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我便不用再懼怕姬夜報復,時時刻刻躲躲藏藏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忽又想起曾因好玩在花園一角埋過一箱金銀珠寶。
即便不再擁有姬家大小姐的身份,靠著那些金銀珠寶我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這裡,我便準備趁著此刻所有人都在為宴會忙碌,偷偷去挖出來。
然而我一開門,猝不及防對上的是男人那張陰沉遍布的臉。
姬夜!
他現在不應該在和恩羅顛鸞倒鳳嗎?
怎麼會到我這裡來?
不待我細想,男人大手一抓便將我扛上肩頭,疾步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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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
對他拳打腳踢。
「姬夜,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男人一腳踹開房門,把我丟在床上,俊美無儔的臉湊過來。
他平靜的語氣裡壓抑著冰冷的兇狠。
「我是瘋了!我早該瘋了!」
姬夜站直身體。
九條狐尾同時暴漲開來,配著他陰鸷的眼神,恍若魔神降世。
我心底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手腳並用,朝床腳退去,警惕地盯著他:
「你想幹什麼?」
「你!」
姬夜從唇齒間擠出一字後,便猛地伸出一條尾巴卷住我的腳踝拽向他。
其他尾巴在我全身各處輕掃而過,最後落於小腹位置。
他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俯身向我,盯著我戰慄的雙眸,語氣陰狠偏執道:
「姬辭憂,不是一直嫌我卑賤嗎?」
「可我偏要你這兒懷上我的骨血!」
下瞬。
在我戰戰兢兢的目光中,他用他的尾巴撕開了我的裙擺!
11
沒了衣物的包裹,冷空氣驟然襲來。
在他九條尾巴的全方位夾擊下,我就像隻瓮中鱉,無處可藏。
可姬夜似乎是愛上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慢慢地欣賞我的表情從慌亂到絕望。
就在我慌不擇路時,手不小心掃到了床頭櫃。
「叮鈴!」
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有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我一低頭,就看到滿地凌亂中靜靜地躺著一個皮質項圈——
那是?
一道閃電劈開。
相關記憶隨之湧來。
姬夜是獸人。
和人類一樣擁有獨立的意識和思想。
但我偏要讓他像畜生一樣。
活得沒有自我。
於是我重金打造了這副皮質項圈。
在姬夜六歲時,當著眾人的面送給他,邪惡地道:
「都說畜生戴項圈代表認主。」
「今天送你這副項圈,以後要牢記自己的身份——」
「是我的奴隸和寵物。」
「明白了嗎?」
姬夜雖然年幼,但早已懂得自尊為何物。
我永遠記得那時賓客的哄堂大笑中,他那雙紅腫的眼睛。
倔強地抬起,SS地盯著我。
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怨恨。
但我會在乎他的感受嗎?
我不痛快了,照舊逼他化為原形,戴上項圈。
像寵物狗一般被我逗弄。
這副項圈象徵著恥辱。
姬夜還留著幹什麼?
如果是過去,我會單純認為他是為了提醒自己別忘了仇恨。
但現在……
12
「姬夜!」
我猛然鎮定下來,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嬌蠻的、柔軟的語調。
卻滿是命令意味。
果然,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狐狸獸人奇跡般安靜下來。
眼睑微斂。
睜著一雙半湿的黑眸。
等著我發號施令。
這是他被我欺辱前慣有的可憐姿態。
他這般,也印證了我心底的猜測。
我從小便馴養姬夜。
給他灌輸「主人與奴隸」的概念。
看來他高高在上的這些年,還是沒能將我根植於他骨血的烙印清洗幹淨。
想到這裡,我唇邊勾出一抹惡劣的弧度。
趁他不注意反客為主。
「什麼時候奴隸都能對主人不敬了?」
我坐在姬夜的腰腹位置,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神中染著濃濃的不悅。
許是我突如其來的主動觸碰,讓他有些受不了。
身形踉跄了下,整個身體跌進柔軟的大床裡。
兇猛的目光也變得澄澈起來。
「主……主人?」
「是的,主人。」
我堅定且肯定地回答他。
姬公館的馴獸師曾和我說過:
「要想馴服一頭野獸,就必須建立森嚴的等級制度。」
「主人和奴隸,兩者身份不能逾矩。」
那麼,我就得讓姬夜知道——
我是不容侵犯的。
隻是曾經的我是上位者,可以對姬夜予取予奪。
如今身份顛倒。
我若還想做回主人,那勢必要給他一些好處。
「主人。」
狐狸會施魅術。
可我也會催眠術。
且現在的姬夜中了迷幻草,更加好控制。
我撿起地上的皮質項圈給他戴上。
吻了吻他冰冷的唇角,輕哄:
「乖。」
……
這一夜,房中的鈴鐺聲就沒有斷過。
13
狐狸獸人在外形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就拿姬夜來說。
他的脖頸白皙纖長,但不脆弱。
喉結碩大。
皮質項圈就戴在連接頭部和肩膀的那段脖頸。
黑色與白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野性也有種被禁錮的……禁欲的美。
心底有個聲音清晰而明確地告訴我——
打量他的時候,我沒有任何預兆地拽住項圈猛地一拉。
項圈收縮。
姬夜呼吸一滯。
漆眸裡湧出淚水。
但我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繼續精神控制他:
「姬夜,隻有你乖乖的,我才不會離開。」
「懂了嗎?」
馴獸野獸很重要的一個步驟。
喊他的名字,下達指令。
要用命令的語氣。
恩威並施。
「……嗯。」
我仍舊攥著項圈沒放。
勒得姬夜有些疼。
他抱住我。
臉埋入我的肩頭,悶悶地答應一聲,帶著委屈的哭腔。
「這樣才乖。」
我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環抱住姬夜。
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的背脊。
須臾,他被我哄得通體舒暢,九條尾巴歡快地齊齊搖晃。
我看得有些礙眼。
在他最放松的時候,猛地出手,攥住尾巴根部。
「啊——」
他防不勝防,叫了一聲,差點擠出了夾子音。
姬夜微微側頭,輕咬薄唇,齒間發出細細的嗚咽。
我這人睚眦必報。
永遠低微也就罷了。
倘若一朝翻身,定是不會一笑泯恩仇。
更不會像姬夜這般,還對仇人生出不一樣的情愫。
我想起之前被這幾條尾巴粗暴對待,心裡就很不痛快。
冷冷道:
「剃了,給我當圍脖。」
言畢。
我一改冷冽形象,化作似水柔情,再次帶著姬夜共赴巫山。
14
第二天醒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姬夜的身影。
我懶懶起身,準備出去轉轉。
一打開門就看到恩羅立在門外。
瞪著一雙小兔似的紅眼眼睛。
「你個大騙子!」
很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勾了勾唇,抱手倚靠在門框裡,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恩羅的哭容。
「我騙你什麼了?」
恩羅道:
「你明明說過會讓我成為姬夜哥哥的妻子的,可你……」
「……你卻自己爬上了他的床……」
說到傷心處,恩羅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望著她道:
「我沒有給你出謀劃策嗎?」
「有。」恩羅吸了吸鼻子,老實回答。
我又問:
「那最開始你沒跟姬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
恩羅想了想,還是回答,「有。」
我再問:「那你為什麼沒有把握住機會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我……」
一時之間,恩羅有些回答不上來。
最後我道:
「那就是你的問題。」
「要學會自己總結經驗,而不是什麼事不順心就怪到別人身上。」
恩羅眨了眨小鹿般澄澈的大眼,一副虛心受教的態度。
「那……那你可以再幫我一次嗎?」
「不行。」
這次我冷漠拒絕。
「為什麼?」
「你和我的交易不做了嗎?」
恩羅不解。
我瞥了一眼暗處,避重就輕道:
「因為我沒有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癖好。」
聽言,恩羅失落地垂下了眼睑,「……那好吧。」
15
她走後不久,藏在暗處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我身後。
強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細腰。
毛茸茸的尾巴卻順著我的裙底鑽了進去。
「你和她做了什麼交易?」
男人語氣幽深。
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
「現在還重要嗎?」
我彎唇一笑。
扯住項圈往下拉。
姬夜被迫跟隨我的動作低頭。
灰白色的頭發落下。
遮住了他眼中一部分攝人的銳氣。
我順勢踮腳,捧起他的臉,強勢轉移話題:
「告訴我,這些年有沒有過其他人。」
「人類也好,獸人也罷。」
「你知道的,我有潔癖,對自己領域的東西有很強的佔有欲。」
如果髒了,我寧可毀掉。
即便這個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當年也有人心疼姬夜的遭遇,義憤填膺地跑來制止我的暴行,義正詞嚴道:
「姬辭憂,你夠了!」
「論起來姬夜也是姬家的少爺,你憑什麼這樣對待他?」
我哼笑一聲,「你管我?」
那人抱起地上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的姬夜。
滿臉的心疼,滿臉的不忿。
我也沒有繼續動手,目光從那人抱著姬夜的手上劃過,「既然如此,那我把她送給你好了。」
然後我扔掉鞭子,扭頭就走。
那是姬夜唯一一次能從我手上逃掉的機會。
但他放棄了。
在姬公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我放他進門。
那時我因為姬夜沒走,是因為他小三媽的遺物還在我手上。
如今看來,不盡然。
16
姬夜聽到我質疑的話,瞳孔縮了一下,旋即凜聲道:
「姬辭憂,你別忘了,現在你才是我的階下囚。」
呦呵!
「那這是什麼?」我用力地扯了兩下項圈,湊在他耳邊問他,「是恥辱的象徵,還是……你對我隱晦且……畸形的愛?」
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姬夜。
他猛地掐起我的腰抵在牆上,犯了紅眼病:
「姬辭憂,我不準你這樣說!」
姬夜被我戳中真正的心思,也就代表著他在我面前將再無尊嚴和底氣可言。
我笑得很恣意。
還有心情拍拍他的臉以示安撫。
「你急什麼?」
「不管是哪種性質,現在不都是讓你得逞了嗎?」
這句話依舊沒能真正意義上安慰到姬夜。
因為我在輕賤嘲笑他的愛。
而他對此毫無辦法。
姬夜黑眸中晶瑩閃爍,薄唇翕動,嗓音裡已有破碎的哭腔:
「姬辭憂……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怎樣對你?
是你自己沒有藏好自己的心思。
親手把刀遞給了我。
我依舊無動於衷,隻是沒再繼續刺激他,軟了語氣道:
「好了,別哭了。」
「現在輪到你給我撐腰,讓我仗勢欺人了。」
17
我聲勢浩大地回了「晝色」酒吧。
經理親自來迎接。
他看到姬夜親自為我拉開車門,露出一臉「我就知道」的曖昧表情,瘋狂衝我眨眼。
我淡笑了下,無甚情緒地挪開目光。
經理殷勤地迎了過來,「不知姬夜大人大駕光臨,是為……」
姬夜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我的手指,語氣涼淡道:
「阿辭感念這些年晝色各位對她的關照,特意回來看看。」
經理秒懂:
「還不快去把姜小姐的各位同事們叫出來!」
報仇也好,報恩也罷,互動總歸沒錯。
……
「姬夜大人……姜辭憂,怎麼是你!」
我的那些女獸人同事們聽說姬夜再次光臨,全都欣喜若狂。
爭先恐後地湧入包廂,想要大展風姿。
一舉奪得他的青睞。
可進入包廂,卻見我懶懶地倚靠在沙發上,頓時傻眼了。
「妹妹我昨天剛成了姬夜大人的榻上嬌客,恩寵正盛,所以特意回來看看各位姐姐們。」
這句話落在眾女獸人眼中就是赤裸裸地炫耀了。
尤其是那個最愛針對我的女獸人,一點都經不住刺激。
「說白了你就是以色事人的玩物罷了!」
「獸人和人類天生對立,你覺得姬夜大人對你的喜歡會長久嗎?」
她目眦欲裂,不斷挑釁。
「那我現在更要恃寵而驕了。」
「免得日後姬夜厭棄我,被你們變本加厲落井下石!」
18
我不曾主動招惹過她們。
流落「晝色」酒吧後,隻因為我長得比她們漂亮,曾擁有過高貴的身份,她們便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曾在我洗澡時,故意調低水溫偷走我的衣服,害我被困浴池裡一天一夜,著涼發燒差點S了。
也曾在我的飯食裡偷藏蟑螂等惡心的昆蟲……
各種各樣數不清的霸凌手段。
「今天該來算算總賬了。」
我站起來。
一改往日的低聲下氣,變得盛氣凌人。
女獸人也怕了: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我唇側漾起笑容,「你嫉妒我長得漂亮,但我覺得你這身皮毛更好看。」
「恰好冬天來了,做成圍脖一定很溫暖吧?」
我明明是笑著的……
卻讓人感覺置身於地獄,周遭都是盡情叫囂的惡魔厲鬼。
「啊——」
下一秒,我手起刀落。
手裡多了一塊嶄新完整的兔子皮毛。
而那個女獸人,變成了一坨血淋淋的肉。
躺在地上,生S不知。
獸人——
原本就是人類研究出來的變異品種。
供人類驅使。
但隨著獸人隊伍的壯大,他們不甘為奴,自行建立城市。
妄圖和人類平分秋色。
為了打擊人類勢力,獸人想出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隱瞞身份與人類聯姻,誕下人類繼承人。
掌控他們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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