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偌大的玫瑰花田中找到戒指是一件概率很低的事情,可他辦到了,是不是也說明他和沈知意之間的感情也能回到過去。
“知意!”
他轉身,別墅門口已經沒有沈知意的身影,他下意識抬頭。
別墅二樓,屬於傅臨淵房間的燈光亮起,兩道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擁吻在一起。
傅臨淵故意將沈知意壓在落地窗前,肆意親吻,解開她的襯衫。
傅深眼眶幹澀得有些發疼,他執拗地看著二樓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屬於他的珍寶被其他男人染指,傅深隻覺得心髒仿若被一隻大手捏住,緩緩收緊,疼得他喘不過來氣。
原來沈知意之前無數次看見他和白柔在一起,就是這樣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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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力氣被抽空,他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膝蓋已經麻木,一雙筆直的小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傅臨淵冷笑,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動。
“如果我是你,就永遠不會出現在知意面前,你把他傷得那麼深,又端著深情模樣懺悔,除了你自己,誰也無法感動。”
傅深疼得哆嗦一下,抬起頭,“知意愛了我十年,你和她才認識多久,你怎麼確定知意不會喜歡我!”
他舉起戒指,將曾經過往說給傅臨淵聽,似乎想要證明沈知意愛她,我還能挽回。
“或許我認識知意時間比你還要長。”
傅臨淵聲音很低,低到被風吹散。
“什麼?”傅深問。
忽然傅臨淵抬腿,踹翻傅深,如果不是為了沈知意,他多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得惡心。
“知意讓你找的第二件東西,她的遺書,就在地下室。”
傅深臉色蒼白地站起身,“遺書?”
什麼人才會寫遺書,是不是沈知意早就想S了?
遺書……
遺書……
傅深踉跄轉身,上了車,直奔京郊別墅。
沈知意的遺書,就放在地下室。
那間地下室幾乎成了傅深的禁忌,門牢牢關著,生怕一看見地下室,就想到沈知意被活生生燒S時候的痛苦。
他忍著心魔走入地下室,裡面焦黑一片,他半跪在燒毀的地下室中,一寸一寸尋找可能藏著信件的地方。
焦黑的地板,倒塌的衣櫃……
沒有!
沒有!
沒有!!!!!
哪裡都沒有遺書的蹤跡。
他眼眶通紅,有些瘋魔。
“阿深哥哥……”
柔美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音線有幾分像沈知意。
他充滿期待地轉頭,見站在門口的白色身影是白柔,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怎麼來了?”
白柔咬唇,心中憤憤,她在傅家父母那,找人仔仔細細調查過沈知意,學習她的聲音,學習她說話的方式,學習她的穿搭。
傅母都分不出來,她站在傅深面前還不到一秒鍾就被分辨出來。
她掐著嗓子,“阿深哥哥,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傅深眼球遲鈍地轉了轉,難得恢復幾分理智。
“當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知意S了?”
白柔託著肚子,臉色有幾分難看,“阿深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清楚?”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你知道惹惱我是什麼後果。”
白柔被傅深的模樣嚇到,不住後退,後腰撞到扶手上。
傅深一把掐住她脖子,瞬間大半身體懸空。
隻要傅深放手,她就能一屍兩命。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把沈知意的東西都扔到垃圾場了。”
抱著最後的希望,傅深趕到垃圾場。
垃圾場臭氣燻天,垃圾堆積如山,想要在這麼多東西中找到一封遺書,簡直難如登天。
他不管不顧,用手扒開一袋垃圾。
臭味燻天,傅深幹嘔了一聲,動靜將看著垃圾場的門衛驚醒。
“你做啥呢!”
以為是小偷,門衛手電筒的光直直照在傅深的臉上。
傅深轉頭,看清那張臉,老人卻有些驚訝,“我見過你,在一封油畫上面。”
“什麼油畫?”
老人對他招招手,“一個富人區來扔垃圾,我看那畫好看,就留下了。”
一幅巨大的油畫掛在垃圾場鐵皮房上,風吹雨打已經變色,傅深一眼認出,畫上的新郎新娘正是他和沈知意。
這是沈知意親手畫的!
這幅畫不是已經被白柔燒了嗎?
他踉跄上前,高貴的傅總第一次不顧髒汙,輕輕撫摸上油畫。
油畫上的沈知意笑得燦爛,是他許久不見的模樣。
傅深心中忽然一陣抽痛,脫下腕間百萬的表,買了這幅畫。
一路回到別墅,別墅內冰棺已經處理,偌大的別墅依舊陰森森,透著一股子陰冷。
他環視陌生的別墅,這才驚覺屋中一切都變了樣。
粉色的窗簾,卡通的配飾,幼稚的擺件……
想到曾經他默許白柔將東西放進來,沈知意那時失望痛苦的眼神。
他做了什麼?
他默許白柔的挑釁,甚至讓沈知意跪在別墅門口羞辱她。
傅深痛苦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臥室。
他一件一件砸碎白柔添置的物品,豪華的臥室變成毛坯,直到確認不會有任何東西玷汙沈知意的油畫,他慘小心地舉起畫框,準備掛在原來婚紗照的位置。
手指摸到畫框後面的凸起,傅深蹙眉看過去,這才發現油畫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
從後面框架縫隙中抽出幾張紙,入目是一片血色。
遺書。
沈知意的遺書。
用鮮血一筆一畫寫下。
【若有來生,惟願與眼盲心瞎,辜負真心的人再不相見。】
下面一張是體檢單,傅深生怕遺漏了什麼,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看到結尾。
他跌坐在地,手指不住地顫抖。
樓下大門打開,傅母帶著白柔風風火火地趕來。
“那個沈知意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能讓你這麼對待自己懷孕八個月的妻子!”
“當年她無聲無息地走了,讓你人不人鬼不鬼的過了一年,你記掛著她,人家轉身和你小叔在一起了,這不是打咱們大房家的臉嗎!”
“你這個混小子,現在就應該和柔柔好好過日子,傅家繼承人還在柔柔的肚子裡,那個沈知意在做什麼?人家高高興興舉辦訂婚典禮呢!”
傅母拉著白柔衝上二樓,被傅深的模樣嚇了一跳。
白柔抽抽噎噎,“阿深哥哥,看在孩子的份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白柔的聲音,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臉。
“傅深!我還懷著孕,你還打我!”
傅深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腳踹在白柔的肚子上。
白柔預產期就在下個月,傅深一腳踹下去,頓時一股股血順著大腿留下。
“啊!”
白柔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聲,柔軟的肚子變得硬邦邦,她能感受到一個小生命正緩緩離開她。
“好疼!阿深!媽!幫我叫救護車,我的肚子好疼。”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仿若一把利劍將她劈成兩半。
白柔疼得幾乎昏厥,看著傅深一步步像她走來,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阿深……”
話還未說完,傅深又是一腳。
白柔疼得叫都叫不出聲。
“疼嗎?這是你欠沈知意的,當初她應該也是這麼疼。”
傅母驚叫一聲,S命拉扯傅深。
“你在做什麼!傅深你瘋了!”
滿屋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傅深此時還能笑出聲來。
“對,我是瘋了,在失去沈知意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他彎下腰,將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團放在傅母的手中。
“這就是一個野種!我有弱精症!根本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傅母雙眼一翻暈過去,倒在血泊中。
傅深沒理會暈倒的兩個女人,將那團血肉裝在一個盒子中,直奔禮堂而去。
不用刻意打聽沈知意訂婚的地方在哪兒。
車行駛在路上,路邊所有入目的LED廣告牌上都是兩人訂婚視頻。
沈知意眼中帶上笑意,是傅深許久沒見過的。
可看著的男人卻不是傅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傅深用力砸方向盤,喇叭聲音刺耳,他接連闖了四五個紅燈,直奔兩人的訂婚典禮。
訂婚典禮十分豪華,罕見的粉玫瑰遍布整個禮堂,幾乎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來了。
“沈知意小姐呢?”傅深攔住一個侍應生。
侍應生被傅深的模樣嚇到了,還是認出他的身份,結結巴巴,“在休息室。”
傅深踉跄走向休息室,休息室的大門敞開著,他看見穿著私人高定禮裙的沈知意站在化妝鏡前。
一個男人從後面摟住她,“怎麼不笑?是不高興嗎?”
傅臨淵的懷抱霸道,帶著濃濃的佔有欲。
他眸色暗了暗,“是在想傅深?”
門口傅深心跳也跟著變快,既期待沈知意的回答,又害怕從她口中聽見否定的答案。
“是。”
沈知意話音落,就感受到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她輕笑一聲,側頭親吻在傅臨淵的唇上。
傅臨淵輕咬沈知意的唇,攻城略地,不過片刻,沈知意便虛虛地靠在他身上。
“我說過,把你的信騰幹淨了再嫁給我。”
“我在想,還好我和他分開,不然現在的我應該還在泥裡掙扎,痛苦絕望,說不定第十次,第十一次,第十二次婚禮新郎臨時失蹤,讓我成為整個京都的笑話。”
“傅臨淵先生,”沈知意語氣忽然正式了很多,“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嫁給你,過去重重已經過去,我想要迎接新的未來。”
傅臨淵嘴角愉悅地勾起,他越過沈知意身影,看向化妝鏡。
門後的傅深顯然已經清晰地聽見兩人的交談,他有些頹唐地佝偻下腰身,肩膀聳動,應該在無聲地哭。
“如果傅深後悔了,想要挽回你呢?”傅臨淵繼續問。
看著鏡子中傅深動作停滯,也在期待沈知意的回應。
“我和他已經沒關系,現在不會有,未來也不會有,時間不會因為後悔倒流,不會因為傅深的後悔,就會扭轉傷害我的曾經。”
傅深眼眶通紅地抬頭,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他猛地站起身,想要衝入化妝間。
想要告訴沈知意,自己真的知道錯了,他挽回了,他弄掉了白柔的孩子,以後會報復所有傷害過沈知意的人。
剛上前一步,保鏢從後面衝過來,捂住他的嘴,不讓傅深發出一點聲音。
至於那個裝著孩子的盒子,也被保鏢拿走,無聲無息地處理。
傅臨淵不會讓任何髒東西出現在沈知意面前。
“笑什麼?你怎麼這麼開心?”
沈知意覺得從剛才開始,傅臨淵就有些奇怪。
“因為高興。”
沒頭沒尾,傅臨淵低頭親吻沈知意,弄花了她的口紅。
直到臉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傅臨淵才松開沈知意,頂著巴掌印笑著看她補妝。
兩人手挽手走進禮堂,許多人圍上來恭維沈知意,贊許兩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煙花炸響,空中勾勒出Y&Y。
傅臨淵和沈知意。
上千萬的煙花沈知意勾勒出兩人擁抱在一起的圖案。
京都路過的一條狗都知道沈知意和傅臨淵訂婚,兩人即將在一起,一生一世。
包括傅深這隻落魄的野狗。
他坐在駕駛室,雙目通紅地抬頭,SS盯著半空的沈知意。
“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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