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在邊境小國拍電影時,我輾轉換乘隻為給他慶生。
卻被女主角造謠是一路睡過來的。
當地發生恐襲,因為女主角一句話:
「她不是很會逞強嗎?讓她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他就對維和部隊撒謊,稱所有人都已經撤離。
直到戰地記者的一張照片引爆熱搜。
照片上身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鷹隼般目視鏡頭。
青筋虬結的大手握著女子的白瓷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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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國經歷恐襲時,我正在小旅館發高燒。
因為地方偏僻,加上鄰國近幾個月發生過戰亂。
我花了好幾天,換乘多個交通工具才抵達。
沒想到沈珧看到我卻並不高興。
我知道這是他導過最艱難的一部電影。
經歷投資方撤資,選角變動,終於進入拍攝最後的階段。
所以我一直忍著不打擾他。
但是距離他上次回復我的消息已經快兩個月。
眼看快到他的生日,我幾個日夜不眠不休。
一落地就找遍整個城市的花店,去找他喜歡的馬耳他藍花束。
然後將新買的房子鑰匙藏在花束中。
趕到現場時,劇組正好在給他慶生。
女主角宋瀟捧著小蛋糕讓他許願。
她穿著長及腳踝的紅裙,像沙漠裡的一朵紅玫瑰。
我已經很久沒在沈珧臉上看到那樣寵溺的目光。
他閉上眼認真許願。
宋瀟趁他沒注意,將蛋糕抹在他鼻子上。
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他抓著宋瀟的手腕,要將臉上的蛋糕蹭回去時。
餘光發現角落裡的我。
他愣了愣,隨即下意識松開手,朝我走過來:
「晚菀,你怎麼來了?」
片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臉上都無比尷尬。
我低下頭,才發現花束都被我弄皺了些。
不過更狼狽的應該不是花,而是一路風塵僕僕灰頭土臉的我。
我將花束遞過去,小聲道:「生日快樂。」
他不接花,反而皺著眉批評我:
「江晚菀,你什麼時候能懂事一點,不知道這裡多危險嗎?」
原來他根本都不看我發的消息。
我明明發消息問過他,但是石沉大海。
社交平臺上沈珧更新的片場日記一直沒斷。
卻吝嗇回復我一條消息。
2
我逼著自己不要在眾人面前落下眼淚。
然後將花束扔進垃圾桶:
「抱歉,下次不會了。」
我轉身要離開,卻被他拽住衣袖:
「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別再亂跑給我添亂了。」
我一點點將衣袖從他手中抽離,
「不必了沈導,我自己會去找住的地方。」
說完我不再看他的臉色,大步朝著路上走去。
吹著裹挾著沙礫的冷風,我總算冷靜下來。
想起花束裡的鑰匙,我折返腳步。
沒想到剛好聽到有人提及沈珧的名字:
「沈導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居然找個窮逼女友。」
「對啊,真丟人,送的花還是噴漆的哈哈哈。」
「上次宋姐過生日,沈導可是讓人空運了一堆鮮花過來,對吧宋姐。」
宋瀟的聲音甜蜜得膩人:
「別瞎說了,沈導隻是覺得我拍戲辛苦。」
我的心口密密麻麻泛起疼。
沈珧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住在地下室。
但是哪怕身上隻有 100 塊,也要給我買玫瑰。
然後他會買噴漆,將平平無奇的玫瑰變成各種沒見過的顏色。
哪怕後來我寫書賺了錢,他成了知名大導。
我們還是下意識會為那些廉價的花束駐足。
我聽著腳步聲遠去,走過去低頭在花裡找到了鑰匙。
沈珧從小父母離異,一直很渴望有一個家。
所以我攢了很久的錢買房,然後按照他的喜好裝修。
這個驚喜我準備了很久。
久到他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我緊緊握著鑰匙,感到掌心鑽心地疼。
就在我準備起身,忽然再次聽到宋瀟的聲音。
她語氣裡有些遲疑,
「沈導,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
原來是沈珧。
我蹲在地上借著垃圾桶遮掩,準備等他們走了再離開。
沒想到會聽到宋瀟提及我的名字。
「本來這種話我不該說的,但是江晚菀是您的女友。
「聽說她家境一般,又是一個女孩子,估計來這一趟不容易。
「但是我聽說,聽說……」
我都有些疑惑她這是聽說了什麼,沈珧也不例外。
他的聲音有些沉悶地響起:
「瀟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聽說,國內很多女孩子到這邊,都是,都是一路睡過來的。」
垃圾桶的一聲巨響引起兩人的注意。
宋瀟看到是我踢了一腳垃圾桶,臉瞬間白了。
她躲到沈珧身後,結結巴巴道:
「我隻是聽說,不然你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孩怎麼來的?」
我走過去抬起手,卻被沈珧抓住手腕:
「瀟瀟也是聽別人說的,你別這麼任性好嗎?」
我抽回手,才發現手腕上被他掐出青紫的瘀痕。
我笑了一聲,越過沈珧看向宋瀟:
「我記得宋小姐的微博最近在曬一本小說,應該很想拿到那個女主角色吧?
「宋小姐真應該看看作者的名字。
「我在選角上,還是有一點話語權的。」
她愣了幾秒,然後咬著唇在手機上查詢起來:
「作者春欲晚,原名江,江晚菀?怎麼會是你?」
她的聲音控制不住地變大。
沈珧也愣住了:「你不是說你的書賣得不好嗎?」
我沒有回答,眼裡隻餘失望。
我隱瞞這些,都是因為想買房給他驚喜。
但隻要他稍微留心,便能發現。
說到底,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了。
就連我的筆名都快忘了。
我頭疼欲裂,不再關心沈珧他們是何表情。
打車去附近的小旅館開了間房。
被外面的轟鳴聲驚醒時,我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
迷迷糊糊地以為還在國內。
於是怒氣翻湧趴到窗戶上吼了一聲:
「誰他大爺的大晚上放鞭炮啊!缺不缺德!」
3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我茫然地睜開眼,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
一個穿著制服的短發女士見我醒了,走過來量了量我的體溫。
我看到她胸前工牌寫的是護士長曾梅。
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昨晚根本不是什麼放鞭炮。
而是發生了恐襲。
她說旅館的人發現叫不醒我之後就自己離開了。
還好對方遇到和我一樣黃皮膚的國人,就提了一句。
我在旅館被炸成廢墟之前被人背了出來。
「喏,就是周隊背你出來的。」
她指了指角落裡的男人。
我下意識望了過去,就看到一雙狠戾的眼。
他是標準的軍人模樣,五官冷硬,薄唇緊抿。
我愣愣地看著他發了會兒呆,才被提醒:
「別看了姑娘,周隊這個人脾氣不太好的。」
我老臉一紅,連忙收回目光。
其實,我想的是下一本書的男主可以參考一下這位周隊。
隨即我忽然想起沈珧。
雖然昨天就決定和他再不打擾,但是好歹認識一場。
我便向曾護士長打聽,附近拍戲的劇組有沒有人受傷。
她的話卻讓我愣在原地:
「他們怎麼會受傷?接到通知後劇組早就撤離了,小姑娘,你差點就成了唯一的傷者。」
「是,是嗎?」
「你難道也是這個劇組的?不對啊,他們不是說全員到齊,周隊——」
我還沒從憤怒傷心中回過神,就看到那個周隊朝我走過來。
可能是因為剛咽下感冒藥又喝了水,我居然嚇得打起嗝。
曾護士長忍俊不禁:
「周隊,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我結結巴巴地開口:
「我,我不是小姑娘了。」
然後我鼓起勇氣朝男人解釋:
「周,周隊,我和那個劇組,不認識,隻是聽說他們在拍戲。」
對上他那雙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眼睛後,我情不自禁地躲閃眼神。
好在他隻是例行問了幾個問題。
眼看他將要離開,我才想起向他道謝。
他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
曾護士長讓我別放在心上,周隊這個人就是面冷心熱。
我倒是沒有多想。
因為從小接受愛國教育,我對軍人一直有濾鏡。
更何況要不是他,我恐怕已經被炸成碎片。
我後知後覺地想起跟朋友報個平安。
想向曾護士長借個手機。
沒想到她告訴我,周隊當時連我的包都帶了出來。
讓我自己去走廊的櫃子裡拿。
說完她叮囑我先不要離開醫院,就也去忙別的事了。
我便去走廊上找到了自己的包。
不過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好在我帶了好幾個充電寶。
等待充電的過程中,我才有機會觀察這所醫院。
曾護士長說這一帶相對比較安全。
所以雖然這所醫院的環境一般設備老舊,來往的人還是很多。
大多數都是本地人,臉上是相似的麻木。
我有些悲傷地抬頭。
卻看到一面迎風招展的舊國旗
這一刻,我忽然感覺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世間事除了生S,都是尋常事。
手機自動開機後響了一聲。
我趕緊給閨蜜秦黎發消息。
沒有注意走廊盡頭,那位周隊看了我很久。
4
秦黎鋪天蓋地罵了我一頓。
但很快聲音有些哽咽:
「我就知道沈珧那個賤人靠不住,還有宋瀟。
「她居然在我面前陰陽怪氣。
「說江晚菀不是很會逞強嗎?怎麼去就怎麼回來。
「哎喲,氣得我差點抓花了她的臉。」
我嚇了一跳:
「你跟她動手了?」
「差點,最後我退而求其次,踹了一腳沈珧那裡,估計短期內他都不行了。」
「那你經紀人估計要罵S你。」
「管他呢,老娘早就不想幹了,以後我就靠你養了。」
我有些感動,承諾她一定會好好寫書養活她。
她哈哈大笑:
「騙你啦,其實是我媽逼我回去繼承家業了嗚嗚嗚。」
我哭笑不得地聽她抱怨。
娛樂圈很少有人知道,秦黎的母親是財經頻道經常露臉的知名企業家。
她身上一點大小姐架子都沒有,就連被人罵演技差也隻會偷偷躲起來生悶氣。
因為她媽說不好好拍戲就要回去繼承家業。
我在小劇組當編劇時認識的她。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沈珧這個人靠不住。
可能有情人眼裡真的有濾鏡吧,當時我抱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念頭。
沒想到真的被她說中了。
沉淪在這段感情裡的,一直以來都隻有我一個人。
我讓她找個搬家公司,先幫我去沈珧那裡把我的東西搬出來。
她爽快答應,又嘰嘰喳喳說了很久。
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要給我接風洗塵。
我想起曾護士長的話,借著玩笑安撫她:
「應該不會太久,聽說會有很多兵哥哥一起回國,到時候你可以大飽眼——」
我話音未落,愣愣地看著路過我面前的周隊。
他目不斜視,似乎沒聽見我說的話。
但是我知道,對方隻要不是聾人應該都聽到了。
我面紅耳赤地掛了電話。
小跑著追上周隊:
「周,周隊,不好意思,我剛剛隻是在和朋友開玩笑。」
說著說著我竟然又開始打嗝。
S嗝,非要這時候打嗎!
我惱羞成怒地捂著嘴憋氣。
沒想到男人忽然停下腳步。
我直接撞上他堅實的後背。
他轉過身:
「周嘯,我叫周嘯。」
我們靠得極近,我才發現他很高。
估計有一米九。
我嚇得後退幾步,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的名字。
我胡思亂想著又打了個響亮的嗝:
「我叫,嗝,江晚菀嗝。」
感覺我這半輩子的臉都丟在這裡了。
沒想到對面的男人竟然笑了。
他笑得極淺,卻還是被我發現。
我有些尷尬,但也多了幾分同胞、自己人的熟稔。
還好他轉移了話題,告訴我三日後會有車子過來送我離開。
我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向他反復道謝。
回去的路上,也感覺懸著心落了地。
我的燒早就退了,便幫著護士長做一些小事。
這邊其實很缺醫療資源,也缺醫護人員。
本來我有些苦惱怎麼感謝周嘯的救命之恩。
他說救助同胞是他的責任,但是我做不到心安理得。
我想了想,不如捐一些醫療物資。
雖然我不算什麼有錢人,但這些年還是攢了點小金庫。
雖然買房差點掏空了我。
但是我可以把這件事當成一項長期的事業。
我告訴曾護士長自己的想法。
她有些驚訝:
「實話說,一開始我還以為你這小姑娘又是跟風過來旅遊打卡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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