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非常嫌棄:「我才不會和那個禮物都送不起的窮鬼結婚。」
我就基於這句話給出幾個建議而已,又不結婚,把孩子生下來幹嘛。
但沒過幾天,周蓮就抱著手機驚坐起,在床上欣喜道:「怪不得他不露財,原來都是對我的考驗!」
從那之後,周蓮再沒提起打胎的事,在宿舍一副豪門太太姿態,說自己會嫁進首富王家。
我那兩句話讓她記恨到現在。
周蓮搖了搖藥片:「放心吧,又不是毒藥,就是會拉肚子的……」
「滾!」陳思一巴掌拍到裡面的玻璃上,把周蓮嚇了一大跳。
「你這個賤人,你有本事就把我們關S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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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大吼:「你看到時候,王跋還會不會娶你這個S人犯!」
周蓮臉上閃過一絲惡毒:「就算不弄S,我也要你們生不如S!
「哪怕鬧去警局,王跋也會幫我擺平一切!
「不過就是把兩個下等人關在陽臺,對我造不成絲毫影響。」
「哗——」
窗簾拉上。
與此同時,裡面「呸」了一聲,有著唾沫的油膩面湯從門縫流了出來。
「賞你們吃吧,兩條賤狗。」
9
陳思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
見我出來,她眼神黯淡一瞬:「江雨,你說得對,周蓮根本不會放我們出去。
「我下午還罵你,對不起。」
我和陳思擠在陽臺過道睡覺。
「我想不明白的是,吳芳為什麼不放我們出去,我們明明還幫了她。」
我翻了個身:「想明白有什麼用,早點睡吧,別耗費精力了。」
陳思突然握住我的手:「經過這次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你放心,從此之後我就信你。」
我沒說話。
事實上,我並不想和她做什麼好朋友,這次頂多算合作。
隻要逃出去,我也會搬離宿舍或者換學校,不會和她有更多交情。
更何況,陳思在剛剛周蓮提出給我下藥時,陳思是想答應的,如果周蓮給的條件是放她出去的話。
陳思會立馬答應。
隻是早在我給她說出計劃後,她就清醒過來。
哪怕再怎麼餓,陳思也不會沒腦子,她當然明白隻有出去才能徹底松口氣。
況且,就算真的要去求周蓮,也是等我沒成功爬上天臺之後。
這樣她就有兩個選擇,還輪不到她著急的時候。
我沒吭聲,陳思以為我睡著了。
她收回手,也翻了個身子,背對著我。
10
第二天是被熱醒的。
高溫下,兩人仿佛擠在一個蒸籠裡,汗水不停冒出,發絲膩成一團。
我和陳思一人洗了個澡。
唯一慶幸的是陽臺不缺水,生理需求都能解決。
宿舍樓每一層都有開水機和單獨的衛浴,以備不時之需。
有些宿舍自己也安裝了飲水機直接使用。
我們宿舍本來也放著一個在陽臺,後來天氣熱了就搬進了宿舍內部。
現在我和陳思想喝水隻能用一塊我還沒用過的方巾包住水龍頭,再疊加幾層洗臉巾,用發繩綁住。
一人用漱口杯接兩杯水,洗臉巾就完全黑掉。
我們當作沒看見,牛飲喝完。
陳思喝完突然想起自己上次逛超市買吃的,包裡裝不下往飯盒裡裝了幾個,然後就忘掉了。
她摸出飯盒打開,裡面有一個盼盼小面包、兩個蔥油小餅幹和幾個紫皮巧克力糖。
面包一人一半,細細地嚼咽,直到蓬松的面包全被嚼得糜爛,才被吞下。
巧克力糖也一人拿了一顆,邊砸防盜網釘子邊補充能量。
輪到我砸的時候,剛好起風,灰塵撲面兜來,下意識地閉眼,磚頭直接砸在手上。
粗粝的磚頭砸向手骨,悶痛下直接擦出血絲。
我退下來,簡單清理。
等風過去後才一鼓作氣地砸落下來。
現在,就剩下最後一顆釘子了。
凌晨,在慘白的月光下,宿舍樓「吱呀」一聲,十分刺耳。
陳思雙腿抖動跪在陽臺邊緣,用盡全力撐起隻剩下最頂上螺絲釘的防盜窗。
那裡太高了,我們砸不到。
但還好,陳思撐開的地方足夠我爬下去。
我盯著下面的空調外機,心髒跳動加快。
空調外機並不在缺口的正下方,而是偏左一點,在防盜窗沒撐開的地方。
所以,我得先吊在陽臺外牆,往左邊平移,再往下跳。
「等下,我讓你放手的時候,你再放手。
「不會太久,一分鍾之內,你得把防盜窗撐住知道嗎?」
陳思胡亂地點頭,根本不敢往下看:「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撐住。」
陳思抖得厲害,手肘關節一彎一彎的,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她。
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我深吸一口氣,迅速找好姿勢蹬著牆慢慢地往下。
身體的吊墜感十分沉重。
上次體測單槓,我做了十五個。
別害怕,隻是平移幾步而已,非常簡單,不要被恐懼影響。
我默念著,伸出左手扣住平臺,提起一口氣,成功地移動過去。
有了第一次成功,後面就簡單很多。
反復幾次,離預定的地方就差一個手掌的距離。
「吱嘎——吱嘎——」
上面的螺絲在拉扯中反復作響。
我左手剛移動到左邊平臺,右手處在防盜窗和平臺的夾縫時,陳思「啊」的一聲,與地板接觸發出悶響。
一剎那,防盜窗迅速回位,即將夾住我的手。
「砰——」
兩聲巨大的悶響重合。
防盜窗合住,我及時松手跳到空調外機上。
我整個人趴在上面,右大腿的根部落在空調外機下,應該是被撕扯到筋脈,隱隱作痛。
心髒差點從我反嘔的喉嚨跳出來。
「江雨!」陳思趴在防盜窗,聲音戰慄,「你,你還活著嗎?」
空調外機突然往下傾斜,在巨大的撞擊下,鏽跡斑斑的立架撐不了多久了。
我額頭上都是冷汗,也不管不顧右腿的不適,快速又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往右邊的遮雨棚橫跳。
踩到鐵皮的聲音十分明顯。
陳思確認了我還活著,激動地開口:「江雨,江雨,你慢點。」
她沒提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我大概猜到是她沒撐住防盜窗受推力摔倒在地。
陳思還在那說著什麼「小心啊加油啊」,以及最關鍵的讓我記得救她。
我屏著呼吸小心移動,盡力忽視掉陳思的聲音。
她的聲音隻會讓我煩躁,想起剛剛差點害S我的事。
幸好,離開那裡之後,越發順利起來。
跨過兩個遮雨棚後,我摸出口袋裡的餅幹和糖吃掉。
又往手上抹了一把牆灰,開始爬水管。
11
距離很短,一層樓而已。
加上固定水管的各種凸起能落腳,沒用多久就成功爬到天臺。
翻過天臺欄杆,我平躺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
刻意忽視的右腳在此刻劇烈疼痛起來,一寸一寸地隨著筋脈,連腳趾都在抽痛。
歇了一會兒,天蒙蒙發亮。
我站在天臺門前,得到一個噩耗——
天臺門被鎖住了。
門是老式的大鐵門,門鎖是插銷型的,一推就能聽見鎖頭「哐當」的響聲。
這是一種非常容易被破壞的門鎖。
我再次給自己建設心理,回憶起來。
天臺上一般有個雜物間,通常是放清潔阿姨用的東西。
有時候學生曬被子也會用到雜物間裡放的晾衣繩,所以常年開放。
我沒記錯的話,雜物間裡有很多工具。
是的,雜物間有很多工具。
五分鍾後,我拎著一把小腿高的大錘走了出來。
錘頭斑駁鐵鏽,沉重、帶來安全感。
我彎下腰,用盡全力舉起大錘。
「咚——」
第一錘,鐵門直接凹陷。
第二錘對準門鎖處砸下。
隻是一下,插銷直接從牆體衝破,帶著另一邊的鐵制卡扣脫落。
我重新拉開門。
拖著大錘下樓。
「呲——咚——呲——」
空曠的樓梯間回蕩著大錘拖動落地砸出的聲音。
長長的拖動後,我停在了宿舍門前。
12
宿舍樓道兩側都有監控。
我垂下眼敲響了門。
宿舍沒有回應。
於是我又敲了一次,裡面傳來怒罵:
「我草泥馬,誰啊!敲你媽呢敲!」
我閉上眼睛,胸口起伏,在監控裡一副在哭的模樣。
嘶啞著喊:「開門。」
「你他媽誰啊?我給你開門。」
隔著一道門,周蓮並沒聽出來。
我抽噎著: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砸開了。」
「草!傻逼吧!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腳步聲很快傳來,周蓮開門的那一瞬,臉色煞白,驚叫道:「江雨!」
她下意識地壓門關上。
我硬生生地擠進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我揪住她的頭發,一把把她摔在地上。
掙扎中,周蓮翻身扇了我一巴掌。
「江雨!你他媽敢打……啊!!!!」
我再次揪住她的頭發,把她摁在地上拖行。
周蓮像離岸的魚不斷翻騰擺動,頭皮牽扯的痛感讓她伸手抓撓。
「江雨,你他媽放開我。
「你他媽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我翻開抽屜,吃了兩袋面包、一瓶水後終於恢復了些氣力。
於是蹲在她頭頂,揚手——
「啪!」
扇了一個巴掌。
「我草你媽!我要弄S你!」
「啪!」
又是一個巴掌。
之後,無論說了什麼我都當聽不見。
一直扇她,反復扇她,直到周蓮嘴都被打破。
?「江雨,我會報警的。」
我終於說出進門的第一句話:「這是互毆,你先動的手。
「不僅是互毆,你還囚禁、N待、侮辱、限制人身自由、霸凌……」
「周蓮,你要去坐牢了。」我反手再扇一巴掌。
「呵呵呵……」周蓮口齒不清,「你才要去坐牢了,王跋家有錢,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眼裡瘋癲又得意,朝我「呸」出一口唾沫。
「你對我的毆打造成實質傷害,到時候被關在陽臺的是我,你才會坐牢!」
「是嗎?」我反拉住她一隻胳膊到頭頂,SS地踩住。
隨後在她的尖叫聲中舉起大錘,瞄準她的肚子。
「你說,你要是孩子沒了,你那首富男朋友還會保你嗎?」
「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江……啊啊啊啊!」
「嘭——」
錘頭落在她腰側空地,周蓮睡裙中央洇湿,流出一攤帶著血絲的黃色尿液。
而她自己兩眼一翻,嚇暈過去。
13
我一打開門,陳思迅速衝出來奔向自己的衣櫃,掏出食物,直接坐在地上吃了起來。
吃得狠了,開始幹噎反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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