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坐在輪椅上扮演瘸子裝了兩年!”
“你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愛你,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
“因為我恨沈星回!哪怕用這種自虐的方式,也要徹底毀了他啊!”
016
我以前從未想過,左然恨我會恨到這種程度。
畢竟自從我回到左家之後,父母依然寵他愛他,認為他才是令自己驕傲自豪的兒子。
他的生活,似乎除了跟柳如煙的婚約這點,沒有任何的改變。
以前的他,從未向我表露過自己的不滿,反而擔任著溫柔善解人意的好弟弟人設。
他會對著我笑,會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輕飄飄說幾句維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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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在柳家意欲退婚,將柳如煙許給我的時候,對著我釋然又真誠地說句‘恭喜’。
一直以來,他都扮演著受害者和好人的模樣。
所以,哪怕當年帶我去那場酒宴的人是他,哪怕在這之後,他一步步地引導著我放棄尊嚴,腐蝕自己的尊嚴與人生,跟他開啟所謂的‘我在暗,他在明’的計劃。
我也從未懷疑和責備過他。
他的演技太好了,所以沒有人看到他如沐春風表象下的扭曲和恨意。
如今,壓抑多年的醜惡嘴臉和內心終於曝光,他也沒什麼好演的了。
“如果不是他,我還是左家的大少爺!而不是被人嗤笑議論鳩佔鵲巢的假少爺!”
“你以為我當年大大方方選擇跟你退婚,成全你跟沈星回,是我心甘情願的麼?”
左然蒼白的面容扭曲起來,帶著濃烈的恨意。
“不是,都不是!隻是我知道,以我當時的身份和背景,我隻能那麼做!”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籌劃,總有一天,我要奪回屬於我的身份,還有被他搶走的女人!”
所以那年,在我和柳如煙即將結婚之際,是他暗中出賣了兩家合作項目的機密。
是他害得我們兩家差點破產,成功阻止了我們的婚禮。
然後再花言巧語騙我去那種酒宴,讓我寧可放棄自己的尊嚴,化為供養他的棋子。
“你看沈星回多蠢啊!我說我要幫他,帶他去那個酒宴尋求合作,他就真的去了!”
“都被人羞辱成那個樣子了,他也沒有懷疑過我,還把我當成他無辜可憐的好二弟呢!”
左然的眼珠子倏忽睜大,張手讓柳如煙看周圍富麗堂皇的別墅。
“你以為柳家和左家的項目和資金哪裡來的?你以為你作為柳家大小姐享受的一切,又是哪裡來的?你看你們多蠢!是你們自己願意把我當成救世主的,殊不知……”
“這背後的一切,是你們一步一步踩著沈星回的自尊和脊梁終於渡過難關啊!”
柳如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了句:“別說了……”
她想起那個雨夜,我被父母拿著棍子打得遍體鱗傷趕出家門的夜晚。
她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將渾身是傷的我丟在路邊自生自滅。
後來,她也走近了,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我那副狼狽的模樣,卻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了。
那一晚,雨水摻雜著鮮血匯聚成河,我差一點就S了。
也是在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又被檢查出了患有腦癌。
那個曾跟我說過,不管以後歷經多少風雨,都要跟我並肩而戰的她在哪裡呢?
沒有一絲陪伴,沒有一點兒關心,反而化作了捅向我的那把最鋒利的刀子。
她現在已經無法想象我那時的痛苦與絕望了。
017
柳如煙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
她異常的平靜和沉默,仿佛下了某種決心似的。
又問了左然一句:“我現在,還想問你最後一句……”
“在醫院的時候,你說沈星回推你下樓,實際上……”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左然並沒有雙腿癱瘓,所以分明是他自己要摔下去的。
可她卻問都不問一句,直接將罪名栽到了我的頭上。
左然卻笑了起來:“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誤解的,更何況……”
他臉上陰險的表情更加猙獰,幽幽地說了句:“不是你非要為我報仇,才把沈星回推下去的麼?之後,也是你把他逐出家門,還對他下了追S令,我可沒有逼你哦!”
柳如煙一瞬咬緊了牙關,因為太過用力,甚至直接出了血。
那天,我被摔斷了兩根肋骨,卻連做檢查和打消炎藥的錢都沒有,就被她趕出家門。
在之後的那些天裡,我是怎麼度過的?
她以為下了那樣的追S令,就能將我徹底逼出京市,以後就再也不用見到我。
她以為,我是犟骨頭跟她對著幹,用這種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讓她惱羞成怒。
可卻不知道,我在被逼到絕路的情況下,依然S咬著牙關不肯離開。
僅僅是因為,我想守著她。
在人生最後的時刻,S也想S在有她在的地方。
可肋骨斷裂疼到撕心裂肺的我,是怎麼跑到綁架案的現場救下她的?
在我人生最後的時刻,以那樣孤獨無助的方式S去,又是怎樣迎來了自己的S亡?
這些,她都無法得知了。
隻能緊緊地咬著唇,用讓自己肉體疼的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疼痛。
左然走向了她一步,輕著聲音:“如煙,沈星回已經S了!”
“你就當從未有過他,以前他沒回來的時候,我們不也是很好的麼……”
柳如煙抬起S寂無波的眼睛,也跟著喃喃地說了句:“是啊,沈星回已經S了。”
下一刻,一把刀倏忽出手,狠狠地捅入了左然的心口。
在左然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珠子的震驚中,柳如煙又咬牙切齒地加緊了力道。
她恨恨地問了句:“可你為什麼還活著呢?”
左然S了,是被柳如煙S的。
在柳如煙持著匕首捅入他身體的第二刀,第三刀……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掙扎和躲閃。
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愛柳如煙勝於自己。
既然得不到愛,那就在柳如煙的手下迎來自己的S亡吧。
鮮血染紅了他們的婚房,左然的屍體倒在了地板上。
柳如煙面無表情地轉身,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似的離開了現場。
那天晚上,她去了很多地方。
她先回了趟柳家,在家裡翻箱倒櫃地找,企圖找到一絲關於我的痕跡。
可之前,為了向左然證明,她早就親手燒毀了我們從前的所有合影。
偌大的柳家,沒有我的一張照片。
連她十幾歲那年,為我畫的那張肖像畫,也在我當年被逐出左家時被銷毀了。
在柳家別墅頂層的閣樓裡,她找到了一個鐵皮盒子。
那是我們以前玩捉迷藏的時候,我偷偷放上去準備給她做驚喜的。
鐵皮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對黏土小人。
那是我以前跟柳如煙出去旅遊時,兩個人專門找賣黏土的手藝人學著親手捏的。
一個是我,一個是她,裡面壓著的字條裡寫著:
“沈星回愛柳如煙一生一世。”
時隔多年,黏土小人早就面目全非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那個象徵著她的黏土小人還算完整,而我的那個,卻早已分崩離析,身上開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痕。
看到黏土小人,柳如煙泣不成聲,帶著它開車闖出了別墅。
她第二站去的地方是京市城郊外的那個寺廟。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刻著自己和左然名字的木牌子取下來。
然後,咬傷自己的手指,一遍遍地在木牌上寫著我的名字。
她將木牌重新掛回了遠處,然後將我留下來的那對黏土小人埋在了姻緣樹的底下。
“沈星回,對不起啊,這輩子,我都沒辦法償還你了。”
“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吧,讓神靈保佑,讓我們在輪回中重逢,讓我一次次地遇到你。”
“到那時,換我用自己的生命來愛你。”
018
寺廟外面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柳如煙知道,肯定是左然的屍體被發現,來抓她的人來了。
可柳如煙一點兒也不慌,也沒有選擇自首和投降,而是開著車子前往下一個地方。
她最終去的地方,是我當年向她求婚的海邊。
曾經在這裡,為了讓左然放下心結,也為了讓自己徹底忘記我。
她親手將我向她求婚的戒指丟進了海裡。
而如今,她特意換上了一套婚紗,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海風中摸索尋找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警察已經尋到她的蹤跡趕了過來。
海岸邊停靠著的全是呼嘯著警笛聲音的車子,將整個天空也照的五顏六色的。
有人站在岸邊衝著柳如煙喊話,勸她回頭自首。
甚至因為擔心她瘋狂之下最後的反撲,還有武警架著槍在岸邊直直地對著她。
可柳如煙卻好像沒聽到似的,隻顧蹲下身或者站起來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不會的,明明當初就丟在這裡了,為什麼找不到了……”
她焦躁地轉過身,抬手捋了下凌亂的發絲,又狼狽地趴在海水裡尋找。
那套婚紗早已被海水浸湿,冷風一吹,刺骨的寒冷。
可她卻好像覺察不到似的,一步一步順著海岸往更深處的海水裡尋找。
不知找了多久,她終於在一塊突兀的礁石夾縫中摸索到了什麼,那張臉瞬間驚喜起來。
柳如煙拿起那枚曾被自己親手扔掉的戒指,終於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連上天都會保佑我們的……”
“星回,我把我們的戒指找回來了,就說明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還能在一起的,對不對?”
因為等了太久,岸邊等著抓捕柳如煙的警察也急了,再次拿起喇叭對她喊了起來。
柳如煙這才回神,紛亂遙遠的思緒逐漸被拉回。
她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把左然給S了,而現在,她已經是個被全城通緝的S人犯了。
柳如煙衝著岸上的那群人笑了笑,將自己跟左然結婚的戒指摘下來,隨手丟在海水中,然後如我當年親手給她戴上這枚戒指一樣,紅著眼圈,無比鄭重地又為自己重新戴上。
最後,在所有人的呼喊和警告中,她迎著冰涼的海水與呼嘯的寒風。
一步一步地往深海裡走,仿佛在那黑暗遙遠的盡頭,看到了我的身影。
海水淹沒她的瞬間,柳如煙閉上眼睛,喃喃地說了句:
“沈星回,我來嫁你了。”
一陣海浪湧來,滾滾浪花之中,再也不見她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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