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被壓著,連手都動不了的姿勢,想吐都沒辦法。
男人也沉默了。
陡然松手,歪頭咳了一聲。
但確實如他所說,我體內的熱意漸漸消散。
眼前重新恢復清明。
【我靠我靠我靠,我要尖叫了,這不是那誰嗎,這麼會在這裡出現!】
【啊啊啊啊我最愛的蕭指揮使大人!】
【雖然指揮使陰暗瘋批,但他帥、他強,一襲紅色飛魚服,手按著腰間的繡春刀上,飛揚的眉眼都壓在黑帽下,顯得肅穆沉靜——】
【別念原文描述了!大人放開那女配,我來,壓我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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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姐們,冷靜一下,為什麼女配會中春藥,為什麼指揮使會在這裡,為什麼他要和女配這麼親密,為什麼要給女配解毒,為什麼耳朵尖要臉紅啊——】
指揮使,蕭圻。
我狠狠閉上了眼。
我找錯人了。
5
「妹妹,宴席馬上要開始了,我和爹娘來尋你……啊,你是誰,還不快放開我妹妹!」
「孽障!竟然與人私相授受,還不快滾過來!」
秦若雪和我爹的聲音交替響起,隨後是陌生人的竊竊私語。
來尋我,為何要帶著爹娘,甚至帶著陌生的賓客?
秦若雪不過是想讓所有人見證我與外男有染罷了。
這局,我又輸了。
我閉了閉眼,正準備破罐子破摔。
卻聽見男人揶揄的聲音響起。
「本指揮使不過是與秦二小姐交談兩句,相爺這麼著急做什麼?」
男人轉過了身,身後的竊竊私語瞬間停止,氣氛凝滯下來。
最後是我爹先開了口。
「原來是蕭指揮使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方才是小女擔心妹妹名聲,心中著急才生了誤會,還望指揮使海涵。」
爹笑著走上前恭維,面露疑惑。
「不知指揮使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相爺說笑了,丞相府可一點都不寒。」
蕭圻環繞四周,扇子不斷拍打著手心,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意。
錦衣衛是天子近臣,是皇帝的獵犬。
不論多大的官,多顯貴的皇親,被他們盯上,都要被狠狠咬下一塊肉。
朝中官員厭惡他們,卻也畏懼他們。
我爹也不例外。
如今蕭圻突然出現,還與我多有親密,我爹警惕驟起,還不忘狠狠瞪我一眼,這是怪我多事啊。
【蕭圻突然出現,老登怕S了,就怕自己被抓到什麼把柄。】
【後面抓了老登的,就是蕭圻啊,老登的預感還挺強。】
【你還別說,我們若雪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爹呢,害得男主差點和她離心,不過幸好,我們若雪大義滅親,果斷和老登切割,徹底贏得了男主的信任和尊重。】
【也不是親生的,沒辦法選擇啊,看女配就知道了,親生的這麼惡毒,就是完美遺傳了她爹。】
我眯著眼,思考著話裡的內容。
我爹這個丞相,估摸著是犯了什麼事,被人逮住了尾巴。
蕭圻就是為此而來。
「相爺放心,在下就是路過,見相府辦宴,來湊一湊熱鬧而已。」
「隻是相府太大,一時間迷了路,多虧了這位姑娘引路,不然我可就要和相爺錯過了。」
蕭圻含笑看了我一眼。
我也笑呵呵應了下來,隱下剛才的意外才對我有利,我不會犯蠢拆穿他。
隻是秦若雪不甘心。
「原來是指揮使大人,是若雪太過擔憂妹妹,情急之下才認錯人,還請大人見諒。」
「認錯人?該不會是把蕭大人看成哪位熟人了吧,那姐姐的眼睛確實該找大夫看看了。」
「不過,姐姐放心,我剛回相府沒多久,沒有熟人,姐姐的熟人更不認識,不用擔心我。」
我眼裡全是真誠,噎得秦若雪無話可說。
我爹見秦若雪吃癟,心疼得不行,立刻上前斥責我。
「孽障還不快快住口!你姐姐是在關心你,偏你總是不領情。」
然後又向蕭圻抱怨,「家門不幸,小女幼時遭歹人抱走,如今歸來,卻不堪教化,整日爭強好勝,實在頑劣,讓指揮使看笑話了。」
「不,我倒覺得二小姐十分率真。」
「一靜一動,一溫婉一率真,相爺有福了。」
蕭圻玩著扇子,含笑看著我。
這模樣誰看了都容易想歪。
果然,我爹會錯意了,再看我時,眼中多了幾分待價而沽的審視。
他樂呵呵帶著蕭圻去前廳。
讓我和秦若雪換身衣服再回來。
我沒搭理秦若雪,轉身就走。
如果丞相府注定要覆滅,那我現在就該為自己琢磨出路了。
6
再回前廳時,秦若雪正和一個華服男子交談甚歡,臉上飛起兩片紅霞,好一副嬌羞姿態。
【雖然春藥劇情被女配破壞掉了,但是我們男女主還是相遇啦!】
【本來可以看到男女主第一次吻戲的,都怪女配,又不下藥了,搞成自己喝,還搭上了指揮使。】
【怕什麼,女配那麼惡毒,就算這次不動手,我們女主也不會放過她,等下就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我心中好奇,秦若雪還準備了什麼招數對付我,正思索著,就被爹娘安排著坐下,身邊就是蕭圻。
他毫不見外地向我眨了眨眼,一派親昵神色。
我喉頭一哽,隻覺得這人不要臉。
可爹娘見此情景,卻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恨不得立刻把我們湊成一對。
宴席過半,有個下人忽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有、有個人在門口鬧事,說、說——」
【來了來了,若雪的反擊來了。】
【女配以為一把火就能將S人證據燒光,沒想到她養父福大命大活了下來,還能找到若雪,為慘S的妻子伸冤。】
【所以女配就是惡毒啊,養父母好歹把她拉扯大,結果為了能夠回到相府當真千金就想要SS養父母,還毀屍滅跡,簡直畜生不如。】
「說什麼,別支支吾吾的,我相府光明正大,有什麼好隱瞞的。」
管家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門外來了個中年男人,他自稱是二小姐的爹,要狀告二小姐謀S他們夫妻,他從火海逃出來,就是為了找二小姐要個說法。」
話落,滿堂皆驚。
而我端坐席間,平靜地吃著菜。
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
竟然沒S,這麼命大嗎?
7
今日賓客眾多,眾目睽睽之下,我爹隻能命人把我那養父帶進來,當眾說個清楚。
我那養父滿身燒傷痕跡,面容也被毀了大半。
一進來就直撲我面前。
「你這個賤人,我們夫妻供你吃穿,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小小年紀就仗著容貌到處勾搭人,被發現了還不認,還貪慕虛榮勾搭有錢人家想去做妾,我們夫妻倆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
「信州水災,我們夫妻帶著你一起逃難,千裡迢迢幫你尋親,可你卻嫌我們夫妻丟了你的臉,要S我們!」
「拿著鋤頭就往我和你娘頭上打,還要放火燒S我們,你怎麼就這麼歹毒!」
男人指著自己頭上那塊疤,眼裡全是恨意。
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可憐我那婆娘,S前還在念著你,你根本不配啊——」
哭聲悽厲沙啞,讓圍觀者都心有不忍。
紛紛用責難的眼神看著我。
【女配好狠毒啊,可憐若雪的生母,愛全給了一個白眼狼,看我們若雪眼睛都紅了。】
【正好指揮使在,錦衣衛判案快速,現在把女配丟到詔獄,各種刑罰都來一遍!】
【女配居然還吃得下去,太冷血了,真的沒人性!】
怎麼吃不下去?
這般好戲,總得讓人好好唱完啊。
果不其然,秦若雪開口了。
「不,我不信妹妹會做出這樣冷血的事來,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妹妹你快說,正好蕭大人和王爺都在這裡,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秦若雪擰緊手帕,焦急地看著我。
美人相求,恆王自然無有不應。
「對,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本王和蕭指揮使絕不會姑息奸佞惡人。」
「既有冤案,本指揮使義不容辭。」
從那個男人進來後,蕭圻的嘴角就一直掛著笑意。
看向我時,沒有半點嫌惡,甚至在聽到我用鋤頭打S養父母時,還給了我一個贊賞的眼神。
此人確實有點病。
我收回了目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酒足飯飽,可以開幹。
8
「既然王爺和指揮所大人都發話了,臣女便說一說真相。」
我起身,來到被控制住的養父面前,站得筆直。
「沒錯,是臣女S了養母養父,還放了一把大火,隻可惜當初沒有多留一會兒,讓這人逃出火海,活了下來。」
「妹妹!你怎麼能這樣,你!」
秦若雪不可置信地喊出聲,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那可是我的生母啊,生養之恩大於天,她好歹養大了你,你怎麼如此恩將仇報?」
秦若雪軟下的身體被王爺接住,她緊緊抱著這根浮木,仿佛能依靠的隻有他。
「王爺,還請王爺替臣女做主。」
美人哭得梨花帶雨,自然有英雄為她出頭。
不僅恆王,還有別的賓客直接喊著S人償命。
我卻全然不懼,上前一步,把養父踹翻,狠狠踩在腳下。
「生養之恩?呵呵,你們真的對我有恩嗎?」
「我和秦若雪當場為何會被抱錯?你們夫妻為何要留下那所謂的認親信物?是要幫我尋親,還是想找到親生女兒,用信物要挾她奉養你們?」
「帶我來京城?呵呵,當初信州水災,我拼S救了你們,可你們呢,隻想著賣了我換糧食,我隻能自己拼S逃出來!」
「是,我是要S你們!可難道不是你們恨不得早早S了我嗎?怕我搶走你們女兒的位置,幹脆來個S無對證!你們要害我,我先下手為強,有什麼不對!」
9
從小到大,這對夫妻就沒有好好養過我。
餓肚子是日常,挨打也是。
若稍有不順心的,便拿我出氣。
最嚴重的一次,柴刀劈在我身上,差點砍掉我一隻胳膊。
若不是鄰居家的大娘好心,我怕是早就S了。
長大後見我出落得好看,變動了要將我賣給老東西做妾的心思。
後來信州水災,我救了他們,與他們一起逃難。
他們一心往京城走,貼身帶著那塊我一出生就掛在脖子上的玉佩。
我求他們拿玉佩換錢,他們不肯,隻一心要賣我換糧。
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後,我惶恐不安地跑去找他們,卻聽見了那個真假千金的大秘密。
十六年前,丞相還隻是個地方官,他的夫人初次有孕,心中不安,快臨盆了還要去寺廟求佛。
結果剛從山上下來就要生了,最終隻能把孩子生在山腳一戶農戶家裡,又把從廟裡求的大師開過光的玉佩掛在孩子身上。
卻沒想到,農戶家裡也剛添了一個女嬰,農夫重男輕女,他妻子怕丈夫溺S女兒,就把兩個孩子換了。
可笑的是,丞相夫人根本不在意女兒身上的玉佩為何不見蹤影。
而農夫的妻子天天拿著那塊玉佩思念女兒,卻對替她女兒受罪的我視而不見。
那天,我逃回來去找養父母,卻聽見他們在興奮地討論親生女兒現在是丞相千金,等相認了,他們就能過上多麼多麼富貴的日子。
又說把我賣了是便宜了我,不然還是S了我最B險。
那一刻,我如遭晴天霹靂。
我原本隻想拿到那個作為玉佩的信物,好去找親生父母,卻意外被養母發現,他們要S我。
卻被我拿著鋤頭敲S。
又放了一把火,燒了他們棲身的木屋。
或許是第一次S人,沒有砸中要害,才讓這個男人逃脫。
我掀開衣領,肩上還殘留著他們N待我留下的傷疤。
這一道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的話若有半分做假,自願去詔獄受刑,可你敢嗎?」
在秦若雪難看的面色中,男人退縮了。
「所以,我S他們,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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