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
“你怎麼能放棄我,不是說隻要找到三件東西,你就原諒我嗎?”
傅深絲毫沒注意到拐彎處,一輛卡車速度極快地衝過來。
砰——
又一朵煙花炸開,傅深的車被撞飛,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重重砸在地上。
碎裂玻璃扎入傅深的身體,鋼筋穿過膝蓋,將他牢牢釘在駕駛室位置。
疼!
傅深嘔出一口血,眼前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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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卡車司機慢悠悠走過來,把一張紙條塞進他口袋。
“出車禍了!快打120啊!”
救護車呼嘯而來,傅深再沒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病房電視正在播放沈知意和傅臨淵訂婚現場。
沈知意靠在傅臨淵的懷中,對著鏡頭笑意盈盈。
“十分感謝命運,推動我來到傅臨淵先生身邊,我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希望大家都能來參加哦。”
白皙的脖頸上戴著一枚紅寶石項鏈,閃耀異常。
不知道是不是傅臨淵惡心他,那枚項鏈正和拍賣會傅深送給白柔那根項鏈是同一個設計師,隻是沈知意這枚價值超過兩個億。
鑽石的光澤似乎在嘲諷傅深,他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入門款。
“咳咳咳……”傅深撕心裂肺地咳嗽。
醫生立刻趕過來,低聲,“傅先生,鋼筋扎穿您的膝蓋,就算恢復得好,您以後也是個跛子。”
沒有醫生會當著病人的面這麼刺激他,沉浸在痛苦的傅深並未注意到異常。
“肇事方留下一張紙條,請您過目。”
傅深本來看著電視中沈知意的幸福的模樣心如S灰,當看清紙條上的字跡,立刻撐著坐起身。
膝蓋骨碎裂,經過二十個小時修復,一條腿上滿是猙獰的傷痕。
麻藥勁剛過,稍微移動一下,都能傳來一陣讓人恨不得能昏S過去的疼痛。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傅深還是強撐著接過紙條,小心撫摸上面的字跡。
“調查真相,全部。”
他輕輕在紙條上印上一個吻,“隻要是知意你想的,我一定會辦到。”
不顧身體還未恢復,他立刻安排人辦理出院。
秘書一臉著急慌張,“傅總,您是回去坐鎮傅氏的嗎?傅氏內憂外患,幾個分家的小輩爭權,外有其他公司搶佔我們市場,我們發動全部人手,都為調查出那個神秘人是誰。”
“安排人調查當年的真相,我要馬上知道全部內容。”
“是……”秘書頓住,“您說什麼?”
秘書覺得傅深瘋了,馬上傅氏總裁的位置不保,他竟然還有心情調查什麼真相。
“按照我說的做。”傅深表情冰冷。
“是。”
秘書不敢違背,在如此危急時刻,還要分出人手調查。
很快一份報告擺在傅深的桌子上,他立刻翻開。
他目眦盡裂,極力克制才沒撕碎文件。
“我要見知意,現在!”
沈知意被傅臨淵仔細保護起來,出行都有十個保鏢跟隨,傅深的人根本沒辦法靠近。
廢了很大力氣,才在傅臨淵出去談合作的時候,在醫院堵到沈知意。
保鏢被支開,沈知意轉頭,就有一雙手捂住她的眼睛。
“別動。”
拉著她後退,到天臺上,那雙手才顫抖著放下。
“傅深。”
沈知意似乎早有預料,並未露出吃驚的神色。
從上到下打量傅深一眼,她微微挑眉,眼神嘲諷。
“傅總家庭美滿,不陪著自己的妻子,來找我做什麼?”
每一個字都像在傅深心口插刀,“我和白柔離婚了,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
他頓了頓,“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呵。
傅深就是這樣,即便表現得多內疚,現在還能將一切責任推卸在沈知意身上。
好像隻要沈知意早點告訴他真相,一切都不會發展成現在的結局。
“你在怪我?”
“不,”傅深想觸碰沈知意,又不敢,手停在半空中,隔著空氣描摹沈知意的眉眼,“我心疼你,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當年幫助我的恩人就是你?”
當年他窮途末路,傅家每個人都虎視眈眈,妄圖從他身上撕扯一塊肉下來。
他太年輕,中了別人的圈套,身無分文。
傅深始終記得那天,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賬戶裡多了一筆錢,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一條消息。
【等你站在最高處。】
號碼發完消息便注銷了,他用了手段才調查到電話號碼的IP在法國。
所有的朋友中,隻有初戀白柔在法國。
加上白柔似是而非的話,讓傅深認定了恩人就是白柔。
他本來對白柔沒什麼特別深的感情,隻因為那幾個億,傅深心中給白柔鍍上一層濾鏡。
他總覺得虧欠白柔,便總讓沈知意妥協。
等他失去了一切,才發現真正的恩人竟然是被他傷害的沈知意!
他痛苦地微微彎曲身體,仰起頭看著沈知意。
“知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知意冷眼看著他的痛苦。
“我想你愛的是沈知意這個人。”
誰給傅深錢,傅深就愛誰。
那份愛太廉價,不是沈知意想要的。
“不是的知意……”
砰——
天臺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音打斷傅深的話,他拉著沈知意立刻後退,警惕地看向門口。
原本應該被合同絆住的傅臨淵竟然出現在醫院的天臺,他少見的狼狽,像被搶奪珍寶的惡龍,一字一頓。
“放、開、我、的、妻、子!”
“傅臨淵?”傅深拉著沈知意後退,逐漸推到天臺邊緣,風吹得兩個人身影搖搖欲墜。
傅臨淵瞳孔猛縮。
“不許過來!”傅深高聲。
“好。”
商業上的活閻王眼睛都沒眨一下,立刻同意傅深的要求,對身後保鏢冷聲,“後退。”
“先生!”
“後退!”
“我要和知意獨處七天,如果七天之後她依舊沒有回心轉意,我就放棄。”
七天。
沈知意曾被關在地下室整整七天。
傅臨淵目光落在沈知意的小腹上。
“答應他。”沈知意對傅臨淵眨眨眼。
傅臨淵深吸一口氣,“不能危害知意安全。”
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帶著沈知意去了曾經他們的家。
一推開門,傅深便高興地將別墅展示給沈知意看,“我把別墅恢復成原樣了,許多東西找不見了,但沒關系,我們可以像之前一樣慢慢添置。”
“我記得你說過,希望婚後有一個溫馨的家,兩人一起做家務,養一隻小狗,以後我做飯,我打掃衛生,我照顧你一輩子。”
傅深的身體還未恢復好,站一會膝蓋就傳來鑽心的疼,他像是感受不到,拉著沈知意來到地下室前。
看見熟悉的地下室,沈知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寒意順著身體內散發出來,臉色蒼白異常。
“別害怕。”
傅深打開地下室,冷氣夾雜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沈知意胃裡一陣翻湧,她扶著牆幹嘔。
“沈知意?沈小姐?我錯了,求求你讓傅深不要折磨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個滿身血汙的女人衝過來,撲在沈知意面前就開始用力磕頭。
“沈小姐,我不應該搶佔您的功勞,不應該背後欺負您,求您原諒我吧,求求您了。”
這是……白柔?
傅深露出一個猙獰又溫柔的笑容,“我說過,所有欺辱你的,我都會報復回來。”
關上門,隔絕白柔的哭聲,他絲毫沒察覺沈知意緊蹙的眉頭。
傅深似乎真的要履行自己說過的話,開始籌備起和沈知意的約會。
網紅餐廳,甜品店,逛街,拍照,像普通情侶一樣排隊拍奶茶,逛街。
這些都是沈知意提起過無數次,而傅深嗤之以鼻的事情。
他小心捧著奶茶遞給沈知意,“溫熱的,五分糖。”
沈知意沒有一點感動,甚至覺得有些嘲諷。
這些湊到傅深耳邊說過無數次的事,他原來不是不記得,而是不屑記得。
“不了,戒了。”
傅深嘴角僵硬,隨即又露出笑,“那我們去遊樂園吧,我購買了一家遊樂園,獨屬於我們的遊樂園,不接待任何人。”
“你之前說過,等結婚之後我們就生兩個孩子,每年我們都來遊樂園,一家人坐摩天輪,然後我們在摩天輪最高的地方接吻,會幸福快樂一輩子。”
兩人地位顛倒,傅深卑微地描述未來美好的一切,妄圖讓沈知意回心轉意。
沈知意不發一言,隻默默上了車。
門停在遊樂園門口,所有工作人員站成兩排,隻為沈知意服務。
傅深帶著沈知意坐上摩天輪,摩天輪到達最高處的時候,無數無人機升起,在半空中勾勒出‘請你嫁給我’的字樣。
傅深拿著鑽戒半跪在沈知意面前,巨大的鴿子蛋奢華漂亮。
“知意,你向我求了九次婚,第十次還我來向你求,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說過在摩天輪最高的地方接吻,兩人就會幸福一輩子,我希望我們這輩子,下輩子都一樣幸福。”
桄榔——
他話音剛落,摩天輪忽然卡在原地,整個遊樂園的燈光一個接著一個暗淡下來,偌大遊樂園陷入一片黑暗。
“你看,老天爺都不想我嫁給你。”沈知意笑著開口。
摩天輪停在半空位置,僅僅差一個車廂的位置,就能到達最高處。
傅深臉色驟然白了一瞬,他張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下面工作人員十分著急,“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停電了?”
遊樂園有備用發電裝置,就算斷電,發電裝置都能維持設備繼續運轉。
“不知道,已經安排人排查。”
下一刻,燈光亮起。
摩天輪倒退,最後停留在原地。
傅深還想挽留,沈知意已經推開門,徑直走下摩天輪。
黑暗中似有所感,她轉身看向黑暗處,勾起嘴角。
“某些人醋意真大。”
恐怕隻有傅臨淵才有這個本事,操控遊樂園的供電。
“知意對不起,”傅深臉色難看到極致,還強撐著向沈知意道歉,“是我的錯,沒給你一個美好的回憶。”
“無所謂,反正不重要。”
沈知意每個字都像匕首扎入傅深的心口。
“我們就待在家裡好嗎?這幾天時間,無論誰來找我,我都不會離開你。”
傅深扔了電話,主動走進廚房,親自為沈知意做飯。
沈知意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他就能為沈知意做到什麼程度。
熱油飛濺而出,落在他手上,印出一個個水泡,他咬牙忍著,做了沈知意最愛吃的川菜。
沈知意愛吃辣,而傅深的胃不好,沈知意為了傅深一步步退讓,逐漸從爆辣到中辣,少辣,最後飯桌上再沒出現過辣椒,都是清淡養胃的飯菜。
傅深端著紅彤彤的菜放在桌子上,“從今天開始,讓我來遷就你。”
他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隻片刻時間,胃被辣得一陣痙攣。
冷汗順著額頭落下,傅深期待地抬頭,期待沈知意心疼。
沈知意隻淡淡看著他,“我戒了。”
傅深心中一陣感動,“知意,你不必遷就我。”
“你誤會了,我懷孕了。”
嘴角笑容僵硬住,傅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手放在小腹位置,沈知意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一字一頓,“是傅臨淵的孩子。”
傅深嘴角笑容僵硬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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