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女兒扇了她妹妹一耳光,說出「嫡庶有別」這四個字時,我知道她活不久了。
她以為自己是整治小白花的翻身大女主,卻不知她父親最恨穿越女。
三天後,她溺S在井裡。
我成了安王府僅剩的穿越女。
但,這個秘密隻有我知道。
1
安王府與別的王府不同,不在京城內,而在城郊東南的萬歲山上。
據說是開朝國師特意選的址,以保國祚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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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歷代都會推舉一位皇子繼承安王之位,永居安王府,守著這龍之眼。
不知是不是這裡風水的確特異,總有人從別的時代穿越而來。
就連現任安王,我的丈夫,也是穿越來的。
某日晨起,安王爺竟然自行去井邊打水洗臉,將早飯一掃而光,見了衣著華貴的我下意識就要跪,又很快在下人朝我行禮喊王妃時,克制地保持不動。
在那一刻,我立刻意識到,那具身體裡裝的已經是另一個靈魂了。
若不是我也經歷過初到陌生世界的慌亂和強自鎮定,恐怕不會發現這一點。
這位新的安王十分擅長察言觀色,且懂得偽裝。
不過三天,便適應了安王爺的身份。
大概是怕露餡,那段時間,他與我極少見面,還暗中了解所處的時代和身份,迅速學會了禮儀,習慣了王府用度。
從前的安王不需參與朝政,尤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寫得一手好字,畫得靈動水墨,他不惜用花瓶砸自己的腕骨來逃避這些,養病養了三年,以康復效果不佳為由,換了一隻手寫字,改了新的字體,也很少作畫了。
那三年裡,我這王妃形同虛設,他娶了新人進門,封為側妃,生下一個女兒。
我知道,他在防備我,亦在學著掌控一切。
側妃從前沒見過他,自然不會懷疑他。
我的姍姍那時還小,隻短暫察覺到父親身上的氣息變了,很快又被父親的擁抱安撫,將之拋諸腦後。
從此,恩愛有加的安王夫婦成了相敬如賓的表面夫妻。
側妃越發得寵,甚至開始撺掇王爺休妻,將她扶正。
人人都以為我要給側妃一個下馬威,N待她們母女。
沒想到我卻仿佛無事發生,照常打理王府雜務,讀書賞花,養育女兒姍姍。
我知道側妃哭鬧著要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並非她恃寵而驕,而是她來自一個禁止一夫多妻的國家,她不能忍受自己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我隻是沒料到她會S。
王爺牽著小女兒的手送到我房裡來,語氣淡漠:「姣姣的母親被侍女毒S了,以後你便是她母親,好好撫養她和姍姍吧。」
下毒的侍女被處S了。
我不信王爺說的話,不動聲色地花了一年時間,才從下人們的隻言片語裡拼湊出真相來。
原來是某日側妃醉酒,無意中吐露自己其實來自另一個時代,那裡男女平等,戀愛自由,一夫一妻,她想和王爺白頭偕老,不想玩宮鬥。
王爺當時沒說什麼,但不久後,就有侍女給側妃下了毒。
又過了半年,我偶然得知,那侍女竟然也是穿越來的。
隻是難以得知到底來自什麼世界,卻被王爺利用,又被王爺滅口。
安王府成了穿越者的龍潭虎穴。
來一個S一個。
我提心吊膽隱瞞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保護著兩個無辜的女兒,希望至少我們平安無事。
直到我的女兒姍姍失足落水,一朝夢醒,性情大變。
2
那日,姍姍陪姣姣遊湖時,不小心落水。
下人將她救起後,她大病一場,發了高燒。
姣姣驚慌不已,嚇得大哭:「對不起……王妃,我……我不是故意害姐姐的……」
我隻沉默看著她。
自從她母親故去,她對我這個繼母和姍姍這個姐姐總是恐懼又防備。
我待她不薄,視若己出。
我不知她對我們那些明裡暗裡的陷害是受了誰的挑唆,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膽子竟然大到可以枉顧人命了嗎?
王爺大怒:「來人!把二小姐帶下去打十個板子!」
姣姣抱著王爺的腿大哭:「父王!不要啊!十個板子我會S的……王妃!王妃你救救我!」
我知道這是王爺在做戲,他呵斥姣姣是為給我個態度,任姣姣大哭是要我這個王妃表現得體。
我心中冷笑,斂下眼睫遂了他的願:「算了吧王爺,姣姣還小,讓她閉門思過吧。」
嬌嬌被關起來。
我日夜守在姍姍床前,累了便挨著她睡下,隻盼她平安無事。
隻是冥冥中有預感,她身子已無大礙卻遲遲不醒,怕不是什麼好預兆。
近來時常做夢,夢見我剛穿越過來時,正趕上與安王大婚。
原主被迫與心上人分開,不願一輩子孤守在這萬歲山的王府囚牢裡,在新婚夜懸梁自盡。
陪嫁丫鬟發現了,生怕連累家族,連忙將人救下,卻還是驚動了安王爺。
我就是在那時穿越的。
「雲姑娘,即便你不願嫁我,也姑且為了你的族人,多活幾日。」
伴隨著一道溫潤聲線,我睜開眼,看到偌大的寢屋裡,一襲喜服的俊朗男子靜靜立在床前,用心疼的目光看著我。
似乎看出我的迷茫和慌亂,他提議:「你若嫌這王府冷清,我便多找些人來。」
我隻怕人多眼雜看出原主身體的變化,連忙否決:「不要!你……你陪我就好!」
他微微一愣,忽地露出個淺笑,點頭:「好,如夫人所願。」
洞房花燭夜自然泡湯了,誰都沒有心情。
我倆背對背睡在一張床上,各懷心事,清醒到天明。
後來,我借著情緒不佳裝了幾天糊塗,才了解了這個世界。
安王名叫景宏,字尋之。
他本是賢王次子,若不是生辰八字被皇家挑中,陰差陽錯成了安王,本該是個逍遙人間的世子,與朋友作詩喝酒、縱馬放歌。
沒錯,安王爺不是誰都能當的,要看生辰八字,安王妃也是。
我叫雲微,乃京城一戶漆器店老板家的千金,上頭有兩個哥哥,下頭有一個妹妹。
家境普通,但與安王八字相合。
我懷疑皇家專挑容易被穿越的人來當這吉祥物。
不然我怎會穿越到安王妃身上?安王爺又怎會被別人奪去身體?
就連安王府的僕役婢女也總被穿越者青睞。
於是這些年來,安王府總能冒出一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小玩意。
肥皂、抗生素、粗糖提純、土化肥……
從前的安王見怪不怪,任由他們在府裡折騰,隻要不鬧出府去,也無傷大雅。
反倒是一直沒暴露自己穿越者身份的我,在這府裡像個從不出格的異類。
景宏與我坐在庭院裡笑看他們胡鬧,親自為我烹茶,遞來一杯四月雪,香氣在我鼻尖縈繞不絕。
「雲微,你性子未免太靜了,與他們一起去玩吧。」
我搖頭:「算了,王爺,我手笨,看他們玩便好。」
「怎麼又叫我王爺?」他像個孩子一樣埋怨道,「太生分了吧?明明昨日才親過……」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羞惱道:「好好好,不叫你王爺了!叫你尋之……」
景宏便彎起眼睛笑得溫柔,輕輕喚我:「雲微……我們生個女兒吧!」
「尋之……你在哪兒……」我喃喃出聲,一行淚滾落,驀地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
視線調轉,是安王在快要熄滅的燭燈下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他語氣低沉,嘴角似有寒意:「夫人夢到我了?」
眉目分毫未變,卻不是夢裡的那個人了。
我的心咚咚狂跳,不知他在床邊看了多久。
是否聽見了我的夢話?
3
我知安王喜歡疑神疑鬼,若回話不合他心意,怕是又要耍什麼詭計,便順勢回握住他的手,低聲示弱:「夢到姍姍剛出生那會兒,夜夜大哭,奶娘哄不住,我也哄不住,你一抱她,她卻笑起來了。」
安王一怔,眼神柔軟下來,以為我在為女兒擔驚受怕,難得將我抱起來,拍著我的背安撫:「夫人莫怕,有我在,姍姍不會有事的。」
他像一個體貼的丈夫,陪我一起守著姍姍,還主動為姍姍敷了巾帕。
天亮後大夫來看,姍姍已然無礙,很快就能醒來。
果然,吃過午膳,便有侍女來報,郡主醒了。
安王與我一起去看她,卻見姍姍裹著被子縮在床裡,睜著一雙大眼睛哭起來:「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我……我又是誰?」
我的臉色沉下去。
這熟悉的臺詞和拙劣的演技……
姍姍隻是落水,又不是砸壞了腦袋,裝什麼失憶?
扭頭去看安王,果然,他原本無甚波瀾的眼神忽然充滿興味,配合那穿越女做戲:「姍姍病了一場,竟把父王和母妃都忘了?」
他牽著她的手演父女情深:「無妨,再讓大夫幫你號號脈,說不準過幾日便好了。」
太醫來了一趟,自然看不出什麼來。
我的新女兒便借口失憶朝我倆撒嬌。
隻是她很快看出我與安王隻是表面夫妻,下意識遠離了高深莫測的父親,與我親近起來。
不知她從下人那裡打聽到了什麼,開始對我苦口婆心:「母妃,父王就是個渣男,對你冷暴力,把你當擺設,你想辦法與他和離吧!你有錢有顏,幹什麼非要和他耗著?獨自美麗不好嗎?」
我不禁冷笑,獨自美麗,靠什麼?
那靠我才雞犬升天得了高官厚祿的娘家?被整個王府盯著的王妃身份?還是不知天高地厚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膽子?
她又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這個穿越來的女子,以為一個王妃要和離是很簡單的事嗎?
況且,我為什麼要和離?
這是我的家。
我的丈夫和女兒雖然靈魂已不知去了哪裡,身體卻依然鮮活。
我不會離開的。
「母妃……你在生我的氣?」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對不起母妃,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
我淡淡道:「姍姍,馬上到四月初八了,你去放妹妹出來,準備一下,隨我去松壽宮祈福。」
姍姍不樂意:「她不是在閉門思過嗎?」
我似笑非笑:「認錯的信都給你寫了十幾封,我看信裡言辭懇切,想是知錯了,不用再關著了。」
姍姍冷笑:「認錯?隻是為了出來才裝可憐吧?」
我反問:「那你想怎樣呢?一直關著她?把她趕出安王府?還是幹脆把她餓S?她畢竟是你的妹妹。你若真想這麼做,我不會攔你。安王府的小郡主想S一個人,我想你父王也是護得住你的。」
姍姍愣住,忽然尷尬起來,目光躲閃:「沒……我怎麼會這樣對她?她……她也沒犯什麼大錯……」
看吧,這些後來穿越過來的人,嘴上嫉惡如仇,真讓她親自動手,卻不敢了。
隻想著耍些陰謀詭計,借別人的手達成自己的目的。
一群懦夫。
姣姣被放出來,立刻哭著向我和姍姍道歉,看著她瘦了一圈的身子骨和憔悴的面容,這事便這麼揭過。
本朝尊崇道教,松壽宮乃開國皇帝的道教恩師修行的地方,故而香火鼎盛,常有皇親國戚前去祈福。
安王府的選址和歷代安王的選擇,均由松壽宮的真人定下。
每年四月初八,安王妃都會攜子女前去小住十天,為安王、為皇室祈福。
出門那日,我站在府門口,卻發現馬車異常華麗,兩側還增加了幾個侍衛。
姍姍和姣姣跟在我身後:「母妃,怎麼了?」
一隻胳膊環住我的腰,安王來到我身側,溫柔深情:「今年本王與夫人同去。」
我渾身一僵。
他也要去?
那松壽宮裡的異狀……豈不是會被他發現?
「夫人不歡迎我?」安王的聲音如鬼魅般鑽入我耳朵,眼眸深處藏著讓我心驚膽戰的情緒。
我勉強一笑:「王爺沒提前吩咐,恐怕松壽宮沒來得及準備廂房,我派人提前過去知會一聲。」
「不必。」安王扶著我上馬車,「我與夫人同住便可。」
我的心狠狠一沉。
這些年,他從未與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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