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齊知道我最近下課晚,他不顧我的反對,硬要來接我回學校。
見到衛齊後,趙粵衝我擠了擠眼,怪聲怪氣的調侃:
“哦~,朋友啊~”
我沒什麼威懾力的瞪了她一眼,衛齊眼裡含笑,禮貌的同他們告別後跟我一起回了學校。
“衛齊,你覺得我和趙粵有什麼像的地方嗎?”
返校的路上,我試探著問他。
總得有個相似處,小說裡的趙粵才能成為我的替身吧。
可我和趙粵相處了那麼久,我們的性格長相都不盡相同,小說的劇情,難道就是真的嗎?
Advertisement
果不其然,衛齊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都是女的,算不算你們的共同點。”
我白了他一眼,還不如不問。
衛齊討饒的遞給我一根胖乎乎的烤紅薯,近乎於表白的說: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好吧,我吃著流蜜的紅薯,決定信他一次。
趙粵期末考成績出來後,她媽媽高興的給我包了個大紅包,我推辭了一番,並沒有收下。
等進了趙粵的臥室,就看見笑得一臉甜蜜的她。
我挑了挑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她“噓”了一聲,探頭探腦的關上了門,和我分享她的少女心事。
“我們班的班長和我表白了……”
趙粵壓抑著興奮,在床上悄無聲息的打了好幾個滾。
“班長是叫顧淮嗎?”
“對啊,昭昭老師,你怎麼知道?”
但她並沒有深究,而是壓低聲音和我分享他們的相處日常。
我的思緒飄遠,顧淮正是追妻文裡上位的男二。
小說的情節好像隔了一層霧,真真假假,虛實難辨。
我想我應該遵從本心。
17.
生活像根鞭子,把我抽成了忙得停不下來的陀螺。
這年的春節我和衛齊都默契的選擇不回家,但沒忘寄點Z市的特產給我們的恩師唐老師。
除夕夜,我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飯館,我豪氣衝天的衛齊說:
“你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你。”
兼職和獎學金讓我的餘額滿滿,我終於有了請別人吃飯的底氣。
衛齊慢條斯理的替我拆好筷子,燙了杯子。
上了大學後他的變化很大,氣質內斂,長相清雋,光站在那等人都能引得一堆人要聯系方式。
等候上菜的間隙,我託著下巴聽見附近有人家祝賀新年的聲音,喜慶又熱鬧,和我們格格不入。
所以在聽到衛齊那句有些忐忑的問句,“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時,下意識的回道:
“咱們都一樣,是沒人愛的小可憐……”
“你不是。”
他出口否定,眼眸深邃:“你有人愛。”
我起初有些疑惑,但看到他認真的表情,我明白了什麼。
血液在耳邊鼓噪,遠處傳來煙花綻放的聲音。
衛齊笑著說:“我是愛你的,昭昭,你不是沒人愛的小可憐。”
他頓了頓,垂下眼皮,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現在的研發還在起步期,我欠了別人很多錢,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成功。”
“我會給你一個溫馨的家,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個新年,我們都能夠在一起度過。”
“那麼,”他抬頭看我,眼睛裡有水光,“李昭昭,你也可以愛我嗎?”
飯館的電視裡傳出了春晚的歡笑聲,老板和老板娘肩並肩的嗑著瓜子,間或說一些隻有他們倆能聽懂的情話。
我聽見我的聲音,輕柔又充滿喜悅。
“好啊。”
番外:
衛齊在小學的時候就聽過李昭昭的大名,他們都是各自老師的掌中寶,時不時的就要被拿出來比較一番。
【我肯定是比李昭昭幸福的,】小學的衛齊在日記中這樣寫道,【因為我不隻有一個好成績,還有愛我的爸媽。】
隻有李昭昭是個小可憐,衛齊不止一次的見過她的父母責罵毆打她的模樣。
可是上了初中,衛齊的世界就變了。
他溫柔賢淑的媽媽當著他的面砸了手機,撕扯著頭發蹲在地上痛哭。
衛齊撿起手機,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發來了一張床照,一張和他爸爸的床照。
原來表面的幸福都是假象,爭吵和動手才是他們家的底色。
很快的,他媽媽在一次又一次的口角中終於崩潰,在王麗登門挑釁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小齊,”臨走前,他媽媽的神色溫柔,但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衛齊的臉上後,又迸發出無限恨意,“你們都該S。”
她一字一頓,像是下了某種惡毒的詛咒。
後來王麗登門入室,衛齊爸爸的父愛也在和衛齊無數次因為這個女人動手後而消弭。
王麗拙劣的演技騙過了他爸爸,在得知衛齊偷錢後,他爸暴躁的給了他一巴掌:
“我沒有你這樣品行低劣的兒子!”
衛齊隻是抹了抹嘴角,笑得滿是嘲諷:
“龍生龍鳳生鳳,衛海國,你什麼樣我就什麼樣。”
學校裡,周圍的同學都對他避之不及,指指點點。流言蜚語裹挾著他,讓他看不見前行的方向。
“烏合之眾。”
衛齊心裡冷冷的想著,卻又覺得一絲悲涼,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了無趣味,應該就在現在結束。
可是一片寒風凜冽中,有人為他送來了一縷花香。
他看見李昭昭在年級主任面前為他辯解,聽到她說:
“衛齊不是小偷!我是證人!我能證明不是他偷的錢!”
又看見她被別人哄笑著,卻依舊眼神清澈:
“我不喜歡他,我隻是不希望真相被掩埋,讓一個清白的人背上這樣的名聲。”
即便她一人的發聲改變不了眾人的偏見,但衛齊依舊滿心歡喜。
“我管別人怎麼想,這世上總有人是信我的。”
衛齊看著李昭昭毛茸茸的頭發,手痒了痒。
後來上了高中,王麗更容不下他,她故意摔倒,再次把卑劣的伎倆用在了衛齊頭上。
衛齊順勢搬了出去,搬進了他媽媽名下已經空置很久的房子,意料之外的,他和李昭昭成了鄰居。
他心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歡喜,但是在得知李昭昭的處境時又變成了憤怒。他無比的想和李昭昭一起跨出沼澤,哪怕前路泥濘,他也想要和她擁有燦爛的人生。
高中畢業後,他們在一起了。
兩個才成年的人遠離家鄉,帶著唐老師對他們的祝福一去不返。
他們的原生家庭都並不幸福,但兩個不幸的人在一起,卻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衛齊在大學試著開發APP,欠了一屁股債,但李昭昭依舊支持他。她用剛發的家教工資為他買了一個好一點的筆記本電腦,可她自己用的還是幾年前的手機。
“錢越賺越有,祝我們的未來一片光明!”
除夕夜,李昭昭笑著向他舉杯,許下了對來年美好的願景。
可是這樣美好的昭昭卻S在了他最窮的一年。
就在他忙的腳不沾地的那段時間,昭昭收到了她爸發給她的信息。
【你媽媽快不行了,她生你養你一場,還是回來看看吧。】
昭昭沉默了很久,還是準備回去見自己的媽媽最後一面。
臨別前衛齊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就過去陪你。”
得到了昭昭嗔怪的一眼:
“你又把我劉海弄亂了!”
可就差了一天,衛齊再見到的就是昭昭渾身是血的身體。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面無表情的想著:我跟她一起回去能怎樣?為什麼我就不能和她一起回去?
辦案的警察問他:
“你和被害人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的……男朋友。”
他在法律上甚至沒有權利為昭昭處理後事,但好在該判的判了,他能親手捧著昭昭的骨灰送她最後一程。
下葬的時候,唐老師來了,高瑤也來了,她們每個人都哭得眼眶通紅,泣不成聲。
唐老師拍著衛齊的肩膀,抖著聲音安慰:
“逝者已逝,你還是要往前看的。”
衛齊沒有哭,他近乎麻木的跪在昭昭的墳前,昭昭的離去好像帶走了他的所有喜怒哀樂。
他活成了行屍走肉。
衛齊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工作上,獲得巨大成就的那一天,慶功宴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他沒有成功的喜悅,心空落落的去了一大塊,沒有東西能填滿。
就在這時,腦海中有個聲音蠱惑他:
“你的劇情正式開始了,快點,走劇情吧。”
他這才知道,原來前半生的苦難不過隻是鋪墊,為的是凸出他和女主的恩愛情仇。
衛齊冷笑,他想罵老天,開的是什麼狗屁玩笑,他又想罵自己,為什麼當時就不能陪昭昭回去?
他拒絕走這個狗屁的劇情,寧願S,他也不願意讓別人成為昭昭的替身。
什麼傻逼替身,真正愛一個人,她永遠都是不可取代的。
存在於腦海的東西試圖通過電擊等方式令他臣服,但衛齊咬緊牙關,不屑地說:
“你最好能讓我S。”
那個東西沉默了,最後屈服了:
“我答應你,隻要你走完劇情保證這個小世界的正常運轉,我就給你一次改變未來的機會。”
這次衛齊無法拒絕。
“女主是誰呢?”
那個東西的回答充滿高傲:“你是男主,你看上誰,誰就是女主。”
於是在後來的一場宴會上,衛齊看到了一身狼狽的趙粵。
趙粵的出現喚醒了他對昭昭的美好回憶,讓他想起了他們大學時那段幸福的時光。
他和趙粵達成了條件,他利用資源幫趙家崛起,順便激一激趙粵的前男友,而趙粵則幫他走劇情完成任務。
趙粵和他談論的最多的就是李昭昭,這是他們唯一的共同話題。
衛齊如劇情那般糟蹋自己的身體,胃在抽痛,但他卻想起高一的那個暑假,李昭昭在他面前埋頭吃蓋澆飯的樣子。
蓋澆飯很便宜,但那是少年時的衛齊能給李昭昭最好的東西。
現在他可以給她更多,珠寶奢牌,隻要李昭昭想要,他都會雙手奉上。
希望未來能有這個機會。
他的目光渙散,唐老師哭的泣不成聲。
“你們是我最優秀的學生,老師為你們驕傲。”
衛齊扯著嘴角笑了笑,想說你們別哭了,應該為我感到高興。
我就要見到昭昭了。
熱門推薦
和影帝拍攝同性電影吻戲 NG 十次,我卻入戲太深向他表白。 他蹙著眉,克制又禮貌地說:「對不起,我不喜歡男人。」 後來我參加綜藝,他卻追上節目把我堵在房間: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我看著他深情的眼,冷漠地說: 「這也是你精湛的演技嗎?」
"長公主強娶了有心上人的狀元郎後日夜折辱。 結果狀元郎起兵造反,把長公主丟在了陣前凌遲處死。 好消息,現在我是長公主了。 壞消息,狀元郎快黑化了。 為了挽回這一切,我提出和離還他自由。 沒想到狀元郎滿臉戾氣,把和離書撕了個粉碎。 「殿下以為我是什麼?!想娶就娶,想丟就丟嗎?!」 我:??? 咋的?這還虐出感情來了?!"
趙逢青中學的時候,是個標準的問題少女。 本來就沒有學習天賦,又不刻苦認真,考試成績每每都是墊底的那幾個。 她初中在普通的學校就讀。開家長會時,老師告訴家長們,在年級排名五十以內的學生,才有希望進重點高中。 當然,這肯定沒有趙逢青的份。
"鄰居求我給她媽看急診,看在鄰裡之間的情誼上,我答應了。 可第二天,老太太就因不明原因進了ICU。"
"侄子九歲了,拿釘子在汽車上畫畫,車主要求賠償。 我媽:「小孩子懂什麼,誰讓她亂停車?活該!」"
"奶奶是個刻薄的女人。 她總是指天罵地,嘴裡有說不盡的骯髒話。 可她唯獨沒有罵過一個人。 那人是我爺爺的童養媳,叫做秀蓮。 爺爺奶奶偶爾在夜深人靜時提起她,為她嘆上一口氣。 而我也在他們的隻言片語裡,慢慢拼湊出這個女人悽慘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