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聽到這個消息,柳如煙宛如被一道驚雷擊中,整個人瞬間僵立在原地。
她SS地攥著手機,在她近乎失控的力道下,原就被摔碎的手機屏幕再次崩裂開來。
“你,你說什麼?”
她從破碎的喉嚨深處硬生生擠出來幾個字。
之前還因酒醉頭痛欲裂,可如今冷不丁地一下子全醒了。?
她急促地顫抖著喉嚨,近乎嘶吼地問了句:“你、你再說一遍……”?
助理那頭也收斂了聲息,生怕多說一個字就會讓她徹底陷入瘋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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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壓著平靜敘述的語氣:“目前案件尚且不明,警方已經查到,沈先生之前身受重傷,因為沒錢醫治,最後的那幾天,一直流落在天橋底下乞討……”?
“等我們找到沈先生的下落時,他的遺體已經被火化,還有……”
助理深吸了一口氣,沉了沉心,才艱難地說出那個殘酷的真相。?
“我們還調查到,沈先生在臨終之前,籤署了煙花葬的協議。”?
柳如煙整個人徹底傻掉了,雙眼空洞地怔怔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可她的腦子卻不受控制地瘋狂回想起在她和左然婚禮上綻放的那一團團煙花……
瞬間,所有的狂歡和喜慶都變成了諷刺的利刃,狠狠地捅向了她的心。
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
她張開口,一下一下抽噎著,再也忍受不住地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
左然被她突如其來的瘋狂嚇住了。
還沒回過神來,就見柳如煙瘋了似的衝出了房門。
外面的煙花還在放著,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們還在甲板上跳舞狂歡。
唯獨柳如煙像個徹底失去理智的瘋子,對著漫天煙花聲嘶力竭地大喊:
“不要放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放了……”?
“星回,星回,不會的…… 你不會的……”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這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準新娘子異常的舉動,停止了歡呼和慶祝,紛紛看向了她。
柳如煙卻撲倒在地上,捧著甲板上散落著的煙花碎屑,泣不成聲。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沈星回,你以為你這麼做能感動誰?你就是想報復我!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她不懂,為什麼我會S,為什麼我會預約煙花葬的業務。
還在她婚禮這天,以如此慘烈的方式,將自己炸響天空,連骨灰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星回,你以為你這麼做,會讓我心痛麼?會讓我從此記住你一輩子嗎?”
“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的!你越是想在我心中留下痕跡,我就越要忘了你!”
柳如煙是真的瘋了,她晃悠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剛才狂歡的人紅了眼圈怒吼。
“怎麼不唱了?怎麼不跳了?今天是我的婚禮,你們誰敢不高興?!”
她拉住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狠狠地揪住對方的衣領。
“唱啊!跳啊!要開心點,我才不會為沈星回難過!”
“他以為他S了,就能獲得我的原諒?不可能,不可能的……”
柳如煙又一下子狼狽地摔倒在地上,那些煙花終於停止了,夜空再度恢復了平靜和漆黑。
她怔怔地對著夜空笑著笑著哭出了聲。
“沈星回,你有種,自己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原諒,求我回頭……”
“所以你回來,你先回來啊……”
一片詭異的寂靜中,助理的聲音再次將她錘入無盡的深淵。
“柳小姐,我們查到沈先生早在之前就患有腦癌,從他留下的書信可以判斷……”
“確診腦癌的時間,應該在兩年前。”
柳如煙像是S灰的眼睛終於再次顫動了起來,像是抓住了最後的光。
她急促地問了句:“信?什麼信?”
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說:“是沈先生這兩年來留給您的信。”
“之前您吩咐過的,以後您跟沈先生都沒有任何關系了,他留下來的東西……”
“直接燒掉就好。”
014
當柳如煙趕到的時候,那些信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
她不顧阻攔,拼了命地伸手從火堆中去搶,被燙的纖細白皙的手瞬間起了膿疱。
才終於搶救出了幾片帶著焦痕、寫著我字跡的碎屑。
“如煙,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僅是看到第一行字,柳如煙的眼睛就又紅了。
捏著紙屑的手背青筋爆起,卻還是強迫著自己咬牙繼續看下去。
“真可笑,明明知道這封信我永遠也不可能寄出去,你也永遠都沒有機會看到,可我還是有著千言萬語想要對你說,仿佛隻有這樣,你就依然還是我的……”
看到這裡,柳如煙低下頭,從喉嚨間滲出悲哀又瘋狂的低笑。
“沈星回,你都不怕S,為什麼害怕來找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她喃喃自語著,聲音破碎又絕望。
仿佛置身的不再是警察局,而是跟我對峙相視的另一個世界。
她將那張碎片緊緊地貼在胸口,又拿起另一張信件。
那是一封很久以前寫下的信,上面記錄著我當天去醫院化療的種種細節。
“化療真疼啊!比咱們之前在山谷中走丟,我抱著你跌入山崖摔斷腿那次還疼。”
“可是沒關系,隻要我還活著,哪怕在這世上多苟延殘喘一天,能讓我多看看你就好。”
以前,我就是這麼度過來的。
在酒吧裡,忍著腦癌帶來的疼痛,將自己泡在酒吧中,被前來消費的客人刁難,他們不停地灌我酒,逼著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然後用一疊厚厚的鈔票甩在我的臉上。
可我從來不會哭,不會生氣發怒或者傷心,隻是麻木地順從著一切。
拿了錢,把自己關在小小的出租房中,對著電視新聞上有關柳如煙的一切發呆。
所有人都說柳如煙是出了名的女強人,可我卻心疼她每天忙到忘記休息和吃飯。
為什麼又瘦了?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好?
為什麼演講的嗓子啞了?是不是又不小心得了感冒?
我的生命就如懸在崖邊隻能靠抓著最後一根稻草勉強維持生機的人,在對S亡的恐懼和被生活折磨的恥辱中,或許松開手,早點迎來那個既定的結局,對我而言是個解脫。
可卻依舊SS地抓著不肯松手。
因為我知道,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從懸崖上投射而來的陽光。
那道維持著我生命的陽光,是柳如煙,是我活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牽念與溫暖。
柳如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已經疼到麻木地伸手去拿第三張碎片。
助理不忍心,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姐,還是別看了,您……”
柳如煙卻面如S灰,嘶啞的聲音說了句:“滾。”
她幾乎是憑借著最後一絲執念,打開了第三封信件,眼睛因悲慟近乎痛到滴血。
“如煙,再有一個月,我就要S了,到那時,你跟左然也要結婚了吧?”
“那樣也好,我預約了煙花葬,到了結婚那天,滿城煙花中,其中有一朵,就是我。”
“這也是我送給你的最大的祝福……”?
看到這裡,柳如煙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呆愣愣地跪在原地。
她望著面前正熊熊燃燒著的烈火,那些我在絕境中,一點一滴傾注而成的心血,卻因為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徹底化為灰燼,再也找不到隻言片語的痕跡。
她先是低低地笑了一陣兒,然後仰起頭,S灰般的眼睛盯著灰蒙的天空。
忽然眉頭一蹙,噴了口鮮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015
柳如煙被緊急送到了醫院。
接下來的那段時間,她像是完全傻了,任何人,哪怕是左然來到病房中,握著她的手說到唇幹舌燥,聲音嘶啞,她也始終呆呆地坐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緊緊地捏著從火堆中搶回來的那幾張紙,像是陷入了魔怔之中。
在我得了腦癌的那段時間,她在做什麼呢?
縱容身邊的人羞辱我,踐踏我,一步步地將我逼到絕路。
那些扎進我身體裡的玻璃碎片,我之前傷痕累累被人踩著舔地上酒水的狼狽。
此刻都變成了一把把回旋鏢,準確無誤地扎在了她的心上。
是她告訴我,做狗要有做狗的自覺,是她笑靨如花地讓我親眼看著她嫁給左然的模樣。
那些她曾以為贏過我,能向我炫耀報復的每一個瞬間。
如今,都成了讓她磕破頭,悔斷了腸子,也無法挽回的過往。
是她押著滿身是傷的我跪在父母的墓前懺悔,是她惱羞成怒親手將我推下樓梯。
也是她害得我臨終之際,卻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隻能藏身在髒臭的天橋底下殘喘度日。
從警方那邊提供的線索,我的S,並非因為腦癌。
而是為了從那群匪徒手中救下她,被他們一刀又一刀捅斷了腸子。
原本如果能及時被送到醫院,或許還能保住我的一條命。
可我身無分文,就算真有機會救命,也不想再在這人世間糾纏下去了。
甚至警方提取出我手機最後的瀏覽記錄,發現我在S前,正一遍遍地播放著柳如煙和左然婚禮上的內容,我是眼睜睜看著他們交換戒指,甜蜜擁吻之後才徹底咽氣的。
這個消息,對柳如煙來說,無疑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可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麼當年我會背叛她?為什麼當年我會身敗名裂地離開左家?
可隨後而來的調查結果,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疼到近乎失去了思考。
“柳小姐,當年跟沈先生鬧上醜聞的那個富婆已經招了……”
“是左先生出賣了沈先生,早就跟她們串通好了,將沈先生帶到酒宴上羞辱的,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左先生還制造了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假象,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
“還有……”
私人偵探猶豫了一下,又告訴了她一個真相。
“在調查左先生罪證的時候,我們還查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左家夫婦的S……”
“那場車禍,似乎是出自左先生之手,並不是一個意外。”
當柳如煙找到左然的時候,他正坐在別墅的落地窗前,手裡轉動著那枚結婚戒指。
看到柳如煙來了,他似乎並不意外,反而淡淡一笑:“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柳如煙眯了眯眼睛,SS地問了句:“告訴我,為什麼?”
左然卻挑了挑眉,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你問我為什麼?”
當著柳如煙的面,他終於不再扮演那個無辜可憐的受害者,竟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柳如煙,我有多喜歡你,你不知道麼?”
“為了你,我設計把沈星回帶去那個酒宴,一步步誘導著他墮入深淵回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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