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我與曾經的學長打了個照面。
陸嘉言。
多年不見,他還是沒變。
依舊溫潤如玉,清新俊逸。
他看到了我,上前同我打招呼。
同事叫他陸主管,隨後說自己有事,抱歉離開。
“這些年過的好嗎?”
他與我走在一起,側頭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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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我有些尷尬。
畢竟,我和他多年未見,關系也沒有以前那樣熟稔。
大學畢業的時候,他向我表白。
我一直拿他當朋友,沒有男女的非分之想。
我拒絕了他。
那時的他說,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說能。
後來,我離開白城,北上追逐靳成休。
而他則鑽研學業出了國。
我與他也漸行漸遠,漸無書。
“聽說你和靳成休分手了?”
他的話將我拉回現實。
夜色中,他神色淡漠問我。
隻是顫動的眼睫毛暴露了他的緊張。
我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還有……”
他的話沒有說完。
靳成休忽然出現,冷著臉拽著我的手。
“昭昭,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靳成休與我對視,清明眸子裡全是偏執。
他也不在我面前裝瞎了。
我靜靜與他對視。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
我冷不丁問他。
他一臉茫然看著我。
“我原生家庭不好,脾氣也犟,所以剛在一起時我就跟你說過,不要欺騙我,否則我絕不回頭。”
6
旁邊有小孩子嬉笑著跑過去。
明明是熱鬧的氛圍,靳成休卻感受到了蕭索。
好像有什麼東西悄然而逝。
見靳成休許久都沒說話,陸嘉言上前一步與我並肩。
他帶著我一步步往前走。
“你現在能看見了,對嗎?”
靳成休忽然輕聲問我。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沒有回頭。
靳成休在我門口站了一夜。
我出門的時候,他肩頭落滿雪花,身影看著有些孤寂。
他睫毛微顫,固執看著我。
“昭昭,我不明白我哪裡做錯了。
“我隻不過是犯了一些小錯誤,這也要被分手嗎?”
他問我。
漫天雪花中,我的心徹底變涼。
盡管早已對他S心,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時,我還是心寒。
他從來都不懂得反思自己,隻是一味將錯誤歸結於他人身上。
我甚至慶幸,還好我與他分了手。
至少,我不會後悔。
他冰涼的手執拗拉著我,要我給他一個回答。
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嘉言磁性的嗓音從我頭頂響起,震得我耳朵發麻:
“靳先生,昭昭現在跟你已經沒關系了,請你不要來打擾她。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S了一樣,彼此互不打擾。”
靳成休開始纏上我了。
他總會在我回家的那條必經之路等我。
看我的眼神虎視眈眈,帶著幾分勢在必得。
陸嘉言要我提防一些靳成休。
他和我住的地方隔的有些遠,不能時時在我身旁。
我說好。
陸嘉言會每天上下班的時候接送我。
隻是有一次,他要去應酬。
我自己回的家。
臨走前,他要我一定要小心靳成休。
我回家的時候,街上蕭索空無一人。
我心中忐忑,腳步加快。
就差一條街就能到家了。
靳成休忽然出現在我背後,二話不說就捂著我的嘴拖上車。
我醒來的時候,手腳都被捆住。
靳成休痴戀將我摟在懷裡。
“為什麼要離開我?昭昭,乖乖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我渾身發抖,驚恐看著他。
這樣的靳成休太陌生了。
是我從沒見過的他。
他臉上是病態的佔有欲,眼神受傷看著我。
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像是蛇吐出的芯子。
陰冷,潮湿。
“靳成休,放我回去。”
我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輕柔撫上我的臉頰,語氣痴戀:
“為什麼?你回去之後呢?當著我的面和陸嘉言在一起嗎?”
“你不是看上我手中明氏股份了嗎?你把我放了,我可以都轉給你。”
我竭力保持冷靜,語氣帶著一絲顫抖。
他緊緊將我擁在懷裡:
“我不要了,昭昭,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那顧芝芝算什麼?”
我問他。
他明顯愣了一下,松開我語氣慌亂解釋:
“她不算什麼,昭昭,你要是討厭她,回國後我就把她解決了怎麼樣?”
他現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我被困在這裡半個多月。
期間,他除了給我送飯,剩下的時間都將我困在這個房間裡。
他沒有給我取下眼罩。
我在無盡黑暗裡開始變得恐懼。
這裡什麼都聽不到,隻有我自己的呼吸聲。
我的心理防線幾近崩潰。
我開始絕食,試圖以這樣的方式逼迫靳成休放我走。
在我不吃不喝三天後,靳成休沒有向我妥協。
他隻是給我注射了營養劑。
我就這樣半S不活,渾渾噩噩維持著生命。
意識迷離之際,我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有人將房門踹開。
我落入一個滿是松木香的懷抱。
7
陸嘉言將我抱到安全的地方後,我條件反射抱著他。
我全身都在發抖。
陸嘉言抱著我的手猛地一頓。
他愣了一瞬,隨後輕柔拍著我的背:
“沒事了,昭昭,你現在安全了。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好嗎?”
他溫聲哄了我好一陣子。
我漸漸安靜下來。
他折返回去,渾身帶著肅S之氣。
半個小時後他回來了,嘴角破了皮,眼角帶著淤青。
我費勁撫上他的臉頰。
他眼帶淚花,輕輕包著我的手。
我恢復過來後,陸嘉言帶著我去見靳成休。
我與他隔著門相望。
一旁,是肚子已微微隆起的顧芝芝。
她哭著看向靳成休。
“成休,你放心,我已經找了關系了,過段時間你就能出來。
“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她淚流滿面。
靳成休恍若未見,隻SS盯著我。
我看向他的眼裡,是無盡的恨意。
“靳成休,我祝你斷子絕孫,不得好S。”
顧芝芝震驚看著我,發瘋般朝我撲過來。
陸嘉言將我護在身後,冷眼看著顧芝芝。
“靳成休,你真以為顧芝芝懷的,是你的孩子?”
我說的這句話意思再明顯不過。
顧芝芝與靳成休的司機早已苟且。
她怕自己生出來的孩子受人白眼,又想要當靳成休的太太。
所以當著我的面出軌靳成休。
靳成休陰狠看向顧芝芝。
他最不能接受背叛。
陸嘉言帶著我往外走。
身後,是靳成休的怒罵聲以及顧芝芝哭泣辯解的聲音。
兩個月後,靳成休被放了出來。
這兩個月,我和陸嘉言感情迅速發展。
隻差捅破一張窗戶紙。
我以為我說的話那樣重,靳成休會對我心S。
我低估了他。
他在監獄裡不知道怎麼回事,雙眼失去了昔日的澄澈。
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瞎子。
他被人攙扶著找到我,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空洞看向我。
他語氣小心翼翼:
“昭昭,我當時那樣對你,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我沒有說話。
他急切想要上前,陸嘉言不動聲色站在我面前,防止他傷害到我。
我冷眼看著他,語氣涼薄:
“靳成休,我不是說過嗎,我一直都恨你。
“還有,靳成休,我不是盲人,我看得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裝瞎嗎?”
靳成休茫然張著嘴。
整個身子忽然顫抖。
他害怕我接下來說的話。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
“因為我那時候愛你,我擔心你會因為自己的缺陷而自卑,我那時候想,如果我也看不見的話,你會不會就不那麼自卑。
“可我沒想到你是因為貪圖明氏的股份和我在一起。
“去你家吃飯那天,我本來是打算和你的家人坦白一切的,我甚至自願把股份轉讓給你。
“可惜。”
不知道是誰輕嘆了一聲。
靳成休忽然跪在地上瘋狂扇自己的臉。
陸嘉言護著我離開。
他牽著我的手慢慢往前走。
我將過往與靳成休,通通丟棄在身後。
情人節那天,陸嘉言向我表白。
他牽著我在湖畔漫步,忽然停下。
在湛藍天空下,在碧綠湖水旁,他含情脈脈看著我。
手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大捧玫瑰。
“昭昭,往後餘生,我可以陪你一起走嗎?”
我忽然問他:
“聖誕節那天,你那句沒說完的話,是不是問你還有機會嗎?”
他沒有得到我肯定的回答,有些失落,但還是溫聲回答了我的問題。
“現在我的回答是,有,在我這裡,你一直都有機會。”
陸嘉言將我輕輕抱在懷裡。
遠處的靳成休忽然發了瘋,不顧一切向我奔來。
8
下一秒,他被急馳而過的車撞得倒地不起。
我和陸嘉言在一起一個月後,靳成休被靳家人強勢送回了國。
連帶著一起的,還有落了胎的顧芝芝。
與我共事的那個同事調回了國。
她時不時跟我說國內的事。
靳成休成了瞎子後,靳父靳母一直帶他四處求醫。
可靳成休壓根不配合,嘴裡念叨著這是他欠我的。
他已經開始瘋癲,那次佣人沒看好他,他跑到我們曾經的家。
出來的時候看不見路絆倒了,被醉酒的卡車司機直直碾壓過去。
聽說當場就沒了呼吸。
而顧芝芝回國後也好不到哪去。
靳父靳母把她關了起來,天天讓人打她。
還不給她飯吃。
後來她精神失常,偷跑了出去。
在一個雨夜,她癲狂S害了靳父靳母。
隨後自己也從高樓上一躍而下,了結了自己。
同事跟我說的時候唏噓不已。
我卻隻覺得活該。
熄滅手機,我走向陸嘉言。
他正在廚房忙活。
我過去給他打下手。
他做的全是我愛吃的菜。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我與靳成休,從此音塵各悄然。
春山如黛草如煙。
靳成休番外:
帶著昭昭去見我爸媽那天。
我爸媽很嫌棄昭昭是個瞎子。
她沒有說什麼,我怕她傷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反正她總歸是要嫁進來的。
提前聽一聽我媽的冷言冷語也沒什麼。
顧芝芝過來跟我媽寒暄一陣後去了我們約定好的房間。
在和顧芝芝親熱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人在看我們。
回頭看的時候,什麼也沒看到。
應該是我多慮了。
昭昭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精神不是很好,眼眶也有些紅。
我有些心疼,但我現在是盲人。
理應看不到。
我摸索著拉著她回到餐桌。
吃完飯後我媽拉著我和顧芝芝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昭昭就安靜站在一旁。
懂事得讓我心疼。
本來我想著到家了好好跟昭昭說一下今天的事的。
恰好她有話要跟我說。
我本來想聽完的。
但顧芝芝打來了電話。
她說她被車撞到了,很痛。
我媽之前說要我好好照顧顧芝芝。
所以我打斷了昭昭的話,5讓她回來再說。
當晚,我被顧芝芝迷惑著去酒店開了房。
還好昭昭不知道。
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昭昭對我的態度很冷淡
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剛好七夕那天晚上,我做了燭光晚餐。
我想和昭昭好好談談的。
可顧芝芝來了我家。
作為主人我自然是要給她再做一頓晚飯的。
可顧芝芝忽然說昭昭眼睛沒有瞎。
我有些愣住,站在她背後看向昭昭。
昭昭沒有承認。
那一刻,我有一些慶幸。
回去做飯的時候忽然地震。
我下意識救了顧芝芝。
將身後的昭昭丟下。
所幸她隻是腿受了一點傷。
昭昭與我大吵一架,我不敢見她。
隻好請了個護工照顧她。
可她不告而別。
我瘋狂給她打電話,想要求她回來。
她卻提了分手。
一個月後我在倫敦找到她,她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隱忍克制。
我怕昭昭和她在一起,隻好將她囚禁。
我的昭昭很害怕,說隻要我放她走,她就把明氏股份全轉讓給我。
可我不要了。
我隻想和她在一起
昭昭被救走的那天,看向我的眼神冰冷無情。
她恨我。
我在監獄裡被戳瞎了眼睛。
那一刻我在想,昭昭是不是之前也那麼痛苦。
什麼都看不到
我去找了昭昭。
她跟我說,她一直裝瞎
隻為了維護我的自尊。
我不能接受。
我和她都快要結婚了,怎麼就落得這種下場呢?
一定是顧芝芝的錯!
我回國後讓我爸媽將顧芝芝囚禁,天天變著法的讓人打她。
我太想念昭昭了。
我跑回了我們的家。
可出來的時候被大貨車撞到。
我好像看到了昭昭。
她說我活該。
她一直都恨我。
算了,我活著也沒什麼用了。
我緩緩閉上了眼。
不知道我下一世,會不會遇到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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