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江逐螢要將謝聽羽掐S時,一聲尖銳的啼哭在耳邊炸開。
她不過失神了片刻,就讓謝聽羽找到了機會,躲到了江母身後。
“媽,救我,救命啊。”
“這簡直就是胡鬧!”江母將孩子交給一旁的育兒嫂,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一幕。
她剛才聽見屋子裡的吵鬧聲,害怕出事,立刻叫助理砸門。
一進門,就發現自己的閨女差點把女婿給掐S了。
“江逐螢,你糊塗啊。阿羽是你孩子的親爹!”
“為了一個沈逾白,你現在要掐S他,你讓大寶長大了怎麼辦?”江母指著江逐螢就是一頓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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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上自己閨女那雙猩紅的眼眸,連她也為之一震。
江母瑟縮了下,“這怎麼回事?”
“媽,你現在滿意了。”江逐螢往常漂亮的眼眸,此刻布滿了紅血絲。
她的閨女,往日像是明媚的小太陽,張揚熱烈;
如今,卻像是被風雨璀璨的枯木,看著讓人心生愧意。
江母心底生出一股復雜情緒,就聽江逐螢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冷笑,整個人瞬間垮下來一般,搖搖欲墜。
“你故意給我下藥,讓我和謝聽羽上床,就是為了阻止我和弟弟結婚。”
“現在,你如願抱上孫子了,弟弟卻被我弄丟了,你開心嗎?”
江逐螢幾乎字字泣血。
江母的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等回過神來,江逐螢早已如同遊魂一樣,飄蕩了出去。
謝聽羽恐懼的躲在了江母身側,猛地搶過了育兒嫂手中的孩子。
緊緊地抱著,仿佛孩子就是他最後的護身符。
江逐螢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醫院。
天下之大,江逐螢不知道往哪裡去,隻是憑著感覺,手指痙攣般攥緊了又松開,任由無數人從自己身邊路過。
望著來做產檢的小夫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望著一家三口幸福的瓜分同一隻甜筒;
望著夕陽下相互攙扶遲暮的老年夫妻;
唯獨自己,形單影隻。
可她本來也該會有美滿的愛情,幸福的婚姻啊!
這一切,都被自己親手毀了。
江逐螢任由手中蜿蜒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染紅了地磚,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胸口如同破了一道口子,呼呼往裡灌著風。
江逐螢想起那年盛夏,微風不燥,弟弟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自己特地抓了隻蟬來逗他。
弟弟笑容陽光,看她鬧。
“對不起弟弟……”
什麼齊人之福,不過是自己貪婪的想要白月光,又被外面的朱砂痣迷了眼……
可如今,已經晚了。
翌日,江氏集團。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公司竟然有幾百號人,全部都跟謝聽羽有經濟往來,吃回扣,收受賄賂,買賣公司職位……隻要是能插一腳的,謝聽羽都沒放過。
“總裁,謝先生是您的秘書,又是您的……,總之,這幾年,外面都以為他是您丈夫。”
“胡說!”
江逐螢憤怒的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掃落。
噼裡啪啦的聲音,叫在場的人沒一個敢反駁。
江逐螢從眾多文件裡瞥見了一份,整個人都在顫慄著,“這是什麼?這份珠寶,這些禮服,不是給弟弟的麼,為什麼會在謝聽羽名下?”
“總裁,許秘書不讓說。”
一名秘書站了出來,紅著眼睛道,“送給沈逾白小姐的那些禮服和珠寶都是赝品,真品全部都被謝聽羽給要走了。”
轟——
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澆的江逐螢全身冰涼。
因為謝聽羽是秘書,所以這些年,但凡買什麼珠寶,禮服,自己都是安排謝聽羽去處理。
沒想到謝聽羽居然偷梁換柱,將真品留給自己了,給弟弟送去的,都是赝品!
好一個秘書啊!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這麼偷龍轉鳳。
江逐螢怒急攻心,當即命令法務部報警,法務部幾個老人有些猶豫。
“還愣著幹什麼?讓我親自報警嗎?”
江逐螢的咆哮,嚇得所有人渾身一震。
下午,謝聽羽就在私立醫院被帶走調查了。
江逐螢立刻另公關部擬定文案,官宣。
“我的丈夫隻有沈逾白一人,凡造謠誹謗者,江氏集團將保留起訴的權力。”
於是,網絡上人人自危。
接連幾天,整個京北處於一陣腥風血雨當中,被江逐螢以鐵血手腕送進監獄的,不下百人。
謝聽羽被抓進監獄,等待他的,是江氏集團法務部的起訴。
他吵嚷著要見江逐螢。
當天,江逐螢一身紅裙,愈發襯的整個人張揚明媚。
“你不能起訴我,江逐螢,你有沒有良心……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隔著鐵窗,謝聽羽眼淚亂飛,“不就是一個億的珠寶和禮服嗎,沈逾白喜歡,我都還給他好不好,求求你了,撤銷訴訟吧……”
江逐螢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半晌,她從喉嚨深處溢出一道冷笑,“救你,也配?”
“謝聽羽,下半輩子,你就好好在監獄裡贖罪吧。”
江逐螢絕塵而去。
背後,是謝聽羽痛苦的怒罵和嘶鳴。
從監獄出來,江逐螢回到了翠湖別苑。
她已經決定,自己可以錄制視頻,隻求能重新買回自己和弟弟的婚房……
“你找我們太太啊?太太的閨女結婚,她出國去操辦婚宴了。”
抵達翠湖別苑,來開門的是個保姆,對方見江逐螢一身矜貴,連忙取了一張請柬出來。
“太太特地交代過,如果有朋友來,也可以去參加婚禮,機票全報銷,就當沾沾喜氣啦。”說話間,保姆將一張請柬塞到了江逐螢手裡。
江逐螢握著請柬,眉頭深蹙。
房東出國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買回和弟弟的婚房?
上了車,江逐螢隨手將請柬扔到了中控臺上,卻意外卡住了,不經意間一撇,掃見了上面的名字。
一瞬,全身血液逆流,江逐螢連忙抓起了那張請柬,掀開。
新娘:顧南枝。
新郎:沈逾白。
漂亮國,
婚禮進行曲在耳邊緩緩流淌,顧南枝一身潔白的婚紗,綴滿了珍珠,如同最神聖的仙女一般,由母親推著輪椅,交給了沈逾白。
神父宣讀完誓詞,新郎在一片花海中親吻新娘。
“老公,其實我有個秘密……”
顧南枝柔軟的唇瓣開合,沈逾白聞言眼睫顫了顫。
他剛要開口詢問,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低吼。
“弟弟,你不能和她結婚!”
江逐螢憤怒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猩紅的眼眸裡滿是不幹和委屈。
江逐螢不願相信,弟弟竟然拋棄了自己,要和別人結婚。
弟弟是她的,怎麼能娶別人,還給別的女人接吻?
江逐螢嫉妒的要瘋了。
眼看著突然出現的江逐螢,眾賓客紛紛低語,“這是要搶婚嗎?”
“這人有點眼熟,是不是國內的某個千億總裁來著?”
顧南枝一把將人擋在自己身後,與沈逾白十指緊扣,“老公,別怕。”
“我沒事,我和江逐螢已經結束了。”
沈逾白一臉釋然。
江逐螢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臉上滿是受傷的神色。
“弟弟,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不接我電話?”
“我已經把謝聽羽送進監獄了!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我也把他們送進了監獄!”
“至於我送你的珠寶和禮服,都是謝聽羽私自換掉的,我不知道……”
眼看著江逐螢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沈逾白眉頭輕蹙。
他冷笑著開口,“是嗎?所以呢?”
“所以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發誓,我隻有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再強迫你領養別人的孩子了。”
江逐螢循循善誘,滿臉痛苦。
沈逾白卻覺得可笑,“可那不是別人的孩子,不是你和謝聽羽的兒子嗎?”
“你都知道了。”
看著沈逾白眼底的一片淡然,江逐螢心底猛地一沉,如同潮水裹著自己的心髒,將她狠狠的拍打在岸邊。
江逐螢狼狽的去牽沈逾白的手。
“弟弟,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我們回去說好嗎?”
“和這個殘廢結婚,你能幸福嗎?”
“跟我走。”
江逐螢抓著沈逾白的手腕就往外走,剛邁出去一步,後腦勺忽然抵著一片冰涼。
顧南枝修長的手握著槍。
“再往前一步,我手中的家伙可不長眼。”
顧南枝的嗓音低沉冷冽,如催命的鍾聲。
沈逾白趁機狠狠甩開了江逐螢的手,再次甩了她一個巴掌,他指尖在顫。
“江逐螢,給我滾!”
“我的婚禮,不需要你的祝福,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請你離開!”
江逐螢痛苦的攥緊拳頭。
她不甘心!
顧南枝隻隨意打了個手勢,幾十個保鏢團團將江逐螢圍住,江逐螢還想爭取,可她不敢冒險……
荷槍實彈的保鏢將江逐螢丟了出去。
沈逾白平靜的收回目光,主動低頭吻上了顧南枝的唇瓣。
顧南枝沒料到他會主動,兩人在神父的見證下,加深了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加長版勞斯萊斯載著一對新人離開。
隔著長長的街道,沈逾白看見江逐螢抬腿,跪在了車隊後面,可他卻隻是淡淡收回了目光。
抵達莊園後,沈逾白推著顧南枝穿過走廊。
“顧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來婚禮現場……”
他的手被顧南枝握住。
那塊肌膚像是被灼燙了,沈逾白紅了耳根,他順從的蹲下身子,與顧南枝對視。
“我說過,我和你結婚,就絕對不會食言。”
“你的腿……我不介意的。真的。”
沈逾白擔心江逐螢的話,會讓顧南枝受傷。
顧南枝豈會不知。
她抬起手,用指腹撫平了沈逾白眉尖的褶皺,“我們已經結婚了,別叫我顧小姐了,好嗎?”
沈逾白心跳漏了一拍,“那我叫你……”
“叫我枝枝。”
顧南枝引導著他,沈逾白喃喃叫出了聲。
仿佛一陣酥麻的電流直擊心髒,顧南枝心頭蕩漾起一股甜蜜,自己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這一晚,是他們的新婚夜。
沈逾白含著緊張的心情洗完澡,卻並未發現顧南枝的影子。
他狐疑的闖進了那間秘密基地,看到滿室畫作,全都是不同階段、不同狀態的自己,每一張,都是精心描繪的。
百日誓師大會上,他代表尖子生上臺演講;
大學時,他和室友們去街邊小吃攤吃烤串;
結婚後,他坐在翠湖別苑的秋千架蕩秋千……
“沈逾白,還是被你發現了。”
出現在門口的顧南枝,笑容苦澀。
沈逾白愣愣的看著那些油畫,每一幅,連頭發絲的角度都完美無缺,甚至能透過作品,隱隱窺探出創作者的濃濃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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