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在封地呆滿五年,所以我打算讓小孩去離村子不遠的鎮上上學。
李國強那邊,我隻說讓小孩去鎮上的工廠打工,還能為李家掙些貼補。
他爽快答應。
剩下的就是錢的問題。
在我“懷孕”期間,李國強很少留在李家,他跟相好的女人打得火熱,即便是上次我將他那二兩肉踢得半S。
而劉玉蘭見我“胎象”穩了下來,又回李華華家去了,隻是偶爾來送些補湯。
這是給小孩掙學費的好機會。
我雖然是精怪,可除了用蠻力在短時間內掙到錢以外,我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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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搬一塊磚5毛錢。
除非留在李家的小紙人告訴我有人來了,我才會回去外,其餘的時間我都在工地上搬磚。
工地上的小頭頭見我能幹,把價格長到了1塊錢一塊磚,他希望我能長幹下去。
賺夠了小孩的學費和生活費後,我就不幹了。
開玩笑,不然誰喜歡吃苦?
我暗道,做小孩的“媽媽”還真沒我想的簡單。
不等翻過年,我就送小孩去插班了。
給她收拾好書包的夜裡,她緊張地問我:“阿福姐,我的學費是怎麼來的?”
我抬手一個爆慄:“哪兒來的?當然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你忘了我本事有多大?我就隨便給人看看手相,你一年的學費生活費都有了。”
當然是騙她的,我不會看手相。
小孩被打了腦袋,也隻甜甜地傻笑:“那就好,你沒被人欺負就好。”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到我帶小孩離開,直到小孩的老師打來電話:
“是李來娣的家長嗎?有個叫劉玉蘭的老人在門口鬧,說是孩子的奶奶,你快來一趟吧。”
等我挺著假肚子到學校門口時,劉玉蘭正扯著小孩的手臂,要把她帶走。
15
當初送小孩來鎮上讀書,就是因為我知道李家村是拐賣女人的窩點,所以李家村的人一般不會到離城市不遠的鎮上來溜達。
沒想到劉玉蘭竟然敢來鎮上鬧。
“好啊你個S丫頭,竟然敢背著我們來讀書!怪不得我說家裡怎麼少了錢,原來是你偷的!咱們老李家怎麼會出了個你這麼個孽障!”
小孩定定站在原地,小臉冷冷地看著她:“這不是李家的錢,跟李家沒有關系。”
周圍看熱鬧的小學生圍了一圈。
“怪不得李來娣最近才來我們班,原來是偷了家裡的錢啊!”
“看她平時還吃的起一塊錢一包的零食,我還以為她家裡人真的很寵她呢!”
“我上次還看到她偷……”
我上前捂住了那個小孩的嘴,對他微微一笑:“小朋友,亂講話是要被割掉舌頭的哦~”
我松開手,他又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將小孩從劉玉蘭手裡拉出來,又將她護在身後。
“媽,這錢是我給她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賤坯子!別以為你懷著孕我就不敢動你,等我回去告訴了國強,他一樣收拾你!”
我低眉順眼地聽著。
劉玉蘭罵夠了又要來拉小孩,我卻仍然擋在小孩面前。
推搡間,我忽然驚叫出聲:“啊,肚子……我的肚子!”
我腿間一片鮮紅的血流了下來。
劉玉蘭霎時慌了神:
“我可沒動你!”
我朝小孩投去安撫的眼神。
李國強接到電話就迅速趕來,臉上還有村裡女人留下的紅痕。
周圍的老師要打救護車,李國強一口拒絕,他怕我將李家村拐賣的事捅出去。
我被帶回李家村,小孩慌了神又鎮定下來,也跟在後面回去了。
回到李家,李國強舉起了碗口粗的棍子。
對準的,卻是劉玉蘭。
“S婆子,那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啊,是你害S了他,我不會再有兒子了啊!”
“兒啊,是這賤人故意流的,你相信媽,相信媽!”
李國強卻仍然將棍子對準了自己的親媽。
我在角落裡微微一笑,自從李國強不能人道,又知道我“懷孕”之後,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這個時候,他隻知道是劉玉蘭推了我,又怎麼會在乎被買回來的劉玉蘭說的什麼呢?
16
劉玉蘭被打得半S,家務沒人做,所以“流產”第二天,我就要下地幹活。
我讓小孩先安心看書,等過段時間,我就送她回去繼續讀書。
等小紙人澆完田埂的糞,我就快速帶著在海裡發現的大珠子往李家趕回。
大珠子渾圓無比,通身帶著如藕般的淡粉色。
早上我去了鎮上,請人把大珠子穿了個孔,一條銀白的細鏈穿孔而過。
我笑了笑,小孩肯定會喜歡。
等我拿出來時,她肯定會緊張地問我哪兒來的,然後再松了口氣,滿心歡喜地說:“好漂亮!謝謝阿福姐。”
等我走進李家,卻聽到了熱鬧至極的喧鬧聲。
電視裡放著往年的春晚,李家也如同過年般,男人們圍在一桌打牌,腳下一地的果皮紙屑,做飯的地方則圍滿了女人。
我心中頓時湧出不妙的感覺。
李國強吐出嘴裡的瓜子殼:
“今天你就歇著吧,廚房人手夠了。記得別上二樓就行。”
其餘男人聽他這麼說,都紛紛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我大腦瞬間空白,猛然朝二樓奔去,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原本應該在家裡看書的小孩此刻卻昏迷在床上。
肥壯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正脫著她的衣服。
我氣紅了眼,一把將男人提起狠狠往地上摔去。
再輕柔地用被子將小孩裹好。
樓下的人追了上來。
“賤人,你瘋了嗎?這可是我給來娣找的男人,你發什麼瘋!”
被甩在地上的男人滿臉怒氣:“我可是給了錢的,李國強,你家來娣哪兒值5萬?要不是老子喜歡她,她能賣到這個價錢?”
我提起男人的衣領,將巴掌狠狠甩到他臉上:
“畜生!她才七歲!”
男人即便知道我力氣非凡,卻不怕S地挑釁著我:
“七歲又咋了?是你男人把她賣給我的,連族譜名都劃從李家劃了,以後,她就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賤人,快過來,你跪下給小春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李國強大方地說到。
我腦中氣血翻滾,再也顧不上那條不能傷害封主家人的規則。
我變出了壯大的原型,連房頂都被頂破屋頂。
眾人驚恐不已,像螞蟻般開始逃竄。
“救命啊,有妖怪啊!”
17
我用粗大無比的鉗子在屋內隨意一夾,七八個人被我夾起,稍稍一用力,他們頓時臉色漲紅,嘴角流出汩汩血液。
到最後,我隻給他們留了一口氣。
被拐到這兒來的女人們,都統統被消除了這段記憶。
包括劉玉蘭。
其他女人都被放走,隻有劉玉蘭仍不願走。
我本以為我會遭到反噬,但身體卻遲遲沒反應。
於是這才猛然意識到,小孩的名字從李家除名了。
所以,斬斷血緣關系還能用這種辦法?
不管了,總之,這對於我來說是好事。
村裡的男人們都瘋了,他們逢人就說,我變成了隻參天的螃蟹,還頂破了屋頂,想要把他們全都S了。
路人看了看完好的房屋,再看了看略表歉意的我,隻把他們都當成傻子。
五年的時間一到,我就帶小孩離開了村子,去了一座繁華的內陸城市。
小孩不知不覺中早已變得開朗、大方。
她的成績在市重點初中裡屬於中等,老師說考重點高中沒問題。
可她自己卻不滿足於此,她說她永遠記得讀書的用處,最後,她上了全市排名第二的高中。
緊接著,她考上了夢寐以求的上大。
大學裡,她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陸婉珍。
小孩的媽媽。
課堂上,陸婉珍一直盯著小孩看。
小孩的變化太大了,隻有眉眼還跟小時候有些像,所以,她有些不敢相信。
陸婉珍又快速翻了點名冊,“李來娣”三個字與其他名字格格不入,她一眼就看到了。
她頓時淚崩了,她的孩子竟然到上大來上學了。
下課後,她激動地攔下小孩:
“來娣,我是你的……”
小孩笑著打斷了她:“陸老師,從前的事各有難處,我理解您。”
陸婉珍哭紅了,她上前緊緊擁抱小孩。
小孩也給了她一個擁抱。
下一秒,小孩退了出來:
“隻是,我的媽媽還在家等我吃飯,我得先走了。”
小孩回家以後抱著我嚎啕大哭,我像小時候一樣,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她終於忍不住,哽咽著叫著我:“媽媽。”
番外1(李來娣)
那天晚上,我又夢到媽媽了。
離她逃走已經有一個月了。
夢裡,媽媽和我說,外面的世界有村裡沒有的稀罕物。
就連螃蟹,也是參天大。
媽媽說,她會回來接我。
海邊怎麼逃跑?可能會走小路,也可能走土路,走土路要卯足勁用勁全身力氣才能逃走,還有可能走海路,坐船。
於是我照例來到沙灘上。
昨天晚上,華華弟弟把我的饅頭搶走,他扔給了小黃。小黃吐出來後,我才敢撿起來吃。
撕掉饅頭的外皮,裡面還是幹淨的,這沒什麼。
可我想到了媽媽,我忽然覺得鼻頭酸酸的。
於是,我用撿來的樹枝在沙灘上畫了個“媽媽”,大大的身軀,長長的臂膀。
我躺進“媽媽”的懷抱裡,沙子的溫度好像也忽然變得溫暖。
我抬頭看向天空,龐然巨物卻忽然出現在眼前。
沒有害怕,隻有驚喜。
太好了,是夢裡面媽媽說的那種參天螃蟹!
後來,阿福姐來到我家,這讓我更堅信這就是媽媽請來接我的大螃蟹。
阿福姐說,媽媽還在為迎接我做準備,可我等了好久,媽媽也還沒做好準備。
那天,我血緣上的爸爸掐著我的脖子告訴我,我是被媽媽拋棄的,於是我不再掙扎。
其實,等了這麼久,我隱隱猜到了是媽媽不想要我了。
可被他這麼一說出來,我還是覺得難過的要命。
我想,就這麼S了算了吧。
可阿福姐忽然出現了,是她趕回來救下了我。
這一次,我沒有被拋棄。
又過了好久好久,從開始念書到高考完跟阿福姐去畢業旅行,這一切都讓我覺得美好的不真實。
而這些年,我也早就不管阿福姐叫阿福姐了,她在我心裡,早就是那個重要無比的角色了。
況且,我是她看大的,即便她容貌不變,我也做不到像小時候一樣叫她姐姐了。
大學開學的第三節課,老師朝我們款款走來。
我一眼就認出了她,我血緣上的媽媽。
當年她逃走前,握著我的手,心痛地承諾,她一定會來接我。
雖然她失約了,但我一點不怪她。
讀了書,懂得一些道理後,我才明白,在被強迫的環境下生出的孩子,並不能成為困住她們的枷鎖。
所以無論她們如何選擇,無論愛與不愛,負責與否,這都不能成為指責身為受害者的她們的理由。
於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釋懷了。
但我也做不到再做回她的女兒,因為在我的心裡,媽媽這個角色已早有答案。
心裡地那個人從不會叫我來娣,她總是笑眯眯地叫我“小孩”
我狂奔回家,抱住阿福姐嚎啕大哭,終於叫出了那一句期待已久的“媽媽”。
番外2(小神)
我是掌管人間疾苦的小神。
我看過水患漫城,也見過大火燒山等不可控災害,可看到沙灘上一個女孩多次為自己畫出“沙灘媽媽”後,我還是破防了。
天S的,她太苦了。
苦到我覺得自己有罪。
於是我和掌管精怪的朋友一商量,我們決定給小女孩送點糖。
所以,我在謝阿福討封的頭晚,變成女孩媽媽的模樣入了女孩的夢。
我告訴她,外面的世界有謝阿福這樣參天的螃蟹。
果然,謝阿福來了以後,女孩很少再過苦日子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女孩的家人竟然連哮天犬都不如,她才七歲啊,他們竟然要將她賣給一個三十歲的男人!
謝阿福發了好大的怒。
我趕緊去求了掌管因果報應和親緣的兩位朋友。
女孩不再是李家人,謝阿福不會因為傷害惡人而遭到反噬。
什麼?我膽大妄為,濫用私權?
那你告到領導那兒吧!我隻是個看不得人間疾苦的小神,又有什麼錯呢?
哦,對了,忘了說了,謝阿福陪完女孩走完這一生之後,位列仙班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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