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6-10 15:39:353336

我TM又不是傻子,真過去了,那跟砧板上的肉有什麼區別。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央央,別熬夜,早餐不能不吃。”


 


我真的摸不透他,他明明有婚約在身,又為何要招惹我?


 


捏準我一個“窮學生”反抗不了他嗎?


 


瘟神惹不起還躲不起。


 


第二天收到郵件時,我直接慰問了許久未聯系的親爹。


 


“怎麼了?缺錢了。”


 


下一刻,看著銀行卡入賬金額,我瞬間安心。


 


去就去唄,兩份工資到誰口袋裡都是到,不如到我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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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和程祁涵在同一個公司裡,但兩個月以來從來沒有碰到過。


 


他在國外談工作,我在國內兩頭兼顧,每天忙到飛起。


 


香港職場的生態確實比內地好一點,嚴格執行勞動法,加班薪資可觀。


 


在程氏,加班還有路費和晚飯補貼,公司下面就是免費的健身房和各種娛樂設備。


 


也難怪大把大把的畢業生削尖腦袋也要進程氏集團。


 


“瑾央,我記得你會打高爾夫,收拾東西跟我出去一趟。”


 


我拿上書包,帶著一眾同事羨慕的目光出外勤。


 


雖然我負責兩家公司的洽談合作,但這裡的上司對我多有提攜,平時該幹的活也毫不吝嗇。


 


談合作講究一個贏得體面、輸得漂亮。


 


我琢磨著客戶的球風,不動聲色的給他機會,讓他贏,但也贏得不那麼輕松。


 


等把人哄高興,扭頭一看天塌了。


 


程祁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


 


“祁涵,這女娃娃打球有你的風格,哄我老頭子開心呢!”


 


“世伯,難得有個人能陪你過幾招,您不開心?”


 


“走,陪世伯喝兩杯,剛好我家那混球今天也回來。”


 


我跟Tina跟在後面,心默不宣的對視,知道這次合作穩了!


 


飯局上,我老老實實做好背景板,仔細聽著他們有來有往的對話。


 


不由得感慨姜還是老的辣,簡單幾句就看中了內地市場的基本盤,國家政策也對港商有優惠,回內地發展乃大勢所趨。


 


我一邊跟著點頭,一邊快準狠的拿下魚肉。


 


包廂門推開,看見那個人臉時,筷子險些掉落。


 


程祁涵側目向我望過來,似是不解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大反應。


 


他是那晚送程祁涵回家的人,也是第一個懷疑我跟程祁涵關系的人。


 


果不其然,他好奇的看著我:“這位妹妹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陸子期!”


 


程祁涵暗含不虞的聲音響起,那個男人收了打量的目光,老老實實賠罪。


 


一想到那晚事情可能暴露,我瞬間倒了胃口。


 


沒什麼別的想法,純丟臉。


 


散場送走陸老爺子後,他們倆主動提出送我和Tina回去。


 


紳士極了,看不出一點傲慢的模樣。


 


外表溫潤內裡無情,oldmoney的繼承人如出一撤。


 


我沒心思配合他們的遊戲,不冷不熱撂下話,自顧自的搭車回去。


 


剛到宿舍門口,程祁涵靠著門目光沉沉的抽著煙。


 


也是,拼車哪能有粵港澳三地車牌在路上跑得快。


 


我怕被對門同事看到,打開房門讓他進來。


 


他皺著眉頭滅了煙,快速拖下外套搭在我身上,把屋內的空調全部打開。


 


“為什麼不說?提前空了行程所以那天晚上才由著被他們灌醉。”


 


我看著他一向溫柔的做派,又想到他歸國的未婚妻,心裡比吃了蒼蠅屎還噎。


 


推掉他的外套,抬眸對上他:“不然呢?當三嗎?”


 


“我有職業操守,不過問僱主的私人生活。但婚外情這種下賤的作派,程總還是找別人吧。”


 


他呼吸一窒,手背青筋突出的捏著我的後頸,聲音卻溫柔的可怕。


 


“央央,我真想扒開你的胸腔,看看那裡面有沒有心。”


 


4


 


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潮湿、悶熱、喘息。


 


我喜歡小一點的床,喜歡暖色調的三件套,也喜歡被玩偶圍繞的安全感。


 


他的身形讓床變得逼仄起來,清淺的顏色漸漸變深,玩偶被放在我腰下成了他的幫兇。


 


他發狠地收拾著我,拉著我的手放在肚子上感受形狀。


 


耳邊是他的呢喃:“乖bb,告訴我,為什麼傷心,你喜歡我嗎?”


 


我咬緊下唇拼命搖著頭,換來他更狠的力道。


 


“誠實的bb有獎勵,你鍾意我嗎?”


 


我頭皮發麻,淚水模糊視線,隻能不受控制地往外跑,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最後隻能崩潰地大哭求饒:“鍾意!鍾意!”


 


他滿意地笑了笑,在我眉心珍重地落下一吻,下一刻將我抱在懷裡坐了起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太深了,要S。


 


他拉著我的手環住勁瘦的腰:“我像你daddy?哪有daddy會這樣對女兒,嗯?”


 


第二天一早,被鬧鍾吵醒,程祁涵順手關了鬧鍾。


 


“在OA上請個假,等會兒帶你去個地方,扣的錢我補給你,好不好。”


 


我暗罵他這個衣冠禽獸,抬著酸軟的胳膊在系統裡請假。


 


他心滿意足的抱著我吸了口氣,神清氣爽的去洗漱。


 


我趴在床上強撐著精神在網上下單考公網課資料。


 


再次醒來,是被廚房的香味勾醒的。


 


他端著菌湯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喂著我。


 


“先起床洗漱,白天睡久了對身體不好,等會兒去做個體檢,你的體力好像越發不行了。”


 


我揚唇微笑讓他滾。


 


跟著他驅車到咖啡廳,有人早就在那裡等著。


 


明媚美豔的女人一上來對我動手動腳,捏著我臉蛋不肯放手,最後還是程祁涵把我解救出來。


 


“說正事。”


 


“行,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祝青,程祁涵的前協議未婚妻。”


 


祝青說著話,程祁涵拉著我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


 


聽到最後,我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有錢人玩的就是花。


 


“記得按我的時薪付給我,合好記得請我吃飯。”


 


我愣愣地看著祝青的背影,暗罵自己笨得出奇。


 


早知道當初也學學她,先找個同道中人假聯姻。


 


拿著錢到國外瀟灑念書創業,等有能力抗衡後再回國。


 


何苦當時窮得兩眼泛綠光,委屈求全成了金絲雀。


 


emmm,也不至於。


 


不過祝青也是真厲害,進了紅圈所,早早成了港區著名的大律師,誰見了都得給她三分薄面。


 


程祁涵帶著我回了那套大平層,當年沒送出去的腕表被找了出來。


 


他垂眸看著我:“我之前怎麼教你的,嘴巴是用來溝通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跪坐在地毯上抬頭看他,時間對他格外寬宥,三年讓他更加內斂穩重。


 


程氏是名校畢業生最值得拿出炫耀的成績,他的秘書拎出去都是獨當一面的程度。


 


今天感情再濃烈又如何,能面對整個家族的壓力嗎?


 


換言之,就算他真頂住壓力娶了窮學生容瑾央又怎樣?


 


要我察言觀色、謹言慎行恭恭敬敬的侍奉公婆,還是放棄工作、顏面盡失的伸手要錢?


 


容家千金容瑾央自然不會這樣,但窮學生容瑾央就難說了。


 


“告訴你又怎樣?程總難道一輩子不婚,還是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程總,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祝青還有李青、王青,我要的是一個絕對忠於我的丈夫,而不是高攀不起的家族。”


 


“你離不開家族,家族也離不開你。既然這樣咱倆好聚好散,不行嗎?”


 


程祁涵眸色不明的看著我,末了低笑一下,吻在我唇角。


 


“央央,你還是在床上不會說話時最可愛。”


 


我哆嗦著腿,瘋狂給親爹發消息:“爸!我回家陪你一段時間!!!”


 


5


 


當晚我直接遞上辭呈,連夜收拾東西滾蛋回家。


 


項目已經進入獨立運營,港區投資商這邊留不留人沒什麼區別,真需要人我也大把的人選。


 


直覺告訴我,程祁涵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想弄S我啊!


 


靠在飛機窗上,看著外面大朵大朵的白雲,腦子裡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得益於老頭不管不問,這三年時間公司內部結構、派系早被我摸熟,想一步步升上去根本沒有可能,老頭滿心滿眼要把公司給兒子留著。


 


常規路線搞不定,那就空降,逼的老頭不得不讓位。


 


剛回家那幾天,老頭存著補償的意味,說是要給我大辦生日宴。


 


宴會上我靠在吧臺旁看著待價而沽的年輕一輩,輕嗤一聲。


 


老頭也是夠迫不及待的,這麼想給自己找個乘龍快婿。


 


工作久了,連喝酒都掂量著,生怕耽誤了工作,今晚倒是徹底盡了興。


 


堂哥帶著人過來時,我微眯著眼,恍恍惚惚看不大真切。


 


“這是我表妹瑾央,也是今晚的小壽星。這是程祁涵,從港區那邊來的。”


 


一句話,激得我瞬間清醒起來。


 


程祁涵玩味地瞧著我,嘴裡還念著:“容小姐,倒是眼熟。”


 


“害,我這表妹脾子倔,當初孤身一人跑到港區念書,沒準你們倆還真見過呢。”


 


我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大漏勺可別說了,家底全讓你兜出去了!


 


程祁涵也算是找對人了,我堂哥也算是個消息中轉站,從他這裡能套到不少有用消息。


 


我頂不住面前的目光,慢悠悠的走到樓上,打算換個衣服醒醒酒,等會兒還要做個供人觀賞的花瓶。


 


一隻手消無聲息地卡在門縫裡,程祁涵順勢進來把門反鎖。


 


“貧窮女大,無父無母。央央,你騙我騙得毫不留情啊。”


 


我梗著脖子回了過去:“沒錯啊?斷了生活費不就是貧窮女大,娶了後娘就有了後爹,有什麼問題。”


 


他攬著我坐下,輕聲喟嘆著,雙手不停在我後背拍撫著,嗓音裡是藏不住的心疼。


 


“沒問題沒問題,就是苦了我們央央,他怎麼能對你狠下心呢?”


 


聽著門外的嘈雜,我壞笑著提醒他。


 


“程祁涵,你沒機會了,我爸今天要給自己找個乘龍快婿。”


 


他笑的意味不明,手指卻不老實。


 


“那怎麼辦?容小姐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名分也行。”


 


外面找我的聲音越來越大,而我難耐的讓他快點,聲音不自覺帶著些哭腔。


 


我在臺上切著蛋糕,臺下老頭熱切的跟他寒暄著,伺機談下一筆大合作。


 


公司雖然和程氏有合作,但那都是小打小鬧,容氏以傳統房地產業為重,能在這方面跟程氏有合作才值得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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