的話, 我氣笑了：「憑什麼？」

 

「憑你是個沒用的丫頭片子, 能為家裡男丁做點貢獻也是有點意義。」

 

「呵呵，你也是女的, 你怎麼不貢獻？有病！」

 

我嗤笑, 不想再理她，想要回教室, 卻被她狠狠地抓住不放。

 

她力氣很大，我根本擺脫不了, 隻好叫救命。

 

老師們看到，急忙過來幫我。

 

奶奶看勢頭不對，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我磕頭：「佳佳，家裡就耀宗一個可以傳宗接代的男丁, 你就救救他吧, 到時候祖宗會感謝你的。」

 

「誰稀罕？」

 

我冷笑著, 回了教室。

 

過了一會兒, 老師又來告訴我, 說奶奶去爸爸那哭鬧自S威脅了。

 

我怕爸爸出事, 隻好過去：

 

「當初你打S佳佳她媽, 我沒用，不敢說你什麼, 現在你還要佳佳S？想都別想！」

 

聽到爸爸這話, 血液都湧上來了, 急忙衝進去追問：「我媽是被她打S的？」

 

爸爸痛苦地點點頭。

 

「我就打S她又如何？她不過是我花了三千塊錢買來的, 結果還那麼沒用，隻生了個丫頭片子, S了活該！」

 

奶奶不以為然地說。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響。

 

原來我媽是被拐來的，所以才被捆綁到房裡, 變成了傻子, 最後還被打S。

 

「她埋在哪裡？」

 

我抓著爸爸的手問。

 

「還能在哪裡？那S東西也隻配埋在豬欄裡。」

 

奶奶不屑地說道。

 

「爸，你也知道？你怎麼不報警？你怎麼能讓媽埋在那種地方？」

 

我高聲質問。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你媽被她打S……」

 

爸爸痛苦地揪著頭發蹲了下來。

 

我看著他, 原來有的親情, 突然瞬間消失, 隻剩下厭惡。

 

15

 

我報了警。

 

果然。

 

在我那熟悉的豬欄下，挖出一具女性骸骨。

 

經法醫鑑定，S於頭部受致命傷。

 

奶奶被抓走。

 

堂弟耀宗五髒六腑和腦子被豬肉绦蟲挖空, 沒多久就S了。

 

我特意去監獄裡告訴奶奶。

 

「都是你害S耀宗的，這一世你怎麼不勸我不要給他吃生豬腦？」

 

呵呵，看來她也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奶奶要給堂弟耀宗吃生豬腦這天。

 

「（「」此生就在地獄裡過日子吧。

 

16

 

全力以赴高考。

 

我考了省狀元, 再次被清華大學數學專業錄取。

 

這次, 沒人取我性命了。

 

我順利去清華大學報到。

 

在上數學課時候, 那個教授看到我，突然神情恍惚激動起來，紅著雙眼走到我面前, 哽咽地說：

 

「玥玥，你總算舍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爸媽找你——都找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