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覺不覺得……”念念小心翼翼地看我。
“這個女生長得和你姐姐有一點像啊……”
7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隻覺得心裡很難受,難受到想要毀了所有的一切。
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我腦海中,叫囂著,撕扯著我的靈魂。
手裡的杯子被我用力摔下,飛濺起來的碎片劃傷臉頰。
可我好像已經感受不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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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血跡在我臉頰上幹涸許久開始結疤,大門處才傳來響動。
我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是木然的掃過他的臉。
“臉怎麼了?”蔣頌言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目光微凝。
我問,“你要結婚了嗎?”
他回來得這麼晚,襯衫紐扣開了一顆,頭發也有些凌亂。
蔣頌言蹙眉,“沒有。”
“騙人!”我憤憤的站起來,揪住他的領帶,目光SS盯住他,企圖抓住謊言的味道,“蔣頌言,你們接吻了,還上床了,對嗎?”
他仰頭想要避開我的視線,“隨寧,我沒有。”
還在騙人!
如果他沒有騙人,為什麼眼神躲閃?
如果沒有騙人,為什麼要放任我質問?
失望、沮喪的情緒一點點累積,積蓄了數小時的眼淚一齊爆發出來,我用力拽下他的領帶,勾住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在蔣頌言怔愣的那一秒裡,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散開。
“隨寧!”蔣頌言拉開我,語氣並不嚴厲,“你瘋了?”
我伸手輕蹭他唇上的殷紅,偏執地問他:
“如果你要再婚,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比她更像姐姐,不是嗎?”
我的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劃過傷口處留下一絲刺痛:
“你明明知道我這麼這麼喜歡你,我不想玷汙你和姐姐的感情才一直逃跑……憑什麼,憑什麼你先放下了!”
蔣頌言沒有說話。
屋子裡隻開了一盞小燈,昏暗得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屋子寂靜得隻剩下我們的呼吸。
久到我幾乎快要溺斃。
蔣頌言輕輕拂開我的手,後退了三步。
他垂下眼睛:“和我吃飯的是合作公司的負責人,來和我聊新項目。”
“我不會再婚,也不會找替身。”
“隨寧,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隨安的事。”
8
他說出這番話後,我徹底失了嗓音。
渾渾噩噩地回了房間,躺在床上。
心髒好像S了一樣,空空的再也感受不到心跳。
我麻木地起身,打算下樓倒杯水。
卻看見蔣頌言坐在壁爐邊,手裡拿著一沓信紙。
那是姐姐臨終前留給他的遺書,很厚很厚的一疊。
他坐在壁爐前一遍又一遍的翻閱。
我就站在陰影裡,沉默地看著他。
直到他看到第七遍的時候,我走了過去。
“對不起,姐夫。”我勉強勾起嘴角。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也隻會把你當親人。”
蔣頌言目光沉沉,同我對視。
許是看見了我眼裡的決心。
良久,他開口,嗓音低啞:
“好。”
9
那天晚上,我終究還是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見我第一次見蔣頌言的時候。
那時他不過十八歲,青澀又沉默。
穿著洗得發白的衛衣,來感謝我姐這麼多年對他的資助。
我姐忙著給我編小辮,看也沒看他拿出的一沓錢:
“真想報答我,就好好讀書,來我公司給我賺錢。”
八歲的我卻盯著蔣頌言目不轉睛,一笑一個鼻涕泡:
“哥哥,你好漂亮啊!”
我已經忘了蔣頌言當初是什麼反應,隻記得我姐揪著我的小辮笑罵:
“哥哥漂亮還是姐姐漂亮?”
我眼珠子一轉,大逆不道:“哥哥漂亮!”
然後噠噠噠捂著腦袋逃跑。
餘光隻見姐姐笑彎了的腰,和蔣頌言緋紅的耳尖。
後來,我就經常見到蔣頌言。
他大二的時候就去了姐姐的公司實習,姐姐很看重他,親手栽培。
蔣頌言也實在天資奇縱,很快就能獨當一面,成了姐姐最得力的助手。
公司裡的叔叔伯伯都開玩笑,說他們是雌雄雙煞,天生一對。
後來,他們真的結婚了。
婚後不久,姐姐查出了胃癌晚期,永遠停在了那一年。
也是那一年,蔣頌言按照遺囑繼承了姐姐的所有股份,成為了公司新一任的掌權人。
公司元老指著鼻子罵他是想吃絕戶。
他半個字都沒有反駁。
獨自一人撐起了分崩離析的公司,又接回了哭到暈厥的我。
往後七年,如兄如父。
10
我搬去餘念念家裡住,為了安慰我,她執意要給我介紹腹肌美男。
我看著面前坐著的男人,頭疼至極。
裴嶼輕輕嘖了一聲:“怎麼,不滿意?我也有腹肌的啊。”
他說著就要把身上的衣擺往上卷,我趕緊止住,“我就和念念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看我興致不高,裴嶼帶我去了電玩城。
吵鬧的音樂聲中,好像所有煩惱都能被掩蓋。
隻是每每抬頭,總能與裴嶼深不可測的目光對上。
我沒有氣力去深究,也不想深究。
裴嶼把我送到餘念念家門口。
“裴嶼,謝謝你,我今天玩得很開心。”我誠摯地道謝。
裴嶼翹了翹嘴角,往遠處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
然後突然上前一步,將我抱入懷裡。
“寧寧,我今天……也特別特別開心。”
還沒等我掙扎,他又很快放開。
朝我身後,惡劣又挑釁地一笑。
我轉過身,看見了站在暗處的蔣頌言。
11
回老宅的路上,我偷偷看了蔣頌言好幾眼。
他專心開著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莫名有種被長輩抓到早戀的感覺,想解釋又覺得沒有必要。
到了家,我剛要進房間,蔣頌言卻突然叫住了我:
“隨寧,離裴嶼遠一點。”
我想解釋,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怎麼了?”
蔣頌言微微皺眉:“你如果想談戀愛,可以找更好的。他配不上你。”
他難得的強硬。
我問:“為什麼?”
“他整整大你十歲!”
我輕笑:“大十歲怎麼了?你不也大我十歲?”
蔣頌言啞然,隨後嘆了口氣:
“隨寧,不要為了和我賭氣,浪費時間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我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姐夫,你想多了。我說了不會再喜歡你,又何必賭氣。”
蔣頌言沉默半晌:“那就好。”
恍然間,我竟生出了一種錯覺。
他好像,有一點難過。
12
我一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讓自己沒有時間再想別的事。
蔣頌言把當初代管的股份還給了我。
他開始親自帶我。
他是個比宋哥還要嚴厲的老師,幾乎是在逼著我飛速成長。
一轉眼兩年過去,我逐漸長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
學會了同那些老狐狸周旋。
一邊談笑風生,一邊不動聲色地拿下最大利益。
裴嶼三天兩頭就來找我,幫我牽線了好幾個大項目。
我也不客氣,照單全收。
合作多了,我們也越來越熟。
我和他一起吃飯的次數,甚至比蔣頌言還要多。
隨著我做出的成績越來越多,公司裡漸漸有些人開始私下向我投誠。
他們都是隨氏的老人了,跟著我爸一起白手起家,一直走到現在。
他們說得很隱晦,眼神卻直白:
“寧寧,這畢竟是你們隨家的產業,如果你想……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
13
回家時,我看見蔣頌言伏在書房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像是剛洗過,軟軟地散下來遮住眉。
看上去好像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大學生。
可靠近了,眉宇間卻有深深的疲憊。
這兩年我們的關系緩和不少,更像是熟悉的同事,或是特殊的朋友。
歸根到底,是我徹底藏好了隱秘的心思。
而他,再一次縱容了我的任性。
我替他取下眼鏡,又披上薄毯。
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我不是傻子。
當年姐姐驟然離世,這幫人在姐姐葬禮上爭權奪勢的貪婪姿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蔣頌言壓制住了,怕是隨氏早已面目全非。
如今他們想激我和蔣頌言爭鬥,不過是以為我更好掌控罷了。
可如果……如果我們之間的上位者是我。
他會不會像喜歡姐姐那樣,喜歡上我?
指尖滑到他的唇上。
他卻突然抬手,SS扣住了我的手腕。
唇間溢出一道極輕的呢喃:“寧寧……”
我愣在原地。
為什麼叫我的名字呢?
即使在夢中,我也仍然這麼不聽話惹你生氣嗎?
慢慢的,蔣頌言睜開眼,撞進我的視線裡。
好熟悉的場景。
我們同時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吻。
蔣頌言還帶著剛醒的恍惚,視線從我的指尖上滑,也落在我的唇上。
距離好近。
我幾乎能數清他的睫毛。
他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我的手腕,不屬於我的溫度帶起了一陣戰慄。
四周的溫度好像都在漸漸升高。
蔣頌言啞著嗓子:“寧寧……”
下一秒,我冷靜地退開,微笑著遞上文件:
“姐夫,新項目,你看一下。”
14
新項目是裴嶼牽的線。
海外投資人,前景相當可觀。
蔣頌言沉思片刻道:
“寧寧,這個訂單額太大了,風險也很高。”
我揚眉,道:“可要是接了這個,就能向海外市場發展,不能試一試嗎?”
蔣頌言目光微沉:“寧寧,你是不是有點太相信裴嶼了?”
“不可以嗎?”
“你們……在一起了嗎?”
他面上還是那麼冷淡,手指卻不自覺地揉皺了紙張。
我笑容微嘲:
“蔣頌言,你這樣,我會誤會你在吃醋。”
他面色一僵,不自在的神情幾乎讓我以為我隨口說出的是真話。
但怎麼可能呢?
“隨寧,這個項目,我不同意。”
我嘲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股份比你多。”
氣氛墮入冰潭。
我當著他的面抬手打電話:
“宋哥,準備好材料。那個項目,我們接。”
又看向蔣頌言:“蔣總還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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