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12 14:33:393624

我是姐姐留給蔣頌言的遺物之一。


 


他遵從姐姐的遺願,一手撐起公司,盡心盡力把我撫養長大。


 


我卻逐漸生出不該有的妄念。


 


十八歲生日那晚,我趁他酒醉偷偷吻了他。


 


“隨寧,你瘋了?”


 


在蔣頌言冰冷的目光中,我狼狽逃跑,遠走倫敦求學。


 


多年後,我挽著男友,與他重逢。


 


清冷矜貴的男人面沉似水,氣壓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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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寧,你還知道回來?”


 


我卻揚起微笑,疏離得體:“姐夫,別來無恙。”


 


再後來,蔣頌言眼角微紅,低聲乞求。


 


“寧寧,就當是我瘋了。別要他,要我好不好?”


 


1


 


踏進宴會廳的第一秒,我就看見了蔣頌言。


 


闊別四年,他卻還是當初的模樣。


 


唇角含笑,眉眼卻冷極。


 


坐在一眾上了年紀的老總裡,氣場卻半分不輸。


 


旁邊的人頻頻敬酒,想向他介紹自己的妹妹。


 


有人笑道:“你還不知道蔣總啊,他對隨總情深義重,不會另娶的。”


 


“可這不是都已經七年了嗎……”


 


蔣頌言打斷他:“不勞李總費心了,我還帶著個孩子,就不耽誤令妹了。”


 


那人微怔:“隨總那妹妹?她不是跑去倫敦讀書了嗎?聽說這麼多年一次都沒回來。”


 


蔣頌言唇邊含笑,說得雲淡風輕。


 


“年紀小不懂事罷了。”


 


就好像我永遠都隻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挽著裴嶼的手臂走近他們。


 


在蔣頌言意外的目光中,主動開口道。


 


“姐夫,四年不見,別來無恙。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


 


周圍一圈人都在客套微笑,誇我身邊的男人一表人才。


 


蔣頌言卻格外沉默,深邃的目光落在我和裴嶼交錯的手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隨寧,誰準你談戀愛了?”


 


裴嶼把我的手握得更緊,勾唇一笑。


 


“姐夫,寧寧成年了,談戀愛這種事,你還要管嗎?”


 


蔣頌言毫不避諱的盯著裴嶼的眼睛,話卻是對著我說的。


 


“隨寧,你真的了解他嗎?。”


 


我啞然失聲。


 


兩分鍾前,我在宴會上隨手拉了個男人,讓他配合我演戲。


 


四年了,再次見到蔣頌言,我還是慌得不行。


 


尤其是他沉默注視著我的目光,像是某種譴責,在詰問我幼稚的行為。


 


我找了借口,從宴席上逃了出來。


 


掌心被汗打湿,指尖發顫,腳步發虛。


 


我以為,四年了,我能在蔣頌言面前坦然一回,體面一次。


 


可我發現,我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陽臺風大,我搓著手臂。


 


剛轉身,就撞進蔣頌言的懷裡,帶著餘溫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肩膀。


 


他面色沉沉,目光深邃如墨,裡頭醞著復雜情緒。


 


“隨寧,你談戀愛我不會管……”


 


隔了很久,他壓抑的嗓音克制著情緒,問我:


 


“或許是我瘋了,四年前的那個吻,你還記得多少?”


 


2


 


蔣頌言是我姐姐的丈夫。


 


是我名義上的姐夫。


 


姐姐去世後,他成了我的監護人。


 


白天,我視他為我的長輩,恭敬有加。


 


夜晚,瘋狂的妄念折磨得我徹夜難眠。


 


我在覬覦自己的姐夫。


 


十八歲生日那晚,蔣頌言特地為我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


 


他體貼的邀請了我的同學朋友。


 


甚至親手為我做了生日蛋糕。


 


所有人都羨慕我,有這樣一位對我盡心盡力的姐夫。


 


但我卻心不在焉。


 


因為我已經申請了倫敦的學校,即將出國。


 


隻有離他遠一點,我才能停止這種無疾而終的愛。


 


宴會散場,人群離去。


 


四周靜寂,隻剩我和蔣頌言。


 


他躺在沙發上,胳膊搭在眼睛上,遮住那雙看人時總是淡漠的眼睛,隻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櫻粉的唇。


 


他今天累壞了,身上還有未散的酒氣。


 


我的視線落在蔣頌言垂下的手,冷白的腕骨上綴著一顆小痣。


 


看著看著,突然有點渴。


 


就一次,就這一次。


 


就讓我在走前放縱最後一回。


 


我顫抖著唇,虔誠地吻上了那顆小痣。


 


蔣頌言沉沉睡著,沒有反應。


 


心裡的執念徹底掙脫,我貪婪向上,越吻越瘋。


 


直到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角,蔣頌言霍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目沉如水,裡面沒有被冒犯後的憤怒,也沒有不可置信。


 


他隻是平靜道,“隨寧,你瘋了!”


 


不是反問,而是陳述。


 


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炙熱的目光,他早已發現。


 


我那見不得光的心思,他早已窺見。


 


但他不會在意,因為,我隻是他的小姨子。


 


是一個覬覦姐夫的變態,瘋子。


 


我已經記不清逃跑時有多狼狽。


 


也記不清蔣頌言雙眸中的神色。。


 


隻記得那晚夏雨瓢潑,落在身上冷得要命。


 


我連夜坐上了去倫敦的飛機。


 


而後四年,再未與他聯系。


 


3


 


我理所應當的進了隨氏集團。


 


蔣頌言安排了一個項目經理帶我從基層做起。


 


我叫他宋哥。


 


這天宋哥帶我去參加飯局洽談合作事項。


 


王總親自給我倒酒,渾濁的眼睛止不住地上下打量著我,他笑得很不懷好意:


 


“寧寧都長這麼大了啊,我當年還抱過你呢!”


 


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但出於素養還是禮貌地和他客套。


 


油膩的中年男人喝了點酒,說話越來越沒了分寸:


 


“隨安那丫頭,當年不聽王叔的話,非要和那小白臉結婚。”


 


“這下好了吧!倒插門的在你們家公司裡鳩佔鵲巢,也不知道是不是床上讓你姐……啊!”


 


哐當。


 


我冷著臉抄起紅酒瓶,狠狠砸到他頭上。


 


我的軟肋隻有兩個。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們。


 


王總慘叫著,伸手要來抓我。


 


卻被一隻青筋暴起的手拽住狠狠摔在了地上。


 


“老子最煩你們這種喝了點馬尿就隨便對女性開黃腔的狗貨!”


 


我抬頭,是張熟悉的臉。


 


裴嶼輕笑一聲,“隨寧,又見面了。”


 


4


 


王總一氣之下報了警。


 


於是大半夜的,我和裴嶼一起蹲在了警局裡。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連累你了。”


 


他挑挑眉,“沒事,對了,我上次演得還不錯吧?”


 


我點頭,何止不錯,簡直太像那麼一回事了。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熟悉的皮鞋。


 


蔣頌言來接我了。


 


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惴惴不安地等著蔣頌言的責罵。


 


他卻面無表情地掃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腿上的傷口時微頓。


 


裴嶼眼疾手快的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腿因為蹲了太久,早已麻了,此時站起來,卻根本沒有力氣,我差點摔倒在裴嶼身上。


 


好在一雙手及時拉住了我,將我穩穩地拖住。


 


蔣頌言把我拉到身後,朝裴嶼禮貌頷首:


 


“今天謝謝裴總幫了我妹妹,算我欠裴總一個人情。”


 


裴嶼挺胸大氣道:“姐夫不用客氣,這是男朋友該做的。”


 


蔣頌言整個人醞著低氣壓,他冷笑一聲。


 


“我不記得我承認過你。想進隨家的門,裴總你還不夠格。”


 


裴嶼眼神微眯,意有所指。


 


“蔣總,你就夠格了嗎?隨安如果知道,你一直覬覦她的……”


 


蔣頌言臉色一沉,徑直牽著我出了警局。


 


裴嶼的話,融在夜風裡,我沒有聽清,也顧不上了。


 


蔣頌念滾燙的溫度烙印在我的皮膚上,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沉淪。


 


下一秒,手上的觸感突然消失。


 


我有些悵然若失。


 


蔣頌言長身直立,黑色風衣在秋風裡肆意搖擺。


 


記憶中清俊的少年好像不知不覺中成了為我遮風擋雨的樹。


 


蔣頌言三言兩語將宋哥批評得頻頻點頭,隨後又吩咐宋哥去處理善後事宜,終止和王氏的合作意向。


 


等到一切交代完後,我才慢吞吞的挪過去,“姐夫,我今天是不是衝動了?”


 


蔣頌言毫不遲疑地點頭,“是。”


 


“被這種人影響到失去理智是很愚蠢的行為,和力量大於自己的人動手更是愚蠢至極。”


 


“下次,我希望你能用更成熟的辦法解決問題。”不知是不是想起姐姐,他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來。


 


“噌”的一聲,火光照亮他的小半張臉,印出幾分寂寥神色。


 


明滅不定的火光中,蔣頌言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啞,“隨寧,永遠都要記住,你是隨安的妹妹。”


 


我垂下眼:“知道了。”


 


姐姐隨安二十歲便繼承了隨氏,獨當一面,撐起了我們的家。


 


而我如今二十二歲了,卻還要蔣頌言從工作中抽身來警局接我。


 


這大概就是,我和姐姐之間的區別。


 


5


 


回了家,蔣頌言找出醫藥箱給我處理傷口。


 


其實並不嚴重,估計過兩天就能自己愈合。


 


但看到蔣頌言認真的神色,我還是默默閉了嘴。


 


他半蹲在我面前,拿出碘伏給我的傷口消毒。


 


暖色的燈光傾瀉而下,柔和了他銳利的臉部輪廓,莫名有點難得的溫柔。


 


“你們怎麼認識的?”他突然發問。


 


明明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湖水,我卻忍不住一顫,“誰?”


 


“裴嶼,你男朋友。”蔣頌言抬頭瞥了我一眼,繼續扶著我的腳腕消毒。


 


他動作很慢,拿棉籤沾了碘伏,塗抹兩圈後,便再換一根,重復以上動作。


 


棉籤的動作些微重了些,按壓在傷口上竟然有幾分刺痛,蔣頌言提醒,“你還沒回答問題。”


 


“我不想說。”


 


實際上裴嶼不過是我的幌子,隻因我實在不想在蔣頌言面前露怯,顯得我還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隨寧,你感情的事我不會多問,但我希望你在挑選時能夠擦亮眼睛。”他將棉籤扔進垃圾桶,站起身來。


 


面前投下一片陰影,逆著光,我看不太分明他臉上的神色。


 


“你什麼意思?”


 


“裴嶼的那些事跡你沒聽說過?花心浪蕩,輕佻無禮,換女朋友和換衣服一個速度,這種人,你確定是你要的嗎?”


 


他的語氣實在稱不上和顏悅色。


 


我噌的一下站起來,“姐夫,那你告訴我,我該找個怎樣的配偶?”


 


“找個你這樣的,對嗎?”


 


燈光下,蔣頌言臉上的震驚和詫異無所遁形。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無力道,“隨寧,我是你姐夫。”


 


“我知道,我們隻是在探討剛剛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問題。”


 


同樣的一句話,我再次拋給了他。


 


餘光中,蔣頌言的拳頭握緊,復又松開,“隨寧,你選擇怎樣的配偶我無權過問,但我希望你能夠對你自己負責,不要辜負你姐姐的期許。”


 


我直直看進他的眼裡,“姐姐選擇了你。”


 


所以,我的選擇,也是一樣。


 


6


 


跟閨蜜闊別已久,我們從商場底樓逛到頂層,在頂層的西餐廳裡,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蔣頌言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和他年紀相當,溫婉漂亮。


 


兩人聊著天,氛圍輕松愉悅。


 


我的眼睛有些發脹。


 


蔣頌言寡言,大多數時候總是面無表情,冷厲的拒人於三尺之外。


 


隻是偶爾面對我時,這個亡妻的妹妹,才罕見幾分柔色,卻實在稱不上輕松愉悅。


 


不知道說到什麼,他垂首低笑,眉眼漾起溫柔。


 


餘念念悄悄和我咬耳朵:


 


“寧寧,你姐夫這是要再婚的節奏啊。他不打算繼續為你姐守身如玉了?”


 


我勉強笑笑:“畢竟七年了,他有權利追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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