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23 16:14:593961

老公愛了我五年,也恨了我五年。


 


和我第七次離婚後,高調帶著第七個小姑娘出席各大宴會。


 


我沒有哭鬧,隻是平靜的看著小姑娘和我車禍前9分像的臉。


 


第一次離婚,是那丫頭眼睛像我。


 


第二次離婚,是因為嘴巴像我。


 


第三次是身材。


 


我理解他。


 


老公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為了拼車禍前的我,用了整整五年。


 

Advertisement


而這是第七次。


 


他拼出了車禍前的我,卻再也拼不出我完整的心。


 


我沒有等到老公的第七次復婚,安靜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可後來,他跪在萬人空巷的廣場,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1


 


老公手機屏幕的光散在臥室裡,看著正在發表獲獎感言的女人。


 


眼神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我翻了個身,瞥見屏幕裡,她脖頸上熟悉的項鏈。


 


是我家一代代傳下來的鑽石項鏈,也是我親手捧向男人愛意的證明。


 


可現在,卻又一次出現在別的女人身上。


 


顧軒熄了屏幕,嗓音低沉溫和:


 


“打擾你睡覺了嗎?”


 


我搖搖頭,扯著被子更往下埋了埋臉。


 


顧軒輕拍著我的後背,嘴角還掛著溫柔的笑:


 


“睡吧,我陪著你。”


 


我知道,他頃刻間的溫柔,並不是給我的,隻是剛才的殘留。


 


他恨我,恨我為什麼當初要救他,剩下了個傷痕累累、因為過度用藥身材走形的自己。


 


哪怕他再怎麼掩飾,也蓋不住眼底掃向我的嫌棄。


 


我的手撫摸到自己臉頰上。


 


被烈火灼燒過,凹凸不平的傷痕銘刻在肌膚上。


 


麻木的心裡浮現一絲酸澀的笑意。


 


這是第七次,這一切我都已經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


 


陌生的香水味,半夜的忽然離開……


 


朦朧間,他松開搭在我背上的手,輕手輕腳離開了臥室。


 


站在陽臺上,撥通了電話。


 


清朗活潑的聲音透過電話,鑽進我的耳朵:


 


“顧軒哥,你有看到我的頒獎典禮嗎?”


 


他低低笑了一聲,寵溺回答:


 


“看到了,那條項鏈也很襯你。”


 


笑聲輕柔,像薔薇花藤,勒緊我的心髒的同時,還要讓刺扎進我的心髒裡。


 


電話另一端也傳出來輕輕的笑聲。


 


原來這種痛苦,經受這麼多次也並不會徹底麻木,依舊會刺痛。


 


等到枕頭已經沒了溫度。


 


他才戀戀不舍的和陶甜甜說了晚安。


 


被夜風吹冷的手,撥開我的頭發。


 


他又重新躺了回來,微微用了些力氣抱緊我。


 


我聽見他在喃喃自語:


 


“小茗,我好愛你,好愛好愛……”


 


一遍遍訴說的愛,不像是對我傾訴的。


 


像是在編織牢籠困住我的心,剝奪掉我僅存的尊嚴與底線。


 


我緩緩睜開雙眸:


 


“我也很愛你,很愛很愛。”


 


但是我想放棄了。


 


顧軒笑著微微低下頭,將我摟的更緊了。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疲憊又沙啞:


 


“顧軒,能給我個晚安吻嗎?”


 


明明知道是奢求,可我還是忍不住在黑夜裡攥緊了他的衣領。


 


隻要顧軒肯落下來一個親吻,我願意再等他一次。


 


就算我明知是假的,就算,就算一個親吻並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可是,求求你,顧軒。


 


別讓我這麼快心S。


 


顧軒隻笑了笑松開手,在我發頂揉了一把:


 


“我一會要去公司加班了,等我回來好不好?”


 


我攥緊衣領的手指,無力的松開了,黑夜裡他看不見我的眼淚。


 


我聽著房門關上,樓下車子發動遠去。


 


顧軒,我好像找不到理由繼續愛你了。


 


我太累了。


 


2


 


再次醒來,枕頭依然是洇湿的。


 


手機熱搜,全是掛著陶甜甜喜得影後的頭銜。


 


曾經的“小阮茗”頭銜已經不會有人再提起。


 


同樣的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阮茗這個名字。


 


昨晚去加班的顧軒,不出意外的出現在小姑娘新劇的S青宴上。


 


他們兩個人臉貼著臉比心,隔著一張紙親吻這種姿勢曖昧的照片,早就屢見不鮮。


 


顧軒每一次都會這樣,大張旗鼓展示自己的愛。


 


至於我這位隱婚又被離了七次婚的前妻,早已無人在意。


 


我摩挲著屏幕裡陶甜甜和我過去九分像的面容,不禁感慨。


 


如果我的臉沒有被燒傷,或許影後的桂冠,我也可以一試。


 


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後悔嗎?也算不上。


 


重來多少次,我也還會衝進大火裡,不顧一切的將顧軒拖出火場,在爆炸時將他護在身下。


 


可要是說一點都不後悔,那是假的。


 


還好一切都快結束了。


 


到了醫院,我還是詢問著老問題:


 


“我的臉真的沒可能恢復了嗎?”


 


“我已經移植過皮膚了,可是皮膚還是有疤痕……”


 


醫生的眉頭緊縮,聽著我滔滔不絕的說著現在臉上的缺陷。


 


皮膚,眼睛大小,左右臉的對稱,眉毛……


 


最終,醫生沉默半天,扶了一下眼鏡:


 


“阮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恢復的幾率很小了……”


 


“你現在可能更需要去一下心理科,緩解一下心理壓力。”


 


我一愣。


 


完全沒想到醫生會說出這樣的話。


 


醫生將鏡子轉向我,我幾乎是本能的移開了目光,不敢去看身上的傷疤。


 


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下樓時卻撞見顧軒正摟著陶甜甜的腰,在二樓婦產科。


 


我撫摸上我的小腹,和顧軒對上視線。


 


曾經,我和顧軒也有過一個孩子。


 


大火奪走我的容貌的時候,也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


 


顧軒平靜的移開視線,就像是看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淚水溢滿我的眼眶。


 


隻能沉默的將帽子更往下壓了壓,擋住自己的視線。


 


陶甜甜被顧軒攙扶著走進電梯,站在我的身旁。


 


我竭盡全力靠在角落裡,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情。


 


陶甜甜聲音裡的甜蜜要溢出來:


 


“醫生說,我們的寶寶很健康,等出生了叫什麼好呢?”


 


顧軒不假思索:


 


“叫萬裡吧,長大了要行萬裡,顧萬裡。”


 


我錯愕的瞪大眼睛看過去,這個名字分明是我當初起給我未出生的孩子的。


 


現在,卻要給了別的孩子。


 


我咬著唇,強忍著眼淚流出。


 


陶甜甜視線在我和他之間轉了轉,噙著笑意:


 


“姐姐也是來做產檢嘛?”


 


她轉過來身,拉著我的手往她還不顯懷的小腹上撫摸。


 


溫熱的,還沒有胎動,卻足以令我羨慕不已。


 


忽然,陶甜甜驚聲尖叫,甩開我的手,縮進男人的懷中:


 


“你怎麼這麼狠心的壓我肚子!”


 


“你嫉妒我有孩子,也不能這樣害我,這是我和我老公最珍貴的孩子。”


 


我一時被嚇到,呆呆看向顧軒:


 


“沒……我沒有……”


 


他皺著眉神色隱隱壓著憤怒,將陶甜甜護在懷裡。


 


陶甜甜幾乎是瞬間溢出來眼淚,埋頭在顧軒懷裡啜泣。


 


顧軒使勁按下最近的樓層,陰惻惻瞪的我心底不安。


 


他聲音也變得冷漠疏遠:


 


“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就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心底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


 


直到顧軒護著小姑娘離開,我都沒察覺。


 


到了家才收到顧軒發來的短信:


 


【抱歉,我剛剛有些失態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回去跟你解釋。】


 


我的手指還在發顫,心髒像是被攥緊喘不過氣,跳動的文字在眼前出現重影,被眼淚泡的模糊。


 


最後,也沒回復一句消息。


 


顧軒和現任女友談戀愛也好,做產檢也罷,和我這個前妻有什麼關系呢?


 


家裡靜悄悄的,無窮盡的孤獨將我吞沒。


 


直到深夜顧軒才回來,打開燈被我嚇了一跳。


 


給我遞過來甜膩的奶油蛋糕,溫聲關切:


 


“給你買的小甜點。”


 


我望著手中的蛋糕,愣了片刻。


 


他忘了,自從我身材走形之後,我最討厭的就是蛋糕。


 


也是他從來沒在意過我。


 


“怎麼還沒睡,還在生氣嗎?”


 


顧軒將我打橫抱到床上,聲音低柔,又變成了我體貼的丈夫。


 


我已經沒有心思回答他什麼,扯過被子敷衍的說了句‘沒有’。


 


他低下頭,在黑暗裡親了親我的耳尖:


 


“晚安。”


 


3


 


夢裡的顧軒,還在照顧剛剛發生車禍的我。


 


看著我的燒傷滿眼都是心疼。


 


手腳輕柔的上完藥,還要再小心翼翼的吹一吹,抬眼看著我:


 


“疼麼?”


 


我的淚水,幾乎瞬間決了堤。


 


皮肉早就已經愈合,可我依舊感覺好疼。


 


顧軒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都怪我……如果你不是為了我,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阮茗,你後悔嗎?”


 


夢裡的我沉默了。


 


恍惚又看見未能出生的孩子,牙牙學語的叫著媽媽。


 


醫生當時把他從子宮裡清幹淨屍體時,能看見他的小手,粉紅的血肉幾乎透明。


 


當我睜開眼,看著屋子裡明亮的陽光,還有些悵然若失。


 


現在的顧軒,不愛我。


 


我也早就喪失了我的孩子。


 


顧軒卻系著圍裙從廚房裡出來,像是三年前的每一個清晨:


 


“你醒啦,我在準備早飯,等我一下啊。”


 


煎蛋的香氣鑽出廚房。


 


我洗漱時瞥見鏡子裡的自己。


 


不均勻的膚色,凸起的傷疤,眼下的黑眼圈和脖頸上的燙傷痕跡……


 


我匆忙離開衛生間,想起陶甜甜白皙的皮膚,姣好的面容……


 


都是我已經無法擁有的過去。


 


餐桌上的吐司夾著煎蛋,我現在隻想吐。


 


自己醜陋的模樣,令我難以吃下任何食物。


 


顧軒看見我在不停幹哕,皺著眉過來攙扶著我,看向餐桌上完全沒有動過的早飯皺了皺眉:


 


“怎麼突然不舒服?懷啦?”


 


我猛地推開他,這玩笑話我半點也開心不起來。


 


醫生說過,我不會再有孩子了。


 


顧軒這才察覺自己的失言,嗫嚅著唇說了聲抱歉。


 


沉默打破了這難得的溫馨,他忽然開口,聲音低低的說:


 


“我們下個星期去復婚吧?”


 


我該高興的。


 


和前六次一樣,我終於等來了復婚的消息,可現在的我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吃了一口煎蛋低著頭,沉默半響:


 


“那你和……”


 


他忽的打斷我的話:


 


“今天甜甜的生日,你不忙的話,做我的女伴一起去好嗎?”


 


“衣服我也給你準備好了,就穿那條紅色的禮服。”


 


顧軒根本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他明知道我現在有多不想見到別人。


 


可當我抬頭撞進他滿含期待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愣住。


 


很久之前,他也是這樣的表情,求我答應他的表白。


 


“那條紅裙子太張揚了,我已經不喜歡了……”


 


“可是那條紅裙子最襯你了……”


 


那條裙子像一團舞動的火焰,貼在燙傷的皮膚上,像我在玩火自焚。


 


顧軒看見卻眼睛亮了起來,手環著我的腰一遍遍誇著漂亮。


 


虛假的甜蜜又在我的心裡蔓延。


 


生日宴上,我卻看見陶甜甜幾乎與我的打扮一樣。


 


她光鮮豔麗,像是高傲的白天鵝。


 


看向我遙遙敬了一杯酒。


 


眼裡滿是惡意的笑著大聲喊出我的名字:


 


“阮茗姐!”


 


熱鬧的人群停滯了一剎那,緊接著爆發出一陣議論:


 


“阮茗?她不是退圈了嗎?”


 


“燙傷還沒好呢……她倆還撞衫了。”


 


相似的衣裳,陶甜甜穿著隻是襯得她更加美豔,


 


而我卻隻是像即將被火焰吞噬的枯萎植物。


 


顧軒笑著將手從我腰間松開,獨留我被蜂擁而來的人群包圍,他去和陶甜甜輕輕碰杯。


 


長槍短炮的攝像頭盯住我的臉,拍攝著我未能藏起的傷疤。


 


“不……”


 


我本能的想要逃跑,抬頭卻看見顧軒攬著陶甜甜的腰。


 


而她好整以暇的微微歪頭向我投來一個譏諷的笑容。


 


我的心在顫抖,面對著鏡頭無措的勾起笑容,盡可能得體。


 


竊竊私語聲纏在耳邊。


 


“那燙傷好醜啊。”


 


“估計是要復出造勢呢,反正我不會接她的公關,這太難了。”


 


“搞個殘疾人文案不就行了。”


 


“都成這樣了復出也沒什麼用啊,哪有戲能拍。”


 


陶甜甜笑容滿面,像是神女下凡的架勢,一步步靠近我,拉著我的手對著鏡頭微笑著:


 


“姐姐隻是來慶祝我啦,大家別這樣。”


 


“是吧,姐姐。”


 


我分明看見她眼底流動的惡意。


 


我好想逃,好想躲起來。


 


可她的手攥的S緊,無論如何也抽不出手。


 


她鑲鑽的美甲嵌進我被燙傷的疤痕裡,紅色的傷疤裡,淺淺的指甲印根本不顯眼。


 

熱門推薦

下嫁九千歲

"下嫁裴琅的那一日,太醫告訴我活不久了。 裴琅權勢滔天,是朝中人人敬畏的九千歲,亦是我的救命恩人。 哪怕知道他隻是想折辱我,報復這些年在宮中受到的折磨,我也心甘情願。 一命還一命,當年他救我,卻因為我入宮被廢,是我欠他的。 如今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童養媳有選擇困難症

"我是顧家買下的童養媳。 長子顧楓脾氣暴躁,次子顧洲寡言少語。"

魔族的我混成正道掌門

我是修仙界第一宗門玄天宗大師姐,被所有弟子敬仰。

踹了京圈太子爺的車後

"我是京圈太子爺他姐。 警局深夜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撈人。 我看著飆車的弟弟氣不過,沒忍住踢了他的車一腳。 後來被人發到網上,網友扒出那是京圈太子爺的車。"

我喜歡滿天星

"喜歡商珩的第十年,他喝多和我發生了關系。 清醒後,又為了責任跟我求了婚。 我滿心歡喜地嫁給他。 他喜歡優雅的人,我就學插花、畫畫。 他胃不好,我就學做飯。 慢慢地,他好像也開始喜歡我了。 回家的路上會給我買花,帶我愛吃的芒果蛋糕。 婚後日子過得也還算甜蜜。 直到我查出懷孕那天,他的初戀哭著回來找他。 他們和好了。 熱搜上都是他們擁吻的照片。 漫天大雪中,他掌心緊緊扣著她的後腦勺,吻她吻到拉絲。"

過門

當徐西臨是個貨真價實的熊孩子的時候,竇尋也是個充滿仇恨的中二轉校生。 十三年前,在那次和竇尋第一次正面接觸的課堂上,在竇尋挑選課桌之際,本打算伸出樂於助人之手的他,遭到的是明顯的厭惡和敬而遠之,按照當時兩個人的狀態,徐西臨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人在他人生裡會是什麼位置。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