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說雲娘是戲子出身,不配養育他的子嗣。
於是他把剛出生的男嬰從雲娘身邊抱回來交由我撫育。
當晚,雲娘在房中懸梁自盡。
侯爺知道後也隻罵了聲晦氣。
「逢場作戲而已,她倒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此後他徵戰沙場立功無數。
我為他操持侯府大小事務,精心教養世子成人。
卻在他滿身榮耀歸來時,將我摔下懸崖摔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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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七未過,他已經迎娶新婦進門。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S而復生的雲娘。
1
再睜眼,我看著面前剛剛出世閉著眼睛嚎哭的小兒,心中不禁湧起陣陣寒意。
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在雲娘剛剛生產,裴玄搶了她的孩子送來給我撫育時。
他才將孩子塞入我懷中,門外就傳來陣陣喊聲。
是雲娘房中的丫鬟來報,說她上吊自盡了,請侯爺過去看看。
裴玄聞言面色一冷,隨即嗤笑出聲。
「當日迎她入府也是不得已為之,本侯從未對她歡喜過,她竟敢以S相逼,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且她一個戲子出身,哪裡配養育侯府子嗣。」
「哲兒唯有養在主母身側方有資格繼承世子之位。」
裴玄三言兩語就喝退了丫鬟。
轉頭又勸我不必在意其他,一切有他打理妥當。
「你也剛剛小產失去親子,正好將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的養大。」
「生恩不及養恩,你放心,他是我裴玄的兒子,你又是我的發妻,他日後隻把待你比生母還要親近孝順。」
前世我小產不過月餘,正是身心俱疲之時。
看見被抱到面前的嬰兒仿佛救我於水火之中,我歡喜得很。
卻一時疏忽沒把雲娘的事放在心上,第二日想要將孩子還回去時才知道,雲娘未能及時得救,已經被抬出府下葬了。
第二日,裴玄借口邊境戰亂,他身為武將之後自請帶兵出徵此後十數年未歸家。
我心疼哲兒沒了親娘,父親又不常在身邊,待他比親生的還要好。
我為裴玄操持府裡大小事務,侍奉祖母,教育幼子。
年紀輕輕便守著活寡。
等到裴哲繼承了侯府世子之位,還在我母家的推舉下成了太子近臣後,裴玄也滿身榮耀回了京城。
我以為我終於可以卸下一身擔子享幾年清福了,沒想到卻落了個不得善終。
S後方知,這一切不過是裴玄對我算計。
他所有的心思早在將孩子抱給我的那一刻泄露,怪我愚鈍一直未能看透他。
更令我無法接受的是,雲娘根本沒有S。
她一直以醫女的身份跟隨在裴玄左右,兩人在軍營裡如同夫妻一般過著愜意快活的日子。
反倒是我,被身上的擔子和責任裹挾一生。
2
一時間,我看著懷中嬰兒沒有言語。
裴玄以為計謀就要得逞,走前眼底難掩得意。
第二日,府中如前世一樣傳遍了雲娘的S訊。
裴玄卻不許人在院裡掛白,隻命人抬了一口棺材進來。
我抱著裴哲趕到時,棺材板還沒合上。
我望著躺在裡面雙眸緊閉的雲娘,裝作一臉的悲痛。
心裡卻長舒一口氣。
還好我來得及時,若等棺木抬走,誰知道是埋了還是偷運出城。
裴玄靠在棺材前,滿眼警惕地看著我。
「你來做什麼?」
我努力逼出兩行淚,將裴哲往前抱了抱。
「雲娘好歹也是哲兒的生母,怎麼能不讓他過來見最後一面。」
我說著藏在襁褓下手悄悄掐了掐裴哲的腳心,他瞬間哇哇大哭出聲。
躺在棺材裡的雲娘睫羽輕顫,卻仍極力克制著。
裴玄生怕我看出什麼端倪,不管不顧地上前將我從棺木邊拉開。
命令眾人火速蓋棺。
說話間就要把棺木抬走。
「等等。」
我出聲叫停,裴玄卻下令加快。
他聲稱S人晦氣,越早入土為安越好。
我卻滿眼不贊成。
「若是壽終正寢,自然是入土為安最好,可她是自缢而S。」
「夫君,我聽聞吊S的人身上戾氣最重,怕是日後會變成惡鬼前來向害S她的人索命。」
我說著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裴玄。
「是你強行將她的孩子抱走才逼S了她,夫君,為免日後給侯府帶來禍端,此事絕不能馬虎。」
裴玄心知雲娘沒S,他自然不怕。
但隨後趕到的婆母這時還不知道實情,不由得有些忌憚。
她下意識地問我該怎麼處置才好。
我握著婆母的手安撫道。
「母親放心,我已經差人去請了白鞍寺的大師前來。」
「如何化解冤孽,大師自有定奪。」
裴玄聽後瞬間惱了,當即斥責我不該生出偏信怪力亂神。
眼見他就要命人將棺木抬走,我抱著裴哲衝上去擋在前面。
「雲娘S得太過突然,此事若傳揚出去,指不定外面的人會以為是我嫉妒發狠,刻意害S她要去母留子。」
「這樣的罪名我萬萬擔當不起,夫君若不同意請大師入府,那就將裴哲交給其他人撫育好了。」
「我可害怕哪一日雲娘魂魄來找我索命呢。」
我語氣堅定,毫無退讓。
裴玄不得已,隻能應下。
3
昨天夜裡,我已經差心腹出府去了趟白鞍寺,捐了一萬兩的香油錢。
還承諾大師事後我會為他在寺裡塑一尊鍍金佛像。
大師來得很及時,進院後指著地上的棺木說有不祥之兆。
婆母一向信奉神靈,平日裡沒少上山禮佛。
對大師更是言聽計從。
當下迫不及待地追問大師該怎麼做。
大師碾著手中的佛珠閉眼思索了片刻後說要搭建靈堂,做法事為雲娘超度。
「隻是超度即可?」
裴玄在一旁緊張得額頭都要冒汗了。
「大師,可要超度幾日,如今已是夏日天氣炎熱屍身恐怕放不了太久。」
得到大師回復說最多兩三日,裴玄肉眼可見的放松了許多。
他開始按照大師的要求搭建靈堂,將所有器具採買齊全。
大師則是盤腿坐在靈堂前念起了佛經。
我為表誠心,將裴哲交給婆母暫時照顧後,也跟著在靈堂抄誦經文祈福。
偶爾瞥了一眼,我看到棺木蓋得並不齊整,立馬命下人上前將棺木蓋嚴。
並警告他們如果做事再這樣不當心,我定要將他們發賣出府。
下人不敢怠慢,一整天都盯著那棺木,生怕再出什麼問題。
雲娘生前,裴玄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澄清他對雲娘並沒有真情。
她S後,裴玄自然沒理由為她守靈。
但靈堂內發生的事早該有人報給他,他竟然還能沉得住氣在一整天都在書房坐著。
我心中不由得狐疑。
難道他就不擔心雲娘會憋S在棺木中嗎?
借口燒紙錢時,我湊近棺木仔細瞧了瞧。
果然發現側面被人提前打通了三五個手指粗的氣孔,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倒是我低估了裴玄的算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很快,我命人抬來了幾百斤冰塊圍在棺木四周。
冰塊才擺上沒多久,整個靈堂都透著一股陰森之氣,越靠近棺木越是冷得滲人。
裴玄趕來之時,棺木四周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靠近之時,隱約還能聽到裡面有牙齒打顫的細微聲響。
裴玄面上隱忍,不等他指責出聲,我已經主動解釋道。
「方才夫君也說了天熱這屍身怕是放久了會腐壞,未免有什麼不好的氣味傳出,我這才花重金買了冰塊回來。」
「夫君可莫要怪我鋪張浪費,明日裴家各房都要前來吊唁,屆時要真有什麼不好的味道散開,那才是真的丟臉呢。」
裴玄正欲命人將冰塊搬走,聞言神情猛地一滯。
他怪我不該擅作主張驚動各房,我反問他裴哲還要不要過繼到我名下。
「他既要認我當嫡母,難道不該請裴家族老宗親來做個見證麼!」
裴玄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前世我稀裡糊塗就將裴哲收養,直至我S,眾人都以為裴哲是我親生的。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輕易妥協。
裴玄敢算計我,就要做好身敗名裂的準備。
4
雲娘在棺木中挨凍到半夜,其間冰塊化了我會命人立刻添上新的。
裴玄再也沒辦法安坐在書房,他幾次借口焦灼地路過靈堂前。
我看到隻當沒看到,總之有我守著,他想做什麼都做不成。
直到天黑後我才回房休息,但大師要誦經到戌時才會去廂房安寢。
裴玄硬生生等到大師走後才借口將奴僕喝退。
他四下張望確保無人後才將棺木掀開,雲娘一露頭就委屈地和他哭訴著自己又冷又餓。
她急著想要從棺木中出來,聲稱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S了。
我躲在暗處,看出裴玄的猶豫後忙繞到正門處喊了一嗓子。
「侯爺,是你在裡面嗎?」
「哲兒哭鬧的厲害,母親被擾得無法安睡,我便想著過來看看此處是否安寧。」
「侯爺你來此處又是為了什麼?」
我佯裝燈籠暗看不清路走得慢了幾步,裴玄趁機將雲娘按回棺內。
雲娘不肯,一隻手扒在邊上。
棺木蓋的有些著急,砰的一聲後,雲娘發出一聲痛呼。
我忙加快腳步衝進來。
「侯爺,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響?」
「不會是真的鬧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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