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是顧思回的聲音,
“我也一起,順便給若若買一束最喜歡的紅玫瑰。”
三人肩並肩走出了門。
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別墅,從書櫃到衣櫃,再到衛生間。
將我所有的東西全都清除了。
隻留下一箱從未佩戴過的奢侈品。
下午兩點,東西全部清理完畢,陳若若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航哥哥說了,我的吃相不知比你可愛多少倍,程安笑,現在就連你喜歡的草莓蛋糕都隻屬於我,你還不明白嗎?你根本就不配待在他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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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宴哥哥答應我,要重新送給我一棟別墅,你啊,就好好待在那間破屋子裡,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看著屏幕上的一字一句,淡然的將手機關閉。
她不知道,我已經不在意了。
從他們將我的琴弦割斷的那一剎,我們十年間的竹馬情,就徹底的淪為泡影。
從他們一次次的將我拋之腦後,從我一次次的期待落空,再到如今這般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最後麻木。
如今,我隻盼著時間能過得快些,再快些,讓我能早日離開這個滿是傷痛的地方。
這一晚,顧思回和宋清許始終沒有回來。
而我隻是在朋友圈看到,他們左右護持,抱著陳若若在煙花的綻放下笑的格外燦爛。
配文是,“最美好的時光,與最愛的人共度。”
隻是還能不等我反應,顧思回和宋清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5
我盯著屏幕上兩枚閃爍個不停的微信頭像,淡笑將手機擱置一旁。
早上八點,我同往常一樣做好早餐,自從陳若若出現,顧思回和宋清許就不再跟我一起用餐了,我也記不清,我們有多久沒坐在一起吃過飯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將熱好的牛奶和三明治放在桌上,剛準備坐下,陳若若就走了出來。
看到我,她臉上閃過一抹不悅,隨即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
“你臉皮怎麼這麼厚?思航和明宴都不喜歡你了,你還要賴在這裡?”
“程安笑,你知不知道,恬不知恥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她一字一句,步步緊逼。
我卻隻是淡然的喝著杯中的奶,見我沒有反應,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杯,朝著地面摔擲而去,碎屑四濺,我的腿被劃出一道血痕。
陳若若依舊不依不饒,
“思航和明宴是我的,有我在,你休想在這裡生存一天!”
說著,她拾起地上的碎屑,朝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劃去。
以至於顧思回和宋清許出來的時候,看到陳若若鮮血淋漓的手臂,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推到了一邊。
“程安笑,你太過分了!即便你對若若不滿,你也不能做出這麼傷人的舉措啊,她的手是用來拉琴的!”
“若若這麼善良,她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對她下這種狠手?程安笑,我們真是把你慣壞了,你不接我們的電話也就算了,現在還不分青紅皂白就針對若若,我們當真是瞎了眼,看錯你了!。”
他們一字一句,句句如刀割。
可我還沒來得及解釋,陳若若就一把抓住顧思回,
“航哥哥,笑笑姐是心情不好,都怪我,非要吵著去看什麼煙花,但我不怪她,真的,可是我的手好痛,我好害怕以後再也不能拉琴了……”
我怔愣的看著他們三人,心中滿是悲涼。
明明是陳若若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他們卻連一絲懷疑都沒有,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她,指責我。
我站起身,平靜地看著顧思回和宋清許,“我沒有傷害她,也什麼都沒有做,十年的相處,難道在你們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嗎?”
顧思回卻不屑的冷哼,“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程安笑,從現在起,請你馬上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到你!”
宋清許也跟著附和,“沒錯,你走吧,別在這裡繼續傷害若若了,我們不想再看到你。”
說完,他們抱著陳若若就走出了門。
我看著鮮血淋漓的腿,自嘲地笑了笑,系統的聲音也霎時在耳邊響起。
我環視著空蕩蕩的屋子,
“十年光陰,似水流年,再見,隻希望再也不見。”
隨著銀光乍現,程安笑徹底的消失。
在她消失後的第十個小時,顧思回才緩緩推開了那扇門。
他似乎覺得自己白天的口氣有些過分,所以想看一看程安笑有沒有真的離開,畢竟十年的相處,他還抱有一絲僥幸,僥幸程安笑依舊如往常一樣大人不記小人過。
可推開門的剎那,房間裡空無一人。
顧思回眼見著慌了。
“不可能!”
他十分篤定的喃喃。
可是,找遍了臥室,洗手間,以及程安笑往日最喜歡的陽臺,都沒有發現她的半分痕跡。
直到看見空蕩蕩的衣櫃,還有桌子上的那盒奢侈品,顧思回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6
盒子裡的東西是這十年裡,他和宋清許精心為程安笑準備的。
生日,紀念日,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節日。
他們幾乎一次不落。
但凡程安笑喜歡的,哪怕是眼神多有的滯留,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買下。
所以十年,裝滿了兩個行李箱。
顧思回顫抖著手將箱子打開,各種名牌珠寶,一塵不染的躺在箱子裡。
他心口突然泛起一陣劇烈的疼痛。
因為他記得,每一次他和宋清許送給程安笑東西的時候,她都會說一句,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他們知道,她一向節儉懂事,無功不受祿,當初讓她搬進這棟別墅的時候,他們不知費了多少口舌,才說服她安心住下。
後來還是宋清許想到了辦法,他要求程安笑幫他們將奢侈品攢起來,等他們有一天遇到了心儀的女孩,她再物歸原主,全當是在為未來提前做準備。
程安笑這才勉強答應收下,可她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將禮物妥善保存,從未佩戴過。
顧思回捂著心口,無助的蹲伏在地。
他沒想到程安笑會真的離開,也沒想到她竟會如此當真,他說的是氣話,是不切實際的大傻話,她為什麼要當真?
十年的莫逆之交,難道她就這麼的不了解自己?
他心裡是有她的,從見到她的那一天,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就已經無人能敵了,她怎麼還?……
想到一半,他突然明白過來。
無人能敵?
真的是無人能敵嗎?
如果無人能敵,那陳若若又算什麼?
想到這,顧思回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的行為早就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內心。
正沉浸在悲痛中,宋清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思航,你怎麼這麼慢?若若都快餓S了,叫笑笑煮一些清淡飯菜,切記少鹽少油不放蒜!”
宋清許急切的聲音響在耳畔,顧思回沒有說話。
宋清許急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若若快要餓S了!你怎麼……”
“笑笑不見了。”
“什麼?”
宋清許愣住。
“笑笑不見了!”
顧思回再次重復,電話瞬間陷入短暫的S寂,隨後又是一副毫不掩飾的乖張,
“又要鬧哪樣?她把若若的手臂弄成了那個樣子,她不僅連句道歉都沒有,還……”
宋清許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哽住了喉嚨。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嗎?”
在一起的十年,程安笑從來都沒有擅自離開過,而且顧思回也從來都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所以,這一刻,他認慫了。
“你找遍了嗎?她的東西都還在嗎?”
顧思回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
“衣櫃空了,她留下了這十年我們送她的所有奢侈品,一件未動。”
7
宋清許的心頓時像被什麼戳了一下。
那感覺無力又無助。
他霎時起身,撥開陳若若放在身上的手,轉頭就要走。
陳若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他,
“宴哥哥,你要去哪兒?”
“我還生著病,不可以一個人!”
這話再次觸動了宋清許。
從前,程安笑每次生病都是獨自忍受,從不會像陳若若這般嬌弱地索取關懷。
她總是自己熬著,還會強撐著為他們準備飯菜,生怕他們吃不好。
以至於她手臂受傷,他們現在都不知道。
宋清許冷漠的撥開陳若若,聲音冰冷,
“醫院裡有醫生,護士站有護士,你不會是一個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陳若若霎時間感覺一片昏暗,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到他們的允諾,允諾她,會送給她一套精致別墅,可房子還沒看到,宋清許卻忽然變了態度,思來想去,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程安笑。
於是,她拿出手機,將內心翻湧的情緒和不甘,盡都用文字展現出來,然後一股腦的發給了程安笑。
可她不知道,程安笑離開的時候,將手機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宋清許趕回別墅的時候,顧思回正在看程安笑的手機。
他這才恍然,難怪回來的時候,他給她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有被接聽,她連走都走的這麼徹底。
宋清許一屁股跌坐在顧思回身邊。
他沒有察覺顧思回的表情,隻覺得心裡一陣落寞。
以前程安笑在的時候,別墅裡總是充滿歡樂,顧思回為人安靜,性格內斂,可自從遇到了程安笑,他的生活就不再是一潭S水。
他會為了程安笑的一個微笑,而開心一整天,會為了她的一句誇獎而暗自得意。
宋清許呢,他總是習慣在忙碌一天後,聽程安笑分享那些生活中的小趣事,那是他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
可如今,程安笑走了,帶走了所有的溫暖與歡樂,留下的隻有無盡的空虛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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