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聲,跟哥哥在一起,你他媽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什麼,我們又不是親兄妹,你放開!」
我正不知道怎麼擺脫這個突然發瘋的醉鬼,身後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放手。」
然後我被扯進一個帶著清新香氣的懷抱。
鄒紹權臉色鐵青:「你算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路應淮也不生氣,「她的男朋友。」
「你才和她在一起幾天?!」這個回答徹底激怒了鄒紹權,他嘴角扯出譏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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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整整三年,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歡我,跟條狗一樣跟在我身邊我說什麼她都答應,你知道嗎?!」
路應淮嘴角落下,似乎是可憐又似乎是覺得可笑:
「那你知道,她喜歡你什麼嗎?」
鄒紹權皺眉。
路應淮唇角揚起一絲弧度:「她喜歡的,是你這張跟我有點像的臉啊。
「你以為她有多喜歡你,其實她不過是把你當成我的替代品而已,現在我回來了,她怎麼會要你這個劣質的假貨呢?」
鄒紹權臉上閃過一絲茫然,愣在原地。
他視線一寸寸僵硬地打量著路應淮的臉,臉色慢慢白了下來,嘴上卻還逞強:
「不可能。」
路應淮上前一步,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隔空對峙。
「她給你做了很多是吧,為你學著做飯,給你洗衣服做家務,聽你呼來喝去。
「那你知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也不需要做這些,我養了她這麼多年她從來沒在我這裡遭過一點兒罪,結果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吃了這麼多苦——」
路應淮譏笑:「而你居然還把這些當成炫耀的資本,我想大概我真的沒教好她,起碼在看人的眼光上她還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在他身後癟癟嘴。
鄒紹權已經徹底怔住了,好像三觀被人打碎重塑了一樣,他睜大眼睛看著我,我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鄒家的大少爺是吧。」路應淮脫下大衣披在我身上,攬住我的腰:
「回家吃奶去吧,你還不夠格在我面前說話,換你爸來還差不多。」
小時候路應淮戰鬥力就很強,跟我表白的男生總是被他罵得哭著跑回家,罵不哭的就幹脆打哭。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功力依舊不減當年。
「走吧。」路應淮給我緊了緊大衣,視線甚至沒落在鄒紹權身上,摟著我轉身離開。
10
路應淮洗車釐子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趴著看。
他現在都這麼有錢了,卻還不願意請保姆,每天下班回家親力親為做衛生。
我邊偷吃車釐子邊口齒不清地問他:
「路應淮,你每天這麼忙幹嗎還要自己做家務啊,找個保姆不就行了?」
「沒大沒小,現在連哥都不叫了。」他把手上的水彈到我臉上。
我直接揪出他襯衫衣角擦臉:「昨晚上是誰說——我現在不是你哥,叫我名字。」
「學我說話是吧?」路應淮伸手掐我的臉,然後把手攤在我嘴邊:
「吐。」
我把果核吐在他手裡,捧著車釐子的碗窩進沙發裡繼續追劇。
和路應淮在一起簡直就是天堂,他跟男媽媽似的親力親為伺候我的衣食住行,幾乎把我慣成了一個廢物。
路應淮拿著一罐冰啤酒坐到我身邊,灌了一口閉上眼睛「嘶」了一聲,向後歪著摟住我。
「真該讓你那幫每天被你罵得狗血淋頭的下屬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路應淮笑笑,沒說話。
許久後,他低聲道:
「你不知道,這樣能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的日子,在那五年,我連做夢都沒敢想過。」
……
路應淮一天比一天忙,回家一天比一天晚。
我偷偷問了他秘書,他秘書跟我關系挺好,也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兒,猶豫一會兒還是告訴我:
「聽說鄒紹權把酒吧和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遊艇、跑車都給賣了,現在開始專心接手家族生意了。
「你別說,他還挺厲害,幾個月就把高層收攏得差不多,現在天天跟路總對著幹,最近路總看上了西邊一塊地,他也去投標,結果還真讓他給中標了!」
晚上路應淮回來我跟他說起這件事兒,他扯松了領帶坐在我身邊。
「沒想到他還挺難纏的,不過你放心,這點事兒對你哥來說不算什麼。」
我擔心道:「那那塊地?」「我本來也不是很想要那塊地,最近市場太飽和了,利潤壓縮得太低,費力不討好的,他願意爭就讓他拿去好了。」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不過看路應淮狀態還不錯,也就沒多在意。
我依舊每天上班,下班,偶爾拿著路應淮的卡去逛街。
直到這天,我剛出商場走到旁邊一條巷子裡打算去買我和路應淮都喜歡的一家蛋糕,結果剛走兩步,旁邊就蹿出一輛白色面包車,一個黑壯男人一把從身後勒住我的脖子,把一塊味道刺鼻的毛巾捂在了我臉上。
幾秒鍾後,我掙扎的手軟了下來,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時,我已經被綁到了一個小黑屋裡。
面前三個男人倒是沒碰我,很有職業道德地坐在我面前,把手機對準我的臉開始錄像。
「鄒總,你女朋友現在在我們手上,如果不想她出事兒的話三天之內把西郊的地吐出來,否則——你就得去護城河裡撈她了。」
他平靜地跨出一步,露出身後的水泥和桶。
我頭皮炸開,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碰上這種事兒,下意識道:
「你們拿我威脅鄒紹權?可我早和他分手了!」
再說,即使不分手,他又怎麼可能為了我去放棄價值幾十億的地皮,即使能出讓,損失恐怕也會達到九位數!
男人掃了我一眼:「我們調查過了,你是這些年在鄒紹權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聽說他現在願意接手家族生意也和你有關。」
他頓了一下:「你是我們選出來最合適的人選,不過沒關系,即使你沒用,我們也還有備用方案 B,我們沒把希望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
我靠,他們還真是專業的!
我心下絕望,鄒紹權怎麼可能為了我讓渡這麼多利益,尤其是我們現在分手還鬧得很難看,我要是S了說不定他還要拍手叫好。
沒想到鄒紹權還真答應了!
電話裡他的聲音平穩冷靜:「你們別動她,那塊地我願意讓出來。
「但如果你們敢碰她一根指頭,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說到做到。」
黑壯男人淡淡道:「我們對您的女朋友不感興趣,放心。」
我愣住了,看向他手裡的電話。
我從來沒想過,鄒紹權真的會為了我放棄那塊地。
分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也不怎麼好,我到現在還記得他說的那句:
「孟聲,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你懂事兒,別得寸進尺。」
我從沒感覺到他愛我,可是他又為什麼會為我做到這一步?!
然而三分鍾後,黑壯男人接了個電話後,要求又變了。
「不好意思,鄒總,我們老板又改主意了,他現在要你們鄒家全面退出華東市場。」
我面色一白,後背滲出冷汗。
如果說剛才那塊地是不可能中的一線生機,那現在這個要求就是沒有一絲可能性了。
鄒家在華東扎根經營了幾十年,華東就是鄒家的大本營,一旦退出華東市場,整個鄒家恐怕都要傷筋動骨,損失難以計量。
鄒紹權就是腦子有病也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
果然,他沉默片刻道:
「現在集團董事長還是我爸,我做不了這個主。」
我渾身發涼,他話鋒一轉:
「你們如果想要鄒家退出華東市場,綁架她已經沒用了。
「這樣,我用自己來代替她,你們可以綁了我威脅我爸,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比她有用多了。」
萬萬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綁匪都愣了一下,跟背後老板匯報了一下,很快答應下來,忍不住還開了個玩笑:
「沒想到鄒總還是個憐香惜玉的情種,我們老板說可以,這樣,城南郊區路別山西半山腰石橋東的蘆葦蕩,今晚七點,你一個人來。」
他繼續道:「不要報警,不要帶人,我們都是專業的,不要想著糊弄我們,一旦有什麼異常,你和你的小情人就隻能下輩子再見了。」
這些綁匪還挺人性化,中午給我準備了和他們一個餐標的盒飯。
然而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悚然。
他們不爭一時意氣,也不會衝動破壞行動,他們真的是有組織的綁匪。
鄒紹權來替我,然後呢?我真的跑得掉嗎?他又該怎麼辦?
路應淮現在肯定急壞了,他能找到我嗎?
渾渾噩噩中,天色暗了下來,我又被帶到面包車上,一路往南走。
到了他們說的那座橋後,我真的在蘆葦蕩看見了一個孤零零的人影。
鄒紹權西裝敞開,裡面白襯衫沒打領帶,松散地開著兩個扣子,雙手插兜,低沉道:
「合同我已經籤字了,把她送過來。」
他居然真的來了!
一時間我心裡五味雜陳,SS盯著不遠處的人影。
他分明不該來的,他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為了我一個無關緊要的前女友做到這一步?!
「鄒總果然是個誠信的生意人,說沒帶人還真自己一個人來。」黑壯男人沒有松開拽住我胳膊的手:
「可惜我這個人比較膽小,做事謹慎,不如鄒老板先走過來,然後我再把你小情人放開。
「你放心,你說到做到,我也一口唾沫一個釘。」
「好。」黑壓壓的蘆葦蕩裡,鄒紹權一步一步慢慢走過來。
隨著兩方距離不斷縮緊,我能感覺到身邊黑壯男人渾身繃緊,他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同時手摸向腰部。
我心髒劇烈跳動起來,鄒紹權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穩,在我面前站穩。
下一秒,異象陡生!
他猛地拔出腰後的槍,一槍打中了黑壯綁匪沒被我擋住的右胸,幾個綁匪同時衝上來,鄒紹權抬手打中其中一個的小腹,另一腳把旁邊的矮胖男人當胸踹開!
我知道鄒紹權從小學巴西柔術,身手很好,短短幾十秒就撂倒了兩個人,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他就被一個綁匪衝上來抱住撲倒在地,手上的槍也遠遠飛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趁著黑壯綁匪受傷猛擊他右肩,衝出去想要搶槍!
鄒紹權瞳孔緊縮,猛地抱住我轉身把我護在懷裡,我後知後覺聽到身後一道破風聲劃過,鄒紹權身體猛地繃緊,錮住我的手臂勒得我骨頭都快斷了!
我沒時間回頭去看,猛地撲到地上撿起手槍,好在路應淮之前帶我去實彈射擊過,我知道該怎麼開槍!
砰!
黑壯綁匪拿著刀,身子僵硬半秒後倒在地上。
我還想再開槍,然而該S的是子彈居然卡殼了!
眼看著剩下兩個人朝我們衝過來,鄒紹權邊退邊打,找準時機一把拉住我鑽進蘆葦蕩中!
11
我攙著鄒紹權的手很快感覺到微熱的液體浸湿了他的襯衫。
「繼續走,別停,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上來,我已經打不動了。」鄒紹權在我耳邊喘息著,半個身體壓在我身上。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們不追上來你自己都流血流S了!」
我按住他,強硬地把他襯衫脫下來按壓傷口,好在他身體底子好,沒過多久血流就慢慢減緩,終於止住了。
他低著頭喘息半晌:
「我走不動了,你自己走吧。
「本來就是我連累了你,你沿著南邊走,我來的時候看見那邊有電線杆了,隻要順著電線走就有希望走出去。」
他自己留在這裡根本就出不去,不是活活凍S餓S在大山裡,就是被綁匪追上重新帶回去當人質。
我沒動。
「走啊!」他暴喝!
我扭頭離開,身後靜默無聲。
過了一會兒,我扛著一根粗壯的樹枝走了回來,鄒紹權猛地抬頭,紅著眼看我,瞳孔劇烈顫抖起來。
「難看S了,」我把樹枝扔給他,「明明希望我留下,鄒紹權,你怎麼總這麼口是心非?
「撐著!」
他愣愣看了我許久,突然低頭狼狽地擦了一下眼睛,咬牙罵道:
「有病,你蠢不蠢?」
緊繃的身體卻松了下來,我撐著他,他撐著棍子,我倆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山裡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鄒紹權壓在我身上的力道突然垮了下來。
我知道他是真的到了極限,扶他靠著樹休息。
鄒紹權支起膝蓋,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垂著頭。
四下一片黑暗寂靜無聲,半分鍾後他突然開口:
「你為什麼要管我?明明是因為我才讓你被人綁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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