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面對宣銳,他就是個慫包。
而宣銳,明明比我還小兩歲,卻成熟穩重得令人嘆為觀止,完全沒有不良嗜好。
除了時不時地與我和宣年出門,他所有心思都在事業上,將家中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真是不敢想,有這麼帥氣又優秀的倆兒子,宣媽媽該有多驕傲?
4
京城那邊。
婚期將近,程時昀卻總是心神不寧。
就連陪寧惜試婚紗,他都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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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昀哥,你想什麼呢?」
寧惜喊他好幾聲,他才回神,「怎麼了?」
寧惜鬱悶地咬了咬唇,「你覺得我穿這套婚紗怎麼樣?」
「挺好。」
他敷衍的回答,令寧惜十分不滿。
寧惜終是沒忍住問他:
「你剛剛是在想林霧青嗎?
「時昀哥,像她那種出身的女人,哪裡配讓你念念不忘?」
寧惜是寧家最得寵的小女兒。
也是程時昀寵到大的小妹妹。
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注定要聯姻。
相比較娶個陌生女人,自幼相熟的寧惜說想嫁給他,程時昀更能接受。
或許他不能回饋她同等的愛。
但他可以一生一世寵她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但凡有人敢欺負她,他會毫不猶豫地替她打回去。
面對寧惜的質問,程時昀第一反應,還是好聲好氣哄她:
「我剛剛在想蜜月旅行帶你去哪玩,怎麼可能想別的女人?」
好不容易將寧惜哄好,試過婚紗,兩人又去吃晚餐。
最後,他將寧惜送回家,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道遊蕩。
不知怎地,竟開到林霧青曾經住的公寓樓下。
他沒告訴寧惜,在婚紗店時,他確實在想林霧青。
事實上,林霧青離開這二十天,他總是想起她。
她是真的愛慘了他,追他五年,哪怕多次被拒絕也不氣餒。
三年前在澳洲,他突遇槍擊,她想都沒想就衝上來護住他。
他終於被感動,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三年相處,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畢竟她真的很乖。
但那點喜歡,遠遠達不到愛的程度。
他從來就沒想過娶她,她的家世太普通,和他完全不匹配。
就算這段時日,不停地想起她,他也不認為是愛情在作祟。
他隻是習慣有她陪在身邊罷了。
他坐在車裡抽完兩支煙,忽然靈光一閃。
既然習慣她在,那就讓她回來不就行了?
除了婚姻和愛,他什麼都能給她。
反正她要得也不多。
那三年裡,他對她稍微溫柔一點,她就受寵若驚地抱住他,說好愛他。
他又想起那晚在泳池旁,他逼她道歉時,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難過得眼睛通紅。
她一定很傷心,也很生氣。
不過沒關系,她那麼愛他,他隨便哄兩句就好了,壓根不需要花太多功夫。
隻要他開口,她說不定明天就開開心心回來了。
這樣想著,他便信心滿滿地撥通她的號碼。
然而接電話的,卻是個男聲,「你好。」
程時昀倏地攥緊握著手機的手指,蹙眉道:「霧青呢?」
他沒聽到回復,卻聽見林霧青突然喊道:「疼,疼,宣年,你輕點啊。」
程時昀的心髒,驀地揪成一團。
他原以為拿電話的這人叫宣年,正欲開口質問。
卻聽到這人沉聲道:「宣年,你別用這麼大力氣,霧青皮膚嫩。」
緊接著,第二道男聲響起:「知道了,哥!」
程時昀隻覺額頭青筋直跳,根本控制不住情緒,朝著話筒低吼:
「你們在做什麼?林霧青,你和他們倆在一起,幹什麼呢?」
5
程時昀充滿怒意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時,宣年正在幫我揉腳腕。
今天穿的鞋跟太高,我不小心扭到了腳。
很顯然,程時昀想歪了。
我從宣銳手中接過手機,淡漠地對電話那端的男人說:「有事嗎?」
程時昀不依不饒地追問:「剛剛那兩個男人是誰?」
「相親對象。」
「你相親了?」
「不是你說的嗎,讓我離開京城,別再打擾你和你未婚妻。」
「我沒說過讓你去相親!」他餘怒未消,「更沒說過讓你和他們亂搞!」
「我腳傷了而已,你心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
我不願再同他多言,
「程少,我已經乖乖聽話,不再打擾你,也請你放過我吧。」
不等他再開口,就掐斷通話,順便將他的聯系方式拉黑。
「前男友?」宣銳問我。
「嗯。」我點頭。
宣年撇撇嘴,
「姐姐,你眼光似乎不太好,怎麼會看上那個超雄男?」
第一次聽到有人用「超雄」形容程時昀。
若是讓他本人聽到,怕是會氣到七竅生煙。
我覺得好笑,撲哧笑出聲,「好了,不聊他,很晦氣噯。」
我不清楚程時昀為何突然聯系我。
算算時間,還剩半個月就是他和寧惜的婚禮。
他竟然還有闲工夫來管我這個前女友。
他不怕寧惜知道了和他鬧,但我怕。
我可不想再被寧惜針對。
耳光這輩子挨一次就夠了。
隻是我沒想到,程時昀會來找我。
翌日出門,在樓下看到他,我差點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他面色陰翳地走到我面前,說出了一句讓我匪夷所思的話:「跟我回去。」
我感覺莫名其妙,「程時昀,是你趕我走的。」
他眸色晦暗,「我後悔了。」
這算什麼呢?
我不能理解,
「你的意思是不和寧惜結婚了,想繼續和我在一起?
「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回我就回?」
「不是,」他目光沉沉望著我,「婚還是要結。」
「霧青,你得明白,以你的出身是沒資格嫁進程家的。
「除了婚姻,其他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可能滿足你。」
原來他比我想象中更惡劣。
我隻覺得疲憊不堪:
「程少爺,請你念在我救過你命的份上,別再來糟踐我了,成嗎?」
抬腳欲走,不料被他扣住腕骨。
「霧青,這不是糟踐。
「你不是愛我嗎?不是離不開我嗎?
「我給你機會,為什麼不要?」
我是個極少發脾氣的人。
也不喜歡與人爭執。
但這一刻,我是真的忍無可忍。
憤怒地甩開他的桎梏,揚聲質問:
「程時昀,你讓我給你當情人,不是糟踐?」
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這在圈子裡很正常,你別想太多就好了。」
我語氣冷然:
「別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我不會做觸及底線的事。
「而且,程時昀,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有種莫名的自信,輕嗤道:「你不愛我?怎麼可能?」
我戳破他的幻想,
「如果我還愛你,就不會去相親了。
「我和相親對象進展很順利,要不了多久可能我也會結婚。
「程時昀,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沒那麼不可取代。」
他微眯起眼,審視著我的表情。
確認我神色認真,他抿著唇線,冷聲威脅:
「你想清楚,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回來,就永遠不可能再得到我!」
我偏過頭不再看他,
「您的機會我要不起,還是給別人吧。」
他被氣到,咬牙切齒地說:
「行,你別後悔!」
說完,大步離去。
他著實想太多,我是絕不可能後悔的。
我隻會慶幸自己離開了他。
遠離他,才能更接近幸福。
像他這樣不懂珍惜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真心。
7
隔天我逛商場時,偶然碰見來視察工作的宣銳。
他實在是太耀眼,鶴立雞群的,被一群人簇擁著往前走,一眼便能注意到他。
我知這家商場是宣家名下產業,他在工作,我不便打擾,轉身想走。
卻被他喊住:「霧青!」
我隻得頓步。
他疾步走來,「你來逛街?」
「是啊。」我笑了笑,「看你在忙,沒好意思打攪你。」
「沒事,」宣銳唇角微勾,「我剛好忙完了,陪你逛會兒?」
「好啊。」
「想買點什麼?」
「平底或者中低跟的單鞋吧。」我是不想再穿細高跟了。
他陪我進了家鞋店。
櫃姐拿鞋子過來時,宣銳直接單膝跪地,替我穿鞋子。
那櫃姐顯然認出了宣銳的身份,眼睛唰得一下瞪大了。
察覺到她八卦的目光,我不自在地抽回腳,壓低聲音提醒宣銳:「好多人看著呢。」
宣銳笑得從容淡定,「看到又如何?她們還管得著我獻殷勤?」
他如此坦蕩,倒顯得我太扭捏。
我努了努嘴,沒再說什麼。
試了兩雙鞋,我都很喜歡。
準備去收銀臺,卻被告知,宣銳已付過款。
這牌子的鞋價格昂貴,我沒佔人便宜的習慣。
可轉賬給宣銳,他又退回。
我沒辦法,退一步道:「那我請你吃晚餐好嗎?」
他欣然同意:「好啊。」
菜還沒上完,宣年突然出現。
他喘著粗氣,像是快步跑來的。
我驚詫不已,「你要一起吃嗎?」
「哥,你犯規了,」宣年一屁股坐在他哥身旁,輕哼一聲,
「你居然瞞著我,單獨和霧青見面!
「如果不是有人發你倆的照片到群裡,我還被你蒙在鼓裡呢!」
宣銳波瀾不驚,「我和霧青是偶然遇見的。」
宣年持懷疑態度,轉頭向我確認:「真的嗎?」
我點頭,他才相信,轉頭又對宣銳道:
「哥,說好了公平競爭,你可不準開小灶。」
我被他的說辭逗笑,「你要不要這麼可愛?」
宣年挑唇一笑,
「我這麼可愛,要不然你直接選我?我保證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我哥那個冰塊臉,你早晚得看煩。」
我手撐著下巴,打趣道:
「呀,你居然光明正大向你哥宣戰了?
「之前不是你說,我兩個都收了,你也不介意?」
宣年攤手,用無助又可憐的語氣說:
「我是不介意,但我哥想獨佔你,我是被逼無奈反擊啊,姐姐。」
聞言,我下意識看向宣銳。
他也在看我,深邃的眼眸帶著顯而易見的佔有欲。
心髒忽的停滯一秒,我佯裝無事發生,垂下眸子。
菜上齊後,他們倆也不動筷子。
一人幫我剝蝦,一人幫我拆蟹。
我受寵若驚,忙不迭拒絕:「我自己可以的,你們真不用幫我。」
宣年修長的手指拆著蟹肉,掀眸睨向我,
「那可不行,姐姐,你的手是用來拉小提琴的,萬一被蟹腿扎傷了怎麼辦?」
他這是把我當瓷娃娃了吧?
我實話實說:「我的手可沒有你這個職業賽車手的金貴。」
宣年卻道:「但在我眼裡,你就是最珍貴的啊。」
他是真會誇人,我失笑:「那好吧,謝謝你的照顧。」
宣年朝我眨眼,「不客氣哦。」
這邊,宣銳將剝好的蝦肉,放入我餐盤。
沒一會兒功夫,就堆成了小山狀。
我趕忙按住他的手,「可以了,再多我吃不下了。」
他的視線在我手指停留幾秒,才抬眸凝著我道:
「好,如果不夠吃,我等會兒再幫你剝。」
與他對視的瞬間,我的心跳又莫名停滯了一下。
他的黑眸仿佛變成了旋渦,要將我吸進去一般。
我故作淡定地收回手,克制住心底那股悸動,垂眸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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