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嬌記錄員,每天觀察並記錄繼兄們的病嬌實況。
等待著他們徹底為女主黑化的那一天。
看著他們越來越瘋狂,我自信地跟系統匯報:【要不了多久,女主就要被囚禁了。劇情即將走向正軌。】
直到有天。
女主聲淚俱下:「你們天天圍著我轉,考慮過自己妹妹的感受嗎?」
幾道令我如芒刺背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她每天心酸又可憐地注視著你們,渴望得到自己哥哥的愛!
「與其囚禁我,不如囚禁一個本就愛你們的人!我相信,她一定很樂意。」女主篤定。
Advertisement
所有人沉默良久,大哥桃花眸微眯:
「有道理。」
我:?
1
我在筆記本上一一寫下:
三哥命人造了個金籠子。
二哥準備好了手銬和腳镣。
大哥讓人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建造莊園。
記錄完後,我忍不住坐在沙發上微笑。
恰巧碰到出門的二哥,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莫名其妙笑什麼?怪瘆人的。」
我的三位繼兄向來對我沒有好臉色,我也習慣了。
我的目光投向二哥懷中奢華復古的銀盒子,上面還鑲嵌著貴氣繁雜的花紋。
我明知故問:「好漂亮的盒子。二哥,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果不其然,他的臉色驟變。
他將懷中銀盒抱得緊了些,狠狠瞪了我一眼:「關你什麼事。」
說完,快步走出別墅大門。
我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背影,一副被戳破了心事的模樣。
嘖嘖。
我會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嗎?
那當然是他命人專門打造得非常精致的手銬和腳镣。
我心滿意足地在腦海裡呼喚系統:【統啊,放心吧,根據目前形勢來看,女主被囚禁指日可待。劇情非常安全地穩步進行。】
系統的機械音也顯得激動:【太好了,寧寧。這個高難度頻繁波動的世界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我也激動地點頭。
這時,三哥也從自己房間中出來。
他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笑容,臉頰酒窩淺淺。
看見我在客廳裡興奮地轉圈時,眸中難得一閃猶疑。
笑意也凝滯了片刻:「你……」
我尷尬地停住,輕咳幾聲。
隨後我岔開話題:「三哥,我聽說你最近花了好多錢,在造什麼東西?」
他笑容淡了些許,單手插在兜中,似笑非笑:「妹妹,好奇心太旺盛不是一件好事哦。」
裝得這麼無辜正經。
其實私底下對女主的髒心思都快溢出來了。
我聳了聳肩膀,也學他笑得純良:「好嘛,哥哥,我知道啦。」
他似乎被我惡心到了,嘴角抽了抽。
沒有感情的視線從我身上劃過,他懶淡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對了,三哥。」我出聲,「提醒你一句,強扭的瓜不甜,強迫得到的也終歸不屬於你。」
此話一出,江遲京臉色冷了下去。
半晌,他薄唇微勾:「妹妹,瓜不甜,水多也行啊。」
S白切黑。
我眨了眨眼,惡心他的目的達到了,隻聳了聳肩:「好呢,你喜歡就好。」
2
我三歲的時候,被江家領養。
不過是江夫人聽信一個道士的話,覺得江家接連三個男孩,陽氣太盛,需要陰氣中和一下。
這才把我收養了過來。
我無足輕重,整個江家也無人在乎我。
我長大了些,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不被歡迎後,開始有意無意地討好江父江母。
也討好三位哥哥。
大哥性格散漫,我小學開始幫他抄高中的作業。
一筆一畫模仿他的字跡,但還是模仿不像,就因如此他半年都沒給我好臉色看。
二哥脾氣暴躁,不過口嫌體正直。
他不喜歡回家吃飯,我就天天在食堂打好飯去送給他,久了他便也不怎麼給我使絆子了。
三哥雖然長得清秀白皙,但是非常黑心眼。
我嘗試過無數種討好他的辦法,都無濟於事。
他依舊很喜歡捉弄我。
有一天我實在委屈,鎖了門,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哭。
沒多久聽到一聲嗤笑,一轉頭,江遲京手裡拿著鑰匙,居高臨下笑眯眯地看著我。
嗓音動聽,又惡劣。
「你唯一能讓我開心的事,就是乖乖陪我玩。」
陪他玩?
明明是我單方面被他欺負!
等到我上了高中,徹底心S了,也擺爛了。
結果就在那一天,我覺醒了一個系統。
它說:【你知道為什麼你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所有人都不喜歡你嗎?】
……不知道。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裡無足輕重的一個配角,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讓女主因為你吃醋,從而推進和你三位哥哥之間的感情進展。】
雖然這個系統很離奇地出現,也很離奇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但我卻恍然大悟了。
看來我的徒勞無功都是命中注定啊。
頓時好受了好多!
【但是這個世界最近莫名頻繁波動。寧寧,加入我們劇情恢復小組吧,你隻需要記錄你幾位繼兄的病嬌行為,確保劇情穩步進行,如有偏差需要及時上報。】
我頓住。
系統誠摯道:【寧寧,我們需要你。】
從來沒有人親切地喊我寧寧。
所有人都沒有感情地喊我江虞寧。
因為我是一粒微不可見的塵埃。
我說:「好。但是你能多喊我寧寧嗎?」
它同意了。
於是我成為病嬌記錄員。
視奸著每位病嬌哥哥,並如實做出詳細記錄。
系統後來和我說,它跟上級申請了,如果我能順利完成任務,就能給我一筆足夠多的錢,這樣就不用依靠那些不喜歡我的人生存。
如今看來,距離我能拿到這筆巨款越來越近啦。
3
「江虞寧!」
少女小跑過來,挽住我的手。
熟悉的果香撲面而來。
她抱怨道:「你哥哥們好煩人呀,昨天送遊輪,今天送別墅的,快給我煩S了。一點都不像你 ,聽話又可愛。」
我安慰她:「你想想,你也不虧呀。他們長得帥又有錢。我觀察過,他們手指關節都很粉,那啥能力肯定也很強,你就當養了幾條聽話的狗唄。」
我面不改色地胡扯。
誰都能是聽話的狗,唯獨那仨天驕之子是不可能的。
欺負主人的狗,能是好狗?
宋時憶一愣,面色頗為怪異:「你這麼說,也是哦……不過你還觀察那個啊?」
我笑了笑:「嗯哼。他們的生活作息、興趣癖好啥的,我觀察得一清二楚。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好啦。」
她被我震驚到:「這、這樣啊。」
我點頭:「所以你放心吧,跟我哥他們在一起,你包不吃虧的。」
包吃虧的。
隻有被吃幹抹淨一個下場。
她感嘆:「你真好,別人家妹妹都怕別人搶走自己的哥哥。」
那是因為,在我眼裡,他們從來不是我哥哥。
他們也從沒把我當過妹妹,給我一絲憐愛。
我自嘲地笑笑。
我陪宋時憶逛著街,聽她一路上絮絮叨叨。
她在商場裡試著各種奢侈品首飾和包包,抱怨著:「奢侈品漲價太快了吧,越來越貴了……」
我彎眸:「沒事,我哥他們有的是錢。」
宋時憶笑容淺淺。
最後。
我輕輕牽起她的手:「今晚要不要去我家睡覺?我們可以一起玩聯機遊戲。」
今晚。
一切的一切,都將會塵埃落定。
可憐的女主被我這個惡毒女配親手送入狼口之中。
我原本以為她還會推卻一二,沒想到她答應得很是痛快。
宋時憶牽著我的手,輕笑:「好。」
4
此時。
我的三位哥哥都在家中。
劇情的關鍵節點。
我帶著宋時憶回到別墅,二哥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原先我推門而入,他一動不動,眼皮都沒撩一下。
直到宋時憶的聲音響起:「你們家好大啊,隻有你跟你哥哥們住嗎?」
我說:「對,爸媽一般都在國外旅遊。」
二哥倏地抬起眼皮,驚道:「時憶?」
他聲音不小。
樓上的三哥推開臥室的門出來,趴在欄杆往樓下客廳望,臉頰酒窩深陷。江遲京倒沒表現出驚訝,他笑意盈盈:「怎麼有空來玩也不提前跟我說聲。」
然後。
我就安靜地在旁邊當個透明人了。
過了許久,大哥從書房裡出來。
江承晏神色自若,隻是平靜地跟宋時憶打了個招呼。
二哥殷勤地為她端茶倒水,三哥在為她講解遊戲。
突然,一陣抽泣聲傳來。
我驚異地看向聲音來源。
宋時憶聲淚俱下:「你們天天圍著我轉,考慮過自己妹妹的感受嗎?」
幾道令我如芒刺背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她每天心酸又可憐地注視著你們,渴望得到自己哥哥的愛!
「與其囚禁我,不如囚禁一個本就愛你們的人!我相信,她一定很樂意。」她篤定。
氣氛安靜到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我驚愕地看著她。
這話太猛太離奇。
一時間我都沒來得及思考,她是怎麼知道囚禁這一回事的。
她語氣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受到的衝擊太大,我張了好半天的嘴,一時語無倫次:「別、別開玩笑了,你……不是,啊?」
宋時憶抓起我的手,看向我大哥:「她默默在背後看著你們,觀察你們的所有作息和興趣愛好。我從初中就知道,她一直為你們做許多事,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她?」
我崩潰了,一把捂住她的嘴,乞求道:「別說了,真別說了。」
不料這副樣子落在其他人眼中,是一副被戳破了心事的模樣。
二哥不可置信道:「不是吧?江虞寧你竟然存了這個心思!」
我破防:「怎麼可能?」
宋時憶神色堅定:「沒事,你羞於出口的,我幫你說。」
我呆滯地跟她四目相對。
所有人沉默良久,大哥桃花眸微眯:
「有道理。」
什麼?!
我猛地看向大哥。
江承晏視線牢牢鎖住我,眸底意味不明,但隱隱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我後退一步,心跳猛然加快。
冷汗也直冒。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個世界不能崩塌,我的任務必須完成啊!
但宋時憶實在哭得梨花帶雨,停都停不下來。
除了她的哭聲,現場的氣氛已經到了詭異的地步。
我隻能憋出一句:「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
隨即轉身,準備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手腕卻被握住。
我沉默地回頭。
江承晏似笑非笑:「落荒而逃不是好習慣。」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雖然我一直最害怕的是我三哥江遲京,但還是因為江遲京總是捉弄我。
而大哥江承晏——
長大後,江承晏跟所有人距離越來越遠。
加之江氏集團都由他在管理,在商場上馳騁久了的人,不說凌人的氣場,性格也越來越令人捉摸不定。
「什麼囚禁,」我咬咬牙,翻了個白眼,「小說看多了嗎?一點都不切實際。」
「什麼不切實際?你瞧不起誰呢江虞寧?」誰料我二哥跟腦子不好使一樣,突然炸毛出來,他拽住我另一隻胳膊,「你試試啊,看我能不能囚禁你。」
我:?
我麻了。
神經病啊這是!
江遲京站在不遠處,黑眸盯著這裡,好整以暇地觀看這場鬧劇。
直到相持不下之時,他出聲:「那你們玩吧,我帶著時憶走了。」
二哥一愣,松開手,蹙眉回頭:「不行!」
對。
這才是正常劇情發展。
我安撫地拍了拍江承晏還握在我手腕上的手:「大哥,你也去吧。你們四個一起好好玩。」
「可我隻想跟你玩,怎麼辦啊。」江承晏一反常態,他垂眸看我,一雙桃花眸笑得恣意。
被他這奇怪的態度煩到,我瞪了他一眼:「你……」
話沒說完,我突然想到。
有可能是江承晏想借此讓宋時憶吃醋!
不然怎麼說大哥是最聰明的一個呢。
我了然於心。
反手抓住江承晏:「行,怎麼玩?咱倆去你那島上玩?」
江承晏意味深長的視線掃過我:「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完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吩咐:「島安排得怎麼樣?明天我帶人飛過來。」
沒等震驚的我阻止,江遲京笑容淡了幾分:「大哥,明天中午老爺子大壽。」
對哦。
不然不可能今天三個人全在家。
是準備明天一起過去給爺爺賀壽的。
江承晏看向我。
我連忙磕絆道:「對、對啊,無論怎樣爺爺大壽我們不能不去的。」
江承晏不緊不慢收回手。
我低頭看去。
他剛剛力氣不輕。
我手腕上留下了清晰而修長的手指印。
「是你皮膚太白了。」江承晏輕飄飄道。
這人怎麼越來越奇怪了。
我默默把手收到背後。
5
第二天。
我起床下樓後,破天荒地發現他們三個都到齊了。
一向起不來的二哥江闕也蹺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三道視線一齊投來,我感覺莫名不自在。
「打扮了也掩蓋不了草根味,看著就呆呆傻傻的。」二哥吐槽,若有若無地瞥了眼江承晏,「對她感興趣的品位得多差啊?」
江承晏嘴角微挑,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胳膊讓我挽住。
此外他平靜地對江闕道:「太闲了就出國陪陪爸媽。」
對江闕來說,出國就等於流放。
二哥臉黑了黑,不說話了。
而我顫顫巍巍地挽住江承晏胳膊,一陣不自在。
熱門推薦
我爹五十大壽之日,各家上門賀壽也又有求娶貴女之際。高 家官邸大門口,忽然來了一個頭戴草標一身素縞的女子,哭 哭啼啼地說,她是高太尉的當年被抱錯的女兒。
"和戀愛三年的年下男友去看演唱會,湊巧被選為了幸運觀眾。 歌手舉著話筒在臺上調侃:「兩位是情侶嗎?」"
女孩意外獲得和動物說話的能力,從此帶著動物為國效力
周漾回來時,我正在砸婚紗照。 琉璃相框、水晶擺臺,都被我揮落的斧子砸成一塊一塊。 可我仍不解恨,又將訂裝成冊的婚紗照片點燃,讓它們變成灰燼。 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消解掉我心裡一直以來鬱結積攢的怨氣。 黑色的濃煙滾著刺鼻的化學味道。 周漾就靜靜地站在一旁,隔著煙霧和橘色的火光,冷眼旁觀。 這些年來,他一向就是這樣。 不理會我的感受、我的崩潰、我的痛苦、我的委屈。
"我爸工作體面,敢於擔當。 我媽學歷不高,膽小怕事。"
我女扮男裝考科舉、做大官,結果有天突然收到皇帝的情書:「朕的袖子,為你而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