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幹!這下我成共犯了!
程笛看我的臉色急忙擺手,「怎麼可能,這是我從學校超市買的,你放心。」
那就好。
如果這真的是我哪個不知名的學弟學妹的課題作業,我千刀萬剐也難以謝罪。
畢竟我感同身受。
「這幾盆你幫我好好照看,根據土壤湿潤程度每天澆一次水,每天拍照給我確認生長狀況,等它長出第一顆果實的時候就開始追肥,到時候你再問我。」
程笛一臉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剩下這些能不能長出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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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錯過了最佳生長日期,但好歹不算太晚,教授說隻要能結果就給過。
隻能聽天由命了。
剛跟程笛分別,轉頭就發現我的憨憨室友林曉就站在我身後。
「淘淘,看不出來啊,你平時斯斯文文的,居然可以差遣程笛來給你當苦力,你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程笛對誰這麼聽話過。」
我冷漠地瞥了林曉一眼。
「喜歡我還拔我番茄?那他的喜歡我承受不住,太沉重。」
林曉沉默了,表示認同。
呵,對我們農學生來說,苗就是命。
再說了,程笛能不聽話嘛?我手上還有他的把柄呢,接下來兩年他都別想翻出我的五指山。
老老實實給我打工吧!
5
其實我也沒有放太大的希望在程笛那幾棵苗上,我在費盡心思寫實驗報告,平時在教授面前刷刷存在感,好讓他平時分給高點,看看能不能看我事出有因手下留情。
直到半個月後,我震驚地看著程笛發來的照片。
我給了他三個盆,我養了幾個月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苗,今天居然都結了大小不盡相同的果!
雖然是綠的,但是,教授說過,結了果就能過!
我不用掛科了!
「結結結、結果了?」
程笛得意地發來一條消息,「怎麼樣?這下你不會掛科了吧?」
我難以想象,因為我的七號果子都紅了,他們都沒有動靜,我想怎麼也救不回來了,給程笛隻是亡羊補牢給他找點事幹解氣罷了,他發的照片我也沒怎麼在意,結果他告訴我結果了?
我仔細辨認,確實是我的試驗苗,上面有編號。
「你怎麼做到的?」
程笛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我,「就……按你說的,每天澆澆水,觀察葉子和土壤。」
我讓他把盆栽送回來,我要親自照料我的命根子。
可誰知,它在我這隻待了三四天,葉子就開始蔫了吧唧的,果子也就隻多長了兩個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豆豆,我再次崩潰了。
為什麼!為什麼又不行了,我的番茄你別S啊!
那幾天我每天都睡不好覺,天天生怕我一睜眼醒來它就噶了。
拿回番茄之後,程笛給我發的信息我就沒怎麼理會了,一門心思撲在我的苗上。
沒錯,是苗,那幾顆薛定谔的果子我不敢認為它們是活的。
我堵上我農學生的尊嚴要種活它們。
為此,我寢食難安。
某天頂著我的黑眼圈和亂蓬蓬的頭發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我。
「诶,你是黎淘淘?」
我機械地轉過頭,看到了兩個男生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
「你們……誰啊?」
誰知他們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將我拉到一邊坐下。
「真是你啊,我就說你怎麼有點眼熟,總算見到真人了。」
我頭頂一個大問號。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嗎?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他們突然反應過來,開始自我介紹,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文靜的男生先開口:「你好,我叫嚴柯,是程笛的室友。」
另一個理著利落寸頭的男生爽朗地笑著:「我是許境呈,也是程笛的室友,咱上次還通過話呢。」
他們說完,我在腦子裡搜索有關「程笛」的關鍵詞,噢,那個吃我番茄的家伙。
「你們有什麼事?」
共犯?來自首的?
許境呈看起來很自然熟,「嘿嫂子,你是不是已經好幾天沒理咱笛哥了,他那臉可是一天比一天臭,他犯了什麼錯,你說,咱幫你教訓他。」
啥?嫂子?他們叫誰?
「誰是嫂子?」
可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面前兩個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你放心嫂子,咱是站你這邊的!」
哦,原來是叫我?
我跟程笛?
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站我這邊的是吧,那好吧,吃完飯跟我來。」
他們一臉三分放松四分竊喜,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
然後站在試驗田面前發呆。
「嫂子,咱這是……」
我理所當然地說,「下田啊。」
許境呈跟嚴柯一臉懵逼,異口同聲道,「下田幹嘛?」
我沒好氣地說,「插秧啊。」
許境呈、嚴柯:……
笑話,白送上門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看著面前笨拙的免費勞動力,我才想起來程笛這個人。
因為嫌他吵,拿了番茄之後給他開信息免打擾了。
直到重新翻出來他,我才發現這人給我發了幾百條消息。
最新的一條是一張照片。
原本它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照片,直到我發現了照片裡面綠油油的小芽居然是從磚縫裡長出來的!
整整齊齊,每一個十字磚縫就有一棵苗。
我仰著下巴難得耐心地把他那幾百條消息看完了。
一開始抱怨我為什麼不理他,後來他就好像習慣了,像發朋友圈一樣給我發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畫風突變的一次是他問我種子是不是隻要條件適宜,什麼犄角旮旯都能長。
然後,他把我之前給他玩的一些劣質種子種在了磚縫裡……
結果,它們長了!
我嘞個天選木靈根!
我沉默了……
我之前千辛萬苦細心呵護的盆栽算什麼?
我回了他一句,結果他秒回。
「這算什麼?我媽才厲害。」
然後,他給我發了一張從磚縫拔地而起的甘蔗林……
衝天而起,各個粗壯,從磚縫長出來,沒雜草,還沒頂破磚。
「她說,明年還可以種白菜。」
我:……
我受傷了,很嚴重。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的番茄蔫了。
原來是離開了他這個天選木靈根的滋養!
「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我放棄掙扎了,我打算在交作業之前把那三盆番茄放在他那裡吸吸陽氣。
程笛答應得很爽快,立馬就來實驗田這邊接手我的番茄。
他那兩個來幫忙插秧的好舍友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兄弟啊!我們再也不插手你們小兩口的事兒了,嫂子是恨屋及烏啊!你看看我的腿!被蚊子咬的,還有螞蟥,這麼大一顆!」
許境呈用手比劃著。
程笛臉一黑。
「哦,我可沒有,對於我們農學生來說,會讓別人動我們的試驗品,是對他的信任!他們自己說的,站我這邊。」
許境呈跟嚴柯一臉半信半疑,隻有程笛紅了耳根。
「你別聽他們胡說,是他們自己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我們什麼關系?」
「就是……」
他們中間的聰明人估計就是那個嚴柯了,聽到我這麼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抱歉,是我們誤會了,我看之前程笛怎麼寶貝那幾盆苗,還以為是因為你……」
我一挑眉,真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
「能不寶貝嗎?這是對他的懲罰,居然敢吃了我們農學生的期末作業!」
救不回來我還要讓他蹿稀呢!
程笛在兩個室友的催促下趕緊遠離我這個惡魔。
走的時候還嘀嘀咕咕,「明明就是照片上那個……」
「閉嘴吧大哥,程笛眼神要吃人了。」
他們走後,我嘴角勾起,打電話給林曉,「喂?曉曉,我們的田都已經插完了。」
「怎麼做到的?叫了兩個免費苦力。」
「沒事,咱也是第一次上插秧實踐,比他們好不了多少……」
呼,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6
到了交期末作業這一天,我顫顫巍巍地交出我那隻結了幾顆粉粉綠綠果實的盆栽。
教授勉勉強強點了個頭。
沒辦法,已經比之前在我那裡好太多了,果然程笛身上有一股神秘力量,雖然我比不過人家又紅又飽滿的同學,但好歹沒掛科。
最後教授勉強給了我個及格分,不多不少。
我看著旁邊同學紅彤彤的大果實,真不甘心啊,本來我的也可以長成這樣。
我氣得給程笛發了一條消息。
「都怪你!我隻拿了個及格分,有這一門墊底,我明年評優懸了。」
程笛給我發了個委屈認錯的表情包。
不管怎麼說,我感覺傳言有假,他哪裡像校霸,天天話多得不得了,給我發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消息。
總之,我沒掛科,他的屁股保住了。
期末周完了之後,我們就要放暑假了,這幾天我抓緊復習,盡量通過拔高其他科目成績來救我那 60 分的老鼠屎。
或許對於別的同學來說,60 分已經心滿意足。
我可是要當雄鷹的女人,拿不到明年的獎學金我會肉疼好幾個月的。
我路過一個小樹林的時候,感覺那邊莫名其妙的人有點多。
我擠了過去,本著好奇的心理,但是當我看到面前的一切的時候,我的好奇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這不是那個程笛的磚縫苗嗎!
我看了眼地上的綠色植物,原來是生菜。
我記得給他的都是我們挑出來的認為劣質的種子,所以我才隨手給了他。
結果人家好好地長出來了,還是磚縫裡長出來的!
我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我擠到他身邊,悄悄地問他。
「你施的什麼肥,長這麼好?」
程笛一臉平靜,「我沒施肥啊,自從上次拍照給你看之後,我就沒管過它們了。」
我:「……」
好好好,你不要說得這麼輕松,顯得我有點傻。
因為觀賞的人太多,學校很快就發現了,第二天,我們校規多了一條:
【禁止農學生在學校磚縫裡種菜】
看到這條消息的農學生心裡苦笑。
「哪個牛人?我種實驗田裡都活不了的苗他給丟磚縫裡種活了!不帶這麼侮辱人的!」
「媽媽,我可能不配種田!」
看到這條消息的我:……
農學院全體學生背了好大一口鍋。
有沒有可能,那個牛人是個敲鍵盤的計算機系學生。
7
「淘淘啊,程笛是不是在追你?」
嗯?
我看了眼手裡沒開封的巧克力棒。
我好像聽到什麼奇葩的事情,就像聽到有人拿餃子沾巧克力醬。
「你從哪聽來的謠言?」
林曉嘴裡嚼著零食,眯著眼睛湊過來想搶我手裡的吃的。
「不是嗎?你沒發現最近去試驗田那邊的人變多了嗎?」
「有嗎?」
不會又出現一個棒槌拔了我的菜吧!
我得立個牌子。
「當然啊!程笛唉!他居然用那完美的肱二頭肌幫你搬化肥!那曲線,你不知道有多吸引人!」
哦。
最近程笛經常被我差使幹活,沒辦法,馬上放暑假了,不做好工作我的菜會S的!
最近確實跟他走得近了點,不過,我們可是正當的僱佣關系,不給錢的那種。
有幾個女生也偷偷向我打聽,問我是不是在跟程笛談戀愛。
他的室友尤其像見了鬼一樣起哄,不止一遍地跟我強調程笛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這麼言聽計從。
我無奈,我隻是抓到了他的把柄而已。
「不過我可不是空穴來風,他好像真的喜歡你。」
林曉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我跟程笛,那時我剛拔完草,在一旁坐著,旁邊的程笛喝水的同時偷偷地看著我。
「你看他耳根都紅了!」
「……」
我想起我當初對他做的事。
一個人,如果這麼糗的一面被某人看見還能喜歡上對方的話,那我覺得他多少有點大病。
「你說他如果真的追你怎麼辦?」
「涼拌。」
我才不理會一個變態。
想了想,最近因為他好像確實多了很多莫名的視線。
想了想,我發了條消息給程笛:
「我沒掛科,你最近也幫了我不少忙,我想了想,下學期開始就算了,你自由了。」
我把照片視頻刪除的過程,包括從回收站徹底刪除的過程錄屏給他。
對方緩緩給我打了一個問號。
「我有什麼做得不對嗎?」
我嗤笑,這是當小弟當上癮了?
「就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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