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宣銳從容一笑。
8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著。
我每天都感覺輕松又愉快。
大概過了十天左右,忽然接到程時昀好哥們——顧繁的電話。
「霧青,時昀最近酒喝得太狠了,你能不能打電話勸勸他?」
我深感無語:
「顧先生,我和程少早已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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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找人勸他,不該去找寧惜嗎?」
顧繁解釋:
「找寧惜有什麼用,時昀是因為你才借酒澆愁的!」
我對程時昀的事早已提不起任何興趣,
「他喜歡喝酒是他的事,請你不要什麼都往我身上推,我不做背鍋俠。」
多說無益,我兀自結束通話。
9
顧繁望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嘆了聲氣。
又轉頭看向喝得醉醺醺、緊緊擰著眉頭、閉目仰靠著沙發的程時昀。
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他哪裡有新郎官的樣子?
「你要是真舍不得林霧青,就去把人給追回來!」
顧繁看不得程時昀這副半S不活的樣子,
「別真等到她嫁人那天,你後悔都來不及!」
程時昀嘴比誰都硬:
「一個女人而已,我想要多少沒有?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要我低頭?」
顧繁也不想管他了,
「行行,您就繼續嘴硬,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顧繁離開後,空蕩蕩的客廳顯得格外冷清。
程時昀想起,以往每次喝醉,林霧青都會為他泡一杯蜂蜜水,溫聲細語地哄他喝下。
他一說頭疼,她就會輕柔地幫他按摩太陽穴。
她對他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他身邊的兄弟都時常說羨慕。
他稍有心煩,哪怕她在千裡之外,也會立即訂機票回來陪他。
她幾乎不會任性,從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恃寵而驕,惹人心煩。
他不想她多問的,她從不會多嘴。
她總是安安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隻要他回頭,便能看到她。
所以,程時昀從沒想過,有一天,林霧青會說不愛他。
哪怕是他將她甩了,他依然認為她永遠不可能忘記他。
可他的耳朵,他的心髒,他的腦海,都清清楚楚地記得林霧青說的那句「我已經不愛你了」。
她怎麼可以不愛他?
她怎麼可以去相親?
她怎麼能嫁給別人?
一想到某天,林霧青會被其他男人擁入懷中,他就覺得呼吸不暢。
心髒猶如被尖銳的針戳出一個個洞,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太痛了。
痛到他眼角滲出淚水。
痛到他幾乎快要窒息。
不行,他不允許林霧青擁抱別的男人。
她是他的。
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沒辦法再繼續騙自己。
他的的確確是愛她的。
他要到她回到他身邊。
隻要她肯回來,他什麼都願意給她。
不論是婚姻,抑或是愛情。
他所擁有的一切,包括權勢、金錢、地位,都可以與她分享。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他的思緒。
垂眸看向屏幕,是寧惜的電話。
對了,他的首要任務,是和寧惜退婚。
聽到他想退婚,寧惜又氣又急又傷心:
「時昀哥,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突然悔婚,有沒有為我考慮過?以後我還怎麼有臉見人?」
他顧不得那麼多了,建議道:
「你可以對外宣布,是你不想嫁給我,我不介意被說闲話。」
寧惜知道他心意已決,卻還是心有不甘:
「你是為了林霧青嗎,那個下賤卑劣的女人有什麼好?
「她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程時昀面色驟然陰沉。
他不允許別人侮辱林霧青,厲聲警告:
「寧惜,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寧惜十分崩潰:
「時昀哥,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威脅我?」
程時昀毫不猶豫地說:
「霧青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愛人。」
聽到他說愛林霧青,寧惜難過地哭了。
但她哭得那麼傷心,程時昀卻絲毫不在意,幹脆地掛斷了電話。
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隻有林霧青。
他迫不及待想見她,對她說愛,帶她回家,和她共度餘生。
10
我原本沒將顧繁那晚的話放在心上。
但當程時昀取消與寧惜的婚約,再次來到青城,向我提出復合請求時。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你瘋了?」
「我沒瘋,」他目光灼灼望著我,「霧青,我隻是才發現,原來我早就愛上你了。」
這話我是不敢再信的,
「嗯,我明白,就像你愛豆豆一樣。
「可是程時昀,我不想再當你的寵物狗了。」
他面露慌張,極力辯解:
「是我混賬,如果那些話傷害到你,我向你道歉。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犯類似錯誤,也會將你放在平等的位置。
「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娶你,並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我會將你放在心尖上,事事以你為先。
「你不喜歡的人,我不會再見,你不喜歡的事,我也不會再做!」
以他高傲的個性,能說出這番話,屬實難得。
可是太遲了。
他的承諾,對我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不需要,」我無所謂地笑了笑,「程時昀,不論是你的歉意還是感情,我都不想要了。」
對他,我已無話可說。
抬腳想走,又被他抓著胳膊。
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卑微:
「別走,霧青,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
他握得太緊,我掙不脫,不滿地瞪他,「松手。」
他耍起無賴,「你答應讓我重新追求你,我就松手。」
我倍感疲憊,「有必要嗎?你那麼多前女友,就非得吃我這株回頭草?」
他眸光暗淡,唇角溢出苦笑,
「可我隻愛你啊。
「霧青,這些天我總是控制不住地想你,連夢裡都是你的身影。」
我的心底沒半點漣漪,冷著臉說: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現在請你立刻、馬上松開我的手!」
他偏執地緊抓不放。
我隻覺得厭煩至極,趁他不備,抬腳踢向他雙腿之間的位置。
他痛得五官皺成一團,瞬間卸了力道。
我趁機離開。
他緩過勁兒之後,又想追上來。
卻被突然出現的宣銳伸手擋住。
我不知宣銳為何會在我家附近。
但幸好他在,我才能夠脫身。
宣銳擋在我身前,冷冷覷著程時昀,諷刺道:
「一個男人當街耍流氓,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
程時昀沉著臉反駁:
「我和我女朋友的事,還輪不到你置喙!」
宣銳不屑地冷嗤一聲:
「你一個前男友,還是趕緊認清自己的身份,少發癲。」
我也跟著附和:
「程時昀,我和你分手都四十多天了,你別再來發瘋了,別讓我更討厭你。」
程時昀的臉色頓時白了一分。
我喊了宣銳一聲:
「咱們走吧,別跟他浪費時間了。」
「好。」
我和宣銳同時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程時昀低沉的哀求聲:
「霧青,別跟他走。」
我隻當作沒聽到,一步未停。
11
坐進宣銳的車中,他突然提議:
「我安排兩個保鏢給你吧,若是前男友再騷擾你,有人護著你,我會放心點。
「我生意上的事情太多,沒辦法時時刻刻守著你。」
倒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我委婉拒絕了,
「謝謝,不過不用這麼麻煩,他堅持不了幾天的。」
我很了解程時昀。
他生來就在羅馬。
哪怕是在權貴圈,也是受人追捧的那個。
習慣被仰視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被我多次漠視和拒絕。
宣銳思忖須臾,「行,那如果你遇到麻煩,隨時聯系我。」
「好。」我話鋒一轉,「對了,你今天怎麼會在我家附近啊?」
「突然想見你,所以就來了。」宣銳向來坦蕩,
「不過,本來打算遠遠看你一眼就走的。
「你也清楚宣年那小子,如果讓他知道我單獨和你相處,指不定又要炸毛。
「是看到你被前男友騷擾,我才會下車。」
一想到宣年炸毛的模樣,我就禁不住想笑,「你弟是真的特別有趣。」
話落,宣銳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驀地一緊。
他似乎有些緊張,連呼吸都屏住了,「你……喜歡宣年?」
我認真思考幾秒,「喜歡啊。」
才剛說出三個字,宣銳的眸色忽然變得黯淡。
而我正直視著前方道路,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繼續道:
「但不是對男人的那種喜歡,是對弟弟的喜歡。
「他性格很有意思,和他在待一起真挺開心的。
「但我沒辦法將他視作同齡人,畢竟你也知道,你弟有些時候……還挺幼稚的。」
聞言,宣銳的表情終於多雲轉晴。
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揚,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你說得對,他太幼稚了,完全不適合當老公。」
他的喜悅顯而易見,我偏頭看他,
「聽到我和你弟沒可能,你笑這麼開心?」
宣銳不遮不掩,「當然。」
我也跟著笑起來,「你就不怕宣年知道了揍你啊?」
宣銳雲淡風輕道:「不怕,他打不過我。」
「不可能吧?」我狐疑。
他這樣溫文爾雅,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使用暴力的模樣。
不像宣年,一看武力值就很強。
「真的。」宣銳語調輕快,「所以不必擔心我。」
「好,那我就放心了。」
正聊著天,我的手機日程突然彈出提醒。
「啊,差點忘記,我還得搶演唱會門票呢。」
我慌忙解鎖屏幕,點開購票 APP。
隻可惜,我手速還是太慢,壓根搶不到票。
鬱悶地靠著椅背嘆氣,「票又秒空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上演唱會?」
宣銳掃了眼我的手機界面,「沒關系,我可以直接問主辦方幫你拿票。」
「真的嗎?」我重新燃起希望。
「嗯,不騙你。」
當晚,宣銳就來電告訴我,票拿到了,位置還超級無敵好。
我激動得不行,「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他嗓音含笑:「如果你真想感謝我,就允許我陪你看這場演唱會,可以嗎?」
我當然不會拒絕,有人陪我看演唱會,我開心還來不及。
12
一周後的演唱會現場十分火爆。
跟大合唱沒什麼區別了。
我也興奮地跟著唱起來。
我每跟唱完一首歌,宣銳都會擰開水杯遞給我,「潤潤喉嚨,免得嗓子疼。」
「謝謝。」我抿幾口水,也不敢喝太多,去洗手間太麻煩。
整場下來,宣銳都沒怎麼看臺上,視線大多時候都停留在我身上。
但我並不反感他的目光,反而……有點享受他對我的關注。
散場後,人潮擁擠。
我們倆差點被擠散。
宣銳忽然牽住我的手。
他解釋說:「我是怕你走丟。」
他的手掌很大,剛好能將我的手包裹住。
他的掌心很熱,在充滿涼意的初秋,讓我感覺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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