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部瓦解。
當年爬上我爸床的女獸人,打的便是這個主意。
她失敗了,也成功了。
為了防止獸人血脈繼續汙染人類基因池,人類於二十年前開啟了一場名為「清道夫」的行動。
旨在獵S所有混血獸人。
這是種族生存之戰,無關正義與否。
19
包廂門緊閉。
Advertisement
隔音效果很好。
姬夜聽不見裡面的動靜。
但我提著滴血的兔皮出來,他也能猜到我究竟做了什麼。
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手中的兔皮,我含笑問:
「是不是覺得我太惡毒了?」
姬夜收回目光,淡定地搖了搖頭:
「不,她們該S。」
我沒想到姬夜對我的容忍度居然這麼高。
「但這都是你的同類啊!」
我故意將兔皮高舉。
兔皮雪白,鮮血殷紅。
濃重的血腥味在我和姬夜之間彌漫。
刺激著我們敏感的神經。
這一幕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經理嚇得腿腳發軟。
卻觀我和姬夜,一個比一個淡定。
良久,姬夜道:
「我沒有同類,我隻有你。」
「弟弟說話真好聽。」
「獎勵你姐姐的一個香吻。」
當著經理的面,我將唇印上了姬夜的臉頰。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和他親昵。
姬夜被取悅到了,瞬間眉開眼笑,一雙漂亮的狐狸眼裡泛起瑩潤的光澤。
嗓音低低道:
「不是好聽話……是真心話。」
返程路上,姬夜一直緊抓著我的手把玩不放。
我靠著車窗昏昏欲睡,冷不丁聽他道:
「我想和你結婚。」
我驚醒。
偏頭去看姬夜。
他眼中盡是認真。
巴巴地望著我,眼底含了幾分微末的希冀。
他以為會招來我的嘲弄,卻聽我道:
「好呀!」
驚喜來得太突然。
姬夜被砸得暈頭轉向。
待反應過來,他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放出九條尾巴,討好般圍著我打轉。
想抱我,又不敢。
最後是我主動攬住了他的勁腰。
臉頰貼上他緊實的胸膛。
耳邊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
一聲高過一聲,訴說著主人的激動。
20
我答應姬夜的求婚,第一個破防的人是恩羅。
她約我喝酒。
借著酒勁兒數落我的不是:
「我守了姬夜哥哥五年,都沒能讓他對我敞開心扉。」
「你憑什麼捷足先登啊?」
「我還救了他呢……」
「你們人類的話本子裡不都寫著『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嗎?」
「為什麼他會喜歡上你這個施暴者呢……」
恩羅提著酒瓶一邊喝一邊轉圈。
漂亮的狐尾露了出來。
頹喪地耷拉著,不見搖晃。
「因為他有病!」
我想起和姬夜之間的種種,悶頭灌了一口酒。
得出這個結論。
愛上施暴者,這不就是我們人類所說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嗎?
等她微微酒醒,我誠摯建議:
「既然我和他在一起讓你如此痛苦,那我們結婚那天你別來了。」
……
婚期臨近前,姬夜帶我去拍婚紗照。
攝影師提著相機出來時,我驚喜地叫出了聲:
「顏徊哥哥!」
是我兒時的青梅竹馬。
若非曝出我是假千金,我可能早就在家族的安排下和他結婚了。
如今故人重逢,我欣喜不已。
下意識要奔向他。
但被姬夜箍住了腰。
他知曉顏徊在我心底佔有的地位,很是忌憚。
相比於他的警惕,顏徊不甚在意,簡單寒暄幾句後便投入到工作狀態中。
盡職盡責,給我和姬夜拍的婚紗照堪比世紀大片。
每一張都精彩至極。
可姬夜就是介意。
我哄他:「人家顏徊哥哥隻把我當妹妹而已。」
「那你呢?」姬夜反問我。
他親眼見證過,我情竇初開時一見顏徊就會臉紅的青澀悸動。
我淡笑:「年少時的淺薄喜歡罷了。」
「阿辭,你別騙我,」姬夜緊緊抱住我,聲音瓮聲瓮氣,「我已經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那你都相信好了。」
21
姬夜以獸人的身份掌權人類豪門世家。
這對獸人一族來是天大的喜事。
昭示著他們侵入人類計劃的一大成功。
他們要公開慶祝這歷史性的一刻。
所以,姬夜婚禮那天,獸人一族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都來了。
他們開懷痛飲,暢想未來。
「人類不是看不起我們獸人一族嗎?」
「不是嫌我們低賤嗎?」
「現在呢?」
「昔年如日中天的姬家還不是成了我們獸人的囊中之物。」
前半程的婚禮儀式完成後,我便借口要換敬酒服離開了婚宴現場。
隻餘姬夜一人待在婚宴現場。
許是我不在現場,那些獸人們說話愈發無所顧忌。
開始誇誇其談。
姬夜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他們。
牽掛的目光時不時投向樓梯口。
我上樓更衣,已經快半個小時了。
久不見我的身影,他心底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有螞蟻啃食著他的血肉。
雖不致命,但就是心痒難耐。
又等了須臾,姬夜實在沒了耐心,準備上樓尋我。
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個爛醉如泥的獸人突然拽住他的衣擺,衝著他打了一個滂臭的酒嗝,自以為是地對他指手畫腳:
「姬夜,雖然你和卑賤的人類女子結婚了,但你要永遠記得她帶給你的屈辱。」
「等她生下了繼承人,便將她S了吧!」
一句「卑賤的人類女子」,再一句「把她S了吧」,都是在姬夜的雷區上蹦跶。
22
那個獸人仍在喋喋不休。
沒注意到姬夜幽深的漆眸裡,已經泛起凜冽的S意。
手掌微抬,就要襲向獸人的心髒。
隨即想到現在還是婚禮期間,見血不吉利。
便準備事後清算。
思及此,他暗暗收回了手。
可就在這時,眼前的獸人忽然毫無徵兆地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砰」一聲,倒地身亡。
然後變回原形。
緊接著有更多的獸人像他這般倒下。
一瞬間就S了一大片。
有命硬的獸人在S前的最後一刻給同胞警示:
「別、別吃了……有、有毒!」
話落,像是光榮完成使命一般,轟然倒地。
他的話驚醒了發蒙的眾人。
尚且安好的獸人們紛紛站起來,看向今日婚宴的主人公:
「姬夜,為什麼飯菜裡會有毒?!」
姬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為宴席是我一手操辦的。
菜譜是我敲定的,食材是我採買的。
事實究竟如何,難道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霎時間,姬夜心頭爬上了密密麻麻的恐懼。
猛地轉身朝著樓梯的方向奔去。
想要找我問個究竟。
可在這獸人眼中就是畏罪潛逃。
「S了姬夜這個叛徒!為枉S的兄弟們復仇!」
寡不敵眾。
蜂擁而上,SS壓制住了姬夜。
被人潮吞沒那刻,姬夜仍舊SS地望著樓上。
目光裡是當年比被我賣給虐獸狂時,還要濃重一層的絕望。
哀莫大於心S。
說的就是這一刻。
23
三樓,休息室。
我坐在梳妝臺前,漠然望著鏡中妝容精致的自己,屈指在桌上敲擊著。
心底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現在……
該S的都S了吧?
思及此,我便準備下樓替他們收屍。
同上次一樣,打開門就對上了姬夜戾氣橫生的漆眸。
不同的是——
這一次,我才是收割者。
我抬眸望去。
眼前的男人俊美如初。
額角的傷口非但沒有破壞整張臉的觀賞性,反而平添幾分戰損的破碎美。
此刻的他手裡緊緊攥著一條被鮮血染透了的圍脖。
紅色刺眼。
隻能依稀從毛絨邊緣辨認出圍脖原本是雪色。
姬夜攥著圍脖的骨節用力。
鮮血便如毛巾擰出的水一般,順著他的指縫「嘀嗒」落到地上。
「為什麼?」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三個字。
我很輕地笑了一下:
「有些事不必問得太明白。」
姬夜不甘於這個答案,仍在問:
「為什麼?」
我不答,任由沉默蔓延。
就在我和姬夜的對峙快要陷入無解的僵局時, 顏徊的身影從屋內走了出來。
「因為她是清道夫!」
姬夜位高權重。
不會不明白「清道夫」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正因為太清楚了。
他才會在真相來臨時無法接受。
姬夜的嗓子啞了, 一字一句艱難地問:
「所以,一切的一切……」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針對我……設立的騙局?」
我沉默以對。
但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頃刻間, 姬夜眼底有什麼東西正一片一片地破碎。
無聲……卻震耳欲聾。
連帶著他整個人也變得脆弱起來。
仿佛一觸即碎。
他強忍著哽咽, 道:
「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放任自己靠近你?」
他原本是可以將我變成禁脔的。
24
「我知道。」
我終究是心軟了。
上前一步抱住姬夜。
他頹喪地靠在我懷裡, 淚如雨下。
「姬辭憂, 你怎樣都可以……」
「就是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樣……放棄我……」
他嗓音低低地開口。
語氣幾近卑微地哀求。
我嘆了口氣。
心中略感無奈。
姬夜竟然還不對我設防。
我說:「好。」
得到肯定回答的姬夜餍足地闔眸, 想要回抱住我。
可下一秒。
隻聽「噗」的一聲。
姬夜放松的身體驟然緊繃。
他猛地低頭, 向下望去。
中間一把鋒利的匕首貫穿了他的前胸後背!
我攤開的手掌裡全是他的血。
姬夜啞聲道:
「姬辭憂……你又騙我……」
面對他的控訴, 我依舊無動於衷,隻淡然道:
「有些跟頭跌一次就夠了。」
「偏偏你要在一個坑裡栽兩次。」
「怪不得我。」
說罷,我伸手捂住了姬夜的雙眼。
也隔絕了他眼中S一般深寂的絕望。
姬夜濃密的長睫掃過我的手心,帶起淡淡的痒意。
他的頭無力地倒在我的肩膀上,難過道:
「姬辭憂,你沒有心。」
25
姬夜S了。
被視為獸人一族後起之秀的姬夜,S了。
同時S的還有成百上千的重要人物。
如此一來,獸人一族元氣大傷。
他們不得不離開城市,退守森林, 保留最後的種族血脈。
撤退那天,恩羅闖進姬公館質問我:
「姬辭憂, 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
「姬夜明明那麼喜歡你!」
「喜歡?那對我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我看著哭鬧不休的恩羅, 譏诮地扯了扯唇:
「你真是天真得可以。」
「回家去吧,別到人類中來了。」
言畢, 我倦怠地揮了揮手,派人將恩羅趕了出去。
……
後來, 我以姬夜亡妻的身份接管了姬家。
並在不久之後和顏徊結婚。
姬顏兩家在我們的共同治理下欣欣向榮, 愈發壯大。
許是操勞過度,顏徊的身體沒有任何預兆地衰敗下去, 到最後無藥可治。
顏徊要S的那天, 我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一看到我,顏徊便激動不已,強撐著病體從床上爬起來。
手顫顫巍巍地指向我,不解又不甘地質問:
「姬辭憂,我待你不薄, 你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沒錯,他會命不久矣全歸功於我。
「因為你利用了我。」
我立在床邊,眸色淺淡地看著顏徊。
「當年曝出我假千金身份的人是你, 害S我媽媽嫁禍獸人的人也是你。」
「你、你……」
顏徊沒想過我會查出這些塵封已久的事,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所以,你S得不冤枉吧?」
我瞅了一眼顏徊驚恐的面容。
彎腰撿起被他拋在地上的枕頭,緩緩地按在了他的臉上。
26
番外
我處理妥當。
無人懷疑顏徊真正的S因。
而作為顏徊的亡妻, 我也順理成章地成了顏家的主事人。
經此一事, 我克夫的名頭是真的傳出去了。
他們都親切地稱呼我為「黑寡婦」。
那些覬覦我美色的不軌之人,也徹底歇了這份心思。
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是什麼?
莫過於升官發財S老公。
當一個有錢的寡婦多逍遙自在啊!
勾勾手指。
便有無數小奶狗蜂擁而至。
等著被我寵幸。
但我是有逼格的人——
我養的是一隻小狐狸。
顏徊的葬禮結束後,我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姬公館。
臥室裡。
我的狐狸獸人正安靜地睡在床上。
蜷縮成一團。
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他雪白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都露在外面。
不過, 最顯眼的是戴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項圈。
我推開門,走到床邊。
探出手想摸摸狐狸獸人的耳朵。
誰知被他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你嫌我卑賤,可我偏要你這兒懷上我的骨血!」
「-「」直到臉貼上了我的手心,無意識地低喃:
「主人。」
他尚在睡夢中,卻憑著本能輕蹭著我的手心。
依賴、眷戀, 呼之欲出。
我盯著他安靜的睡顏,無可奈何地輕嘆:
「你究竟要吃多少苦頭,才能學會防備我?」
「姬夜。」
-完-
熱門推薦
我是陸家被抱錯的真千金。 回到陸家的第一件事,我給了親生父母兩個選擇。 「二十萬給我,斷絕親緣關系,我離開。或者一天之內送走陸明珠,她走,我留下。」
"妻子夜夜強行與我歡愉,隻是因為她心愛之人無法生育。 結婚五年,我愛她入骨。"
七年前,我被高中班長校園霸凌,二哥因保護我而死。七年間,那些劊子手忘記了罪孽,擁有了幸福美好的人生。而我,卻在掙扎裡,成了極惡之人。
"我剛得知自己有孕,還沒來得及告訴夫君薛璟,就死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墜崖而死。 隻有夫君的表姐楊婉清楚。 我是被山匪凌辱至死,拋屍崖下,一屍兩命。 再睜眼,我回到了去薛府議親那日。 楊婉將捧著的熱茶潑向自己,對我嘲諷道: 「阿璟最討厭女子驕縱跋扈」 我衝她冷笑不已。 抬腳將她踹翻在一地碎瓷上: 「這驕縱跋扈的罪名我可不能白擔了不是?」"
攻略任務失敗,我回到原世界正常家人身邊。父母疼愛,哥哥溺愛,
剛結完婚老公突然提出要把癱瘓幾年的 公公接到家裏來。他說結婚了要孝順父 母。又信誓旦旦保證不會麻煩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