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一看時間,都已經十點了。
我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家裡另一個房間還睡著一位神仙。
房間門還緊閉著,我推開看了眼,然後閉著眼睛出來。
房間裡,江淮禮還在熟睡著,上衣褪下,精瘦的上半身完全裸露著,白得晃人眼睛。
江淮禮這麼沒有警惕心的嗎?一個明星,在陌生人的家裡睡覺,睡得這麼S,還把衣服脫了。
對著他偷拍幾張,都能賣我半個月工資了。
搖搖頭,我關上門,去廚房準備早餐。
不對,或許應該叫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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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江淮禮打開房門出來。
他頭發略有些散亂,瞧著慵懶散漫,眼神卻冷淡地微微眯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
「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他臉上的表情略有些迷茫,我三言兩語地將事情說了個清楚,然後將剛做好的吐司推到他面前。
「衛生間裡有備用的洗漱用具,你吃了早餐就離開吧。」
江淮禮去衛生間整理了一番後,氣質清冷的人順毛坐在了我對面,看起來有些乖。
他掏出手機,給我轉了二十萬。
看到聊天界面的轉賬,我差點嗆住。
「周律師,這是謝禮。」
他動作自然地拿出一旁幹淨的餐具。
「謝謝你昨晚幫我。」
我看了他一眼,在手機上操作了下,把錢退了回去。
「江先生,舉手之勞,不用這麼大禮。」
這麼大金額的轉賬,要是收了,他反手告我敲詐勒索怎麼辦?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似乎不單純是謝禮。
而是昨晚事情的封口費。
「你知道我在哪個律所,如果我透露出昨晚的事,歡迎你來找我麻煩。
「但如果是被人拍到,這就與我無關的了。」
我神情提防,提前給他打好了預防針。
江淮禮琥珀色的瞳孔定格在我身上,應了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
他吃著我做的吐司,又補充了句:「很好吃。」
這是真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在陌生人家裡吃東西,還吃得怪香的。
我腹誹著,一邊去廚房給他倒了杯牛奶。
吃完東西,江淮禮提出離開。
我出聲提醒:「昨晚的事,如果你想起訴對方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江淮禮看了我一眼,聲音清冽:「不用了。」
13
沒過幾個月,江淮禮和寰宇解約的案子很快開庭。
方律穩定發揮,案子一審勝訴,對方不服,還想繼續上訴。
但大概率結果不會改變。
江淮禮解約當天,熱搜掛了一天。
第二天下班時間,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方律叫住我。
「今宜,跟著姐去蹭飯嗎?江淮禮請我吃飯,你也去吧,前期你也出力了。」
我猶豫了下。
方律又道:「在春華庭,你知道那地方的,貴得要S,去不去?」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到了地方,我發現江淮禮身邊跟了個助理,大概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看到我,他似乎愣了一下。
方律向他介紹了我。
我微笑著對江淮禮打了個招呼,卻見他冷淡地避開了我的視線,說了句「你好」。
蹭飯就要有蹭飯的覺悟。
席間我專注著吃,一邊聽著方律和江淮禮談話。
江淮禮大概意思是,他要成立個人工作室,希望和方律保持長期的法務合作關系。
方律自然滿口答應,還捎帶上了我,主動地提了「我們團隊」。
她聲名在外,忙不過來是真的,想提攜我也是真的。
上司姐姐如此給力,我自然也不能拖後腿,順竿向上爬,我敬了江淮禮一杯酒。
「合作愉快。」
江淮禮的鳳眸落在我身上,嘴唇微微抿住。
14
江淮禮成立個人工作室後,我很快就來活了。
他一口氣告了七個人抄襲侵權,方律全轉給了我。
我按照上次飯局後加上的那個助理給的地址去了江淮禮的工作室。
許是因為剛搬進來的原因,工作室有些空曠,四周都是簡約的白,但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十分好聞。
流暢的鋼琴聲傳入耳中,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入目的是鋼琴旁的一道挺拔身影。
江淮禮居然在。
不知道他彈的是什麼曲子,很好聽,是以前沒聽過的。
我沒過去打擾,在手機上給他的助理發了個消息。
助理說他現在不在工作室,讓我直接和江淮禮對接。
看到這條消息時,耳邊的琴聲戛然而止。
江淮禮抬起淺色的琥珀瞳孔看向我:「周律師。」
跟著江淮禮進了會客室,他給我衝了杯咖啡。
「要糖嗎?」
我點點頭。
他加了顆冰糖,將咖啡放在桌上,坐進沙發裡。
江淮禮穿著灰色的 V 領襯衫,冷白脖頸間墜著銀色的項鏈,精致的鎖骨漂亮至極。
我清清嗓子。
「江先生,您的訴求我已經了解了,不過我需要問一下,您有和他們取得過聯系進行溝通嗎?」
江淮禮:「沒有。」
「那要不要先和他們溝通一下,如果他們承認抄襲並且願意公開道歉賠償您相關損失的話……」
「不需要,直接發律師函吧。」
江淮禮靠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漫不經心。
「訴訟費不會少了你的。」
「好吧。」我點點頭,「認定抄襲這方面的材料,您是否方便提供一下呢?」
江淮禮找出將他扒譜的手稿找出來遞給我,一邊語氣平穩地指出抄襲的地方。
他坐在我身側,離得有些近,清冷好聞的木質香傳入鼻腔,我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聽他說完,我點點頭,分析道:「如果是這個程度,法律上可以認定了,但材料還需要更專業的機構對內容進行鑑定。」
江淮禮轉頭側眸看著我。
我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我不是質疑你的專業水平,隻是要作為證據上法庭的話,需要第三方。」
江淮禮應了聲,眸子裡不知為何帶了些笑意。
「我知道。」
將代理合同籤完,我準備離開江淮禮的工作室。
江淮禮叫住我:「周律師,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我腳步頓住,又聽他道:「上次你幫忙,還沒謝過。」
15
人與人之間真的有點奇妙。
眼神、肢體動作和氣氛都能透露出各種各樣的信息。
我覺得……
江淮禮好像對我有點意思?
出於驗證結論是否正確的想法,我和江淮禮周末約了飯。
是個隱私程度很高的私人餐廳。
江淮禮打扮隨性,連帽的黑色衛衣,精致的臉白嫩,看起來像個男大學生。
又把我帥了一跳。
吃飯間,餐廳溫馨柔和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我胃口都比平時好了不少。
他精致的白皙的手指握著刀柄,骨節分明的手漂亮得不可思議。
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好看嗎?」
我順嘴道:「好……咳咳咳……」
意識到自己嘴快,我連忙止聲,後果就是被剛入口的飯菜嗆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隻手拍上我的後背,江淮禮將溫水遞到我嘴邊,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慢些,別激動。」
我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手心蹭過他附在杯子上的手指。
江淮禮的手指微微蜷縮,另一隻手幫我抽出了紙巾。
一直到這頓飯吃完,我還覺得有點尷尬。
但很快我就沒空尷尬了。
離開的時候,又遇到了討厭的人。
「周老師,好久沒見你了啊。」
離開前,江淮禮去了衛生間,我坐在原位等他,迎面就撞上了顧銘揚。
他正摟著女伴,臉上浮現出和以往一樣油膩調笑的表情。
他看了看我剛剛吃飯的餐桌,突然笑了出來:「周老師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之川和他的新女友可是因為你天天吵架呢。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之川和餘君薇在一起了,餘君薇還懷孕了,沈家長輩都見過了。」
他壓低聲音:「周老師,你當時可沒這個待遇吧?」
他神情揶揄,似乎在提醒我,沈之川根本沒帶我以女朋友的身份見過沈家長輩這事。
因為之前我在沈家做家教的時候,和他爸媽見過。
我和沈之川雖然是他上大學後才在一起,但我先前的身份難免會被沈家長輩用異樣眼光看待。
是以我和沈之川在一起六年,他從來沒帶我見過他父親,甚至還要將我們倆在一起的消息一瞞再瞞。
顧銘揚讓女伴先離開,隨後在我對面坐下,口吻調笑。
「你說你,機關算盡,卻被餘君薇給截和了。你好歹有臉、有學歷,餘君薇有什麼啊?不如你跟了我,哥哥幫你找回場子?」
我「撲哧」一下笑出來。
「我說呢,顧大少天天在沈之川跟前說我的壞話,我當是闲的呢,原來是想挖牆腳啊。」
我拎包站起身,冷笑一聲:「隻可惜,你長得有礙觀瞻,我看不上。」
我邁步徑直離開,正好江淮禮迎面過來,我抬手握上他的手腕,對上他略有些錯愕的視線。
「走。」
「周今宜!」
身後顧銘揚惱羞成怒的聲音傳來,他衝上來,不由分說地要拽住我。
江淮禮轉身抓住他的手,然後甩開。
「對女士動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顧銘揚看看我,再看看江淮禮,視線最後落在了我握在他手腕的那隻手上,冷笑一聲:「還真找到下家了,周今宜,你就喜歡這種小白臉?」
顧銘揚看著江淮禮頭戴鴨舌帽,上半張臉看不清,隻露出鼻子和嘴唇,皮膚很白。
這不就是個大學生小白臉?
來這種餐廳,他有錢嗎?說不定還要周今宜倒貼請客。
周今宜那句「有礙觀瞻」,氣得顧銘揚臉都紅了。
江淮禮嘴唇抿得S緊,將我擋在身後。
我戳戳他的腰,低聲道:「別跟他糾纏,萬一認出你來就不好了,我們走?」
詢問式的語氣,江淮禮反手在我手心輕輕地點了下,站在原地沒動。
他將帽子摘下,露出一雙凜冽的鳳眼。
「顧銘揚,你罵誰是小白臉?」
16
坐上江淮禮的車,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你和顧銘揚認識?」
幾乎是同時開口。
剛剛在餐廳,顧銘揚看到江淮禮的臉後,露出了像見鬼一樣的神色。
看看他,再看看我,迅速滑跪道歉離開。
江淮禮:「父母輩認識,不太熟。」
能和顧銘揚父母輩認識,又讓他這種反應的人,約摸也是他們圈子裡的人了。
我突然想起,沈之川的朋友們私底下議論餘君薇的前男友,那位京圈太子爺霍衍的時候,提到了一個人。
他們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要不是那位志不在此,還輪得到霍衍天天在那兒裝蒜。」
我好奇地問沈之川「那位」是誰。
沈之川說那人和我還是校友,學金融的,不過上了半年,就和他家老爺子決裂搞音樂去了,一直在國外。
之後我知道沈之川那些朋友在背後是怎麼看我的後,就和他們疏遠了,也沒問過他們圈子裡旁人的事。
沈之川和我說過他的名字,但我忘了具體是什麼,隻記得是兩個字。
江淮禮的身份證上也是兩個字。
司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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