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發顫,“這些,都是你畫的?”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你別誤會,我不是偷窺狂,我——”
顧南枝急急地想要解釋,生怕嚇走了沈逾白。
沈逾白卻早已淚流滿面。
上輩子,在危急關頭,江逐螢選擇了救謝聽羽,他一個人被壓在廢棄的房屋下,流幹了血。最後,靈魂從身體裡抽出時,他模糊的看見是個坐輪椅的女人為自己收屍。
當時,他並不清楚女人的身份,可如今卻陡然明白過來,為自己收屍的人就是顧南枝!
沈逾白激動地撲進了她的懷裡索吻,呼吸逐漸粗重。
“枝枝,你準備好,把自己交給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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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你輕點……”
剛開始沈逾白還壓抑著,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等感受到了顧南枝的主動,他身體一僵。
眼底的情欲浪潮再也遮掩不住,直到背後的輪椅不知道什麼時候踢開,顧南枝主動攀上了他的脖頸。
沈逾白驚呼,“你,你的腿沒事?”
“剛才在婚宴上就想告訴你。”顧南枝含羞帶怯。
沈逾白的震驚轉變成了驚喜,他被這種狂喜砸暈了,身體卻很快將人扔到了柔軟的雙人床上,俯身壓了下來……
沈逾白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
他顧忌著顧南枝的身體,才做了兩次就餍足的放過了她。
“老公,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顧南枝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厚厚的日記本。
看著那本軍綠色的日記本,沈逾白心底翻滾著說不出的情緒,慢慢的掀開了扉頁。
“2018年6月,百日誓師大會上,沈逾白宣誓的樣子好帥……我曾想過,隻要高考結束,我就跟他表白。可我要食言了。”
“2019年1月,已經是我被選中國防部的第三個月,每次休息,我都會偷偷的去看一眼沈逾白,他瘦了,更帥氣了,現在不敢輕言未來,等我畢業……”
“2023年3月,聽說他結婚了,和大六歲的姐姐。沈逾白,我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2024年9月,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江逐螢那個王八蛋竟然出軌了,還害沈逾白慘S在地震下,我真想扒了她的皮!”
看完顧南枝的日記,沈逾白早已淚流滿面。
他想起來了,
那年盛夏,兩家聚餐,他去操場找打籃球的江逐螢,一隻籃球忽然飛了過來,是顧南枝接住了那隻球。
斷了線的淚水暈染了日記,沈逾白猛地摟緊了顧南枝,“枝枝,那不是夢……”
“上輩子,我被壓在廢墟下流幹了血,是你給我收屍的,對不對?”
顧南枝身體猛地僵住。
她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發生的!
沈逾白該多麼疼,多麼絕望……
這一刻,顧南枝恨不得將江逐螢千刀萬剐。
兩人相依相偎,“沈逾白,這輩子,我定護你周全!”
“恩,我信你。”
還好,他們這輩子不會錯過了。
沈逾白這才知道,顧南枝在高中時被選入進了國防部,後輾轉在國外呆了幾年,裝成殘廢也是為了偽裝,混淆敵人的視線。
回去後,江逐螢就派人調查了顧南枝的身份信息,當得知他的背景,是國家時。
江逐螢氣的摔碎了十幾個茶盞。
顧南枝安排了旅遊路線,帶著沈逾白去度蜜月。
他們在馬爾代夫私人水上別墅瘋狂纏綿,江逐螢斥巨資買下了胳膊的別墅,遠遠地聽著沈逾白細微的呻吟,幾乎將手指掰斷;
他們在希臘愛琴海看日落,突逢大雨,江逐螢二話不說追上來,脫下西裝要給沈逾白遮擋雨幕,兩人卻早已鑽進提前備好的房車;
他們在意大利託斯卡納酒莊燭光晚餐,江逐螢收買了服務員,親自上菜,並試圖挽回,卻被沈逾白潑了一臉紅酒;
他們在法國巴黎普羅旺斯薰衣草田拍攝婚紗照,江逐螢混進了攝影團隊,又是下跪又是道歉,沈逾白直言晦氣,保鏢立刻將江逐螢拖走,如同喪家之犬;
他們在瑞士阿爾卑斯雪山滑雪,突遭雪崩,江逐螢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她紅著眼去拽沈逾白,“沈逾白,跟我走!”
“隻有我才能給你正常的夫妻生活,顧南枝再有能力又怎麼樣,也隻是個瘸子……”
下一刻,顧南枝直直的站起來,一腳將江逐螢踹進了雪堆。
顧南枝冷冽的聲音回蕩在山巔。
“江逐螢,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吧?”
“讓你跟著,隻是為了讓你看看我和沈逾白是如何恩愛的,你,已經徹底出局了。”
當晚,顧南枝和沈逾白躲過了雪崩。
他們在山洞點燃篝火,火光映襯著兩人拉絲的眼神……
又是一夜歡愛。
而江逐螢,被壓在雪堆下,差點失溫。
江逐螢又做了個夢。
夢裡,自己和沈逾白恩恩愛愛走過了七年之痒,卻在第八年,她帶著謝聽羽和孩子去參加拍賣會時,和沈逾白撞個正著。
“江逐螢,他是誰?這個孩子,為什麼叫你媽媽?”
“弟弟,你聽我解釋……”
那一刻,江逐螢的腦子從未轉的這樣快。
看著沈逾白通紅的眉眼,江逐螢後悔自己為何要帶著謝聽羽出門,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發地震。
整個會場地動山搖……
所有人都被壓在了廢墟下,救援隊趕來時,江逐螢看著幾乎要哭暈厥的兒子,嗓音嘶啞。
“救阿羽,孩子不能沒有親爸!”
不……
一陣撕心裂肺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江逐螢拼了命的撲過去,她抓住那些救援人員。
江逐螢瘋狂的低吼,救沈逾白,他才是自己的丈夫。
那些人像是沒聽見似的,將謝聽羽救了出來。
許久,救援隊一臉哀嘆的走過來,“抱歉江小姐,您的丈夫沈逾白,已經由於失血過多,去世了。”
淚水不受控制般從眼眶湧出,江逐螢的雙臂顫抖著。
她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不知疲倦的用雙手挖著廢墟,哪怕雙手破裂,哪怕鑽心疼痛……
醒來時,江逐螢發現自己已經獲救了。
“江逐螢,你差點就S在雪崩了!”
江母緊張的勸說,“那個沈逾白就是個賤人,他見S不救,你別再跟他扯上關系了,聽媽的,趕快撤銷對阿羽的控訴,你們好好過日子,才是真道理。”
江逐螢機械的轉動目光,看向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是個花瓶。
早些年,父親頻頻出軌,自己不過是母親用來獲取父親寵愛的棋子罷了。
父親喜歡乖巧的孩子,母親就特地去找弟弟纏著自己留在家中。
等自己愛上了弟弟,她又嫌棄姐弟戀丟人。
江逐螢不在乎,隻想為自己活一次。
哪怕挨了99道家法,被逐出家門,也要和弟弟結婚……
江逐螢本以為,媽媽哪怕是不支持,也會理解,可她那天帶來了一壺酒,請自己吃飯,商討結婚的事,卻在酒裡下了藥。
醒來後,江逐螢才發現自己和謝聽羽上了床。
謝聽羽要做自己的情人,否則,就揭穿到弟弟那裡去,江逐螢太害怕了,隻能同意……
是自己的縱容,讓謝聽羽生下孩子;
也是自己的縱容,讓謝聽羽以為他能取代弟弟!
“媽,你現在滿意了,害我家破人亡……”
“弟弟恨透了我,他再也不會回頭了。”
江逐螢緩緩抬起手,用力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嗚咽。
自己寧願S了。
寧願S在那場雪崩,也好過日後日日守著和弟弟的回憶度日!
接下來幾天,江逐螢拒絕一切治療,拒絕處理公司事物。
有好事的網友挖出來,沈逾白一直都是受害者!
他不僅是江逐螢的丈夫,三番兩次被謝聽羽陷害,遭受網暴。
男小三固然可恨,可婚姻裡出軌的女人,更是可恨。
公司的產品遭到了抵制,合作商紛紛撤資,公司甚至面臨著巨額賠償。
江母終於撐不住了,她來到醫院,要給江逐螢哭訴,
卻被告知,江逐螢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公司面臨破產。
江逐螢卻絲毫不在意,獨自來到了萬裡桃林,如今桃花早已凋謝,萬裡枯木,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樣悲涼又悽慘。
不同的是,明年,桃花謝了還會開。
弟弟卻不會回來了。
“弟弟,我知道,在阿爾卑斯雪山的救援電話,是你打給我媽的對嗎?”
“你為什麼不讓我S在那場雪崩裡……我好後悔,我做了個夢,夢裡,我和你恩愛八年,可最終你卻S在了一場地震。”
“我已經悔悟,為什麼不肯給我機會……”
接著,江逐螢將手機放在一旁,對準了自己。
江逐螢用力的甩了自己999個巴掌,足足甩了三個多小時,直到臉頰腫成了饅頭,烏青發紫,嘴角溢出腥甜味道。
她的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縫,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
“弟弟,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想感受你曾經受過的傷……”
江逐螢口齒不清的說完,徹底暈了過去。
最後,還是好心人送她去了醫院。
一醒來,江逐螢就掙扎著出了院,她找到了一處工地,給工人塞了一大筆錢,讓人將鋼筋水泥吊起。
江逐螢在一旁看著,等到了合適位置,她打了個手勢,工人啟動了機器,鋼筋水泥頓時傾斜而下。
江逐螢就站在最底下,一副視S如歸的表情。
旁邊的手機正在攝像。
“弟弟,夢裡,你被壓在地震下足足流光了全身血液,一定很疼,很冷……”
“是我沒有選擇你,所以害你吃了那麼多苦,”江逐螢苦澀一笑,眼底帶著視S如歸的絕望,“今天,用我的S,來彌補你。”
鋼筋水泥掉下來的片刻,工人看見江逐螢那副樣子,嚇壞了,連忙重新去按機器按鈕。
幾千斤重的水泥擦著江逐螢的身體劃過,塵土飛揚。
工人跌跌撞撞的跑來,“你瘋了,你這個人要搞行為藝術,為什麼要害我!”
“你的錢我不要了,我可不想被警察抓起來。”
江逐螢被工人推開,但鋼筋卻意外的插進了雙腿。
她疼的哀嚎出聲,鮮血如注,從腿間噴湧而出。
最後,江逐螢徹底成了殘廢。
沈逾白無意間看見那條視頻,是因為這段視頻在網上瘋傳——他已經把江逐螢拉黑,江逐螢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隻能將視頻發到了網上。
他看著鋼筋穿過了江逐螢的雙腿,血腥的畫面讓人不適。
“別看了,老公。”
一雙溫柔的手遮住了他的視線。
沈逾白回頭,就對上顧南枝明媚的雙眸,“看這麼血腥暴力的東西,影響你對孩子的胎教。”
沈逾白失笑。
一周前,顧南枝總是惡心反胃,顧母興奮地非要拽著閨女去婦科醫院。
沈逾白的心情緊張又害怕。
去醫院檢查後,竟然是個雙胎。
顧南枝高興地不行,沈逾白更是喜極而泣,化身保鏢24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夫妻兩個就連手機每天也隻看兩個小時,今天沈逾白不過是想上網查查胎教音樂,就瞥見了江逐螢的視頻。
不知是誰,爆料說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送去了孤兒院,也是可憐。
沈逾白關掉手機。
“算了,不幹不淨的,看了也不舒服,老婆,我陪你去散步吧。”
“卻之不恭。”顧南枝欣然答應。
兩人相依相偎,在夕陽下散步。
沈逾白撫摸著顧南枝的小腹,難以想象,上輩子不孕不育八年的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就讓顧南枝懷上了孩子。
好在,他雖遇人不淑,老天爺卻給了他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往後餘生,他將與顧南枝,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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