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姐換親後,前世愛我的夫君視她為唯一的妻。
今生娶我的少年將軍也為她守身如玉。
而我背上搶姐姐婚事的惡名,被婆母磋磨致S。
重生回換嫁那日。
我扯下蓋頭,對鑽進我花轎的嫡姐笑道:
「別換了,兩個都送你!」
說罷,我拎起纓槍,打馬赴北疆而去。
這婚,我不成了!
Advertisement
1
看著衛嵐俯身鑽進謝家的花轎。
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前世,我眼睜睜看著衛嵐換嫁,不曾出聲戳破。
衛氏雙姝同日出嫁,朝野上下都盯著。
眾目睽睽,世代忠烈的衛家,經不起這樣的醜聞。
於是,衛嵐嫁給了父親給我定下的探花郎謝聽雨。
而我嫁給了廣平侯府的李小將軍。
衛嵐說,兩家定的隻是衛家女兒,我和她誰都可以。
她喜歡謝聽雨,求我成全。
在母親和她的淚眼裡,我選擇了妥協。
在迎親前一刻,我們互換了房間和嫁衣。
可我沒想到,衛嵐說謊了。
她早就和李鳴私相授受,情投意合。
新婚夜,我被李鳴戳穿身份。
心高氣傲的小將軍怎麼能接受娶錯心上人。
他衝去謝家要換妻。
謝家雖寒微,謝聽雨卻是個傲骨錚錚的君子。
他認為六禮已成、天地已拜,衛嵐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如何能忍自己的妻受辱,更別提被像貨物一樣交換。
他SS護住了衛嵐,沒讓她露面,更沒讓她受一點委屈。
李鳴見謝家不從,又衝去衛家。
他威脅母親若是不給個說法就進宮求聖上做主。
母親驚懼。
她避開我的眼,對李鳴說,是我愛慕他才私自換了姐姐的婚事。
衛家和衛嵐,都不知情。
事到如今,兩個女兒隻能保一個。
她選了衛嵐。
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為了讓李鳴不再鬧下去,母親拿出了足夠讓李家閉嘴的「賠禮」。
她命人將我拿下,親自動了家法,將我打到氣息奄奄。
最後還是李鳴看不下去,說了停手。
他失望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李鳴將昏迷的我帶回李家,自己轉身去了邊關。
換嫁一事,就此作罷。
但這事鬧得太大又太荒唐,一夜之間就傳遍了長安。
人人皆知是我衛長風嫌貧愛富,搶了親姐的親事,自己嫁入侯府反成笑話。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一切都已不可挽回。
我被母親打得壞了身子,又聲名狼藉,隻能困居李家後宅。
數月後,北狄犯邊,破關而入。
李鳴戰S。
消息傳回京,婆母哭到昏厥。
她怨我將李鳴逼去邊關害他喪命,對我百般磋磨,讓我去地下向他請罪。
我不堪忍受,終於病倒在那年隆冬。
彌留之際,我聽見衛嵐哭道:「妹妹,我要是早重生幾年絕不會和李鳴有所牽連。
「可誰讓我重生在了我們出嫁當天!
「來不及了!我不想再當寡婦,隻能搶你的夫君。我知道,他人很好,待妻子更好。
「你別怪我。要怪就怪天道不公,重生的人是我,不是你。
「對不起。」
2
這一世,如她所願,天道公正,我也重生到了換嫁當天。
我再也不會心軟,一時錯,誤了自己終生。
當著眾人的面,我一把掀開頭蓋。
送嫁的母親臉色驟變。
她不敢喊我的名字,隻能眼睜睜看著我一邊高喊弄錯了一邊飛身踩上謝家花轎的橫梁。
我猛地一跺。
花轎轟然落地。
衛嵐猝不及防之下從轎中摔出。
謝聽雨下意識轉身去扶。
我拔簪擊向他的手腕和衛嵐的膝蓋,兩人吃痛。
衛嵐狼狽地跪倒在了地上。
我站在她身前,結結實實受了這一跪。
前世她害怕我含冤而S後會纏上她,拒絕為我跪地守靈。
就連不得不去的送葬那日都渾身戴滿桃木飾品,躲在母親身後。
衛嵐,這一跪,是你欠我的。
我壓著她的肩膀,逼她不能起身。
母親驚怒:「衛長風!」
我當沒聽見,用內力震碎了迎親的鑼鼓嗩吶。
一片寂靜,隻有我的聲音響在眾人耳側。
「阿姐,我思來想去,都覺得換嫁實在不妥。
「既然兩家你都舍不下,那我幹脆不嫁了,你隨意隨心重選一個吧。
「我退出。」
笑S。
李家顯貴,謝氏清高。
哪一個能容她挑挑揀揀。
衛嵐驚恐地望著我。
但她很快意識到換嫁之事已經敗露,求我改口也於事無補。
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她的如意郎君。
她辯解道:「不是這樣的,謝郎!你莫要聽她胡說!」
衛嵐似羞似怯地垂眸,執婚扇半遮面。
「雖與郎君互換庚帖的不是我。
「但錯上花轎嫁對郎,如何不算良緣天成?」
幾句話四兩撥千斤,將刻意換嫁說成上錯花轎,倒似市井話本常寫的婚戀橋段。
緊繃的氣氛霎時松快了些,圍觀的眾人忍不住含笑。
唯有謝聽雨不為所動,眉眼間新婚的喜氣消失不見。
他看了看我和衛嵐,目光冷峭:「隻怕沒有天定良緣,隻有人為孽緣。」
衛嵐頓時美眸含淚,她還想說什麼,可有人比她更傷心,更忍不住。
她的舊情郎李鳴衝上去攥著她的手腕,傷心地質問:「阿嵐?你說什麼?
「你不是早就答應嫁給我了嗎?是不是有人逼你了?
「我會護住你的,你別怕!」
聲聲情真意切。
我帶頭鼓掌!
「好!」
賓客和看熱鬧的人早就圍了我們裡三層外三層,外面的看不清我們在幹什麼,下意識跟著前面的鼓掌。
李鳴還沒表白完,現場掌聲和喝彩聲已此起彼伏。
李鳴漲紅了臉。
衛嵐差點氣暈過去。
她沒想到李鳴能如此不顧顏面,將兩人的私情全抖摟出來,一時不知怎麼圓場。
急得邊小聲喊「小將軍自重」,邊求救地望向謝聽雨。
「謝郎,我已隨你出門,已上你家的花轎……」
隻要謝聽雨還願意把她帶走,這場鬧劇就可以結束。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她,集中在兩位新郎身上。
謝聽雨沒說話。
向來萬眾吹捧的謝探花應該是第一次面對這樣令人難堪的場合,再怎麼君子也不想去維護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他唇角抿得筆直。
即使勉力克制,眼角眉梢依舊流露出淡淡的崩潰。
謝聽雨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
四面八方圍著的賓客不動聲色地進了一步。
耳朵豎得高高,眼神交匯亂飄。
謝聽雨走不了一點,隻能和我們一起被所有人看熱鬧。
在這些目光裡,衛家的名聲完了。
李家和謝家的也是。
但那又如何?
現在不完,晚上我被李鳴拆穿,也會完的。
不如就在這裡,大家伙兒一起亂成一鍋粥。
我還能趁熱吃一口。
3
「孽障!」
眼看鬧劇越演越烈,母親扶額大叫一聲。
衛嵐迅速反應過來,趁勢甩開李鳴,朝母親那邊趕去,哀聲喊阿娘。
又來了。
我知道等母親搭上衛嵐的手,衛嵐就會哭訴。
此情此景,她會說:「阿娘,都怪我一味縱著妹妹。我不該同意長風說要換親的!阿娘,你別生她的氣。」
母親會虛弱應和:「都怪我生她時傷了身子,沒精力教好她!」
說完再兩眼一閉暈過去。
每次,有這對母女沒法解決的問題,她們就會演這出戲。
半是栽贓,半是威脅。
等著我愧疚又慌亂地扶母親,喊府醫,認下不屬於我的罪名。
那時,父親還在,她們所為的大多是府中開支過度,姐妹待遇不一等錢財上的小事。
一哭一鬧,小事化了。
她們的表演並不精妙。
次次如願,不過是我愛母親,愛阿姐,願意受這拙劣表演的脅迫。
可如今,血脈親緣就隻剩下流淌在身體裡的血,相信錯不在我的父親也已經病逝。
這出戲,再也沒有演完的必要。
於是這次,我搶在衛嵐之前扶住母親,猛掐她的人中。
我哭喊道:「阿娘!都怪我一味聽從阿姐。我不該同意換親的。阿娘,你別生她的氣!」
母親微閉上的眼一下子瞪大了。
「不!」她想反駁。
我及時按住她頸間的穴道。
睡吧母親。
晚安。
等衛嵐走近,已經沒有她發揮的餘地。
她繃不住了,怒道:「別鬧了,衛長風!
「我知道你嫉恨我能在母親身邊長大,被母親教養,琴棋書畫樣樣都比你強……」
我一個大雁回旋將母親旋到衛嵐懷裡,打斷她。
「是是是,你比我強,玩男人像玩狗一樣的時候我還隻會耍大槍。
「是吧,小將軍?」
李鳴還沒反應過來。
李家隨行迎親的人已是大怒,撥開人群就要給我個教訓。
趁他們氣急,我一個飛身逼去,搶過給李鳴牽馬的侍從手裡的韁繩。
跨身上馬。
大馬嘶鳴、掙扎。
但它掙不開我。
我握著韁繩,就像握住命運。
隻要不松手,它終將臣服在我身下。
我騎馬從眾人頭頂飛躍而過。
「此等良駒還要配人牽馬,如此無能,如何配娶我為妻?
「也配我費盡心機換嫁?
「可笑!」
我居高臨下。
看見衛嵐面白如紙。
看見李鳴被羞辱得悲憤欲絕。
看見謝聽雨豔羨地望著我和我的馬,似乎也很想逃。
哈哈哈!
我一拍馬屁股,朝城門飛馳而去。
爹從小就教我。
裝完要趕緊跑。
不然等我被母親用府兵押下,我就完犢子了。
一開始我還依稀聽見有人在喊衛嵐的名字,似乎她也暈過去了。
後來就隻能聽見自由的呼喚。
長風如我名,護我向北行。
前世,從這場婚禮開始,我和衛嵐的命運走向截然不同的兩端。
今生,我終於可以過自己想過的人生,遠離泥沼和爛人。
4
才怪。
熱門推薦
"前世,我為了生兒子羊水栓塞,危在旦兮。 婆婆不肯籤搶救書,在醫院大吵大鬧,要求醫生保子棄母。 最終一屍兩命,讓我死在了二十五歲那年。 再一睜眼,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世人皆知,將軍府裡有兩位絕世美人。一位是我的嫡母,另一位是我。
"重生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口氣吃了五片安眠藥,一覺睡到兩天後。 隻因上一世,我出門買菜,正好撞見老"
盛啟八年冬,骠騎將軍沈南山的夫人在宮宴上失足落水。那個夫人就是「我」。
我替嫡姐入宮,成了皇帝的貴妃。皇帝七十五歲,年紀比我 祖父還大。爹爹卻說,「能頂著你姐姐的名字入皇陵,是你 的福氣。」
我養了一個小金絲雀,少年眉目驚豔,又奶又純,被我欺負 時會眼神湿漉漉地喊著姐姐,乖得不像話。哪知寵過了頭, 他竟然跑去挑釁我的白月光——京圈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