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做一次手術。
還不能盡快做,至少要離開了港城再做。
想起來就煩,誰也不想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
29
司機打電話催我回去。?
該準備去鄭世勳的那個什麼聚會了。
車上的時候,我刷本地新聞。
有營銷號說港城有兩家豪門世家要聯姻,近期會宣布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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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感興趣,立刻劃走。
到了開趴體的別墅,佣人引我上樓。
在喧鬧的二樓會客室門口。
我聽到鄭世勳的朋友輕佻地問:「鄭少,你結婚,你那金絲雀怎麼辦? 」
鄭世勳嗤笑一聲:「我結婚,她敢有什麼意見?」
眾人哈哈大笑:「那嫂子呢,嫂子沒意見?」
他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她大度。」
眾人的哄笑聲更加熱鬧,紛紛贊嘆他作響齊人之福。
他們轉了話題後,我才推門進去。
30
他坐在落地窗的單人沙發上。
我過去,他拉著我坐在他腿上。
樣子很是輕佻。
他攬著我的腰,摩挲了許久,低聲對我道:「一會兒帶你見個人,表現好點。」
我看著他,輕聲問:「什麼人?」
「我……」他斷了一下,「我的結婚對象。她知道你的存在,也說過,不會介意。」
我靜靜地看著他。
他繼續道:「以後你的生活不會有什麼改變,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港城有許多妻妾相處很好的例子。」
我差點笑出聲來。
但我忍住了,隻是帶著笑意看他。
他有點惱怒:「你笑什麼?」
我搖搖頭,但實在覺得好笑,隻能道:「你繼續。」
他緩和了一下:「結婚之後,我不能天天住你那邊,但也不會冷落你。等生了孩子,我就把你帶回家,見我家人。」
這下我是真的有點懵逼了。
「見你家人?還能見家人的嗎?」
他摸摸我的腦袋:「等你生了兒子,兒子和你就都能上族譜了。」
31
「要是女兒呢?」
「生到有兒子為止。實在不行,還能做試管。」
說著,他摸摸我的肚子,問:「你最近有異常嗎?」
我心裡發寒,他是故意的。
有時候我因為體力不支,意識模糊,如果他那時不做措施,或許我根本就沒意識到。
他在觀察我的臉色。
我搖搖頭。
他把我抱進懷裡,低聲道:「好好跟著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讓你衣食無憂。」
我溫順地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的聲音。
他不會以為自己特別深情吧?
說完,他問我:「感動嗎?」
我說:「不敢動。」
32
他要聯姻的對象,是賴家的大小姐。
長得非常明豔大方。
拉著我的時候,熱情洋溢,好像我們是失散多年的親人。
她說話也很有大婆架勢,大體意思就是我們要伺候好鄭世勳,一切以他為主,不要爭風吃醋,該有的都會有。
還說我好福氣,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又低聲對我說,鄭世勳算脾氣、長相都很好的了。
我保持微笑,連連點頭。
33
結束了在港大的學業,我心中頗為感慨,又為馬上要做的手術感到擔憂。
鄭世勳和賴家大小姐聯姻已經上了新聞,鋪天蓋地。
並且馬上就要訂婚。
鄭世勳送了好多禮物給我,可能是一種變相的安撫。
他訂婚那天早上的領帶,還是我給打的。
他的西裝,也是我熨的。
我一邊給他整理衣服,一邊道:「我也給你準備了訂婚禮物。」
他笑了:「什麼?」
我撒嬌:「等你回來就知道啦。」
他心情很好,捏了捏我的臉。
送他出門。
我回了他的書房,拿出紙筆。
之後我拿著自己的證件裝進包裡,其他統統不要。
告訴佣人我去商場逛逛,不回來吃午飯,然後就開車出了門。
車子還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據說是全球限量款,港城隻有兩輛。?
確實很不錯。
過關的時候,我心髒「怦怦」跳。
生怕被抓回去。
但我想多了。
很順利地到了內地。
我給爸媽打了電話,說自己欠了高利貸,要去躲債一段時間,讓他們不要擔心,誰來問我行蹤,都說不知道。
解釋了半天,才讓他們相信我沒有危險。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我深吸了一口氣。
是自由的味道。
34
五年後。
下課鈴聲一響,孩子們就衝出了教室。
大家歡天喜地去食堂窗口排隊吃飯。
我收拾課本時,兩隻一模一樣的小團子衝了進來,抱住我的大腿。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這是我的雙胞胎兒子。
當年我逃走後不久,就來了這個小山村。
去縣城隻要十多分鍾。
外婆早就在這裡等我。
我大三時,外婆就敏銳地感覺到我不開心。
因為我是她帶大的,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訴了她。
外婆沒有責怪我, 反而很心疼我。
她先來了這個小城市,然後等著我過去找她。
鄭世勳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肯定會找我。
但他的勢力都在港城。
在內地找人肯定不方便。
35
而且,他有自己的生活。
他那麼自大,一個女人,跑了就跑了。
他能找幾個月,甚至一兩年,我不信他能找三五年。
所以從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淡然處之。
孩子,是我和外婆商量之後留下來的。
一來,我害怕做流產手術。
二來,是雙胞胎,外婆舍不得。
不管他們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瘋子,但畢竟是我的骨肉。
而且,有那樣的過去,我不覺得有人能接受我的過去,也不覺得流產以後,有人能接受。
那還不如自己過。
反正我是受夠了伺候人的日子。
也受夠了看人臉色的日子。
我依然記得每次聽到鄭世勳出現時的聲音,我內心升騰起的恐懼。
好在,生了兩個孩子後,我沒有後悔過。
他們是上天賜給我的天使。
36
我們的生活很穩定。
定期陪外婆去做透析。
透析要花不少錢。
好在我之前已經把錢換成人民幣,給外婆存著了。
最重要的工作當然還是照顧團團、圓圓。
我還在村裡的學校當老師。
我們不僅租了村民的房子,還買了他的地。
所以我平時還會種地,實在沒時間的時候,就僱佣村民幫我們種地。
因為現在食品安全問題很讓人揪心,所以我們家吃的,都是自己種的。
雞鴨魚都是自己養的。
也會向村民買些他們自己種的養的食物來吃。
這裡山好水好,簡直符合隱退生活。
我們一家四口過得特別舒心。
37
有時候,我會想起之前的生活。
總感覺是做夢一樣。
不管是去港城之前的生活,單純地每天學習,萬事不愁。
還是去了港城之後,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牽著兩個寶寶軟軟的小手,騎著電動車帶他們回家吃飯。
他們倆一路都歡天喜地地和我說東說西。
可愛的聲音,聽得人心裡暖暖的。
回到家裡,外婆已經做好了飯菜,看到我們回家,樂呵呵地給我們盛飯,讓我們去洗手。
38
團團笑眯眯道:「媽媽,我今天有看到壞人哦。」
我一頓:「什麼?」
圓圓立馬接話:「壞人說給我們糖,讓我們跟他們走,他還摸我的頭。」
我們學校雖然很小,但是是封閉式的,學校的校門平時都是鎖起來的。
但就是因為校門被鎖起來了,像團團、圓圓這樣的小豆丁,總喜歡去試試那鐵柵欄能不能穿過去,所以下課那裡經常有人玩。
不過這個窮鄉僻壤,從來沒發生過什麼惡性案件,也沒有什麼拐賣兒童的案件。
而且校門口有個大爺看門,所以也不擔心他們的安全。
團團立刻道:「我用水槍滋他了。他還問我爸爸媽媽是幹什麼的。我立刻就要他給我錢,我才回答問題。」
圓圓道:「他真好騙,他給我們 100 塊。我們立刻就跑了。我們去小超市買了一堆零食,大家一起吃,他就看著我們幹著急,沒一個人理他。」
「後來呢?」
「後來上課了呀。媽媽。上課就要回教室啦。」
「那你們今天,又去買零食吃了。」我板著臉。
39
吃完飯,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他們倆半天,給他們普及了食品安全的現狀,又罰他們面壁思過半小時。
兩人可憐兮兮地站在牆角。
看著弱小又無助。
現在自己買的油都不安全了,更何況那些生產的零食?
連牛奶我們家都是自己養的奶牛,每天去擠牛奶煮了喝。
不過團團、圓圓什麼都不懂,隻覺得好玩。
他們什麼都喜歡,整天除了上課,就是招貓逗狗,養雞喂鴨,放牛。
要不是港城有鄭世勳那個神經病,我肯定想拿港城身份,這樣至少食品安全沒那麼大的擔憂。
40
因為團團、圓圓說的壞人,下午我們去學校時,外婆也搬了個凳子,守在學校門口。
我上完了課,就拿出翻譯工作來做。
我平時也做些翻譯工作。
下午 3 點 30,團團圓圓放學,我們和外婆又一起回家。
外婆說沒在學校門口見到陌生人。
不過我們也不敢有絲毫去賭的成分,不管兩個寶寶去做什麼,我的眼睛也不離開他們,時刻盯著。
過了幾天,生活還算平靜。
直到一周後,我下課,牽著團團、圓圓出校門,在門口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沈栀意。」
是鄭世勳。
41
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隻是指尖拿著的香煙,似乎在微微顫抖。
那雙眼睛,無數次出現在我噩夢裡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睛,就那麼SS地盯著我。
團團急忙道:「媽媽,他就是那個壞人。」
圓圓大叫起來:「壞人來啦!壞人來啦!」
學校沒走的學生和老師都被引了過來。
校長也過來了。
團團、圓圓急忙告狀:「校長老師,他是壞人,上次他拿錢和糖給我們,讓我們跟他走!現在他又來了。」
42
鄭世勳丟了煙頭,走到我身邊,一手攬著我的腰,對校長微笑道:「我是沈老師的丈夫,也是孩子的爸爸。」
團團、圓圓驚訝地看著我們。
最後,我抱著兩個孩子上了電瓶車,風馳電掣地跑了。
但我回家沒多久,他的車就停在了家門口。
還有很多保鏢。
我立刻報警了。
他看著我報警的動作,微笑道:「我以為,我們沒必要這麼生疏的。」
我警惕地看著他,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後。
「我不認識你。我已經報警了。你別以為在這裡,你還能為所欲為。」
43
團團、圓圓拿了水槍出來,一直在滋他們。
一群人都有點狼狽。
鄭世勳有點惱怒,但克制住了,他蹲下來,好聲好氣:「寶寶,我是爸爸呀,你們看看,你們和我長得多像。」
「你放屁!」我怒氣衝衝地把兩個孩子帶走,「你少做夢了。」
我拉著孩子進屋,把門鎖了。
外婆憂心忡忡。
我也沉默不語。
我看出來了,他是想來搶孩子。?
44
警察來了以後,非但沒幫我,還批評我,說孩子父親也有權利見孩子,我不能剝奪他們互相培養感情的機會。
而且警察根本不管我說什麼,凡事都聽鄭世勳的。
還對他點頭哈腰。
鄭世勳拿了個親子鑑定出來。
警察就一臉:看吧,人家就是孩子父親。
最後,警察還說:「鄭先生,感謝您對我們這裡的投資,我們領導說您忙了,隨時打電話給他,一定要盡地主之誼,帶您轉轉。」
太無語了。
警察走了,鄭世勳又對我道:「可以談談了嗎?」
45
我們站在院子外面。
兩隻寶寶趴在窗口,好奇地看著我們。
我正在想,怎麼樣才能把孩子留在身邊。
他沉默良久,突然開口:「我沒結婚。」
我翻了個白眼。
「我很想你。」
他靠近我:「跟我回去。」
我推開他的手:「你應該多找幾個保姆伺候你。」
「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說走就走,還有了孩子離開的,你知道這幾年,我每天都在找你,都在擔心你。」
46
我不耐煩道:「你有病啊,我幹嘛喜歡你,我是給人當奴婢當上癮了?還是被你折磨上癮了?正常人誰會喜歡你?你自己什麼樣你不知道?要不是當時為了錢,你又強迫我,你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他愣住了:「那你那幾年,那麼乖?」
我真想沒素質地「呸」他一口,那是我想乖嗎?
我有不乖的權利嗎?
「能不能別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孩子我是不可能給你的,隨便你娶誰,他們隻會跟著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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