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面上閃過一抹心疼,他一邊轉頭叫我別靠近一邊快速地抬了抬棺木,好讓雲娘把手抽回去。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冷著一張臉朝我走過來。
解釋說他和我一樣,也是夜裡不放心過來看看。
至於剛才的聲響,是他不小心踢到棺木發出的。
我沒有拆穿他的謊言,點燃了一些紙錢後慢悠悠地往銅盆裡扔著。
「左右你我都睡不著,不如多守一會兒,等到亥時一過也該有奴僕灑掃院落。」
「這人氣一旺陰氣自然就散了,隻要再熬上三五日,府內也就安寧了。」
裴玄聽後差點崩不住,棺木裡也再次發出細碎的響動。
裴玄為了不讓我起疑,佯裝怒意地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銅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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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的聲響很快遮掩了棺木內的動靜。
「我堂堂侯府,竟叫一個妾室搞得人心惶惶,成何體統。」
我看著散落了一地的紙錢,心底忍不住冷笑。
不管他說什麼,我都堅持要等到有人接班。
天亮後,裴玄再也忍不住去找了婆母,他勸說婆母出面將此事化了。
可他忘了,我還請了裴家族老。
等到婆母知曉全部,趕來靈堂要帶人安置雲娘「下葬」時,靈堂外早已聚齊了各房長輩。
大師不負所望,直言一定要在吉時將雲娘火葬,否則將會危及裴氏氣運,關乎子孫後代。
裴玄雖是侯爺,但在裴氏一族並非長房長孫,涉及全族的大事,他還做不得主。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長房裴老爺和大師將吉時敲定,然後眾人齊聚郊外,等著將棺木焚化。
裴玄不是沒想到偷梁換柱把雲娘救出來,奈何我始終緊盯著他,不給他任何機會出手。
直到棺木被抬到架好的火堆上面,裴玄才急了。
他給一旁侍候過雲娘的一個小鬟使眼色,對方立馬撲出來跪在棺木面前。
她向裴玄哭求著雲娘一直有心疾,嚴重時會失去呼吸進入假S狀態。
她請求裴玄開棺找大夫看一看,萬一雲娘沒S豈不是要犯下大錯。
裴玄假裝怒了怒,很快就要命人將棺木打開。
「慢著。」
我出聲攔下,轉頭看向一臉忠心護主的小丫鬟。
揚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抽上去。
「混賬東西,這等大事你早前為何不說。」
「雲姨娘自缢已有三日,你方才提及此事,你可知這棺木造的嚴絲合縫一旦蓋上裡面的人將再也無法呼吸。」
「別說是有心疾的病人,就是身強力壯者怕是也難在裡面撐過三日。」
我質疑丫鬟別有用心,逼問她是誰教她這樣說的。
「依你所說雲姨娘豈非活著時就被強行入棺,你別忘了,當日急著將雲姨娘下葬的人也是侯爺,你此舉分明是要陷害侯爺草菅人命。」
我說著就要命人將丫鬟拉下去嚴刑逼供,誓要揪出幕後陷害侯府的人。
丫鬟一聽就慌了,眼神求救地看向裴玄。
「侯爺救我,我全是照您的意思說的,我……」
裴玄冷冽地注視下,丫鬟瞬間噤了聲。
可她未說完的話早已讓在場眾人起了猜測。
我冷冷勾著唇角,隨著眾人的視線一起看向裴玄。
「侯爺,這棺木燒還是不燒,你來定吧。」
5
裴玄避開眾人的視線,下令開棺。
我早知道他不會允許雲娘被火化,指不定還要出什麼幺蛾子,看病的大夫和驗屍的仵作我都安排好了。
棺木一開,兩人立馬上前。
一個「驗屍」一個看診。
裴玄則被我SS地攔在原地,他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對我動粗,更加不能露出半點他對雲娘的在乎之意。
他緊張地望向棺木,卻許見不見裡面的人探頭出來。
他越焦急我越高興,故意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
「剛剛生產的女子最是體弱,雲娘不會真的S了吧。」
裴玄眼神一凜,再按捺不住猛地一把推開我衝了過去。
「雲娘,你別嚇我。」
裴玄把昏迷不醒的雲娘從棺木裡抱了出來,聲音裡都滿是慌亂。
探了探雲娘微弱的鼻息後,他抓過一旁的大夫,要求他救醒雲娘。
「這人是S是活還不知道,要看也該仵作先看。」
我聲音冷冷地打斷他。
「夫君將哲兒抱給我時還說雲娘一個戲子S就S了,此刻竟這般在意雲娘的S活。」
「難不成你以前都是騙我的嗎?」
我故意提起他搶了雲娘的孩子要給我養的事。
裴玄一心系在雲娘身上沒空和我掰扯,但婆母卻聽出了我的話外之意。
她擔心我再說下去對裴玄不利,很快命人將他拉開。
在我的堅持下,仵作上前「驗屍」。
當場揭穿雲娘脖梗間並無勒痕,手腕處也沒有劃傷,觀面相也不存在中毒現象,證明她從未自S過。
等仵作退開,大夫診脈確認雲娘還活著,隻不過由於飢餓暈了過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奇怪於她被封在棺內三日竟然沒有被憋S。
我見時機到了,這才命人將棺木抬到眾人面前,指著側方的幾個氣孔讓大家看清楚。
不等我再開口,早有族中長者向裴玄發問,逼著他給大家一個交代。
裴玄還在思索時,雲娘已經悠悠轉醒。
她尚未看清四周情況,已經一頭撲進了裴玄懷裡。
「玄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送我出城,我再也不要躺回棺材裡了。」
「謝婉如這個賤婦,她怕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如此處心積慮的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裴玄想要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紛紛開口指責裴玄行事荒唐,簡直是心術不正。
婆母面上無光,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裴玄更是面色陰鬱,滿眼的S意。
偏偏我還嫌事不夠大,在我的示意下,大師指著雲娘說她身上邪氣太重。
他勸裴玄最好將雲娘送得遠遠的,免得波及侯府未來氣運。
我趁機提出我絕不會撫養雲娘的孩子,否則哪天她再S一次,搞不好有人戳我的脊梁骨說我去母留子。
6
我跪地請求族中長輩讓我和離,聲稱我願意成全裴玄和雲娘。
我娘家是杭州首富,我嫁入侯府前裴家生意虧損厲害,還欠著宮裡的銀子還不上。
是我用帶來的十幾車嫁妝幫裴家解了困,如果沒有我的幫扶裴家的鋪子早就關張了。
侯府這些年的風光背後全是我支撐著,包括裴氏眾人也獲利不淺。
這個時候和離,侯府包括眾人的損失都將無可估量。
裴玄再顧不得什麼體面當眾向我認錯,承諾他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做下錯事,在他心裡我永遠是唯一的正妻。
我瞥了眼躲在裴玄身後的雲娘,冷聲說不和離也行,但是我落子後身體虧損嚴重需要時間休養。
管家的事太過操勞,我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為了將我安撫住,婆母同意了我把管家權交回她手上。
可沒過了幾日,丫鬟就悄悄和我說對牌鑰匙到了雲姨娘的手裡,雲姨娘一早帶著下人出府去店鋪裡收賬去了。
丫鬟以為我會生氣,還在為我抱不平。
我卻高興得很。
早在我交出管家權之前就已經將侯府的賬目理了一遍,該是我的一分不少的全拿了回來。
留給侯府公賬上的,大多是籤了字蓋了章的欠條。
既然管家權現在到了雲娘手上,我也該打起精神來去找她算算賬了。
雲娘沒想到她接手第一日非但沒有收回銀子,還被我追著當眾討要銀子落了個沒臉。
她不敢讓事情擴大,害怕裴玄說她無能,隻好強撐著將自己的一部分體己拿出來賠給我。
她那點體己多半也是裴玄從我這裡拿走賞給她的,就算全部拿出來也支應不了多久。
到了月底總賬的時候,問題開始層出不窮。
有領不到月錢的下人開始消極怠工,懶散不幹活。
裴哲幾次生病都是下人照顧不周導致。
各房拿不到月例更是心生不滿狀告到了裴玄面前。
裴玄這才知道這一個月都發生了什麼,他氣憤地質問雲娘賬上的銀子都去哪兒了。
管家才多久就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言語過激時,裴玄指責她果真出身不好上不得臺面。
府裡的人最是勢利,他們看出雲娘是個沒銀子的主也不再盡心侍候她。
反倒一個個跑到我這裡來賣好,我不用出門就能聽到有關雲娘的所有消息。
她為了討好裴玄,可謂是使盡了手段。
可裴玄最近軍中事務繁忙,常常夜不歸宿。
有時候回來晚了會直接在書房睡下,以往這時我都會命人送去一些藥膳好幫他調理身子。
雲娘卻隻知道爭寵,送去酒菜裡加了些催情的藥物。
裴玄和她荒唐一夜後第二天去了軍中自然無精打採力不從心。
恰巧趕上皇帝前來閱兵,裴玄一恍神挨了好一頓訓斥,差點連他的主將之位都給撤了。
裴玄回府後,我差人故意把雲娘下藥的事漏給他,他氣得差點動手打了雲娘。
此後,裴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讓雲娘接近書房。
而他也不去雲娘房中,甚至連裴哲他都很少過問。
7
此後,雲娘在府中的處境更是艱難。
我卻難得的輕松,空下時間將自己名下的所有鋪子都細細理了一遍。
在裴玄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又新開了兩家珠寶閣,想方設法與宮中搭上了關系。
婆母壽辰將至,裴玄擔心雲娘做不好席面,親自到我房中來想請我出面主持。
我懶得應付他,直接差人去請了雲娘過來。
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她如果不能令婆母滿意夫君順心,我會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再給裴玄新納一房妾室。
到時候可就沒她的立足之地了。
雲娘生怕多一個人和她爭寵,當下保證她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裴玄見我鐵了心不想再管府中的事,對我也沒了耐心。
他警告我真要鬧到和離那一步,他斷不會再對我心軟,我一個商賈出身的女子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我垂眸沒有言語,裴玄卻以為我被嚇到了。
他命我在婆母生辰前拿出五萬兩支應府上,之後就摔門走了。
婆母生辰這天,皇帝的太傅當朝臣相親臨侯府。
卻不是來為婆母道賀的,他當著滿堂賓客的面認我做了義女。
在場眾人都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臣相夫妻無子無女,早年官眷富商往臣相府中送子女的人多的去了,可臣相卻沒有一個相中的。
大家都以為臣相選我是因為裴玄的關系,一時會錯意反倒對裴玄多了幾分巴結。
隻有裴玄自己心裡清楚,臣相一向對他沒有好感。
朝堂之上也沒少參他。
他將我喊到僻靜處,質問我是怎麼和臣相搭上的關系。
「你不會以為你用幾個臭錢收買他為你撐腰,本侯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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