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清川有個十年之約,他說好要在我 28 歲生日向我求婚。
可到了那天,求婚戒指變成一條項鏈。
哭著質問他,他卻不耐反問:
「隻要我們在一起,結不結婚有區別嗎?」
當天晚上,他的紅顏知己主持節目,被問到對於「愛」的理解。
她看著觀眾席的林清川,笑道:
「愛就是我一句不婚主義,他可以為了我一輩子不結婚。」
原來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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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沒勁透了。
1
「茉茉,我們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有沒有那一張證不都一樣過嗎?
「為什麼非得結婚呢?」林清川靠在沙發上,語氣越說越不耐。
我木然開口打斷了他:「嗯,你說得對。」
林清川愣了一下。
他詫異地看向我,遲疑道:「你是說……同意不結婚了?」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頭也沒抬,吃著早餐。
從前跟林清川結婚,是我最大的願望。
十八歲到二十八歲,十年戀愛長跑。
我終於等到林清川要和我求婚的這一年。
就在昨天生日。
我化了兩個小時的妝,穿上了十八歲時林清川送我的公主裙。
十八歲的林清川很窮,但是他很愛很愛我。
十八歲生日那天。
他偷偷攢了一年的生活費,買了一件到現在看依舊漂亮的公主裙給我。
他說,等到他出人頭地了,等到他有能力讓我爸媽認可了。
他就和我求婚。
我拉著他的手撒嬌著朝他嘟囔:
「林清川,要等到什麼時候嘛?」
他回握住我的手,低頭思索了會兒,擲地有聲:「二十八歲!
「二十八歲,我一定會賺到很多很多錢,那個時候,我就向你求婚,好不好?」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十足的決心和憧憬。
可過了一會兒,他又偃旗息鼓。
他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問我:「茉茉,你會不會覺得時間太久了,不願意嫁給我了?」
「不會,不管那個時候你有沒有賺到錢,我都願意嫁給你。」我捧著他的臉認真地回答他。
後來,他拼了命地努力,抓住一切機會。
賺到的第一桶金,是給我買新衣服和一條金項鏈。
而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了三年。
如今,他真的出人頭地了。
公司上市,事業有成。
我輕輕地笑了笑,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可睜開眼時。
手指上空蕩蕩的,桌上多出了條項鏈。
「茉茉,生日快樂。」
對面的男人將項鏈往我面前推了推,語調平靜。
我的心突然就涼了半截。
強撐著笑提醒他:「阿川,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今天是我二十八歲生日欸。」
林清川垂眸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沒必要弄那麼麻煩。」
我像是被人從頭潑了盆冷水,冷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原來,他記得當初的約定。
可為什麼要失約?
我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情緒突然就崩潰了。
我倔強地將項鏈還給他,隻要十八歲時他承諾的那隻素圈。
林清川看著我,眉峰蹙起。
一開始,他還耐心哄我。
後來,見我一再逼他,他不耐煩地將項鏈摔在桌上,反問道:
「隻要我們在一起,結不結婚有區別嗎?」
我忍不住哽咽:「可是十八歲那年,是你答應要和我求婚的……」
「十幾歲說的話,你也當真?
「周茉,你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歲了,你成熟一點好嗎?」
見我哭得滿臉是淚。
他嘆了口氣:「你先冷靜冷靜吧。」
林清川說完,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甩門而去。
看著他急切的背影,我忽然笑了,眼淚卻流得更兇。
不用想,也知道。
他是要去見江挽月。
2
哪怕是在我生日這天。
哪怕我們剛剛大吵完一架。
他也要雷打不動地去看江挽月主持的節目。
江挽月是一檔財經欄目的主持人。
自從去年林清川作為嘉賓上了她的節目,兩人便成了知己好友。
好到什麼程度呢?
好到兩人可以抱著手機聊到半夜,也不覺得疲憊。
好到共用同一個酒杯,撐同一把傘。
好到林挽月被人騷擾,他毫不猶豫放下手裡的合作,衝過去將人打得鼻青臉腫。
我不是沒有和他鬧過。
可他坦坦蕩蕩地解釋,說隻是把江挽月當朋友,讓我不要想太多。
我再說下去,他就煩了。
「能不能對彼此有點信任?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老抓著不放?
「周茉,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看著他煩躁的神情,有些恍惚。
我變了嗎?
可明明以前,是他抓著我的手,說隔壁班的女生老煩他,還給他寫情書。
我說那是人家喜歡你啊。
他還生了好大的氣,說我不在乎他,都不吃醋。
怎麼我現在吃醋了,他卻說我變了。
眼淚砸到蛋糕上,無盡的酸澀和委屈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怔怔地拿過遙控器,下意識點開江挽月所主持的頻道。
剛打開,就聽到嘉賓問江挽月對於「愛」的理解。
江挽月愣了下,隨即嬌羞地看向臺下。
鏡頭也默契地切到臺下觀眾席的林清川。
她目光看向林清川,笑道:
「愛,就是我一句不婚主義,他可以為了我一輩子不結婚。」
我整個人像掉進冰水裡,渾身發冷。
臺下瞬間響起一片起哄聲。
而林清川隻是嘴角噙著笑看向她,沒有反駁。
我僵硬地盯著眼前的畫面。
心仿佛被撕開了個口子,將所有的情緒都掏空,隻剩下麻木。
原來林清川不願意跟我求婚,是因為她。
我忽然覺得沒勁透了。
十年的執念,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我閉了閉眼,沒了胃口。
正準備放下筷子,林清川從客廳走了過來。
他沒想到我能那麼快接受,但還是如釋重負地開口:
「茉茉,你能想通就好。」
說完,他坐下來,準備一起吃早餐。
以前,我都會準備兩份早餐。
他喜歡吃中式早餐,我就提前一晚包好餛飩,早上起來再熬點養胃粥。
可今天,我隻準備了一份我平常吃的三明治。
林清川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
他剛想說些什麼,我就起身走了,隻留下一句:
「我吃好了,去上班了。」
3
「唐姐,你之前說調去 A 市的人選定下了嗎?如果還沒有……我想厚著臉皮再找你要回這個名額。」
我坐在唐姐辦公室,低聲問。
前段時間,總部新開了個分公司。
唐姐知道那是我老家的城市,就準備發郵件推薦我過去。
她是真的為我著想。
我一畢業就是唐姐帶著我,到現在也已經六年了,每次有機會她都會第一個想到我。
這次調去分公司,我可以從現在的部門主管晉升到經理,年薪也能翻一倍,還是在我從小生活的城市。
怎麼看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卻拒絕了。
對於我來說,那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城市。
對於林清川來說,那卻是一個帶給他無盡傷痛的城市。
他媽媽插足了他爸爸的婚姻,被原配發現,鬧得很難看。
他媽媽不得已隻能帶著他換個城市生活,他爸也不給他們生活費,日子過得很拮據。
好在他學習很努力,上學幾乎沒要過學費,還能拿獎學金。
本來日子也一天天好了下去。
可突然有一天,有人認出了他媽媽就是當年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
流言再一次包裹著他們。
後來的一天,林清川放學回來,就看到樓底下躺著的母親。
像個破敗的娃娃一樣,身下流滿了血。
他崩潰地號啕大哭,他說他媽媽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是他爸騙了他媽媽。
可沒有人信他。
從此,他厭極了這座城市,甚至對這座城市產生了應激綜合徵。
所以,我不願再讓他想起曾經難過的往事。
他想留在這裡發展,那我就一直陪著他。
我不顧爸媽的反對,執意跟著他來到這裡。
一待就是十年。
可沒想到,到頭來,他不想跟我結婚了。
他的心裡,有了別人。
「茉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唐姐敏銳地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走到我面前問我。
我鼻子一酸,強忍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是不是林清川欺負你了?」
唐姐火氣瞬間上來了,這些年,她早就看林清川不順眼了。
她一直覺得我為林清川做得太多了。
當年他創業的時候,我上班忙公司的事,下班忙他創業的事。
忙得連飯都來不及吃,整個人瘦了十幾斤。
而林清川來接我下班都沒幾次。
唐姐不止一次對我說,不要那麼S心眼,一顆心全給了人家。
那時我不懂,隻覺得愛一個人,就要付出全部的真心。
卻沒想到,他的心早已悄悄遊離了。
我抹掉眼淚,笑得很難看:「他沒打算娶我。」
唐姐輕輕拍著我的背。
「茉茉,別難過,有時候痛苦,正是因為你做了正確的決定。
「你決定愛他的時候,很勇敢;決定結束的時候,也很勇敢,你已經很棒了。
「調回去的人選我還沒上報,但總部那邊要求確認之後需要一個月內到崗,你真的想好了嗎?」
還有一個月,就是我們的十周年紀念日……
見我有些愣神,唐姐眼裡都是擔心。
她知道我有多在乎林清川,也知道我有多想和他結婚。
更何況,我是陪他一窮二白走過來的。
如今他功成名就,我在這時放手。
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可是,他的心裡不再是隻有我一人了。
我點點頭,將眼淚咽下去:「我想好了,唐姐。」
我沒辦法在看清楚真相後,依舊逃避。
即使我還沒有完全放下他。
4
出公司的時候,我竟然破天荒地看到林清川的賓利停在樓下。
他主動來接我。
無非是覺得生日的事情,我生氣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哄我。
雖然這並不能稱之為「哄」。
但是對於現在的林清川已經很難得了。
主動給我打電話,主動來接我,主動送我禮物……
就是他僅此能做的了。
以前的我,確實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與他和好如初。
可現在,不會了。
林清川看到我徑直繞過他車走了,急忙下車拽住我。
「茉茉,你沒看到我車嗎?怎麼走得那麼急。
「今天公司沒什麼事,可以陪陪你。」
他盯著我,似乎不想錯過我欣喜的表情。
但我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忍不住皺起眉,可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問出聲。
隻是說新開了一家法餐,味道不錯,帶我去嘗嘗。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拉著我的手上車。
在副駕駛門被拉開的那一刻,我突然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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