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過後沒多久,又發生了一件事,讓俞安夏對我爸媽也開始失望,她為了遵循自己的善良,把我們一家推向了深淵。
由於她大義滅親的舉動,得到了社會的大度贊揚,大家都說她是好人,她還獲得了百年善人稱號。
她踩著我們一家的屍骨,後半生過的非常的開心。
現在劇情被我改變了,林泉所做的惡天下皆知,俞安夏再怎麼厲害,也救不了他。
所以,我暫時不用林泉回來。
但是礙於俞安夏詭異的腦回路,我不敢放松警惕。
為了爸媽,也為了我自己,我必須早做準備,不能讓她有害S我們的機會。
現在距離那件事還有兩年半時間,在這期間,我若是沒有辦法讓俞安夏清醒,就隻能想辦法讓她失去害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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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就算劇情被我改變了一些,但是大致的主線也不會變。
俞安夏像原劇情中那樣,將我的經歷,用她自己理解的方式寫了篇小作文發在了網上。
她痛斥我,痛斥我爸媽,痛斥那些不站在她那邊的網友。
說我們冷漠,迂腐,被膚淺的東西蒙蔽了雙眼。
說網友被強權攜裹,看不見真正的正義。
說我們所有人都抹S了林泉做好人的機會。
還說我們一定會有報應!
我再次成了她口中,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她慷慨激昂的情緒,到底是感染了一些極端的網友,和一些本身就和林泉是同類的人群。
她聯合這些人,在網上對我的經歷發出質疑,逼我原諒林泉,幫林泉減刑。
把受害者有罪論這一套玩的明明白白。
「既然不喜歡林泉,為什麼跟他上床?為什麼不反抗呢?其實你自己也很爽吧?」
「親妹妹都出來錘她,說明人品就是有問題啊,說不定就像妹妹說的,她就是自願和林泉回去的,結果又後悔了唄。」
「可憐林泉,被一個女人毀了......」
縱然知道劇情,再看見這些言論,我依然感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更何況,發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與我在同一屋檐下。
她時常在爸媽不在家的時候,拿著手機懟著我的臉,惡狠狠的質問我,問我良心痛不痛?
當然,我沒有白白受著。
既然她想用道德綁架我?
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就要看看,我這位女主妹妹的善良,是否真的是大眾定義的善良,我的惡,又是否是廣義的惡?
在她的鏡頭下,我一點都沒掩飾自己的崩潰。
我痛哭,自殘,求饒,求她放了我,不留餘地的表現自己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一個罪犯!」
「他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你為什麼看不到我的痛苦?為什麼要共情一個犯人?」
9
我自S了。
我演得。
原劇情中,我不止一次的自S,所以割腕割到哪種程度?我心裡有數。
我選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在俞安夏再一次用鏡頭逼著我給林泉寫諒解書時,在她的支持者叫囂著讓我去S時......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尖叫著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我承認這個舉動有些冒險有些瘋狂。
可俞安夏是女主,她在這本書裡代表著正義,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有擁護者。
我害怕,我再一次像原劇情那樣,被逼成神經病。
不就是道德綁架嗎?
我也會。
這天我特意穿了白色的裙子,割開自己的手腕後,任由鮮紅的血在白裙子上開出一朵朵花。
我跪倒在地上,剛好露出胳膊上和腿上密密麻麻的傷疤,在俞安夏霎時間啞然中,我聲嘶力竭地質問。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你不去斥責加害者?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是不是非要我跟其他的被拐賣的人一樣S了你才滿意啊?」
俞安夏被我猙獰的神情嚇到了。
她難得有些結巴:「不、我,我隻是希望你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
我厲聲打斷她:「那誰給我一次機會?我的身體,我的人生,我的夢想全部都被他毀了!誰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爸媽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我就是知道他們今天會中途回來,才選在今天「自S」的。
他們看見我滿身的血,慌亂地衝過來扶起我。
我爸打了俞安夏一巴掌,怒不可遏道:「你有沒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
俞安夏怨毒地瞪著我爸,尖聲叫道:「你們才是是非不分!」
她指著我,漂亮的面孔變得扭曲起來。
「她都已經爛了臭了,你們都不放棄她,可林泉本來是可以有光明人生的,你們卻要趕盡S絕,毀了他的人生!」
我媽哭著,把我拖到我爸背上,讓我爸背著我往外走,才咬牙切齒地瞪著俞安夏:「她是你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俞安夏一臉正義:「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
跟原劇情一樣,我被診斷出抑鬱症和焦慮症,還有嚴重的自S傾向,醫生說不能再用之前的事刺激我了,不然我很有還會像今天一樣,有自S傾向。
我爸媽擔心的不行。
隻有俞安夏,不以為然地舉著她的手機,跟她的支持者匯報我的情況,說我之所以自S就是心虛。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把我逼到崩潰自S的視頻,已經在網上發酵了。
我說了,我不是毫無準備。
她在網上寫小作文造謠我逼迫我的時候,我已經私下聯系了那些,跟我一起從山村裡被解救出來的女性同胞們,還有全國各地的受害者們。
我們建了一個群,相互慰藉。
她們很感謝我為這個群體發聲,也感謝我爸媽間接拯救了她們,更感謝我們家公司願意給她們提供幫助。
所以,在得知我一直被自己親妹妹逼迫給人販子寫諒解書時,她們怒了。
現在,她們自發組成了一個受害者聯盟,勇敢地曬出了自己的傷疤。
「我們不是自願到地獄裡去的,我們是被惡魔鎖在了地獄。」
「我們本以為,離開了地獄就是人間,不曾想,地獄之後,是另一個地獄!」
「惡魔如果可以原諒,那我們受的傷害算什麼呢?那些被埋在山裡的同胞又算什麼呢?」
字字泣血,振聾發聩!
每一條,都圈了俞安夏和當地的公安號。
俞安夏成了眾矢之的。
10
受害者聯盟的集體指控事件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也引起了當地政府的重視。
同時被關注到的,還有我這個勇敢發聲,卻被逼到自S的受害者。
輿論影響太大。
俞安夏被拘留了。
理由是造謠、煽動群眾擾亂公共秩序,以及故意傷害罪,因為還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所以被拘留了一個月,罰款一千元。
這也是原劇情中沒有的情節。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覺醒了個人意識,我所做的每一件跟原劇情不一樣的事,都成了蝴蝶煽動的每一下翅膀,造成的蝴蝶效應。
這恰恰說明,我是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改變劇情的發展的。
這樣我和爸媽,包括那些因為俞安夏受到傷害之人的結局,能改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如此一想,我越發認真的去分析之後的劇情,尋找破解的辦法。
但是,也因為劇情改變了,我無法得知俞安夏出獄後會做什麼,隻能時刻關注著她,提防著。
......
一個月後,俞安夏出來了。
她回家先是跟爸媽吵了一架,埋怨爸媽不管她。
我媽跟她講道理,試圖說服她不要再執迷不悟。
她卻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爸媽。
「你們變了,你們再也不是我記憶裡善良無私的爸媽了,現在的你們,自私,冷血,狹隘,迂腐!而真正的善良應該是無私的,公平的。」
「你們隻管你們的女兒,卻把別人推向水深火熱,不覺得自己很惡毒嗎?」
我爸氣得渾身顫抖,怒吼道:「我為什麼要去管那些犯人?他們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俞安夏尖叫著喊出聲:「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犯錯?你們一次錯沒犯過嗎?你們都能被原諒,憑什麼他們不行?現在的你們,跟以前的他們有什麼區別?」
我爸劈臉給了她一耳光:「那能一樣嗎?我們沒犯法,沒傷害別人!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女主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她隻會覺得,別人不理解她。
而不理解,不支持她的人,就是敵人,就是反派。
她拒不悔改,還在爭執中推倒了我媽。
我去扶我媽,她直接拿起杯子就砸在了我身上。
「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回來,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然後,她很生氣的離家出走了。
離開前,她還惡狠狠地瞪著我們,詛咒道:「你們這樣下去,不會有好下場的!」
爸媽對她很失望。
他們不明白,從小教到大的女兒,為什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其實我也不明白,俞安夏堅持的「善良」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她會那麼固執地以為,常年做慈善的我們一家都是壞人呢?
我不理解這本書裡對正義和善良的定義,可我知道,我不是壞人,我爸媽也不是!
11
俞安夏離家出走後,也沒有安生。
她建立了一個名為「金不換」的群,把她的支持者和擁護者全部拉進了裡面。
她決定用整合他們這些真正的良善之人的力量,收容並幫助那些犯過錯的人。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證明給所有人不理解她的人看,壞人隻是缺少變好的機會。
她大肆宣傳金不換,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收容了兩名出獄的強奸犯,一名人販子,還有一個偷竊者。
同時,她也沒放棄林泉,經常去監獄看他,給他送溫暖,還說等他出來會補償他。
對我的控訴也同樣在繼續,從線上轉到了線下,時不時的給我寄威脅信,還派人威脅我,恐嚇我,逼迫我籤字。
面對這些事情,我一直都表現的很恐懼,並且每次都故意將事情鬧的很大。
我有抑鬱症,又有過自S經歷,就算我發瘋,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大家都隻會認為,他們是反社會份子,站在加害者一方,來迫害我這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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