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還好我沒說自己是為渣男來的。
她給了我一個聯系方式,讓我到時候聯系對方就行。
5
等待的那兩日,曾護士長見我實在無聊,就安排我去兒童病房。
還好我之前看電視學了幾個小魔術。
沒想到在這裡派上用場。
離開那天的清晨。
我是被尖銳的警報聲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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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都很平靜地收拾東西,乖乖跟在醫護人員身邊。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事。
我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拿好自己的東西跟了上去。
曾梅護送著孩子們先上車。
我在一旁幫她清點人數。
忽然不遠處一聲轟鳴。
她將我按倒在地。
我捂著耳朵半晌反應過來。
她將我推上車後,自己才擠上來。
我看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才意識到這是突發性耳聾。
我整個人反應都因為耳聾變得有些慢。
她拿起手機打字:
【別怕,周隊答應的事不會變。】
我點點頭。
卻沒想到半路上周嘯親自開車來了。
他敲了敲車身,朝我伸手。
我慌慌張張起身,才想起回頭跟曾梅護士長道謝。
她笑著打字:
【不用這麼大聲,我聽到了。
【小姑娘,祝你一路平安。】
我點點頭,鼓起勇氣抱了她一下。
無意識地再次吼道,祝你們也平安。
一轉頭就看到周嘯帶著笑意的臉。
我緊張得差點後腳踩前腳。
沒想到周嘯伸手直接掐住我的腰。
他跟拔蔥一樣,直接將我拎到他的車上。
我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男人。
我正猜測可能是記者。
他有些腼腆地朝我笑了笑。
我便也點了點頭。
周嘯去跟那邊的司機溝通。
我忐忑地在手機上打了一堆道謝的話。
等他上車後拿給他看。
結果他看都沒看一眼,就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路況不好,大約顛簸了一個小時,周嘯才停車。
我和那個拿著相機的男人上了另一輛車。
車上正好有軍醫,被周嘯喊過來給我檢查了一下耳朵。
確認情況不嚴重。
然後他拿起我的手機,打字告訴我很快就能回國了。
然後絲毫沒給我反應的機會,他就大步離開了。
我呆呆愣愣地坐在一群陌生人裡。
跟著大家換交通工具,落腳不同的城市。
他們知道我耳朵有問題,都很照顧我。
飛機降落時,我感覺自己簡直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同行的人看到秦黎來接我,才和我揮手告別。
秦黎是自己開的車。
因為耳聾,我們就沉默了一路。
我打開手機給其他作者和編輯朋友報平安。
沒想到手機彈出來一個新聞標題:
「網紅作家春欲晚 S 國遇險,竟佔用軍方救援物資……」
我點進去發現源頭是一個公眾號,說得亂七八糟的,於是點了舉報。
回家洗了個澡後。
出來時秦黎正在陽臺上臉色難看地打電話。
我打開手機就看到編輯發來的消息。
那個公眾號發的東西被人搬運到各個平臺,已經登上熱搜。
大多數人都不熟悉春欲晚的筆名。
但有人將我賣出版權的幾本書名貼了出來。
都在呼籲抵制其影視化。
我的個人賬號的評論區和私信,都充斥著亂七八糟的謾罵。
編輯問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這個熱搜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6
我的腦海裡閃過沈珧和宋瀟的臉。
熟悉娛樂圈這套的人,除了他們還有誰。
沈珧是覺得我和他一樣卑劣?
以為我會用他和宋瀟的事,妨礙他這個大導演的前程嗎?
看在曾經相愛一場的份上,我真的不想鬧得很難看。
但是倒也不至於任人拿捏了。
我將 S 國之旅編輯了一篇長文。
冷靜地將自己和沈珧之間的戀情交代清楚。
輕描淡寫地寫下我是怎麼被他拋下,在醫院醒來。
我本來就是寫小說的,很知道怎麼打動讀者。
文裡更多著墨在醫院的所見所聞。
最後是對保家衛國的軍人們的感謝。
長文發出後,網上的風向慢慢變了。
【一直關注的老粉都知道她有戀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沈珧,好渣啊。】
【我朋友在沈珧劇組待過,他跟某個女主角確實挺曖昧的。】
【沈珧這種人也太可怕了吧,就算是前女友,也不能直接把人家丟下啊。】
【隻有我關注到春欲晚發的國旗照片嗎?看了好悲傷,幸好我們長在紅旗下,有強大的祖國媽媽。】
……
一開始兩種聲音還在爭吵。
忽然就有認證為 xx 醫院的醫師出來替我說話。
他還將我偷偷在捐贈醫療物資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才知道對方是當時和我一道回國的醫生之一。
我特意私信加了他的聯系方式道謝。
他說自己和曾梅護士長都是熟人。
見不得這些人網暴一個小姑娘。
就在這時,主流媒體也在一篇軍事報道中插了一張非常吸人眼球的抓拍。
我一眼就看出是那個和我一起乘車的記者拍的。
照片上身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鷹隼般目視鏡頭。
青筋虬結的大手握著女子的白瓷細腰。
但絲毫沒有給人淫邪的感覺。
反而讓很多人關注到他手背上的疤。
關注到我身後那些孩子或倉皇或平靜的臉。
那些聲音終於慢慢沉寂。
反而吸引很多人去關注戰爭下的婦女兒童。
……
半月後我在醫院復查時,沈珧給我打了個電話。
不過當時是秦黎幫我拿的手機。
她狠狠臭罵了對方一頓。
當時我的耳朵已經好多了。
拿著藥剛出來,就清晰地聽到她說要踢斷沈珧的子孫根。
我捂著臉拉她下樓。
沒想到卻在一樓大廳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下意識喊了聲周隊?
然後我反應過來不可能,正要道歉。
就見他轉過身問我:
「你的耳朵好了?」
我點點頭,轉頭讓秦黎先回去。
然後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才看到他挽著一個滿頭銀絲的奶奶。
老人的眼睛似乎看不見,側耳笑著聽他介紹我。
我才知道周嘯是帶老人復查眼睛的。
不過他不太熟悉看病流程,已經原地轉了幾圈。
我心想終於有機會報答一下對方。
於是甜甜叫了聲奶奶,直接頂替了周嘯的工作。
周嘯隻剩下跟在後面拿著單子繳費的作用。
我偷偷問了奶奶,才知道周嘯竟然退役了。
他身上有陳年舊傷,早就已經不適合留在那邊。
加上老人的眼睛不好,雖然有保姆照顧,他還是不放心。
我偷偷回頭看了他一眼。
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嚇得我立刻轉頭。
老人小聲嘮叨:
「其實我老婆子沒啥要緊的,就是他不放心。
「不過他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是該回來歇歇了。」
語氣裡有驕傲,但更多是心疼。
我也感覺鼻尖有些酸澀,轉移話題說請奶奶吃飯,要感謝周嘯的救命之恩。
老人家笑得每根皺紋都變成極為柔和的弧度:
「奶奶請你吃飯才是!」
最後我們誰都沒請成,是周嘯先去結了賬。
吃完飯我本來準備打車離開,奶奶非要周嘯送我。
隻是我報了小區名後,奶奶和周嘯都沉默了。
我一開始還不明白。
車停時,我和奶奶告別。
就見她也下了車,和周嘯說:
「你自己開車吧,這段路,我散步回去。」
7
我稀裡糊塗地挽著她的手進了同一個小區。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斥巨資買的新房,居然和周嘯的奶奶在同一個小區。
不過倒也不稀奇。
當初買在這裡,也是因為隱私性好,配套設施完善。
我按照奶奶說的樓號,送她上樓。
她還想挽留我喝杯茶,我借口有事先走了。
回家後我的耳朵差點再次受創。
秦黎尖叫著追問我,對方是不是就是那個記者拍的男人。
雖然照片上有對周嘯的臉做後期處理,但是見過他的人應該都能認出來。
她在沙發上滾了幾圈:
「天呢,嗑S我了。」
我早就習慣她這副癲樣,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打開手機卻收到很多陌生號碼的消息。
「晚菀,我錯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那麼危險。
「我們還能重來嗎?我知道你還愛我。
「我才知道你買了新房子,過去幾個月是我太粗心。
「我在翡翠公館定了位置,今晚七點,我們見面談談好嗎?
「我和宋瀟隻是一個還未開始的錯誤,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晚菀。」
裡面還有幾張半年前的截圖。
那是我們某次爭吵之後,他認認真真做了個雙人的旅遊計劃。
求婚的戒指都已經設計好。
可是後來他忙著拍電影,我忙著寫書。
兩個人步調變得不同頻。
旅遊計劃擱置了,求婚遙遙無期。
他拿出這些東西是想證明他有過真心。
可是真心瞬息萬變。
就像那枚戒指。
沒有在正確的時候出現,就不該再出現了。
我給手機開了免打擾模式。
也沒有打算要去和他見面。
秦黎聽到我提起這件事嗤笑一聲。
她告訴我說,宋瀟和沈珧都因為這件事掉了不少資源。
現在大難臨頭各自飛。
沈珧來找我肯定還是為了他自己。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
本來我有過把這套房子賣掉的念頭。
但是秦黎說可以直接改一下布局,把本來給沈珧留的書房等等都改掉。
我有些心動。
因為這個房子確實是我自己看了很久,才找到的各方面都合心意的。
加上最近周嘯的奶奶時不時打電話,約我出去散步。
我因為職業原因長期久坐缺少鍛煉。
現在倒是養成了每天陪老人家散步的習慣。
小區裡的鄰居都以為我是她的親孫女。
我逐漸打消了賣房的想法。
不過最離譜的還是秦黎。
有一次奶奶自己買了點水果,送到我樓下。
我請她進來坐坐。
當時秦黎正和幾個朋友在我家喊人打麻將三缺一。
因為我不會玩這個。
秦黎居然拉著奶奶打麻將:
「反正我們都是新手,您就陪我們玩玩吧。」
於是周嘯來接奶奶回家的時候,就靠在門上看著老人家慢吞吞地摸牌。
我小聲跟他道歉。
他搖了搖頭:
「是我該謝謝你。」
他說奶奶以前很時髦,也喜歡跟其他老頭老太出去玩。
眼睛變差後,大家都喜歡讓著她。
她這個人一向要強,就覺得挺沒意思的。
時間久了她就變成孤零零一個人了。
聽了周嘯的話,我放了心。
他還特意給了我一個鑰匙。
讓我可以隨時去接奶奶出來玩。
免得老人自己趁著保姆不注意偷偷跑出來。
我自然答應。
離開前他忽然回頭。
說自己明天要去隔壁市,問我要不要特產。
我還沒開口,奶奶拍了拍他的胳膊:
「哪有你這樣問人家小姑娘的?人家怎麼好意思說要?」
他聞言笑了笑,點頭:
「好,江小姐,等我回來。」
我剛回屋,秦黎就撲到我身上:
「嘬嘬嘬,江小姐等我回來!」
我哭笑不得地接住她:
「我還沒說你呢,阿姨剛給我發消息問你是不是躲在我家。」
她哀嚎一聲,老老實實收拾東西。
其他人也累了,跟她一起和我告別。
8
次日我們去逛了附近的寵物市場,因為我打算養隻貓。
奶奶給了我很多建議,讓我怎麼看貓的性格。
她說她養過一隻狸花貓,很聰明,活到快 20 歲才去世。
周嘯小時候很愛吃肉,但卻會偷偷藏肉給貓吃。
養的那隻貓膘肥體壯,周嘯卻面黃肌瘦。
家裡人才發現不對勁。
我怎麼都沒想象出來周嘯怎麼面黃肌廋。
不過最後我還是沒挑到很合眼緣的貓。
倒是改變主意準備改天去綁架一隻狸花貓。
第二天我陪著奶奶去商場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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