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瑩瑩她走了。」
「她藏了把手術刀,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呼吸。」
「姜小姐…節哀順變。」
7
怎麼會?
瑩瑩那樣堅強的人,怎麼會輕視自己的命?
我不信,我不敢信。
從前那個拼命為自己爭取自由,為了不聯姻甚至不惜傷了自己容貌的女孩,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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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像斷了線,不斷落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屏幕上殘忍的事實。
也是這一瞬間,我在池砚身邊做的所有忍耐,全變成了笑話。
那個支撐我堅持到今天的妹妹,不在了。
我的忍耐和放低姿態,全都沒用了。
心底緊繃著的弦,好似也斷了。
在我哭到無力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我打開門,是衣不蔽體的許清歡。
她的身上,被池砚留下了諸多曖昧的痕跡。
她見我哭,倒是失了神。
可很快,她就擺出女主人姿態:
「喂,池哥讓你去樓下買盒那個。」
我依舊回不過神:
「什麼?」
許清歡卻笑了,她好像心情很好:
「你不會都沒做過吧?池哥沒碰過你?」
「要不然你怎麼連那個都不知道?」
可我沒心情理會她言語間的惡意。
許清歡卻來勁兒了,對著隔壁半敞開的門嬌笑道:
「池哥,你什麼尺寸?」
「你這小未婚妻急著去買,都急哭了。」
池砚也由著許清歡胡鬧:
「我什麼尺寸,你很清楚不是嗎?」
我不想再聽兩個人骯髒的對話,隻想結束這場荒唐的對話:
「害臊不好意思說?那我每個尺寸都買一盒。」
緊接著,我換上鞋就要出門。
可我前腳才邁出去,許清歡就拽住我胳膊。
她用著隻有我和她能聽見的語氣警告我:
「池哥說了,對於你,他可以隨時退婚。」
「你可別真把自己當成這裡的女主人。」
8
我不打算幫這個忙。
剛剛隻是怕他們再把我扯進他們恩愛的一環,才假意答應。
畢竟,能讓我舍棄自尊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沒必要再哄著池砚。
我去了精神病院,我想瑩瑩了。
瑩瑩走的時候,流了很多血。
她明明那麼怕疼。
但偶爾,她又很勇敢。
就像小時候,她衝在我面前,拿著根棍子和惡狗對峙。
她的腿明明也抖得厲害。
可那小小的身軀,就擋在我面前。
她說:
「姐姐,你信不信,我真的能保護你一輩子。」
我主動給父親打去電話,可他還在妄圖讓我繼續做他的提線木偶:
「姜黎,池砚這次要是撤資,姜瑩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精神病院!」
我點了根煙:
「爸爸,瑩瑩走了,她流了很多血。」
「你怕不怕,瑩瑩晚上去找你算帳?」
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那個男人爸爸。
可回應我的,隻有沉默。
我掛斷電話,給瑩瑩辦了火葬。
這些天,我沒回池砚的別墅。
他又生氣了。
那麼大的人,還不懂氣大傷身的道理:
「姜黎,三天之內要是再不回來,姜家就會葬送在你的手上。」
我怎麼會不回去?
我的日記本沒帶走。
日記裡寫滿了我對沈淮的愛意,寫盡了我和沈淮的故事。
那是我此刻唯一留戀的東西。
晚上,我素著一張臉回了池砚的別墅。
他也在坐在客廳等我很久了。
他的身側就是我的日記本。
池砚隻是看了我一眼,就撇開眼。
他的神色復雜,應該被我的黑眼圈嚇到了。
我拿過日記本,翻了翻裡面的照片。
幸好,還在。
日記裡夾著的書信,也都還在。
都是沈淮寫給我的。
池砚掃了一眼我的動作,反常地主動示弱:
「把這些燒了,我明早立馬和你去領證。」
「對姜氏,我也不會再撤資。」
我隻是緊緊攥著日記本:
「不好意思,沈淮的東西,誰也碰不得。」
9
池砚微微昂首,他坐著,我站著。
可他仰視我的眼神裡,卻充斥著上位者的傲慢。
很快,他扯了扯嘴角。
池砚沒生氣?
倒是反常。
他雲淡風輕地嘲諷,第一次真正刺痛我:
「不是很想和我結婚嗎?」
「讓你把S人的東西燒給S人,很過分嗎?」
我隨手撿起桌上的水晶擺件,就朝池砚砸去。
他躲都沒躲,哪怕被擺件砸中了額角,也隻是皺了皺眉。
可我卻好像,仍舊不覺得解氣。
我從不肯接受沈淮已經S去的事實。
活要見人,S要見屍。
沈淮從前是為了救我失蹤,他隻是失蹤!
他沒有S!
我的手抖得厲害,卻要讓自己克制著情緒。
我不能再做出失態的事情,我怕池砚借此再和我置氣,怕他給我招致麻煩。
讓人揪心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不想再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惹上麻煩。
池砚卻起身走向我:
「接受現實很難嗎?」
「姜黎,你不是向來好脾氣嗎?」
沒等我回過神,手裡的日記本就被池砚奪了過去。
他熟練抽出那張合照,把日記本丟在地上,書信瞬間散落一地。
池砚拿出打火機,作勢燒了這張照片。
「池砚!」
「你憑什麼碰我東西?!」
火苗已經快要觸上照片的一角,我徹底慌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
就像是,哭出了素日以來受的所有委屈。
池砚的眼神愈發陰狠,我試探般主動撫上他的手臂:
「池砚,就算我求你。」
他明顯動容了,嘴上卻對我無比嫌惡:
「姜黎,你拿什麼求我?」
「你什麼都不是。」
10
僵持間,池砚終究是把照片還給了我。
半晌後,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算了。」
池砚的聲音愈發無力:
「姜黎,你還真沒出息。」
「一張破照片就能讓你念念不忘那麼多年。」
「我要是真燒了,你這輩子豈不是更放不下?」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莫名其妙開始煽情?
可那不重要。
我拾起地上散落的信件,把照片和信件夾進日記本,牢牢抓在手裡。
對於池砚剛剛的戲耍。
忽然,我也想惡心惡心他:
「怎麼?你喜歡我?」
「要不然怎麼會去調查我和沈淮的過去?」
「又怎麼會怕燒了照片以後,我會更放不下?」
池砚卻猛然抬眸,眸色裡閃過一絲被看穿的窘迫。
他的耳根子紅了。
我卻笑了。
玩咖也會裝起害羞了?
池砚看著我笑出來,臉色又冷了下去:
「姜黎,別惡心我。」
「我的未婚妻心裡還有個白月光就算了,還把我當替身,我隻是覺得膈應。」
我也懶得再裝賢內助:
「池砚,你又是什麼東西?」
「這些天鬧騰得那麼厲害,敢情是真把自己當沈淮替身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沒他好看,怎麼可能像他?」
池砚攥緊了拳頭,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隻是伸出指尖觸了觸他手背上的青筋:
「更何況。」
「你這種玩咖,沒資格成為沈淮的替身。」
前些日子的隱忍,終於在這一刻宣泄。
池砚很快就卸下故作冷靜的偽裝。
我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宛若安撫一隻妄圖咬人的寵物犬:
「要是真那麼生氣,就退婚,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的棄子。」
「順帶對姜氏撤資,讓姜氏徹底消失在商圈。」
「池砚,這樣才會解氣。」
11
激將法,對池砚這種情緒不穩定的男人,的確很管用。
很快,媒體就放出我被池砚退婚的消息。
媒體採訪池砚的視頻,也被瘋傳:
池砚坐在鏡頭前衣著端莊大方,他的身側還坐著許清歡。
他低聲笑道:
「大家買東西的時候,不是都有七天無理由退貨嗎?」
「退婚也是同理,在對貨品檢驗期間,覺得不滿意,自然可以在截止退貨前退貨。」
好事的記者像抓住了機會一樣,想通過這件事寫出火爆新聞:
「池先生,從未聽您討論過私事,方便問一下嗎?您對自己的前任未婚妻不滿意的點是?」
池砚看向鏡頭:
「因為,她的過往屬實太精彩了。」
這句話,足以讓我被萬人嫌。
沒等記者繼續追問,許清歡就急著搶鏡:
「好啦,別再聊那個不重要的女人了。」
「池哥,說好要陪我宣傳新劇的!」
「怎麼能讓那個女人當主角?!」
……
我沒再繼續看下去。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成了姜氏的棄子。
這下,所有人都不會再打我這個「過往精彩」的人的主意。
父親也不會再像做交易一樣,想方設法把我送入另一戶權貴人家。
至少,能擺脫生來就要聯姻的命運了。
哪怕窮困潦倒,隻要不再被父親想方設法地威逼利誘就是極好的。
看著網上傾瀉而來的罵聲,我早就麻木了。
比起失去瑩瑩,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痛苦。
我安心準備著瑩瑩的葬禮,盡管姜氏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
盡管我已經在網上被人罵成篩子。
可這時候,一通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對面冷嘲熱諷:
「姜黎,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
「還喜歡嗎?」
12
池砚這人怎麼就陰魂不散?
拉黑了他電話,還換了個新號碼打過來,就為了對我冷嘲熱諷一頓。
我懶得和他吵:
「是,池少爺可以呼風喚雨,讓我吃盡苦頭。」
我剛要掛斷電話,池砚就像提前預判一樣讓我等等。
他沉著自信道:
「姜黎,隻要你忘了那個沈淮,和我好好聯姻,我可以幫你挽回這場局面。」
「你和姜氏,我都會保住。」
我卻嗤笑出聲。
「不好意思啊,池少爺。」
「無論是姜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是姜氏的企業,包括你這個玩咖。」
「我都不想要了。」
我可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什麼是幹淨的什麼是髒的,我能分清。
很快就到了葬禮的日子。
我隻請了瑩瑩生前要好的朋友到場。
可池砚不知道從哪聽說我辦葬禮的消息,在葬禮前夕,他報了警。
他把我舉報了,說我故意傷人。
就因為那晚我拿擺件砸了他。
所以。
再和池砚見面,是警察上門的時候。
「池砚,你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
池砚大言不慚:
「你心裡有人還和我聯姻,這件事讓我膈應那麼久,我就想折磨你,不行嗎?」
他緊接著對著警察指了指額間早就好了的傷:
「警察同志,我家裡的監控您也看了。」
「關於姜小姐故意傷人的行為,我這邊絕不和解。」
13
拘留結束後,我剛巧錯過瑩瑩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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