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025-07-02 16:04:083940

反而卻多了很多裴砚珩書房的東西,看起來他像是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裡。


 


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雨幕中的林佑之的怒喝,長劍刺入血肉的觸感,以及脖子後那陣劇痛……


 


我猛然驚醒了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是真的被擄到了裴砚珩的府邸!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靜,裴砚珩回頭看來:「醒了?」


 


我捏著昏沉的頭,從床上坐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帶我來這裡?」


 


裴砚珩聞言抬眼望著窗外的雨,目光深沉又悠遠。


 


他似乎在透過雨水看著什麼,良久,他轉頭看向我,溫和的聲音帶著幾分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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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月,你說人真的有來世嗎?」


 


在我愣神間,他緩緩朝我走來,卻是伸手越過我落在了床頭的架子上。


 


裴砚珩的指尖一寸寸摸著那裡,聲音帶著幾分懷念:「我記得,這裡該是掛了東西的。」


 


我心口一顫,隨後攥緊了手心。


 


「裴大人抓我,不知是以何名義,聖上可知曉?如今滿京城都知道我與靖國公即將大婚,你卻將我帶到相府,這於理不合吧?」


 


聽著我的話,男人垂下眼,他指尖從欄杆抽離,轉而輕輕撫過我的臉龐,一點點的,仿佛在描摹他曾經記得的樣子。


 


「林銜月,你真要嫁給沈玉沉那個通敵叛國的罪人嗎?你難道……就不想再見到子裕了嗎?」


 


啪的一聲,我用盡十足的力氣抬手抽了他一巴掌。


 


裴砚珩被我打得幾乎側過臉去,許是動作大了一些,他肩膀開始滲出鮮紅。


 


然而裴砚珩卻分毫沒有生氣,反而眼中湧出幾分欣喜。


 


他感覺自己猜對了,失而復得一般回過頭來,一把將我抱入懷中。


 


「沒事的,沒事的銜月!你若能消氣,多打我幾次,或是多刺我幾刀都好!


 


「我就知道,那日在祠堂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之前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但哪怕你再恨我,子裕卻是無辜的!


 


「銜月,留在相府好不好?


 


「我娶你做平妻,這一次我會好好待子裕,每年生辰我都會親自給他準備禮物。


 


「我會教他讀書寫字,帶他去西郊放風箏,去騎馬,再不會讓他被冷落,我……」


 


裴砚珩說的所有都是我前世窮極一生所求,可如今他的語氣再深情,我卻隻感覺到一陣惡心。


 


我將人推開,冷聲笑道:「裴大人所言,銜月怎麼半分都聽不懂?剛剛隻是氣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侮蔑我未婚夫君,一時手快罷了!」


 


裴砚珩聞言一頓,隨後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試圖從我眼中看出一絲不同的情緒:「你還在騙我,你若不懂,為何那一夜會出現在我書房?你真當我喝醉了嗎?」


 


隨著手心一涼,我低頭看去,就見被再次粘起來的玉色狼毫被塞入我手中。


 


他扣著我的脖子,頭落在我肩上,聲音軟了一些:「銜月,當我求你,我們讓子裕出生好不好?」


 


我別過了頭去:「裴大人請自重,我肚子裡已經有了靖國公的骨肉,上哪給您生什麼子裕呢。」


 


裴砚珩聞言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隨後他用力一扯,目光觸及我鎖骨下的紅印時,瞬間像是被燙了眼睛,心底一陣絞痛。


 


「所以,你那日去找的,是他?是沈玉沉?!」


 


裴砚珩紅著眼,一雙手發狠了一般掐著我的肩膀,見我不答,他笑了:


 


「那又如何?契丹人早在路上就埋伏了他,沈玉沉必S無疑!」 


 


17


 


我知道裴砚珩也重生了,但卻和前世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前世的他運籌帷幄,似乎世間沒有什麼能左右他的軟肋。


 


而眼下的他,卻變得如此偏執。


 


多年前那個滿京城人人仰慕的光風霽月的少年郎,早已蕩然無存。


 


我被關在相府多日,除了每日有人送飯菜,我一步都不能踏出去。


 


每到晚間,裴砚珩都會不顧我抗拒,強行與我擠在一張床。


 


想來前世都未曾有過,如今的他卻非要攬著我才能入睡,真是惡心至極。


 


而我那日隨口所說自己懷了骨肉,很快就被御醫戳破了謊言。


 


聽御醫說我氣血虧損,但並未有身孕時,裴砚珩從未笑得那般明朗。


 


自那之後,他每日都會帶來一些孩子的玩意兒,裝點著整個屋子。


 


我算著日子,距離我和沈玉沉大婚之日,還有三天。


 


可轉眼間到了當日,都還沒有他的消息。


 


自那以後,我便坐在窗前望著院內的一方天空。


 


前世自己在這裡住了十多年都不覺得憋屈,而現在隻是被困了幾天,卻已經度日如年。


 


京城最後一夜的寧靜,是被一聲尖銳的慘叫聲打破的。


 


隨著亂軍踏破城門,街道之上滿是砍S之聲。


 


我慌亂地聽著外面的聲音,不敢置信地看向裴砚珩。


 


契丹人竟然提前打入了京?


 


「不必慌張,待我出去看看就是。」


 


裴砚珩還端坐在桌前,隨著替我畫完一幅小像,這才拿起一個匣子,起身朝外走去。


 


此時相府早已被破門,顧卿辭是第一個被抓出來的。


 


她高聲尖叫著:「沈玉沉的未婚妻就在府中,你們留我一命,我帶你們將她找出來!沈玉沉愛她如命,隻要拿住她,不怕沈玉沉不出來!」


 


這句話喊出後,很快裴砚珩就帶我出現在眾人面前。


 


裴砚珩環顧四周亂軍,隨後他從匣中拿出虎符高高舉起。


 


「顧將軍親授虎符在此,西北顧家軍聽令!」


 


這一聲喊完,四周的契丹軍面面相覷,隨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密信果然屬實,這裴大人還真以為如今闖入京中的,都是顧家軍假扮的契丹大軍嗎?」


 


裴砚珩聞言臉色一變:「怎麼可能,前世明明……」


 


為首的人嗤笑一聲:「顧袁城詭計多端,與我們私下談和,卻想著借我們之手撲S禁軍,自己漁翁得利登上皇位?你們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可卻不知,我們早已得到密令,顧家軍現在怕是全都被牽制在西北的荒山裡!如今京城之內,全是我實打實的契丹大軍!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裴砚珩瞬間臉色慘白,他踉跄兩步,手中虎符猛然墜地。


 


「怎麼可能,沒人能提前知道這些,我與顧將軍之間早已……」


 


突然想到什麼,裴砚珩猛然回頭看向我。


 


顧卿辭見狀,指著我喊道:「子瞻!這個賤人定是知道什麼,不然沈玉沉如何幾次三番都會來救她?!你們不是要知道沈玉沉在哪嗎,她就是林銜月,你們快把她抓走……」


 


然而下一秒,裴砚珩卻是拔出長劍,一劍抹了顧卿辭的脖子。


 


顧卿辭定在了原地,隨著鮮血噴出,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裴砚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倒在了血泊裡。


 


隨後就見裴砚珩拎著帶血的長劍,擋在了我面前:「你放心,這一次,沒人能帶走你。」


 


在我淡漠的目光下,裴砚珩抬眼看向契丹人為首的將領:


 


「就算你們S入京城,擒了皇帝,可我大晉國土方圓萬裡,各地都有重兵,你們若是拿下皇城,也僅僅是拿下皇城,待各地重兵圍剿,你們依舊S無葬身之地!」


 


對方樂了:「怎麼,裴大人是還想提條件?」


 


裴砚珩立在我身前,聲音低沉陰寒:


 


「你們想吞下大晉,就不怕一口噎S?依我說,不如在此擁立沒有根基的新皇,明面上大晉與契丹和平往來,實則還是你契丹控制著大晉的王朝,這不比你們一個城池一個城池拼S來得方便?」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嗤笑。


 


下一秒,我面前一花,就被人攔腰從裴砚珩身後拉開了數十米。


 


抬眼看去,竟是多日不見的沈玉沉。


 


而遠處的契丹大軍之中緩緩走出一襲明黃龍袍,很快所有圍著院子的「契丹大軍」紛紛朝那人跪了下去。


 


裴砚珩本看到沈玉沉後就大吃一驚,隨後望著走入府中的那人,頓時眸光一頓,愣在原地。


 


「陛下?!」


 


裴砚珩如被當頭棒喝,他猛地反應過來看向四周。


 


卻突然發現除了剛剛被自己一劍斃命的顧卿辭,整個院中沒有一人傷亡。


 


那些契丹人,竟然全是假扮的!


 


「裴砚珩,你可真叫朕失望。」


 


隨著皇帝一聲嘆息,裴砚珩踉跄著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18


 


裴砚珩他的目光SS盯著地面,他驀然笑了:


 


「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你們是設的局?可笑我竟入局卻不自知,還以為你真的帶兵離開了京城。」


 


望著裴砚珩,皇帝隻覺唏噓。


 


依稀想起當年這少年郎三元及第,一路從七品小官被自己提拔至今日的地位。


 


那時的裴砚珩兩袖清風,骨子裡都是一股為國為民為社稷的無上風姿。


 


卻未承想過,那雙透徹溫和的眸子裡所暗藏的野心這般大。


 


許是在他一腳踏入金鑾殿那一日,便已然貪慕起這張龍椅了吧。


 


「裴砚珩,朕待你不薄,你卻與顧袁城勾結,意圖謀反。若非沈玉沉提前察覺,暗中布局,今日這京城,怕是早已血流成河!」


 


裴砚珩頹然在地,聞言目光掃過沈玉沉,聲音帶著徹骨的S意:「沈玉沉,你早就知道了?」


 


沈玉沉站在皇帝身側,神色淡然:


 


「你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知從你與顧袁城密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入了我的眼中。你也真是厲害,借顧卿辭之手,長年累月與顧袁城聯系,書信往來數年都未曾被發現端倪。而你察覺顧家人被聖上提前召回京中,恐生變故,便提前了計劃。


 


「可惜,你算錯了一步——因為我從未離開過京城,而顧卿辭嫁入相府後,替你寄出的家書,也全都早被替換。時至今日,顧將軍怕是還在西北等著你的消息,卻不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已然S於你的手中。」


 


裴砚珩聽著他的話,目光落在身側早已沒了氣的顧卿辭身上,他的手指緊緊攥住地上的泥土,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最終隻是嘲諷地垂下頭。


 


「我還以為這一次能搶佔先機,卻沒想到,靖國公更是棋高一招!」


 


皇帝不願再聽,揮了揮手:


 


「來人,將裴砚珩押入天牢。」


 


幾名侍衛立即上前,將裴砚珩架起。


 


他並未反抗,隻是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目光陰沉的看向我:


 


「林銜月,我會等你的,今生若無緣,來世我定先去尋你!」


 


他說完哈哈大笑著,隨後便任由侍衛將他拖走了。


 


院中一時寂靜無聲,隻剩下顧卿辭的屍體倒在血泊中,顯得格外刺眼。


 


皇帝隨即看向沈玉沉:「今日之事多虧了你,若非你帶著皇後以S相勸,提前布局,朕怕是真的難以識破裴砚珩和顧袁城的陰謀。」


 


沈玉沉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卻淡然:「陛下過譽了,臣不過是盡忠職守,隻是顧將軍手中親兵十萬,此時真要動他,怕是難了些。不如就先放他在西北,從長計議。他家眷如今都在京中,沒了裴砚珩,倒也不怕他反。」


 


皇帝聞言沒再多言,目光掃過我,眼中帶著幾分探究:「這位便是從中幫忙的林家千金?」


 


我立即上前行禮:「臣女林銜月,參見陛下。」


 


皇帝笑了笑,語氣溫和了許多:「不必多禮,你和玉沉的事朕都知道,這幾日你也受苦了,等此間事了,朕和皇後同為你們主婚,定不讓你平白委屈這一場。」


 


我連忙低頭謝恩。


 


皇帝見狀,笑了笑,又囑咐了沈玉沉幾句,這才轉身帶著眾人離去。


 


院中很快恢復了平靜,隻剩下我與沈玉沉二人。


 


我攥緊了衣袖,別過頭:「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玉沉見我冷了臉,連忙上前拉著我的手,見我看都不看他,知道我生氣了。


 


他望著我,緩緩在我身前單膝跪下,頭靠在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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