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在國外讀書,以後肯定得移民,咱們三人才是彼此的依靠。」
她說起程珏要移民的時候,眸中發亮,眼中懷著希冀。
移民嗎?
大概是不得行的,要不怎麼需要佔用我給女兒買的學區房呢。
說起來,許浩變本加厲地折磨我,跟眼前的三人脫不開關系。
而他們不敢有意見,連夜送我回去,也是自知理虧。
程許兩家的博弈,我隻是個無足輕重的……「貨品」而已。
他們見我同意,喜形於色,沒多久,就回家了。
走之前,孫淑梅還叮囑了一句,「難受記得叫護士,別委屈了自己。一旦留下病根,萬一影響生孩子,就不好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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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自己虛弱得抬不起來的胳膊,和離牆有段距離的呼叫鈴。
眼角湿潤了片刻,還沒等說話,三個人已經走出去了。
「許家隻給十五萬肯定不行,你回去跟他們說,要提價。」
隱約間聽見程勁松想給我……「提價」的話。
這聲音仿佛在提醒我,他們真的是我的父母、哥哥。
其實,我爸的擔心是多餘的,程珏早就安排了後手。
我那混跡風月場多年的哥哥,怎麼會連一個小小的許浩都搞不定。
之後幾天三人都沒來過,醫護人員可憐我,對我格外關心,我從不向他們抱怨父母。
隻和他們開心地……「分享」了我即將結婚的消息。
過敏好了後,父母本想讓我自己回去,奈何醫院給他們打電話。
非要父母過來付過醫藥費才肯放人。
程勁松帶著氣,質問醫院收款處,「就不能先欠著嗎?過幾天和許浩辦完婚禮,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不該讓父母掏錢看病。」
我低著頭,不敢言語,跟在他身後。
耳邊隱約能聽見正義的護士姐姐小聲議論,「太可憐了,那個報道高考的記者這幾天要約訪談,我一定要讓他曝光這對無良父母。」
程家人拗不過醫院,隻能罵罵咧咧地付了款。
回到小區,有鄰居遠遠看到我和程勁松,迎了過來。
「瑤瑤,你之前一直是聽話的好孩子,怎麼這麼小就為了嫁人連高考都不參加了,還住院嚇唬父母。」
「您說什麼?」我一臉不解。
心裡卻猜到了幾分。
程勁松夫婦大概也覺得十八就嫁人太過離譜,索性就推說是我不懂事。
而他們隻是溺愛孩子的可憐父母。
「別說了,為了孩子開心,我們做父母的還能怎麼辦呢。」
程勁松怕我瞎說什麼,拉著我直接上了樓。
看著他的側影,我親愛的父親,這麼好面子。
那你可有得苦頭吃嘍。
5
後來幾天,父母出門工作,回來總是不順心。
程勁松下班進屋,「我們公司的同事最近看我的眼光都很奇怪,說話也不理人。」
孫淑梅接話,「我們公司也是,肯定因為瑤瑤,既然參加不了高考,之前學那麼好幹什麼。白吃了家裡幾年飯,淨丟人。」
「還想和小珏一樣出國?一個丫頭片子,出了國心就野了,以後誰給我們養老送終伺候我們。」
「這話你別在她面前說,小珏一個人在國外不容易,許家有點兒積蓄,還指望她能多給小珏一些呢。」
兩人見我臥室門關著,以為我聽不見,小聲說著。
「看著就晦氣,讓小珏給許浩打電話,早點定,早點拿到錢。小珏在國外租房子太辛苦了,等拿到錢,還能給他買個小房子。」
我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淚滴,回想著前世程珏準備的手段……
「咣當!」
家裡的門被摔得震天響。
程珏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拍,「你們看看程瑤搞出的事情,我早就說沒必要讀高中,早點進廠賺錢。是你們說,她聰明學習好,以後賺的錢更多。」
我從門縫裡向外看去……
程勁松手指發顫,「難怪我同事們都對我陰陽怪氣的,小丫頭片子,看我不打S她。」
孫淑梅拉住他,「打她有什麼用,打壞了不好看,兒子拿什麼買房子。」
「這就是你們從小偏心的好女兒,嬌生慣養,還淨惹麻煩。我給許浩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過來,東西也準備好了。」
程珏說著把一個小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程勁松胸前上下起伏,顯然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新聞的報道。
我看了眼玻璃小瓶子,和我書桌上擺著的一樣的瓶子,悄悄合上了門縫。
掃了眼自己手機的新聞推送:「狀元候選人被父母……『賤賣』,彩禮問題成社會熱點。」
許浩沒多久就趕過來了,臉上不悅,「程珏你在搞什麼?要不是你說你妹沒談過戀愛,是個處,老子看得上她?」
程珏安撫說,「我爸媽做了一桌子菜給你賠罪道歉,這還不行嗎?」
許浩面子上受用,斜了程珏一眼,應下了。
其實,程珏就算不道歉,許浩也一定會娶我的。
他很早就輟學了,是周圍有名的小混混,相親百十回了,都沒有看得上他的。
而程珏之所以邀請他,目的自然在別處……
「我爸媽說我妹本來是能考上狀元的,她要是參加了考試,獎學金可就是一百萬。」
前幾天新聞公布了首富開出的激勵獎金,程家幾人後悔了好一陣。
許浩冷哼,「誰讓你爸媽傻,高考前非給她吃讓她過敏的東西。錢沒了也活該。」
6
程勁松出門買調料回來,進屋正好聽見這句話,臉上表情紅綠交錯,比打翻的染料盤還好看。
我幫孫淑梅洗著菜,從廚房的玻璃上正好看得見他的臉。
有些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要是他看不到最後,就氣S了,那就無趣了。
菜做好了,擺盤端菜的自然是我和孫淑梅,程珏三人隻要坐著等就好。
我看見孫淑梅將玻璃瓶裡的東西抹在許浩的杯子邊緣。
心裡的最後一處柔軟,隨著她的動作,消失殆盡……
前世,我以為是我酒量不好,警惕性不夠,才出了那麼丟人現眼的事情。
讓一輩子……「老實巴交」的父母跟著我被人指指點點。
原來,不是啊!
我側頭笑了笑,眼角的湿潤被廚房的熱氣蒸發。
「瑤瑤,今天要好好表現,不去上學,嫁人就是你最好的出路了,父母總不會害你的。」
孫淑梅手裡拿著杯子,叮囑我。
我點了點頭,「我今天一定……好好表現。」
父母確實不會害我,
但卻會賣了我。
看他們一家三口看我時眼中射出的精光,仿佛我在這一刻,就已經化為了壹佰萬元現金。
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即便一切如預想的一樣,他們也根本拿不到這筆錢。
如果我的好哥哥一如既往地……「穩定發揮」,程家幾個人應該很快就要自取滅亡了。
現在的我可沒錢去補那麼多賠償金了。
我揚起笑意,按照父母的叮囑,一個勁地陪許浩喝酒。
不多時,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地睡過去了。
聽著耳邊程家三人的竊竊私語,心裡有些泛酸。
等三人出去後,我用書桌邊準備好的水杯潑醒了許浩。
他一睜眼,有些氣憤,但見我淚光瑩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並沒有動粗。
「你哭什麼?」他問。
「你快想個辦法吧,我聽父母哥哥說,他們要告你強奸我,把你送進監獄。」
許浩不屑地笑著說,「不可能,我進監獄,誰給你家彩禮錢?」
我抓著被角,「他們就是為了彩禮錢,你們家有積蓄,肯定會為了你和他們談和解。那彩禮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疲乏無力,四肢酸痛。」
我側過頭盯著門口,「一會兒他們就會進來抓你,你快想辦法跑吧。」
他們原本準備的藥,比我說的厲害很多,是程珏從馬市找來的動物催情藥。
我抓著被子的手,SS攥住,手裡的被子抓出了層層折痕。
那天我差點被折磨S,求父母嚴懲許浩。
他們說了什麼呢?
哦,他們說,萬一許浩進去了,整個連城都會知道我的事,我沒了貞潔,就沒臉見人了。
他們為了我,願意忍下這口氣,隻求保住我的名聲。
隻要許家願意娶我,他們什麼都答應。
我那時真的以為是父母求著許家娶了我。
要不是許浩打我的時候,嘴裡念叨著娶我花了多少錢,我恐怕要一輩子蒙在鼓裡了。
他們明明把我賣了那麼多錢,卻還要敲骨吸髓,讓我拿出獎學金,作為對許浩重傷的賠償。
許浩聽了我的話暴跳如雷,掀起被子大步走了出去。
「敢算計老子,我看程珏是不想活了。」
7
程家幾人沒聽見預想中的異響,倒看見了怒氣衝衝走出來的許浩。
程珏眼裡閃過詫異,隨即輕蔑地說:
「這麼快?身體不太……行。」
他最後一個字剛出口,許浩已經一拳打了上去。
程珏捂住臉,「許浩,你瘋了!」
「程珏,你敢算計老子?也不去外面打聽打聽,我幾歲就敢S人了,怕你?」
程珏聽見許浩這麼說,更加確定這是許浩中招後的惱羞成怒。
他也不生氣,上前攬住許浩:
「許浩,你玷汙了我妹,我們家也不追究,隻要一百萬彩禮,兩家結了姻親,這事就過去了。」
許浩一把甩開他,「做夢!程瑤誰愛要誰要,老子不要了。一個嫩瓜秧子,毛都沒長開,我還不稀罕呢。」
程勁松聽見了許浩的話,面子上掛不住,率先發難:
「我們已經報警了,強奸是要判刑的。」
許浩斜睨著程珏,「你快叫警察來吧,我還要告你們敲詐呢。實話告訴你,程珏,老子和 KTV 的雪兒早就好上了,你拿錢包了她一個月,她還來偷偷和我談呢。我又不是欲求不滿,會看上個小丫頭?」
我唇角溢出笑意,趕忙低頭掩蓋。
重頭戲,終於要開始了……
許浩和程珏,贏了的進警局,輸了的進醫院。
程珏果然不經激,眼底染上怒意。
回手打了許浩一拳。
二人在客廳裡扭打,茶幾板凳被踢得移了位置。
程勁松那些心肝寶貝的琉璃擺件,接二連三地掉下,霹靂啪啦地碎了一地,很是好聽。
他摸不準事情到底成沒成,不敢打報警電話,也插不進手,急得跺腳。
孫淑梅看見程珏臉上帶了傷,心疼得不得了,眼睛紅彤彤地,捂著嘴叫許浩住手。
眼看著場面亂成了一鍋粥,我……「不小心」碰掉了茶幾果盤裡的水果刀。
「哎呀,地上有水果刀,你們小心點,別扎傷了。」
我話音剛落,兩人迅速注意到了地上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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