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程程小心翼翼試探道,「棉棉,所以你倆當年為什麼分手呀?明明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鬧崩了,大家都很詫異。」
是啊,為什麼會分手。
我深吸一口氣,「都過去了。」
頓了頓,請求道,「程程,裴飛在我們公司上班的事,先別告訴我哥。」
……
一周多過去了。
我和裴飛之間的相處,並沒有預想中的尷尬。
因為工作實在是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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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合作方那邊遲遲不願意和我們籤新合同。
為此我們內部開會,腦爆了好幾版方案,都被對方以各種理由給打了回來。
今天又要全組加班重新策劃方案。
會開到後面,大家腦子都要炸了。
裴飛說要出去抽根煙清醒清醒,苗苗去幫大家拿外賣。
等她回來時手裡多了袋桃子,說是某個同事從老家帶過來的,分給大家嘗嘗鮮。
她把桃子發到裴飛的座位時,我鬼使神差說了一句,「裴總監對桃毛過敏。」
會議室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轉過頭來看著我,苗苗更是直接問了出來,「棉棉姐,你怎麼知道裴總監對桃毛過敏的呀?」
更可怕的是,原本出去抽煙的男人不知何時回來了。
裴飛懶散地倚靠在會議室門口,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語氣曖昧,「是呀,夏組長怎麼知道我對桃毛過敏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熱氣從耳根蔓延到全身。
我當然知道他對桃毛過敏。
他愛吃桃,但偏偏對桃毛過敏,碰上一點,就會發痒。
以前我倆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都是我洗淨桃子,再削掉皮給他。
有時我會假裝惆悵,「裴同學,離開我你可怎麼辦呀?」
每當這時他就會用額頭抵著我肩膀,邊蹭邊故意放軟語氣,「所以,夏同學永遠不要離開我呀。」
直到我忍不住笑了,他會湊過來給我一個桃子味的吻。
但如今,面對眾人疑惑的視線,我竟無法開口。
不過好在,很快裴飛就嚴肅起來,將話題轉移到了工作,「我剛剛和上海合作方那邊打了個電話,明天夏組長和我出差去上海,和他們當面談。」
「啊?」我瞪大了眼睛,渾身上下透露著抗拒。
「夏組長跟進這個項目時間最長,最了解項目和合作方情況,你和我去有什麼問題嗎?」裴飛直直地看著我,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沒……沒問題。」我瞬間沒了氣焰。
我倆,單獨,去上海。
問題可大了!
4.
坐在去往上海的高鐵上,當事人內心很後悔。
那意味著我要和裴飛共處 4 個多小時。
昨晚通知完出差消息後,他就宣布散會,然後盯著我訂票。
我本來是想訂機票的,但他非說自己暈機。
裴總監,大學那會兒,我記得節假日你可都是坐飛機回家的。
再說了,你國際航班都飛過了,會暈這 2 個多小時的機?
但我敢反駁嗎?
我不敢。
於是,此刻,高鐵上,一個閉目養神的西裝革履精英男旁邊,坐著一個面目猙獰玩手機遊戲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我。
我正在玩的這款遊戲叫《紀念碑谷 2》,解謎類遊戲,畫風很好看。
之所以面目猙獰,是因為我卡在某個關卡裡,已經快半個小時了,S活過不去。
就在我耐心即將耗盡時,耳邊一熱,悠悠傳來一句,「那裡要多旋轉一次幾何布局,小路就接上了。」
不是,你說話就說話,幹嘛靠那麼近啊。
還有你媽媽沒告訴過你不要偷看別人玩遊戲嗎。
我轉過去有些生氣地看著他,將手機往他手上一扔,「你幫我過。」
看他臉色一愣,我突然反應過來,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關系了。
以前我玩遊戲時就老這樣,菜還愛玩,打不過別人要叫他,某個關卡過不去也要叫他。
他不愛玩遊戲,但隨便一玩就很厲害,我總結為天賦型。
那時《紀念碑谷》剛出來,我就入了迷,立下 flag,不通關就不出宿舍。
可最後一關巨難,卡了一個晚上,我委屈巴巴地給他發語音求安慰。
但他反常地好久都沒回我。
就在我腦補了他此刻在和別的小妖精醬醬又釀釀,就要進行最後一步時。
他回我了,「下來。」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帶著痴笑彈射出宿舍,就往樓下跑。
看到等在宿舍樓前路燈下的他。
雖然我覺得自己想法很幼稚,
但那一刻,我真覺得他就是踩著七彩祥雲來接我的英雄。
無視旁人的詫異眼光,我大叫著衝進他懷裡,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呀。」
然後,
他帶著我在路燈下打遊戲。
三兩下就把最後一關給過了。
我眼神發亮,滿臉崇拜地仰頭盯著他。
他睨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第一次玩,常規操作。」
簡直愛S他那股凡爾賽的勁兒。
摩羯座的慕強心理作祟,我恨不得就地把他給上了。
但現在,高鐵上,我沒有上他的想法。
反而是嘴上說著「抱歉」,手忙腳亂地將手機拿回來,一秒偏頭,裝睡。
忍耐著左邊令人難以忽視的灼熱視線,我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是被他推醒的。
我是真的睡迷糊了,所以睜眼看到他時,以為還在夢裡,朝他軟軟放嬌道,「幹嘛呀,困。」
但他沒有像夢裡那樣過來抱我。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磕磕巴巴,「到......到站了嗎?」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久到車廂裡隻剩下我倆,然後才起身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後,懊惱不已。
我和他之間彌漫著奇奇怪怪的氛圍。
離和合作方見面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決定先去酒店辦入住。
可到了酒店選房間時,裴飛提了個奇怪的要求。
5.
辦理入住的事情自然由我這個下屬來做。
裴飛忙著在手機上打字,應該是在和合作方那邊溝通。
按照公司的差旅標準,總監職級入住的房型,是要比我這個組長好的。
房間標準不同,所在樓層也不同。
所以當前臺向我確認,房間一個在 12 樓,一個在 7 樓時,我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反倒是一旁的裴飛,突然走過來要求換房間,將他的房間換到我房間對面。
我小聲提醒,「裴總監,按照公司規定,你的房型標準就是要比我好的,不用特意......」
還沒待我說完,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打斷我,「夏組長想多了,同一樓層,方便溝通修改方案,節省時間。而且總不能多花公司的錢,升夏組長的房型,所以隻好降低我的房型標準來將就了。」
嘶,有被內涵到。
我從前臺手裡接過房卡,和裴飛一起上樓。
手機傳來消息震動,程程發來的微信,裡面是條鏈接。
點開是條社會新聞,還上了微博熱搜,講某女生去外地出差,入住酒店時,被陌生男子跟蹤後強行拖拽。要不是隔壁房間的女顧客們聽到女生呼救,站出來搭救,這個女生還不知道會被拖去哪裡。
【程】:棉棉,你看剛剛推送的這條新聞,好可怕啊。我記得你的工作也老要去外地出差,你之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我現在就在上海出差,剛到酒店。苦笑.jpg
【程】:啊?那有沒有其他同事一起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斜前方的裴飛,緩緩打字道。
【我】:他......也在。
【程】:不會......就你和他兩個人吧?
【我】:嗯。
【程】:!!!!你倆怎麼回事,這個節奏,該不會是要......
然後下一秒,顯示她將這條消息撤回了。
【程】:反正要注意安全。對了,你大學的時候,不就一直想去迪士尼嗎,正好明天周六,你要不然借此機會去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嘿嘿,順帶幫我買新推出的周邊~
【我】:我看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實意圖吧。
【程】:哎呀,棉棉最好了~等你回京,請你吃火鍋,點你最愛的小酥肉,點兩盤!
我被逗笑,看在小酥肉的份上,回她「知道啦」。
收起手機,才發現電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裴飛站在電梯外,按著開門鍵,安靜地等著我。
在那一瞬間,我很想問他,是不是也看到了新聞,所以才臨時決定換房間。
但又覺得這個猜測本身,十分地自作多情。
最終我隻說了句「抱歉」,趕緊走出電梯。
走廊鋪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幾乎沒有聲音。
「剛剛在和誰聊天,最後笑得那麼開心。」到房間門口時,裴飛放慢腳步,突然開口。
「啊?喔,是程程。」我掏出房卡,刷卡進屋。
但身後的男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裴、裴總監,你、你的房間在對面。」我頗為慌亂地指著門外。
裴飛有些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想什麼呢,合作方那邊又臨時提了新需求,咱倆抓緊把方案完善一下。改完我再回房放行李。」
說完,繞過我往屋內走。
如果此刻地上有條縫,我一定往裡鑽。
我紅著張臉,心如S灰地往屋內慢慢挪。
可人家早就拿出電腦,一秒進入工作狀態,「你屬蝸牛的嗎,趕緊過來,這裡需要再改改。」
裴飛是個決心要做一件事,就一定會把那件事做好的人,有著天之驕子的傲氣與堅持。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房間裡隻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偶爾夾雜著兩人的小聲交談。
直到合作方打來電話,裴飛接完電話後,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們改時間了,說晚上吃飯談。」
我心下了然,給酒店前臺打電話,讓他們幫忙買點解酒藥送上來。
裴飛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晚上你就知道了。」
6.
果然,到了晚上的飯局,對方一上來就開始勸酒,完全不提合作的事。
裴飛好幾次想將新版方案給對方看。
都被對方打太極推了回來,「裴總,先吃飯,吃完飯,咱們慢慢聊。」
漸漸地,裴飛臉色冷了下來。
我趕緊出來打圓場,舉起酒杯敬酒。
無視裴飛投來的視線,我嘴裡說著一套套的場面話,努力將氛圍重新熱了起來。
在我喝下第三杯酒後,裴飛找了個理由,臨時將我帶出了包廂,一路扯著我手腕,來到走廊盡頭的小陽臺。
他帶著怒氣,低聲質問,「你在幹什麼?他們擺明了就不想好好談。」
我著急安撫,「你之前在國外可能不太了解,但國內商務合作,大多都是這樣,不吃頓飯喝個酒,幾乎談不下來。」
「所以呢,你也認同這所謂的酒桌文化。之前的項目,你也是在酒桌上通過喝酒談下來的?夏棉,以前你不是最討厭這些虛偽把戲嗎,現在你怎麼也變成這樣了?」
他的語氣太冷了,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眼眶泛酸,心漸漸沉寂下來。
緩了緩,抬起頭直視他,啞聲道,「我不認同酒桌文化,甚至極度厭惡,但這就是這個圈子的玩法,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你有你的傲氣,但我隻是個努力謀生的打工人,我錯了嗎?」
我們之間隻有呼呼的江風,誰也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裴飛溫柔地說了一句,「回去吧。」
我跟在他身後,重新回到了包廂。
一進門,裴飛就笑著迭聲說抱歉,說剛剛是公司的事情,所以我倆臨時出去處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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