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瀟瀟剛來進來,走到我身邊時捂住鼻子,做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我來的是酒吧嗎?怎麼茶味這麼濃?」
我站起身:「走吧,我們進去。」
沒必要和這群自負到聽不懂的人廢話。
路過沈之川時,他攥住我的手腕。
「我在 402,一會兒過來。」
居高臨下,命令式的口吻。
我冷笑一聲,掙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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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再這樣隨便動手動腳,我就控告你性騷擾了。」
走進電梯拐角處,許瀟瀟問我:「要不要換個地方?」
四樓是會所的頂層,不過我們在 422,離 402 很遠。
我搖搖頭:「就這樣吧。」
電梯門正要緩緩關上,我看到有人走過來,伸手將電梯門按開。
穿著黑色衛衣,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走進來,道了聲謝。
我將電梯門關上,靠在扶手邊。
出於職業習慣,我打量了這人幾眼,隻覺得有些眼熟。
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沒見過。
進了房間,我腦子裡還在比照著以往見過的人。
到底是哪裡眼熟呢。
許瀟瀟點好酒,轉頭看我一臉深思,給了我腦袋一個棒槌。
「周今宜,你不要告訴我,你在想沈之川那個賤男人。」
饒是我極力否認,許瀟瀟還是大手一揮,點了三個男模陪玩。
三個男模站成一排,許瀟瀟手裡拿了一沓人民幣放在茶幾上。
「都給我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
三個男模調整了下包廂的背景音樂,先是穿著緊繃的衣物開始跳舞。
肉眼可見地,布料越來越少。
我扶額:「許瀟瀟,你這朋友開的是正經店嗎?」
許瀟瀟對我神秘地笑:「當然是正經店,更多的得出了這個門。」
舞跳完,許瀟瀟讓其中一個過來逗我玩,玩什麼抓手指遊戲。
我抬了下眼,將空酒杯遞過去:「你就負責給我倒酒吧。」
他似乎也看出我的不適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聊著天,順便推銷會所裡的酒。
許瀟瀟就要適應許多,在那邊和兩個男模摸腹肌、抓手指玩得不亦樂乎。
給我找快樂,她自己快樂還差不多。
我搖搖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9
402 包廂裡,推門的動靜傳來,包廂正中央的男人坐直身子朝門口看去,發現是侍應生後,又垂下眼,身體松了下來。
餘君薇看在眼裡,從侍應生手裡接過紅酒,倒進他的杯子裡。
「之川,今宜姐都找過來了,肯定還是放不下你的。」
沈之川皺眉,眸中劃過一絲煩躁。
顧銘揚也跟著搭腔。
「是啊,周老師對沈大少這麼多年痴心不改,我們可都看在眼裡,何況沈大少可是個金龜婿,周老師怎麼肯輕易放過?」
他語氣輕嘲地指了指沈之川手上的表:「就這東西,頂周今宜兩年工資,他們做律師的那麼精明,最會權衡利弊了。」
沈之川垂下眼,聽著這些話,心中的焦躁也撫平了些。
是啊,周今宜不可能真正和他分手的,今天她找到這兒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是拉不下臉,還需要些時間罷了,肯定會過來找他求和的。
有人突然看熱鬧似的發問:「哎,你們猜猜,一會兒周今宜過來,會給沈大少送什麼禮物?」
顧銘揚如數家珍,掰著手指頭說了起來。
「去年送了個三萬塊錢的手表,前年送了個領結,大前年……」
他將周今宜送給過沈之川近五年的禮物都一一地說了出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今年會送什麼?鞋子?戒指?肯定還有標配玫瑰花。
「雖然都是便宜貨,但周老師一個打工的,買禮物省吃儉用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懟懟沈之川的胳膊:「到時候你就別挑了,勉為其難收下原諒周老師吧。」
沈之川幾不可察地勾起嘴角。
周今宜不會離開他的。
她家境普通,從小縣城考到了京大,然後留在了北京。
在京城裡,像周今宜這樣的女孩太多,長得漂亮,學歷高,能力強,但家世不行。
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到底還是普通人。
她找不到比自己更好的男人了,所以她不會輕易分手。
若她真的來找他求和,他倒不是不能原諒。
隻是鬧了這麼久的脾氣,總要給些教訓。
10
各種酒桌遊戲玩上幾輪,轉眼就到了凌晨。
我酒量不錯,加上喝的都是度數低的果酒,意識還算清醒。
許瀟瀟今天點背,玩遊戲被罰了不少酒,頭暈地趴在沙發上打電話讓助理來送我們兩個回家。
離開前,我去了趟洗手間。
從隔間出來,我洗著手,一抬眼就看到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女廁門口張望。
我轉身冷冷地看過去:「男廁在另一邊。」
對方道:「我是想找人,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服的男人?」
說著還想往裡面走。
「沒有。
「這裡是女廁所。」
我旁若無人地將手伸進烘幹機,那男人在門前不S心地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轉頭離開。
手差不多幹了,我正要邁步離開,卻突然聽到有什麼東西觸碰到隔間擋板的聲音。
腳步頓住,我想起剛才那個男人。
找到唯一一個緊閉著的隔間,我輕輕地敲門,低聲發問:「你好,需要幫忙嗎?」
隔間裡沒出聲,我又敲了兩下,微微地皺起眉頭。
「需要報警嗎?」
我正拿出手機,就見眼前的門開了。
隔間的門是向內的。
對著我露出來的這半邊沒人,我伸手將門往裡推了推。
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別報警。」
我動作頓住。
是個男人?
恰好有人進洗手間來補妝,我迅速推門進去,又將門鎖住。
裡面的人終於露出全貌,那張醒目的臉映入眼簾,我瞳孔不自覺地瞪大了些。
冷白的皮膚,清冷狹長的鳳眼,高挺的鼻梁,精致漂亮的唇,這張臉,這不就是……
江淮禮?
視線瞥到他身上的衣服,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方才會覺得在電梯裡看到的人有幾分眼熟了。
現實裡沒見過。
可手機屏幕裡見過啊。
江淮禮挺拔的背靠在隔板上,微微仰頭露出喉結,長睫微微顫抖,看向我的眸子裡滿是警惕。
他胸口起伏,臉上也透著不正常的潮紅,一看就是被下了某種不入流的藥。
「別報警。」
他再度用氣聲強調,喉結微動。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在備忘錄裡打了幾個字。
【那打 120?】
江淮禮似乎眯著眼看了半晌,才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字,對著我搖了搖頭,又緩緩地合住眼。
都不需要。
好吧。
腳步聲遠去,洗手間裡再度沒了人,手機跳出通知音。
是許瀟瀟的助理發來了消息。
【周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哇?】
我拿起手機正要回,大拇指卻被一隻手按住。
江淮禮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壓過來,眼睛直直地盯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高大的身形遮住洗手間頂的燈光,他一雙漂亮的鳳眼透著略有些倦怠的冷漠。
「不要告訴別人。」
可能因為被下了藥,他像一隻應激的貓一樣警惕。
見我拿出手機發消息,就以為我在和別人說他的事。
我解釋道:「我有朋友在找……」
他沉默著伸手開了隔間的鎖。
我將對話框切換為語音。
「青青,你先帶著瀟瀟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青青不放心,再度向我確認。
我又回了她一條:「可以,你們先走吧。」
在江淮禮的目光下,我將手機翻到之前我和他的聊天界面。
「我是周今宜,之前和你在微信上聊過的律師。」
江淮禮盯著我的手機屏幕,眯著眼睛看了很久。
好半天才慢吞吞地來了一句:「看不清。」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他已經處於意識不清的邊緣了。
「你的經紀人或者助理電話是多少?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11
我將江淮禮帶回了家。
因為他說了幾個字。
「剛剛……在門口,不找他。」
這不隻是被下藥了,好像還有點醉了。
許瀟瀟和我提過,他的經紀人是站在他這邊,要跟著他一起離開公司的。
現在看來是反水了。
人多的地方不能去,經紀人不靠譜,我想了想,問他:「那我送你回家?」
他搖搖頭:「會被狗仔拍到。」
我:「……」
想想也是,一些狗仔經常會在明星的住所蹲點。
那怎麼辦?
江淮禮面色潮紅,垂下了眼睫。
「你走吧。」
我沒動,從口袋裡摸出名片遞給他。
「這是我的姓名電話和工作單位,你相信我的話,我帶你離開。」
江淮禮緩緩地掀起眼,盯著名片看了一會兒,才啟唇道:「好。」
我看到他掉在地上的黑色帽子,撿起來拍了拍,扣在他頭頂。
一路東躲西藏,才把人帶回來。
好在我租的房子是整居。
一進家門,我將人推進浴室,又找了雙沒穿過的拖鞋扔進去。
「泡冷水,沒效果了再出來。」
然後快速地將衛生間的門關住。
我找出備用的毛巾和浴巾。
好在兩個月前剛搬家,置辦東西的時候買了好幾套。
我敲了敲門,告訴他將東西放在了門口。
江淮禮不知在裡面做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淋浴。
我打開手機心驚膽戰地翻著娛樂新聞,生怕下一刻就在上面看到我的身影。
不知道翻了多久,衛生間門打開,我抬頭看過去,江淮禮穿著原來那身衣服出來,頭發湿透,皮膚白得晃人眼,周身似乎還冒著水汽。
「好點了嗎?」
我問他。
江淮禮反應了一會兒,遲鈍地點點頭。
我拿出吹風機遞給他:「頭發吹幹再走吧。」
江淮禮接過吹風機去吹頭發的工夫,我泡了兩杯蜂蜜水。
他再次出來的時候,頭發已經幹了,我將另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遞給他。
看他接過蜂蜜水小口地喝著,我問他:「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江淮禮眨眨眼,抬頭皺眉看向我,神情莫名其妙地透著些委屈。
「頭好暈,好難受。」
算了。
這種狀況,他一個人回去,還真讓人有點不放心。
「那你先在我家休息一晚?」
江淮禮點點頭。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收拾房間去了。
12
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我前一天才心安理得地和許瀟瀟喝酒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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