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青梅竹馬。
隻因西涼王多看了我一眼,他便將我送給西涼王,叫我好生伺候。
在無數道鄙夷嫌惡的目光下,我被西涼王帶走。
從此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也終於學會了不再愛任何人。
太子帶兵踏破西涼,接我回去時,我已油盡燈枯。
後來,他發瘋似地尋遍名醫,求我不要S。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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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晉國郡主,和親西涼三年。
晉國大軍直搗西涼王庭,西涼覆滅。
我被陳將軍從一群奴隸裡請了出來。
他是晉國太子李璟的親信,李璟所有的親信都厭煩我。
因為我雖是皇上欽封的郡主,但已無親人在世,沒有家族勢力,沒有實權,注定成不了李璟的助力。
卻偏偏從小就喜歡黏在李璟身邊,總是纏著他。
如今,我和親三年,穿著西涼最低賤的奴隸的破衣服,頭發幹枯打結,兩隻手全是傷痕和凍瘡,身上又髒又臭,比晉國都城裡的乞丐還不如。
尤其是左側臉頰那道細長的疤,醜陋和猙獰。
各色異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好奇,有鄙夷,有同情。
昔日金尊玉貴的郡主,變成了現在這副慘樣。
而我,兩眼空洞無神,心如S水,仿佛行屍走肉一般,按照陳將軍的指令邁著腳步。
我的這雙腳,腳底板全是膿瘡。
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但是不要緊,反正我也活不長了。
隻要再堅持堅持,爭取活著回到故鄉,最後再祭拜一次爹娘就行。
沒了爹娘的孤女,即使是忠烈遺孤,即使被皇上封為郡主,也是根草。
李璟可以把我送給西涼王。
西涼王可以隨意打罵我,可以讓所有西涼人都欺辱我。
2
我被陳將軍帶到西涼王的大殿。
走過來的一路上,都能看見倒在血泊裡的西涼人,唯獨這裡沒有。
但是,地上、牆上、柱子上,全是斑駁的血跡,無不昭示著這裡也發生過慘烈的廝S。
李璟身穿金色盔甲,高坐在大殿上,劍眉星眸,鳳表龍姿。
比三年前的他,更加豐神俊朗,威風凜凜了。
而我在這三年裡,承受著西涼王的N待,被毒打,被關站籠。
西涼王宮任何一人見了我,都可以肆意凌虐。
我早就被折磨得沒有人樣了。
我跪伏在地:「拜見太子殿下。」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會兒才說:「免禮。」
「謝太子殿下。」
我規規矩矩地行禮,低著頭站在一側,聽候吩咐。
良久,他才說:「抬起頭來。」
我忐忑地抬頭,撞進他不耐煩的眸子裡。
他愣了一愣,錯愕地盯著我的臉:「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的話,是被西涼王的一個寵姬拿刀劃的。」
起初,那些人顧及我是和親來的晉國郡主,還不敢對我下手。
直到西涼王當眾扇了我一個耳光,把我踹倒在地,罵我是個骯髒下賤的東西。
先是他的寵姬,然後是其他有些地位的人,最後是所有西涼人都可以隨意打罵我。
而西涼王敢這麼對我,是因為他發現,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晉國就不會有人過問。
除非我S了,晉國才有可能以此為借口,徵討西涼。
所以這三年裡,我受盡折磨,但活了下來。
晉國郡主,和親西涼,卻沒有哪裡是我的國,我的家。
3
我從小在晉國皇宮長大,和太子李璟青梅竹馬。
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有些情分的。
可他卻把我送給西涼王。
親手把我推進了地獄。
如今再見到他,我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放肆了。
李璟艴然不悅道:「鄭傾寧,你怎麼到了哪裡都不安生,非要爭寵。」
爭寵?他以為我是跟西涼王的女人爭寵,所以才落得個毀容的下場,落到今日這地步。
我該解釋嗎?
「殿下,傾寧沒……」
「算了,西涼已滅,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李璟打斷了我將要解釋的話。
他不在乎我毀容的真相,不在乎我。
從他把我送給西涼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清楚地知道了。
我垂首不語。
李璟突然問道:「傾寧,三年前孤讓你來和親,你還在怨恨孤嗎?」
我本能般跪下:「傾寧不敢。」
李璟SS地盯著我,面色不虞:「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把頭低得更低,惶恐回話:「傾寧不敢,求殿下恕罪。」
我哪裡敢玩什麼把戲?
我隻求所有人都把我遺忘,讓我獨自一個人在角落裡舔舐傷口,自生自滅。
李璟的聲音卻更加煩躁:「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到底想要什麼?」
「回殿下的話,傾寧什麼也不要,隻想回家。」
回到爹娘身邊,用我所剩不多的時間,在他們墳前守著。
李璟像是松了口氣,對我施恩:「西涼已滅,你可以回晉國了。」
「謝太子殿下。」我也松了口氣。
終於不用再過被虐打的日子了。
可以回到爹娘身邊去了。
4
將軍們進殿回話,我識趣地跪安。
忍著腳底鑽心的疼,像無事人一樣走出大殿。
「鄭傾寧!」
李璟叫住我。
我習慣性地回頭跪下:「請殿下恕罪。」
他又蹙眉,但難得地露出幾分關心:「你受傷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我身上的傷口又流血了,新鮮的血液將大殿染得更髒。
我下意識地用兩隻又髒又破的袖子去擦地上的血汙,可是越擦越髒。
李璟走下大殿,走到了我面前。
他似乎伸手想扶起我,但我身上太髒了,血汙黏稠,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頓了一下。
然後收了回去。
退後一步。
「鄭傾寧,起來,孤命令你站起來。」
「是。」
我急得想要起身,但跪得久了,站起來太難了。
我單手撐在地上,艱難地借力起來,搖搖欲墜。
李璟好像終於肯相信我在西涼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可置信地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低著頭,剛要回話。
隻聽他拍案而起:「西涼人果真沒有把我們晉國放在眼裡!」
我終於還是成了晉國討伐西涼的理由。
在討伐之後。
李璟對我和顏悅色了一些,讓軍醫為我診治。
我認得那軍醫,他是太醫院的劉太醫,曾受過我爹的恩惠。
我求他,不要把我的病情說出去。
我不想多生事端,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李璟身邊的宮女過來,說道:「婢子溶月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服侍郡主。」
我也認得她,她是東宮最得臉的大宮女,儼如大總管,甚至是女主人。
溶月笑意盈盈地說:「郡主總算是苦盡甘來了,日後,殿下定會好生護著郡主。」
我但笑不語。
這種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了。
我現在隻想盡快回到故鄉,回到爹娘身邊。
和他們在九泉之下團圓。
5
回到晉國都城時,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我進宮拜見皇上和皇後。
乖順地聽從內侍的指引,不錯一絲禮數。
皇上賜我封號安樂,食邑千戶。
我心裡明白,這既是為了昭顯皇上的仁德,也是皇家對我的補償。
沒有他的許可,李璟怎敢將我送給西涼王?
我跪下謝恩。
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
皇後欣慰地說:「傾寧這孩子倒是懂事多了。」
皇上點頭認同,露出滿意的笑容。
是啊,我懂事多了。
我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膽大妄為了。
出宮時,李璟追上我。
他問:「為什麼不留在宮裡?你打算住哪?」
我與他保持距離:「回殿下的話,傾寧打算回鄭家舊宅看看。」
他沉默了下來。
就在我又感到不安之時,他輕嘆:「若是需要孤幫忙,就來東宮。」
聽到這樣帶著關心的話,如果是以前,我會高興壞了,忍不住幻想他心裡有我。
說到底是我太笨了,看不清他,也認不清我自己。
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更何況,如今我身份尷尬,更加不配了。
西涼的三年,樁樁件件事情都像影子一樣緊緊地跟著我,讓我不敢走進光裡。
6
我回到了舊宅。
宅子裡留了一個老僕。
張叔看見我,喜極而泣。
我也湿了眼眶。
我打掃鋪床,張叔燒水做飯。
他做了四菜一湯,都是家鄉菜。
我讓張叔坐下來一起吃。
這是三年來,我吃得最安心的一頓飯。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簌簌落下,落在碗裡,拌著飯菜一起嚼了,咽了。
仿佛要把所有的苦和痛都咽下去。
張叔背過身去抹了把眼淚,問我:「郡主今後有何打算?」
「我想回鄉,去給爹娘守墓。」
「張叔和我一起回去吧。」
張叔從小跟在我爹身邊,是我們鄭家的老人,也是同鄉。
當年扶棺回鄉後,張叔是為了照顧我,才又背井離鄉,來到了京城。
張叔哽咽:「好,以後郡主在哪,我就在哪。」
我隻慶幸,三年前讓他留守京城舊宅了。
三年前的陪嫁,全是禮部和內務府安排的。
陪嫁的那些人,不是逃了,就是S了。
大多都是S了。
我被西涼人欺凌,我身邊的人又有哪個能討得了好?
7
我在舊宅歇了一宿。
天不亮就習慣性起來幹活了。
張叔在院裡看見我,心疼道:「郡主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看著這座曾經和爹娘一起生活過的宅子,以及眼前的張叔,突然有種從地獄裡活過來的松快感。
我彎了彎眉眼:「睡不著,早些起來收拾行裝,早些出發。」
「哎。」張叔慈愛地笑了笑,而後就去給我做早飯了。
真好,我真的回來了。
離爹娘更近了。
張叔套了輛不起眼的馬車。
我們趕在巳時前,出了城。
張叔一邊趕車,一邊跟我嘮嗑老家的趣事。
我咳嗽了幾聲,將染血的帕子收起來,時不時地回應張叔幾句。
「郡主,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可能昨晚有些著涼,無礙的。」
「我們今兒個早些找間客棧住下吧。」
「好。」
有個像長輩一樣的家人在身邊,處處為我著想,事事為我安排妥當,真好。
我掀開車簾一角,望著湛藍的天空,心漸漸地安定下來。
8
我們用了整整十日,終於回到了江寧。
站在祖宅門前,我和張叔都有些百感交集。
「你們找誰?」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帶著戒備和疑惑。
我回過頭去,四目相接,湿了眼眶。
來人是我從前的貼身侍女。
紅玉荊釵布裙,緩緩走向我,撲通一跪:「郡主!」
我們這對舊主僕抱頭痛哭。
紅玉說:「郡主三年前遣散家僕,紅玉無處可去,便來了江寧,守在鄭家祖宅附近,時常去給老爺和夫人掃墓。」
我道了聲謝,又忍不住落淚。
我們收拾心情,收拾屋子。
而後去了我爹娘墳前。
心事全了。
我吐出一口血,身體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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