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靳成休都是盲人。
人前,他與我恩愛長久,所有人都說我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人後,他摟著小青梅的腰,小青梅在他面前詆毀我:
“明昭那樣的瞎子,怎麼能配得上你?難為你為了明氏股份,天天在明昭面前裝瞎。”
他與小青梅糾纏在一起,雙眼澄澈,滿是算計。
我這才知道,他一直看不上我。
卻又因我家的勢力,所以才不得不和我談戀愛。
我當即收拾東西,主動向公司申請去國外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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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我本以為,和他分手後,他與小青梅早就情投意合恩愛長久。
不曾想,靳成休摸索著找到我,看向我的那雙眼睛黯淡無光:
“昭昭,和我復合好嗎?我現在成了真正的瞎子,我終於懂你以前怎麼過來的了。”
而我隻是冷眼看著他,語氣涼薄:
“靳成休,你錯了,我不是盲人,我一直都看得見。”
……
1
靳成休二十六歲生日那天,帶著我去見了他父母。
他父母見到我時,上下打量我,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看不起。
靳夫人冷眼瞧著我,語氣裡帶著一絲嫌棄:
“昭昭長的倒是好看,就是可惜了是個瞎子。”
她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的手有些顫抖。
這跟靳成休說的不一樣。
他不是說,他的父母包容靳成休,所以也會包容我嗎?
可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
靳成休安撫性拍了拍我的手,要我不要放在心上。
他媽媽就是這樣,心直口快。
吃飯吃到一半,靳成休的青梅顧芝芝過來看望靳父靳母。
靳阿姨見了她,笑得嘴都咧開了。
跟剛剛對我冷嘲熱諷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顧芝芝寒暄了幾句便說去一下洗手間。
隨後靳成休也跟著去了。
餐桌上一片寂靜,隻有筷子磕碰在盤子上發出的清脆聲響。
靳成休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
我有些局促。
借著去上洗手間的功夫,我離開了餐廳。
快走到洗手間的時候,有一間房間沒有關好門。
裡面斷斷續續傳出曖昧聲響。
好奇心促使我的腳步放慢。
從門縫裡,我親眼看見靳成休與顧芝芝糾纏不清。
顧芝芝撒嬌摟著靳成休的脖子,語氣嬌縱:
“成休,你什麼時候和那個瞎子分手啊?你天天要當著她的面裝瞎,我都心疼了。
“要不是她家勢力大能幫到你,我早就忍不了她了。”
靳成休沒有說話。
顧芝芝詆毀我的時候,他並沒有幫我說話,隻是要她小聲些,別被人聽到了。
渾身的血液在此刻凝固變冷。
我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靳成休嘴裡說出來的。
他曾經那麼愛我,甚至不舍得我受一點傷害。
如今卻任由其他人詆毀我。
我慌亂轉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時,靳成休在門口等著我。
我低下頭,眼底氲滿水霧。
靳成休在我面前裝的很像,見我眼眶通紅,他隻是皺了下眉,並沒有說什麼。
他摸索著拉著我的手去了餐廳。
顧芝芝早已落座,正逗靳夫人開心。
我不小心將筷子碰到地下。
本能摸索著彎腰去撿的時候,我看到顧芝芝的腳輕輕蹭著靳成休的腿。
而靳成休就坐在那裡,安靜用餐。
“昭昭啊,你做事穩重一些,別毛毛糙糙的,將來你要是嫁到我們家,可要改掉這些壞毛病了。”
2
靳夫人張嘴就是對我的說教。
而以往舍不得我被人欺負的靳成休,此時安靜得可怕。
靳夫人喋喋不休數落我。
靳成休忽然放下手上的餐具。
我以為他要幫我說話,可他沒有。
“媽,這道菜挺好吃的,你下次給劉姨說多做一點。”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幫我說一句話。
本來想著今天就向靳成休的家人坦白,其實我並沒有瞎。
我做好了要和靳成休結婚的準備。
但現在看來,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從靳家出來的時候,我安靜站在一旁。
靳夫人殷切拉著顧芝芝的手,舍不得她走。
她還說讓靳成休多照顧一下顧芝芝。
我站在一旁像個外人,與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家裡司機在門口等著。
我和靳成休上車後,顧芝芝坐上了副駕。
而司機好像習慣了,並沒有說什麼。
“顧小姐是跟我們順路嗎?”
顧芝芝回頭看我一眼。
她以為我能看到了,回頭卻看到我眼神呆滯看向前方,松了口氣。
“我想起來我前天去成休書房拿重要文件,不小心落下東西了,我過去拿了就走。”
我沒有接話。
她說的前天,就是我生日那天。
那天,她和靳成休一同回來,說公司有要緊的事,要去書房商討。
還說不要讓我進去打擾。
三個小時後還沒有商討完。
我擔心靳成休餓著,將做的飯菜熱了些,正準備端給他們。
卻聽到了肉體碰撞的聲音。
現在想想,我惡心得想吐。
靳成休好像察覺到了我情緒低落,將我攬在懷裡。
我不動聲色退開。
他面上閃過一絲不虞,沉沉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到家後,顧芝芝熟門熟路去了書房,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紙袋子。
她故意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
是一套被撕碎的情趣內衣。
顧芝芝捏著破碎衣物在我面前晃了晃,見我沒有反應,她不滿撅了撅嘴。
而靳成休全程無奈看著她。
顧芝芝走後,靳成休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
客廳陷入沉默。
顧芝芝給靳成休打來電話。
電話裡,她抽泣著跟靳成休說,自己不小心被電動車撞了。
她現在膝蓋流了好多血,很痛。
聞言靳成休頓時慌了,也顧不得在我面前裝瞎這件事了。
他忽然起身就往門外走,我下定決心,將他攔住:
“靳成休,有件事,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說。
“其實我的眼睛……”
靳成休第一次打斷我的話:
“昭昭,我現在先去找芝芝,芝芝被車撞了,我怕她出事。”
他像是怕我誤會似的,又補充道: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他沒有等到我的回答,慌亂啟動車子奔向顧芝芝。
靳成休走後,我看著手上代表著他對我愛意的那枚戒指,隻覺得諷刺。
我將戒指取下,放在桌子上。
當晚,靳成休徹夜未歸。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靳成休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顧芝芝的香水味,滿是餍足地將我摟進懷裡。
“你為什麼一晚上都沒回來?”
我問他,語氣冷靜地可怕。
他不敢看我,生怕我問他眼睛怎麼突然能看見這件事。
但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氣,說自己將顧芝芝送到醫院後擔心她再出什麼事,就在醫院照顧她了一晚上。
“我和顧芝芝什麼都沒有發生。”
3
他在撒謊。
這是他第一次騙我。
冷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昨天晚上,顧芝芝發了一條朋友圈。
“做不成你的另一半,那就做你見不得光的戀人。”
配圖是酒店大床,顧芝芝躺在床上摟著靳成休,烏黑頭發鋪了滿床。
露出來的上半身,是一大片曖昧的淤青。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酒店改名成了醫院。
見我不說話,他忽然跪下,手摸索著拉著我的手,聲音堅定:
“昭昭,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相信我。”
如果我沒有看到顧芝芝發的那條朋友圈,我真的會被靳成休騙到,從而原諒他。
可惜。
我毫不留情將手抽出,輕輕閉上了眼。
這樣的靳成休,讓我感到陌生。
我甚至都不確定他說的到底哪句話是真話。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騙了我多少次。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我與靳成休之間的關系開始變得奇怪。
我開始不再對他那麼上心,不再無條件信任他。
七夕那天晚上,靳成休做了燭光晚餐。
燈光下,他眉眼真摯,說這段時間我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他說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欺瞞我。
他說他此生,隻認定我一個人。
靳成休摸索著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枚鑽戒,拉過我的手為我戴上。
下一秒,顧芝芝敲響了門。
她特意化妝打扮過,一襲紅裙襯得她更加嬌豔。
靳成休的眼裡劃過一抹驚豔,調笑著看向她。
顧芝芝堂而皇之坐在靳成休腿上。
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
我拼命壓抑著想要把餐盤丟砸在二人身上的怒氣。
靳成休沒有想到顧芝芝會來。
他起身去廚房為顧芝芝做飯。
而顧芝芝悠哉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著我:
“明昭,別裝瞎了,我知道你能看見。”
這句話像是平地一聲雷。
我驚出了一身汗。
我強裝鎮定,說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輕嗤,說她與靳成休曖昧的時候,我臉上心痛的表情不似作假。
剛剛我的眼神,分明很憤怒,卻又不得不忍耐。
我問她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麼目的。
靳成休靜靜站在顧芝芝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看向我。
顧芝芝為了試探我是否能看見,當著我的面,她起身拿了一柄叉子,照著我的眼就扎下去。
而靳成休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幫我。
那柄刀叉離我的眼球很近。
顧芝芝忽然丟了刀叉,嘟囔著沒意思。
在我即將要遇到危險時,他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冷眼看著我被欺負。
我忽然累了。
靳成休放心去廚房做飯了。
我輕聲問顧芝芝,她是不是很喜歡靳成休。
“廢話,不然我為什麼要當小三?”
顧芝芝輕哼了聲。
她倒是坦誠。
我輕輕笑了一下:
“那你覺得,在我和你同時陷入危難的時候,靳成休會救誰?”
我忽然問她。
她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秒,天花板劇烈搖晃。
地板慢慢坍塌。
靳成休慌亂抱起顧芝芝就往外跑。
這次,他毫不猶豫選擇顧芝芝,將我丟在身後。
4
在這一刻,我徹徹底底對靳成休心S。
而顧芝芝眼神駭然看著身後的我。
那場地震裡,我還是逃了出來。
隻是小腿被砸斷,需要修養一陣子。
我住院三天後,靳成休才來看我。
他為我煮了雞湯,殷切為我盛了一碗。
絲毫不敢提那場地震。
他心虛。
我沒有接過他手中的雞湯。
“靳成休,你愛我嗎?”
我忽然沒頭沒腦問他。
聞言他愣了下,將碗放在桌子上,隨後將我擁入懷裡,說話時噴出的氣息吹在我的耳旁:
“我當然愛你,不然我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他語氣寵溺,輕輕攥著我的手。
“那你為什麼第一時間救顧芝芝而不是我?”
我問他。
他緊抿著嘴唇,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耐心等著他的回答。
許久,他才出聲:
“我把她當妹妹,舍不得她受傷,你不要多想。”
那就舍得我嗎?
他沒有問我是怎麼看見他抱起顧芝芝就跑的,隻是下意識為自己找好借口。
我很了解他,他要是沒做什麼虧心事,第一時間肯定是為自己辯解,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我的心一寸寸變冷。
“她真的隻是你妹妹嗎?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我又問了他一遍。
我在給他機會。
我期盼著他和我全部交代,至少,不要讓我當個一直被隱瞞的傻子。
可他沒有,他隻是為自己辯解:
“昭昭,你不相信我嗎?我從來都不會騙你。”
這瞬間,我是真的對靳成休心累了。
我不明白,承認自己出軌就那麼難嗎?
見我仍舊沉默,他明顯慌了神,將我緊緊抱在懷裡,語氣沉悶:
“不要想那麼多了昭昭,我隻愛你一個,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國外旅遊好不好?你不是很想去M國嗎?我們去那旅遊好不好?”
我聲音疲憊:
“靳成休,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他沉默不語。
積壓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我崩潰質問他:
“說話啊!承認自己出軌就那麼難嗎!”
靳成休SS攥著我的手,他語氣慌亂:
“昭昭,她隻是我無聊時的消遣,我對她根本沒有感情,隻是玩玩而已,我最愛你,你知道的。”
這一刻,我徹底看清了靳成休的面目。
他和我那個出軌的爸有什麼區別?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玩膩了就換下一個,根本就不在乎兩個女生的感受。
他們隻在乎自己。
渾身的血液在此刻變冷凝固,我沙啞著嗓子,艱難出聲:
“靳成休,你讓我覺得惡心。”
靳成休忽然變了一副臉色,他神色激動,用力攥著我的肩膀:
“明昭,我還能怎麼辦?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我不顧其他人反對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對你那麼好,這些你都忘了嗎?”
“可一開始是你說的,隻愛我一個,不會辜負我的!”
那天晚上,我和靳成休吵了很久很久。
我們開始陷入冷戰。
靳成休開始好幾天都沒來看我。
知道我不想見他,他為我請了一個護工,專門無微不至照顧我。
我也不在乎,我的腿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向公司申請去國外任職。
三天後我就要走了。
顧芝芝來找過我。
她篤定盯著我的眼睛:
“明昭,我知道你能看見。”
5
我承認了:
“是,我能看見,我馬上就要出國了,我不會再回來了,顧芝芝。
“你能保證這幾天纏著靳成休,不讓他來找我嗎?隻要你能做到,我立馬和他分手,絕對不會打擾你。”
顧芝芝同意了。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伎倆。
靳成休再沒來找過我。
我以為顧芝芝會跟靳成休揭露我能看見的事實。
可她沒有。
想必是怕靳成休對我回心轉意。
那樣,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臨上飛機前,靳成休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有事?”
我問他。
“為什麼你出院不告訴我?”
電話那頭他聲音有些埋怨。
“靳成休,你知道你當初怎麼和我說的嗎?你說你隻愛我一個。”
我語氣平靜。
“我那時信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你騙我眼睛看不見,你騙我你的父母對我很滿意,你騙我你隻是把顧芝芝當妹妹。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我很好騙?”
靳成休聽到了播報航班的聲音,他開始慌了,語無倫次道:
“你現在在哪,昭昭,這些我都可以跟你解釋的,你在機場等我好不好?我去找你,我跟你慢慢解釋……”
“沒必要了靳成休,我們分手吧。”
掛斷電話,將靳成休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我頭也不回上了飛機。
我在倫敦落地。
熟悉好工作後,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
我將國內電話卡注銷,重新辦了一張卡。
靳成休再沒有找到我。
我在這裡生活了一個月。
可能我剛來,工作有點多。
但我並不覺得累。
自從和靳成休分手後,之前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聖誕節那天,我和同事相約一起去玩。
她跟我說公司新調回來了一個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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