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呢?
若當真對我一見鍾情,卻又為何,遲遲不願碰我?
10
次日早朝後,慕容昭當真來了鳳儀宮。
還帶著敖玉熙和陸珩。
「姐姐,這段時日就要打擾你了。北燕皇宮太大,不住在你身邊,妹妹總是有些害怕。」
不知是不是那日在宮宴上,她見著了我對慕容昭低眉順從的樣子,誤會了什麼。
今日竟換了裝扮與腔調,一襲藕粉長裙,素顏淡妝,輕聲細語,端的是一派小意溫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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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昭緩步走到我身邊,輕攬著我的肩,笑道:「得姐妹相伴,皇後自是喜不自勝,二公主不必拘束。
「還有……這位陸小將軍,既是二公主的貼身侍衛,便也住在鳳儀宮中吧。」
此言一出,敖玉熙立刻笑了起來:「姐夫說得對,多謝姐夫。」
待慕容昭轉身進殿後,她才在我耳邊得意道:「你猜,他為什麼要讓陸珩也住過來?
「江扶盈,假的終究是假的。
「大梁長公主,可沒什麼寒門出身的侍衛竹馬。」
廣袖下,我緊緊攥著雙手。
難不成,他還在懷疑我和陸珩暗通款曲?
一整個上午,慕容昭看起來都心情不錯。
可我知道這很反常。
自我來到北燕,極少見到他笑,更不會這樣笑。
此刻他正單手撐在桌上,極有耐心地聽著我們三人假意寒暄,輕抿著唇,眉峰微挑,不時淺笑出聲,看似隨和,如沐春風。
眼神中卻又透著些許輕蔑與算計。
但這些,對他不甚熟悉的敖玉熙和陸珩自然是察覺不到的。
她伸手拿過了慕容昭面前的瓷碗,帶過一陣香風,「姐夫,這八珍湯是我們大梁特色,此次妹妹特意帶了配方過來,最是養身。您日夜操勞國事,可要多喝兩碗。」
說這話時,她狀似無意地又往慕容昭身邊靠了靠。
可他卻並未接過瓷碗。
而是轉頭看向了我。
「朕昨夜批了諸多奏折,今日手腕似有些酸痛。
「皇後,有勞。」
說完,瞧了眼我的手,又瞥了一眼敖玉熙端在半空中久久無人接過的碗。
「……是,陛下。」
在敖玉熙憎恨的目光下,我接過碗勺,遞給慕容昭。
可他卻仍一動不動,隻是笑看著我。
【臥槽男主這是在撒嬌嗎?是在撒嬌吧?】
【不如說是在炫耀……你們要不看看敖玉熙後邊那個陸珩現在臉色如何呢?】
【妹寶愣著幹啥呢!喂啊!一勺一勺喂!實在不行一嘴一嘴喂也可以,嘿嘿。】
我被天書鬧得莫名有些心猿意馬,不敢再看,趕忙低頭攪動銀勺,吹了吹,才僵著胳膊將勺子遞到他嘴邊。
他意味深長地對我笑了笑,收起了眼中鋒芒,就著我的手低頭喝了一口。
最後淡淡評價:「味道尚可,但用料過多,口感太重。
「不如皇後煲的,清香四溢,爽口下飯。」
敖玉熙刀子般的眼神瞬間S了過來。
可我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明明,我從未給他煲過湯。
11
晌午過後,慕容昭還有政務,便隻叮囑了我有何需要盡管差人去庫房支取,便大步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
後腳,敖玉熙就掀翻了面前的桌案,湯湯水水與瓷碗玉杯灑落一地。
「江扶盈,本宮還真是低估了你的狐媚伎倆。
「真不知你到底給慕容昭灌了什麼迷魂湯!」
說完,便憤憤回了自己居住的偏殿。
臨走前,陸珩亦心痛地看了我一眼。
搖頭嘆息:「盈盈,你變了。」
門外,月娥聽到動靜,匆忙帶人進來。
「娘娘,無事吧?可有傷著?」
我搖了搖頭:「無事……將這些收拾幹淨,你們便都出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靜。」
月娥卻似有些不忿:「娘娘!這二公主如此過分,怎不稟告陛下?您現在可是北燕皇後,區區大梁二公主,安敢在您面前這般放肆?!」
我卻隻是搖頭。
陸珩那晚在御花園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我,不過一冒牌貨罷了,連自己親生父母取的名字都不能光明正大提起。
活得如同那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又憑什麼與正主相爭?
直到夜深,門才被吱呀一聲推開。
來人緩步走到了我身後。
我坐在銅鏡前,支著額頭,疲憊道:「月娥,不是說了本宮想靜靜嗎?」
肩頭,卻落下了一雙溫熱的手掌。
「皇後既心煩,不妨陪朕去院中走走。」
我驚了一跳,忙站起來轉過身,正撞進了慕容昭懷中。
他單手摟著我的腰,在昏暗的寢殿內,看不清神情。
我伸手輕輕推了推,發現根本推不開,隻能低聲解釋:「臣妾並非心煩,隻是……有些頭疼。陛下還是早些回清正殿歇息,臣妾無礙的。」
他卻低笑出聲:「如此月白風清之夜,隻知酣睡,豈不可惜?」
說完,便強硬地牽起了我的手:「走。」
我被帶得踉跄一步:「陛下,去哪?」
「朕帶你去,賞景。」
12
可我並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景。
當慕容昭牽著我駐足在敖玉熙的偏殿外時,我幾乎下意識就想避開。
卻被他長臂一伸拉了回來,把我按在窗邊紅牆上,上前一步擋住了我的去路,將我牢牢禁錮在他懷中不得逃離。
屋內傳來些細碎聲響。
仔細辨聽,似是男女都有。
曖昧的喘息聲與床榻晃動聲讓人羞紅了臉。
可下一瞬,我便通體生寒。
隻聽敖玉熙嬌媚的聲音在裡面響起:「阿珩,你說,本宮到底比那賤人差在哪裡?
「憑什麼那慕容昭竟一個正眼都不肯給本宮?」
男人粗喘了口氣,按捺著欲火道:「公主自是天下無雙,無人可比。」
放肆的笑聲響起。
「說得不錯,本宮遲早會S了那賤人!嗯……再快些……對,就是那裡,啊……」
慕容昭低頭看著懷中的我,似笑非笑。
「皇後覺得這景色如何?」
「不,我不想賞景了……」
心神俱焚之下,我隻想遠離這骯髒之地。
便猛地推開了眼前人,轉身就跑,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
直到我喘著氣快步跑回寢宮後。
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匆匆回身開門,就見那人正長身玉立,站在院中,無聲凝望著月色。
「陛下,臣妾……臣妾方才失禮,還請陛下恕罪。」
他回頭,神情高深莫測。
良久,才對我道:「皇後早些歇息吧。
「此處月色不錯。明日起,朕便搬來鳳儀宮起居,還需你準備諸多事宜。」
他走後,月光下,天書再次出現。
【我靠,我就說男主為啥要讓那渣男賤女住進來呢!原來是要讓女主親眼目睹竹馬哥哥的背叛,好讓妹寶徹底對賤男S心!不愧是奪嫡時一路刀尖舔血S出來的男人,心機深沉啊!】
【咱先別說那對晦氣狗男女,咱就說,男主這是啥意思?他明天要搬來和女主同居?啊啊啊啊那豈不是就意味著同床共枕,醬醬釀釀?】
【樓上別太樂觀。據我觀察,隻要女主一天不坦白,男主都不會碰她的。我覺得像男主這樣要求完美卻又極度缺愛的人,要的一定是女主那份對他全身心託付,毫無保留的愛。】
13
自我嫁過來後,因慕容昭後宮空無一人,他又從不管我,我雖過得不算暢快,卻還是清闲的。
今日,可算是我最忙的一日了。
清早起來,李公公便帶著清正殿一眾奴才搬了不少箱籠過來。
都是慕容昭日常用慣了的東西。
雖不多,但一下子全塞進了我的鳳儀宮,也需好好歸整收納起來。
忙得我都顧不上去仔細回想昨夜天書所示的那些話。
李公公心細如發,每打開一個箱籠便對我說明:
「這是陛下近日需批辦的奏折與常看的書籍,放去娘娘的書房即可。
「這是陛下的幾身龍袍,不可疊放,更不可損傷,需每日打理。
「還有這些,是陛下的常服,與娘娘的放在一處即可。
「對了,這寢衣和貼身衣物……便放去娘娘寢殿中吧?」
我被他這一句說得有些臉頰發燙,忙喚來月娥接過那個箱籠。
李公公見我如此,卻笑得開心:「看來,陛下這是把前朝那些大臣們的勸告都聽進去了。娘娘應該高興才是,這可是一件喜事呀!」
我不解:「什麼喜事?」
此時,正殿動靜也驚動了敖玉熙。
她正帶著陸珩與婢女有些好奇地站在門外看著。
李公公卻並未注意到她一般,隻喜氣洋洋對我道:「當然是綿延皇嗣的大喜事了!
「自娘娘與陛下成婚一年以來,大臣們可都替您二人操著心呢。
「隔三差五的,就要上奏折,勸陛下切勿一心隻撲在國事上,得抓緊與娘娘誕下幾名皇子公主,以固國本吶!」
門外,敖玉熙在聽見這一句後,臉色變得鐵青。
待李公公走後,她才給了陸珩一個眼神。
14
午後,我在院中帶著月娥她們,曬慕容昭的書。
不得不說,慕容昭這位年輕帝王,還真稱得上是文韜武略,博古通今。
陸珩就在此時突然上前,說是邀我去與二公主敘話。
轉身,卻拉著我去了偏殿長廊。
焦急道:「盈盈,你當真要為那暴君生孩子麼?
「我等了你這麼久……難道,你竟要為這權勢富貴拋下我不成?
「就算你不為我想,為你自己想想,你一個冒牌貨生下的子嗣,一旦被發現會是什麼下場?
「你為何就偏要犯糊塗呢!」
可我現在看著他的臉,卻隻能想到那一夜他與敖玉熙的苟且。
忍不住譏嘲道:「不為我名義上的夫君生,為你生?
「怎麼,是因為你那尊敬的長公主殿下,不願為你生麼?」
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陸珩猛地抓住,力道之大,箍得我生疼。
他卻不顧我的痛苦神色,低聲厲喝道:「你從哪聽來的我和長公主的事?」
我含淚笑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咬著牙沉默半晌,才緩緩放開了我的手,又輕輕揉著那發紅之處。
無奈解釋:「不是我對不住你……
「隻是,若想接你回大梁安度餘生,我隻能屈服於她。
「你看,我如今不是已成為骠騎將軍了嗎?隻有這樣,我才有能力保護你和你的家人,讓你們過好的生活。
「何況,你和慕容昭,不是也……
「既然你已發現,那我便直言了。如今你我也算扯平,等你和殿下換回身份,我們就離開此地,往後就當這一年都不曾發生,彼此都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這賤男,還在演!原著男女主最後落得那樣的結局,也有他的功勞!女主被男主抓回來後,怕嚇到女主,就隻審問了賤男。他卻故意挑撥離間說女主早已把第一次都給了他,還說女主對他如何跪舔,這才讓男主醋得發瘋將女主關了起來。】
【他那樣汙蔑女主,女主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在男主想活剐了賤男的時候為他求情。男主也是,一看見妹寶哭就心疼得受不了,竟真的把這個賤男給放了。】
【後來女主懷孕,男主高興得在御花園狂奔了一整夜,當晚就把立太子詔書都給寫好了,大臣反對說要是公主咋辦,他還說那就讓這孩子當北燕第一女帝又何妨!然後男主就打算把女主放出來了,都在為女主修椒房了,結果賤男一封飛鴿傳書指責女主忘記血仇愧對父母,導致女主徹底崩潰自盡,一屍兩命。】
看完這些,我冷臉甩開他的手。
「將軍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話畢,便轉身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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