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對方很久沒有回復。
「我幫你的忙不隻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難不成這人真就是喜歡被人指使幹活?
【算了,你要的自動澆水器我已經幫你搬到大棚裡了。】
我打了個「嗯」回復。
對面見我在線,立馬秒回。
「做完這些,你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明天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林曉偷瞄到這條信息,「還說他對你沒意思!這還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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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慶祝自己重回自由身?
「不了,我還要去實驗室。」
對方疑惑。
「你實驗類的課題不是都結課了嗎?」
「這是為自己研究的項目。」
光靠學校裡的那些實踐是遠遠不夠的,我的理想可是成為農科的棟梁之材,當然要自己主動學習。
「那我去幫你!」
我看著這條信息無奈嘆氣,又不是農學院的學生,除了幫我幹一些扛化肥的體力活還能做什麼?
我想了想明天的項目。
對哦!
我過了很久,才回復一個「行啊。」
第二天,程笛看著眼前的黑豬陷入了沉思。
「這是……什麼?」
「豬啊。」
程笛眉頭輕顫,「你不是隻種田嗎?」
我理所當然地將手套戴上,「你見過哪個農村人家裡不養豬的?」
程笛:「……」
「這是一個學姐養的豬,今天要幫忙給它插胃管。」
「插……什麼?」
姍姍來遲的學姐一臉抱歉地看著我們。
我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所以,剛開始,你要幫我按住它。」
程笛嘴抿成一條線,現在他的臉色比上次綁他的時候還差。
「你用點力!別讓它的腿亂動!」
「程笛,你行不行啊,你都流汗了。」
「好,就這樣,別動啊,我去拿針。」
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我聽見豬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哀嚎。
「你!你剛剛沒綁緊嗎?」
看到那頭豬在拼命掙扎,我跟學姐也不敢貿然向前。
笑話!這家伙再長點,可是幾個成年人都按不住它!
「啊——它跑了!」
眼看那隻靈活的豬一個翻身踢腿跑走,我們幾個S命追出去。
程笛一臉懵地看著我。
「追啊!大兄弟!」
那天,我們又上了表白牆,學校到處傳我們幾個農學生狼狽地追著一頭亂竄的豬。
當然,還有程笛這個校霸。
希望他的形象沒有散一地。
8
從那以後,程笛好像深受打擊。
我為了安慰他,主動給他發消息。
「別難過,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知道去年為什麼有一段時間牛肉特別便宜嗎?」
程笛好像在猶豫,他緩緩打出,「為什麼?」
「因為有幾個小組做實驗,給牛割蛋,不小心太用力了,有幾頭牛失血過多掛了。」
程笛:……
感覺某個地方有點痛。
程笛好像並沒有被我安慰到。
但我也沒有過多地關注程笛,我相信時間能撫平一切。
但是程笛的室友倒是不知道怎麼加上了我的微信。
好像是上次那個平頭,叫什麼來著?
對方見問他,受傷地打出「我是許境呈。」
哦,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嫂……不對,同學,我偷偷問問,程笛是不是對你表白被你拒絕了?」
啥?
我發現這些人真的很奇怪,為什麼總是要把我跟他湊一對。
「沒有。」
「哦,那不應該啊,上次他跟你出去之後就萎靡不振的,明明出門前還興高採烈地,用掉我半瓶定型噴霧。」
我心想,就他那寸頭,還要買定型噴霧?
但我沒有問出口。
「他可能……」
我想了想措辭。
「他可能覺得自己不如豬,面子上掛不住。」
許境呈:?
「你加我好友就是為了這事?」
「當然不是,我們明天去吃火鍋,你要不要一起來?」
「你們吃火鍋幹嘛叫上我?」
「看在我們幫你插秧的份上,給個面子嘛。」
我將手上的資料處理好,剛好明天沒什麼安排,想著也不是不能去。
「可以啊。」
我不知道的是,他們寢室很晚都沒有睡,就為了安排一場好戲。
我按時到達了指定的位置,遠遠地就看見程笛向我招手。
我剛到位置上坐下,他就給我拿來了菜單。
我感覺他無事獻殷勤,不會有什麼好事。
「你們今天是在慶祝什麼嗎?」
許境呈眯著眼遞給程笛一瓶飲料,程笛轉手遞給了我。
「這家店挺受歡迎的,我們經常來。」
哦,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隻負責悶頭吃,程笛不斷地把菜夾到我盤裡。
我:「……」
直到無可奈何,我才停下筷子,認真地看著程笛。
「你到底有什麼事?」
程笛一臉尷尬,但神情很快緩和,「等會兒吃完,要不要一起去散個步?」
說是散步,其實我們隻是漫無目的地遊走。
「那個,其實有件事,我還是想在放假前對你說。」
「嗯?」
接著程笛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束花,遞到我面前。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你……想不想做我女朋友?」
我一臉復雜地看著程笛手裡的花。
好,是我高估他了,他還真的有一點大病。
就他在我面前出醜這麼多次還能喜歡我?
我覺得人還是要有點下限的好。
周圍有很多人起哄,他的幾個室友尤其起勁。
許境呈低聲對我說了幾句話。
「嫂子,你就答應吧,悄悄告訴你,其實上次他就想給你幫完忙約你出去跟你表白來著,但是發生了點意外。」
至於是什麼意外,想必學校沒幾個人不知道。
「不想。」
我拒絕得很幹脆。
程笛好像有點無措,「為……為什麼?」
周圍安靜了下來,好像有點意外我的回答。
說的也是,程笛是校霸,在學校也是十分有名,他經常健身鍛煉,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但是長相倒是無可挑剔,用表白牆上形容他的說法,是那種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帥氣。
「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
我嘆了口氣,「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你自己也說了,你隻是『好像有點』喜歡我。你並不確定你自己的想法,你對我或許隻是一時興起,或者我觸碰到了你哪些不為人知的喜好,總之,這是一段非雙向的感情。」
「不是你喜歡我,我便也喜歡你。」
我看了眼周圍起哄的人。
「也不是你當眾表白,我就一定會答應。」
「你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對不起,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說完,我轉身回了宿舍。
聽說那天晚上,程笛喝了很多酒,但也跟我沒有關系了。
9
經過殘酷的考試周,總算到了暑假,我總算可以放心大膽地用自家田地了。
我家務農,爺爺那輩傳下來幾十畝地,現在到了我爸手裡,已經不隻是種五谷雜糧了。
門口有一塊田是我上了大學,我爸送給我霍霍的,至於能種出什麼看我自己,他們不過多幹預。
不過我可能有點克木,我種的地,有時顆粒不收,有時也得是個兇年飢歲。
我爸為此頭發都白了幾根,想著他那幾十畝地該不該傳到我手裡。
我把問題總結為是因為我不熟練,畢竟到了我爸那樣的老農手裡失敗率都很高的種子,我也隻能說賭。
到了時節,我就會戴著草帽,穿著花上衣,裹著灰撲撲的醜褲子,在田裡面倒騰。
「為什麼今年的絲瓜一點都不甜呢,明明去年種得挺好。」
「西瓜是結了,就是……」
我看著比我拳頭大不了多少的西瓜陷入了沉默。
天氣非常炎熱,自從回到家,我感覺我黑了不少。
我正研究接下來一個季度種點什麼好,突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停在了我的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了我。
「阿姨你好,我想問問附近有沒有住一個叫黎數的人?」
阿姨?
呵,這就是對喜歡的人的濾鏡?
我渾身僵硬地站起。
伸手指了指遠方。
「哦,謝謝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過了幾個小時,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我看到那輛熟悉的山地車停在了我家門前。
我直起腰板,看了眼來人。
倒是不意外。
「喂,我跟您無冤無仇,您幹嘛耍——」
「黎淘淘?」
程笛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把「這不就是今天下午見的那個耕地的阿姨嗎!」寫在臉上。
「我芳齡二十,你得今天出生,叫我阿姨我才不冤。」
程笛自知理虧,抱歉地看著我,但又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這身,我太奶都嫌土……」
我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個毛頭小子懂什麼,下地幹活就是要穿舒適好洗又透氣的衣服,我這大花衣是從我爺爺輩傳下來的,我可稀罕了。
「我爸就是黎數,你找他幹什麼?」
陳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不過一時眼花認錯了,你就給我瞎指路,害我多騎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唉!要不是我問了路,我估計我能騎出省。」
程笛拿出一包東西放到我手上,還沒開口,我爸就回來了。
「哎!這是小程吧,辛苦你了哈,專門給我送一趟。」
我看了眼桌上的包裹,「爸,這是什麼啊?」
「是一位朋友給我的一批種子,下個季度要用它們做雜交實驗。」
我爸不隻是種田農民,他還是農科院的研究院士,家裡的田有一部分剛好方便他自己研究一些農作物。
程笛一直偷偷瞄我,被我逮到了,我直勾勾地看著他,反倒是他先轉過頭。
我才知道,原來程笛媽媽,也就是那個在磚縫種菜的創始人,居然跟我爸是同事。
「這世界可真是小啊。」
見我不為所動,程笛反而湊過來,「你不覺得很巧嗎?說明我們還是有些緣分的。」
「孽緣。」
要不是他拔了我的小番茄,我覺得也不會認識他。
我爸第一次見程笛,倒是很熱情,正好他也有一批無土栽培的幼苗要給程笛媽媽。
「我們居然是同一個市的?」
說來倒是奇怪,程笛能上這個學校想來成績也不差,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程笛半晌沒回復,用一個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是一中的,是七中的。」
哦,七中啊。
我對這個學校沒什麼印象,相比一中和二中,七中就比較沒有存在感。
聽說我們認識,我爸便將招待客人的任務交給我。
我將泡好的茶端到他面前的時候,看到他看向我欲言又止。
「喝啊。」
我爸這件事就選錯人了,我可沒有他這麼懂人情世故。
「……你,一點都不尷尬嗎?」
尷尬什麼?
哦,我們是被表白跟被拒的關系。
「表白的是你,被拒絕的也是你,我有什麼好尷尬的。」
「……行,我竟無言以對。」
程笛看向我,好像希望從我眼中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情緒,沒多久,他便輕咳一聲。
「你白天是在幫忙種植嗎?挺辛苦的。」
辛苦?他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說服我爸把給我一塊田擴充到兩塊的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你懂什麼是愛嗎?」
程笛耳根通紅,結結巴巴地回復我:「我、我我我知道,上次是我太唐突,我的措辭跟態度都有問題,沒有給到你安全感,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嗎?」
我挑眉,這家伙又誤會了啥?
「我說的是對一件事物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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