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5-26 16:26:203688

我決絕又堅定的目光讓他慌了神,季繁塵像是卸下了盔甲,繳械投降一般,他松開我的手,不再束縛著我。


 


幾乎是他放開我的那幾秒我就立刻掙脫他,然後打開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從前以為我不會再為了他哭的,可是忍不住,單是與他對視我就快要放棄抵抗了。


 


可是不行,我不能那樣委屈自己。


 


07


 


旭日升起,周淵祈又有新的行程安排,而我作為他的助理,形影不離跟著他。


 


「漫漫,你一上午都沒摘墨鏡了。」跟合作方約在咖啡館,之前在外邊眼光刺眼,周淵祈理解,但是現在在室內我還帶著墨鏡,他就不太懂了。


 


「啊,眼睛不太舒服。」我含糊道,其實是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怕被別人誤會化了病態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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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舒……」他話問到一半,對面的人就坐下了。


 


「合同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已經籤好了。」他說著把合約書往周淵祈這邊移。


 


「走了。」他來的目的好像就隻是給個文件,達成後他也就要走了。


 


「等等,我有事跟你談談。」季繁塵停步,重新坐回來。


 


「漫漫,你去聯系一下張總,問他場地布置的怎麼樣了。」我知道他是要支開我,沒多說,就離開現場,給他們空間。


 


「你說不介意不是真話。」


 


「嗯,假的。」


 


兩人相看。


 


「所以你想我把她還給你?」


 


他點頭。


 


「那當初為什麼分手?」


 


「我告訴你原因,你就把她還給我?」


 


周淵祈動了動喉結,盯著他。


 


季繁塵不容拒絕的睥睨他,氣場很強的盯著他不放:「回答。」


 


「季繁塵你做什麼都能成功,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站在高處的不可一世?可是我們都知道,陶漫就是例外,以她的個性,你以為你能贏嗎?你真覺得她還會重新跟你在一起?」


 


周淵祈說的這些都像是刺,扎的季繁塵底氣漏了不少,沉下了臉。


 


「反正我不會像你一樣,放開她的手。」他眼裡帶著嚴厲,像是一點也不肯認輸。


 


季繁塵忽的起身,掐住他的肩膀,「她是我的。」


 


「這你說了不算。」


 


他挑釁的笑。


 


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樣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


 


顧不上那樣多,我呵斥動手的人,「你幹什麼啊,別欺負我男朋友。」


 


他蹙眉,眼裡流露著受傷,眼睛霎時就紅了一圈,顯然是被氣紅的。


 


周淵祈見我維護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漫漫,好痛。」


 


我瞥了一眼季繁塵,然後挽上周淵祈的胳膊,「我們走。」


 


今天這個插曲,好像是埋下了一個禍根。


 


晚上季繁塵帶著酒氣,靠在我家對面的路燈下。


 


我原來還不知道,祁姚給我瘋狂發信息。


 


「陶寶你家樓下是哪個情種啊,那麼痴情的看著你家亮著燈的客廳。」


 


「搞的我都不好意思進你家了,今晚我先撤退了,電影我們改天再看。」


 


我電影剛剛放好開頭,坐在沙發上回她,「誰?」


 


我信息發出去後,就忙跑去玻璃移門處,窗簾拉開一小個角,我看見季繁塵注視著亮燈的客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感覺應該心情不好。


 


「啊啊啊啊你自己看,就一受傷的小狗吧。」祁姚的信息跳出來,我回她,「什麼小狗,就一個等獵物上鉤的獵人。」


 


所以我不打算去樓下見他。


 


臥室熄燈,我躺下要睡了。


 


沒去見他,可是又忍不住想,


 


他還在嗎?


 


他會不會還沒離開?


 


他喝醉了?


 


外面冷不冷?


 


我越想越煩,幹脆拉開窗簾,假裝要開點窗戶透透氣,卻不想與他灼熱的目光對上,他還站在原來那個位置。


 


我慌忙的拉上窗簾,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了,我接通,他的嗓音帶著啞,也透著夜晚的涼,「下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我要是不下來他估計得一直等著。


 


我沒說好,掛斷電話卻還是披上外套下樓了。


 


08


 


剛打開門,還沒見到外面的景他就破門而入,「眼睛還痛不痛?」


 


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我知道今早眼睛哭腫了才戴墨鏡他肯定猜到了。


 


他一直念著記著,所以現在還問我眼睛痛不痛。


 


「我不接受你的關心。」


 


他沒怒,隻是臉上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就一秒。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懷疑今天中午公司同事給我冰塊和蒸汽眼罩是他指使的。


 


「季繁塵我是真的不想跟你糾纏了的。」我一股腦話就衝出了嘴,說完有一點後悔,可是沒辦法,說都說了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眼裡一剎那就掀起波瀾,好像怒火躍動一樣,掐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兩年的恨與愛交纏,我被他單手緊緊攬在懷裡,他用勁託我的腰身與他深吻,長發亂在頸窩,吊帶褪到肩口,他像是發瘋一樣。


 


我喘不過來氣,他也別想好過,指尖在他頸口劃出三道刮痕,我還不解氣,在他的後背處又是抓又是撓的。


 


這些對他沒用,他反而更來勁。


 


我的手沒被他攥得緊了,甩了他一巴掌,很用力,他的右臉泛紅。


 


「瘋子。」


 


「你逼瘋我。」他咬我的肩膀,不重,不痛不痒的。


 


他就是看起來狠,卻是不想傷害我的。


 


「季繁塵你別倒打一耙,你不無辜。」


 


我們說話的時候都在喘氣,剛剛的吻太激烈,兩敗俱傷。


 


「嗯,是我活該。」


 


「可寶寶能不能別給我判S刑,別逼瘋我,求你。」他眼眸看著還算清明,應該不算太醉。


 


熟悉的稱呼擾亂了我的心神,我咽了口水,別過臉來,「沒那麼容易。」


 


過去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多少個潰不成軍的瞬間。


 


隻一句求你,就可以全都原諒嗎。


 


季繁塵或許是把我的那句沒那麼容易理解成了他還得再努力努力。


 


所以他愣是送花,請我全辦公室的同事喝奶茶,也堵我,每晚來我家樓下待幾個小時,追我追的高調的要命。


 


這下全公司都知道我有個不得了的追求者。


 


周淵祈對我的例外,全公司也都知道。


 


那次他跟季繁塵衝突,我護了他,回去的路上就跟他說清楚了。


 


「難不難過,傷他心了。」


 


「本來就他的錯。」


 


「漫漫,昨天晚上我很抱歉。」


 


他苦笑。


 


「周淵祈我也,很抱歉。」


 


我指甲扣著掌心,覺得自己真的是糟糕透頂了。


 


明明說過不會原諒季繁塵,可是還是做不到。


 


知道周淵祈喜歡我,還同意跟他演那樣的戲,試探季繁塵。


 


我很對不起周淵祈的真心相待。


 


「你隻是不喜歡而已,道歉做什麼?我不是那種我愛的人幸福就好,我不重要那樣的聖人,可是陶漫,我隻要你快樂。」周淵祈停下腳步,轉頭很真誠的告訴我,「其他的都無所謂。」


 


「這出戲是我提出來的,這是我的私心。所以錯的隻有我。你隻要答應我,多笑笑,把日子過的行雲流水一些,別再哭了。」


 


「周淵祈你值得最好的姑娘。」我被他的話感動的哭的稀裡哗啦的,他擦拭我的眼淚,溫潤的笑。


 


眼前的這個男孩,他的光理應照在愛他如命的人身上,他是不可多得的良人,隻是我與他無緣。


 


09


 


季繁塵攻勢很猛,我好幾次都心軟想說原諒他了。


 


還好我克制住了。


 


「桃桃寶貝,告訴你個你可能會想知道的事。」祁姚火急火燎的趕來我家,非說這事必須要當面跟我說。


 


「就是就是……你知道吧,就季繁塵他當時出國,其實是,其實他就是……」我聽她語氣就知道她激動上了,開始語無倫次了。


 


「你先平靜一下,然後再組織語言。」我打斷她。


 


「上回我爸跟季叔聊天的時候我聽見的,千真萬確,就是季繁塵他當時,哦,不,是他爸搞了個什麼對賭協議,就是他要去國外學商業知識,然後開拓國際市場,就兩年時間,他要是完成了,他爸就拉下面子拒絕他老朋友提出的讓他女兒和季繁塵聯姻的事,季繁塵先前是不同意的,說他隻跟喜歡的人結婚,也就是隻想娶你。」


 


祁姚一口氣說了一大段,有些口幹,喝了口水才接著說:「但是他爸肯定是不同意你們的,後來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兒,他爸同意他娶你,前提是他得打贏商戰,證明他有能力彌補他婚姻自由帶給他的損失。」


 


我懂了他為什麼出國。


 


可是還是沒太明白為什麼要那樣殘忍的跟我分手,我知道不止是那些誤會。


 


關鍵詞我也捕抓到了,他想娶我,既然愛我,為什麼要拋棄我。


 


困擾我好些天的煩惱終是變成一個噩夢來源,我夢到季繁塵把我追到後,冷笑一聲,「我就追著玩玩,沒想到你又上鉤了。」


 


「你跟周淵祈談朋友故意氣我是吧?那我也演你,沒想到你這麼好騙。」


 


「陶漫我早不喜歡你了,對你沒感覺,你不會還念著我吧?」


 


「我們隻是曾經罷了,都別留在過去。」


 


我被他氣醒了,夢裡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罵他,像是驚魂未定,我坐起身來,蜷著身子哭了好一會兒,想著不能我一個人難過,我撥了電話過去,「混蛋。」


 


對方接通了,我直接是甩了這麼一句話出去。


 


然後沒下文了,我開始啜泣。


 


哭的嗚嗚嗚的,季繁塵估計是睡的正香的時候被我的電話吵醒的,他的嗓音低啞,著急問我,「寶寶怎麼了?你別嚇我,別哭,我馬上來,你在家裡等。」


 


我聽不進去,接著哭,季繁塵沒掛電話,我就聽著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汽車發動的聲音,路上來來往往車輛行駛的聲音,我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裡。


 


季繁塵過來的很快,我開門的時候,我頭發都是亂糟糟的,他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乖,不哭了。」


 


他沒問我為什麼哭,但是我還是告訴他,「季繁塵我做噩夢了,夢到你特別渣,追到了我就告訴我你就是追著玩玩,你說你要報復我跟其他男人走得近,你還說你早就不愛我了,以後也不會要我。」


 


「那我是夠混蛋的。」季繁塵撫著我的發絲,柔著目光看著我說完,他才接話。


 


「對,我就被你氣哭了,現在還沒緩過來,我太生氣了。」我泄憤似的往他胸口處摧了一下。


 


「寶寶,那我抱著你睡覺彌補一下夢裡的我那麼人渣,成不成?」


 


他這話不像是開玩笑,我都這樣了,他還想給自己謀福利。


 


「你回去吧,我沒那麼生氣了。」我委婉拒絕他的一己私欲。


 


「可是寶寶,我也做噩夢了。」


 


「沒見過,我不信。」


 


他可憐樣的看我,「是噩夢,你還敢跟除我以外的男人結婚?!婚禮還敢搞個前男友桌給我,還說紀念喂了狗的青春。」


 


「你亂說。」我不信他還做這樣的噩夢。


 


「那你說說我跟誰結婚?我好去遇見一下。」我鬥膽開口,在他的底線上反復橫跳。


 


「你再說一遍!」他生氣了,我看他眼神,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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