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的預言再次成真。
就在我派影衛前去大梁找爹娘後不久,前朝就傳來消息。
說我的生辰快到了,大梁二公主親自前來為我送賀禮,並與我姐妹相認。
再次見到敖玉熙,是在宮宴上。
我身為皇後,被安排坐在慕容昭身旁,高臺下坐著文武百官和大梁使者。
還有許久未見的敖玉熙,和站在她身後的陸珩。
敖玉熙舉杯,對我笑道:「看來姐姐和陛下真是伉儷情深。
「如此,妹妹回大梁與皇兄也就好交代了。
「姐姐,皇兄可是很想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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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還有你昔日的青梅竹馬,陸小將軍,此次亦特地隨妹妹來看看你過得可好。如今見你一切都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她雖笑著,眼中卻掩不住妒意。
字字句句,看似關懷,實則皆是威脅。
慕容昭掃了兩人一眼,難得朗聲笑了,「朕竟不知爾等如此記掛朕的皇後。
「不過,朕的確是要多謝大梁皇室,為朕送來這樣一位好皇後。」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
但思緒卻在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時中斷了。
「皇後,你說是也不是?」
迎著他銳利的雙眼,我輕輕扯了扯嘴角,低聲道:「是……」
那手,卻怎麼也掙不出來。
酒過三巡,敖玉熙主動站起來道:「北燕崇武,讓伶人跳這長袖舞頗不應景,不如,妹妹來為姐夫獻一段劍舞如何?」
難怪她今日一身紅衣,英姿颯爽。
原來是想在慕容昭面前好生展示一番,引他注意。
不過,她顯然也不想輕易放過我。
又對我笑道:「聽聞姐姐善音律,不如為妹妹奏一曲配樂,可好?」
我掌中滲出冷汗。
父親被冤枉流放前,我倒是學過幾年琴棋詩畫。可自從當了侍女後,便再也沒機會碰過了。
如何奏得出來?
豈不是要露出破綻,遭眾人恥笑。
我正想著是硬著頭皮上,還是找個理由婉拒時,身邊的慕容昭卻開了口。
淡笑道:「二公主好興致。
「可惜……昨夜朕也興致頗高,你姐姐的手,這會兒還酸軟著呢,怕是無法奉陪。」
霎時間,一眾目光落在我身上。
羞得我險些想鑽到地裡去。
慕容昭卻把玩著我的手,意猶未盡道:「是朕不好,讓皇後累著,亦掃了二公主的興。」
臺下,敖玉熙和陸珩雙雙黑了臉。
天書飄過。
【男主這胡說八道的……愛聽,多說!】
【愛啥啊,嘴倒是比龍袍還黃,他有種付諸行動啊!】
【男主這是說給那賤男竹馬聽的吧?笑S,看看那髒黃瓜的臉,都快比黃瓜還綠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慕容昭。
竟真的如天書所說,此刻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陸珩,眼中隱隱有些S意。
6
席間,我被群臣曖昧的目光看得無地自容,借口更衣離開了宮宴。
不料敖玉熙也跟了出來。
陸珩在她身後護衛。
「我們姐妹說幾句話,你們都下去吧。」
即便在北燕皇宮,她依舊跋扈,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揮手屏退了我身邊的宮人。
隨後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推在了御花園的假山上。
粗粝的石塊隔著華服,硌得我後背生疼。
「江扶盈,當了一年的北燕皇後,是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了?
「賤人,竟還敢用這副皮囊勾引慕容昭,你也配?
「本宮傳信與你讓你假S,你為何遲遲不動手?!」
她手下用力,厲聲質問,指甲幾乎要嵌進我肉裡,箍得我險些窒息。
我下意識看向陸珩。
他卻隻是皺眉轉頭看向了一旁。
「我……沒找到機會……」
「假S還要找什麼機會?!
「本宮明白了……你是貪戀這皇後之位和它帶來的榮華富貴吧?不上臺面的東西,這些本來就是本宮的,豈是你這種下賤奴婢能肖想的?!
「能過這一年好日子,你這輩子就知足吧!本宮會在北燕住一段時日,你必須盡快脫身離開北燕,否則,本宮不介意讓你真S!」
她說完,便整了整衣裙,憤而離開。
隻剩陸珩站在我面前。
7
眼前的男子已是少年將軍,一身戎裝意氣風發。
此刻卻有些失望地看著我:「我曾聽公主府的眼線說……他並未碰過你。
「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委身於他。」
我被他漠然的眼神看得心中刺痛,不住地搖頭:「不,我沒有……」
「不過我也不怪你,畢竟你在此處亦是身不由己。」
他打斷了我,長嘆一口氣:「可是盈盈,你要知道,你這個位置,你現在所擁有的榮華富貴,都是偷來的。倘若被慕容昭發現,他必將你千刀萬剐,到時候還會牽連到公主和大梁。
「再說,長公主乃是天之驕女,你如何能貪心覬覦她的東西?」
眼眶不自覺發酸,我哽咽著問他:「難道,在你心中,我就如此卑劣麼?」
昔日在公主府當侍女的時候,亦有不少達官貴人想要納了我。
我惦記著與陸珩的十年情分,抵S不從,事後還被公主鞭笞責罵,說我不安分。
還記得那時他偷偷給我送藥,承諾來日獲得軍功,必求公主恩典,放我出府,與我成婚。
那些日日被欺辱打罵的日子裡,隻要一想到這句承諾,我便似看見了光。
後來被逼替嫁,和親隊伍出發前夕,我曾求他,能不能帶我私奔。
他卻責問我:「聖命難違,我二人如何能自私至此,置家人於不顧?」
我被問得羞愧難當,低頭認錯,次日,抱著必S之心穿上了嫁衣。
本以為此生與他情深緣淺,不敢再奢望什麼。可一月前卻再度收到他的書信,承諾待我脫身後必會娶我,讓我重新燃起希望。
直到此刻……面對他的懷疑與質問,我方才心碎成灰。
「但你放心,我不會因你與那暴君苟且而嫌棄你。」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說得過分了些,又放柔了語調勸我:「盈盈,早些清醒吧,跟我回大梁,好不好?」
天書卻提醒我。
【妹寶別信,這S渣男之前對你好隻是垂涎美色想睡你。實際上他能進公主府和你見面,是因為他早就成了公主的面首之一了!不然你以為他這骠騎將軍怎麼來的?】
【別看他現在演得深情,等你換回身份跟他出宮,他就會睡完你後嫌你髒親手S了你。你爹娘也是他S的,還騙你說是男主發現了你的身份後泄憤S的。】
【男主本來把你倆抓回來時都想活剐了他,你一哭著求情,他就把人放了。這賤男回去後就繼續和公主廝混在一起,還說你貪圖富貴水性楊花,S不足惜。】
【後來男主在你S後滅了大梁,第一個S的就是賤男和敖玉熙。嗚嗚嗚隻可惜他滅了大梁為你報仇之後就傳位給宗室子,在你陵墓裡服毒殉情了,這大結局真特麼讓人意難平!】
8
我本看得憤恨不已,到最後,心中竟有些酸澀。
那個人……他會為我殉情?
此時不遠處傳來響動。
陸珩將我離開大梁前送他的鴛鴦玉佩匆忙塞進我手裡,「記著,我在宮外等你!」
說完,才快步離開。
我愣在原地半晌。
直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抽走了我掌中玉佩。
一抬頭,正對上慕容昭深沉的眼。
他今晚飲酒不少,身上帶著些許酒氣。
「陛下……」
我慌忙低頭行禮,不料身子卻被人驟然抱起。
他橫抱著我,在一眾宮人的注視下,大步前往鳳儀宮。
一路走,宮人便就跪了一路。
直到進了寢殿,他才猛地將我摔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欺身看著我。
酒氣噴薄在我面龐,他沉聲問我:「他是誰?」
我不知如何作答,隻得僵硬道:「大梁骠騎將軍……陸珩。」
他又晃了晃手中玉佩:「那這個呢?」
天書炸了。
【妹寶你可千萬想清楚再回答啊!剛才他都快把這玉佩捏碎了!】
【完了完了,清冷帝王真成陰鸷帝王了,不會今晚就要囚禁 play 吧?還有點子期待呢!】
【快,現在就圓房!叫他夫君!抱他,親他,自己動,沒準還能保住自由身!】
我望著他有些猩紅的眼。
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根根掰開他緊緊握著玉佩的手指。
將那東西像垃圾一般扔到了地上。
慕容昭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
卻仍不打算放過我,挑眉道:「皇後還未解釋清楚它的來歷。」
我不知如何作答,慌亂之下,想起先前他獨自來鳳儀宮那晚。
許是一回生二回熟。
雙手便鬼使神差地環住了他的腰,怯怯道:「夫君……你這樣說話,盈盈害怕……」
9
短短一句話,說得我面紅心跳,不敢抬眼看人。
摟著他精瘦腰身的手,不自覺收緊,龍袍上的祥雲在我指尖發皺。
如同我此刻揪著的心。
下一瞬,我被迫抬起了下巴。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今夜的眸子看起來格外清冽。
還帶著一抹……野獸般嗜血的欲望。
好看的喉結在我面前動了動,他緩緩低頭。
我卻下意識閉上眼,偏過了頭去。
可他並未如我所想般吻下來,而是俯首在我耳邊,低沉如夜的聲音,有些喑啞。
「既已喚朕夫君,皇後可有什麼……
「夫妻間的小話要說與朕聽麼?」
我心中一震。
不知他是何用意。
抱著他的手也微微顫抖著想要收回來。
卻被他一把抓住,在掌心輕柔摩挲著。
見我不語,他又慢條斯理道:「方才離席前,二公主倒是叫住了朕,說有事相告。」
「什……什麼事?」
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慕容昭卻隻輕笑一聲,緩緩起身,但仍坐在床榻旁沒有離去。
又恢復成了往日冷漠疏離的模樣,淡淡道:「她說,她不想去金陵驛,想住在宮裡,多陪伴你一些時日。」
聽到這話,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忐忑。
「朕已答應她了。皇後,應當也不會反對吧?」
面對慕容昭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牽了牽唇角:「這是……自然。」
「既如此,皇後早些歇息。明日,朕再來看你。」
待他離去後,我才脫力般躺在了榻上,緩緩平復心神。
眼前天書又現。
【哎,妹寶啊,男主都暗示到這份上了,你咋還不敢坦白呢?】
【怕那長公主幹什麼?大梁這弱雞遲早是要被北燕滅了的!隻要男主一句話,你就算是冒牌貨他都能給你搞成真公主!就是大梁皇帝看見你都得下跪!】
我後知後覺。
才隱約意識到……方才他問我那句夫妻間的話到底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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