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為了我跟父母斷絕關系那天,我打了他一巴掌。
他羞惱地跑了出去,意外車禍身亡。
我寫好遺囑,舍了打拼十年的公司隨他而去。
再睜眼,回到了我們最相愛那年。
找到他時,他抱著小青梅斜眼睨我,
「怎麼,嫌沒打夠,還想再打一巴掌?」
我隻打過他一次。
他,也重生了。
Advertisement
1
在「魅惑」酒吧找到秦焰時,我腦子都炸了。
他抱著穿著清涼的小青梅,半邊身子斜倚在她身上。
醉眼惺忪,衣襟凌亂,一身的放浪不羈。
面前臺幾散落著一大堆酒瓶。
分不清哪些是他喝的,哪些是他朋友喝的。
五彩斑斓的燈光在我眼前閃爍,閃得我不知今夕何夕。
同樣的場景,二十七歲後的秦焰為了氣我,做過不止一次。
可眼前那張青澀稚嫩的臉告訴我,現在他在讀大學。
這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我,會主動避其他所有異性三舍,從不會拿任何女生氣我。
特別是眼前這個,一見面就把我往S裡掐的小青梅,葉茜。
「秦焰,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我按捺住滿腔情緒,踢開一地酒瓶走近他。
「酒吧啊,袁野帶我來的,名字好像叫什麼……」
他醉眼迷離,「什麼魅……」
我扭頭環顧一圈,看到了幾張眼熟的臉,隻是個個目光躲閃,不敢跟我對視。
我的視線最後聚焦在袁野身上。
他臉一挎兩手一攤,表達了自己的弱小無助。
意思很明顯:秦焰逼他來的。
我一向不在外人面前下秦焰面子,但關起門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服服帖帖。
「你喝多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收回視線,彎腰去扶秦焰。
「不,我不回去!」
他拂開我的手,身子一側,雙手熊抱住邊上的葉茜。
葉茜回抱秦焰,挑釁地在他側臉吧唧一口,映下一個鮮紅唇印。
秦焰沒有絲毫抗拒,態度無比縱容。
「秦焰,別鬧了,跟我回去!」
我被這一幕刺激得眼睛酸澀,伸手去扯他胳膊,語氣都重了幾分。
秦焰在葉茜肩窩蹭了蹭,嘀嘀咕咕聽不清在說什麼。
我湊近了幾分,才聽見他說的是:
「姐姐要保護好我,她是壞人,我不要跟她走……」
「她是姐姐,那我是誰?」
我扶正秦焰的臉,迫使他直視我。
他定定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笑開。
「你是賀嵐雪,就是你打了我。」
他語氣陡然寒涼,「怎麼,嫌沒打夠,還想再打一巴掌?」
我呼吸一滯,瞬間如墜冰窖。
我隻對他動過一次手,就是前世他為了我,跟父母斷絕關系那天。
那天我徹底崩潰,厲聲質問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成熟,才能設身處地為我考慮考慮。
他羞惱地跑了出去,意外發生車禍。
安全氣囊沒彈出來,他在送醫的途中身亡。
我見到他時,他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停屍床上,胸腔塌陷,臉和胳膊上都是細碎的玻璃渣子,渾身被鮮血和灰塵浸染。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眉眼,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他。
腦海的血人和眼前俊朗幹淨的面孔重合,我猛然警醒,鼻尖一酸,失控地跑了出去。
我比秦焰大七歲,但他愛我這件事,我從沒有懷疑過。
哪怕他父母嚴重反對,他還是執著地守在我身邊,拿整個青春。
他的年齡,在他那些兄弟朋友中不算大。
為了避免我尷尬,他哄著所有人叫我嫂子,給足了我尊重。
可由於工作原因,我不免跟異性打交道,他患得患失,總要我一遍遍證明「我愛他」。
他太過感性,不分時機地介入我的工作生活,不分場合地宣誓所有權。
一開始我能理解願意遷就,後來卻漸漸對他失去耐心。
愛意在一次次爭吵中消磨。
意識到這份愛成了束縛我們彼此的枷鎖後,我提出分手。
他跟我保證他會長大,會成熟懂事,會改正所有缺點,不會再給我添麻煩。
一次次。
卻始終做不到。
最後一次爭吵後,他徹底退出了我的世界。
我恍覺餘生荒涼,寫好遺囑後,舍了打拼十年的公司隨他而去。
重生歸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見他。
卻沒想到他也重生了。
我站在酒吧外的長階上,凝望遠處霓虹。
前世我間接害他慘S是事實,今生這段緣分還要繼續嗎?
我反反復復問自己。
沒有答案。
2
「嫂子,你和秦焰是不是吵架了?」
袁野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在我身後問。
「算是吧。」
我悄悄拭去眼角淚水,「在某些事上存在分歧,惹他不開心了。」
「嫂子是在說笑嗎?你脾氣好我們有目共睹,倒是秦焰那小子經常毛毛躁躁的欠收拾。」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
「嫂子,秦焰真的很愛你,就是情商這一塊有待提高。如果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還請嫂子多讓讓他。」
「如果是原則問題呢?」
我偏頭問他。
「如果是原則問題,我肯定站嫂子這邊啊。」
他撓著頭,不好意思笑了,「誰讓嫂子你見多識廣,比我們更分得清是非對錯呢。」
這一通誇捧,把我整得有點不會了。
「就衝你這一口一句『嫂子』,我也得大度些啊。」
我衝他揮手告別,「去玩吧,看著秦焰點,我先回去了。」
「嫂子別走——」
袁野一把拽住我胳膊,在我停下腳步時又飛速松開。
「我聽說秦家這幾天在給秦焰議親,和葉茜,秦焰他貌似……答應了。」
他磨嘰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開口。
我茫然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話。
「嫂子,我不知道你和秦焰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他愛的是你不是葉茜。」
「你也知道,他從小到大沒吃什麼苦,做事全憑喜好,脾氣一上來說話做事就不考慮後果。」
「嫂子,如果你還愛秦焰,就纡尊降貴哄哄他唄,隨便哄哄就行,他很好哄的。」
他微微低著頭,語氣有些復雜,
「按理說你們之間的事我不該插手,我怕他一時賭氣,將來後悔不及……」
我泄了口氣,苦笑,「就算我想找他談談,也要看他願不願——」
「願意願意,那小子肯定十萬個願意!」
袁野腳尖一調,大步往貴賓包間方向走,語氣都輕松了幾分,
「嫂子是開車來的吧,你放心,今天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他綁到你車上,你們關起門來好好聊……」
我哭笑不得地跟在他後面。
兩邊大理石牆光可鑑人,看著上面映出的年輕近十歲的面龐,我總有種不真實感。
但前世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刻印在腦海裡,精細到每一個畫面。
我,確確實實重生了。
我深呼一口氣,穩了穩心神。
前世之事無法更改,秦焰怨我也好恨我也罷,好歹痛痛快快愛過一場。
如果他真心想娶葉茜,我也應該體面跟他告個別……
秦焰那些兄弟不知什麼時候散了,走在前面的袁野剛推開包廂門,就猛地衝了進去。
「葉茜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一把拽住葉茜胳膊,毫不客氣地往地上一扔。
盡管他眼疾手快,我仍是窺見了全貌。
我們進來時,葉茜跪伏在秦焰身上,肩帶松松垮垮綴在胳膊上,緊身長吊帶提到大腿根,正挨著秦焰某處蹭。
秦焰不省人事躺在沙發上,衣襟全敞,一副任人擺弄的姿態。
臉上和胸膛上布滿凌亂的口紅印。
我突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捂著心口站在原地。
「我脾氣不好,滾這個字別讓我說第二遍!」
袁野手忙腳亂替秦焰擦掉唇印扣好扣子,還忙裡抽空踢了葉茜一腳。
葉茜恨恨從地上爬起來,經過我身邊故意湊到我耳邊。
「老女人,你馬上就要被甩了哦~」
她聲音壓得低,卻一字一句,叫囂意味十足。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抬手一揚,狠狠一巴掌打在她側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包廂回響。
我揉了揉發麻的掌心,嗤笑,
「忍你很久了,老娘再老也是秦焰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我們沒分手你連屁都不算!」
葉茜剛想還手,袁野直接上手把她扔出了包廂。
門一關,袁野整個人都蔫了。
「嫂子,都怪我,剛才應該把秦焰一起帶出去的……」
他訕訕笑了笑,轉身去扶秦焰,「他犯了渾,要打要罵你千萬別——」
話音戛然而止。
秦焰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
他直直看著我和袁野,目光一片冰冷。
3
我被他目光刺痛,愣愣站在原地。
秦焰卻嘴一咧,乍然換成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姐姐不開心嗎,打女人多不好,我的臉給姐姐打好不好?」
他手在沙發上一撐,搖搖晃晃走向我,「姐姐想打哪邊,左邊還是右邊?」
我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恍若痙攣。
「秦焰,我勸你小子把嘴縫上,腦子清醒了再說話,再作S兄弟可就真救不了你了!」
袁野眼疾手快攔住秦焰,半扛半抱把他往門外拖。
我站在原地沒動。
「嫂子,勞煩前面帶個路,這小子太沉了!」
袁野回頭衝我求助。
我苦笑一聲,僵硬抬腳跟了上去。
他一個局外人,為我和秦焰的事操碎了心。
可笑我和秦焰身在局中,卻茫然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袁野把秦焰送到我家,就馬不停蹄地開溜了。
我放好熱水,想把秦焰弄進浴缸,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都不配合。
他身上殘留的濃烈香水味,燻得我止不住作嘔。
精神的消耗遠大於身體的勞累,我最終放棄了給他洗澡的想法。
這一夜,秦焰在客廳沙發上酣睡。
我坐在主臥遙望遠方,思緒萬千,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剛亮,我煮了鍋山藥紅棗粥,坐上豆豆袋打開了手機備忘錄。
乍然回到八年前,得虧我一直有記錄的習慣,才不至於兩眼蒙圈。
備忘錄上詳細記載了我今天的行程。
如前世一樣,此時的我看中了互聯網發展的巨大潛力,想乘這道風帶領公司扶搖直上。
後來我越來越忙,陪秦焰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們之間的情感縫隙越來越大。
最終,徹底崩壞……
我掙脫出回憶,在公司群發了條請假消息,然後收起手機,靠在豆豆袋上看秦焰。
他仍在沉睡,眉骨精致,睫毛濃密,依稀還是那個飛揚明媚的青年。
熱門推薦
"我的研究生導師讓我每周去她家裡幫忙做一次飯順帶打掃衛生,還有給她高三的兒子補課。 一周七天,我有六天是每天在實驗室待到十一點四十多,因為十二點實驗室關門。"
40 度的天氣,我媽堅持不用空調,說心靜自然涼,空調對身體不好。
"攻略對象顧言深為了救人出了車禍,雙目失明。 他開始變得陰鬱,暴躁,渾身是刺。 除了我,他拒絕所有人的接近。 七年相知相伴,我在攻略中也付出了真心。 我不忍他這麼自暴自棄。 於是用辛苦積攢的積分,換取了他重見光明的機會。 重見光明後,他幾乎一心撲到了工作上。"
我的姨娘深諳後宅之道。 她告訴我要想日子過得好就得討好這府裡的女主人。 於是我娘去了嫡母那獻殷勤,我就跟著嫡姐。 從此之後,嫡姐闖禍我背鍋,嫡姐挨罰我陪著,她跟太子私相授受我望風。 等她跟太子定親,我想給她當滕妾卻被拒絕了,她還吩咐婆子把我好生打了一頓。 她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我很委屈,我隻是想繼續跟著姐姐而已。
"媽媽的愛是服從性測試的愛。 媽媽發了瘋讓研究生姐姐放棄高薪回村考教師編為此去她公司大鬧。 又逼著她分手優秀男友介紹了「會過日子」身高一米六五的男人。 姐姐哭鬧反抗,最終沒抵過媽媽的「為你好」,她服從了。 姐姐從高薪變成月薪四千,還嫁給了沒本事的老公甚至拖垮了身體。 可媽媽到處誇耀姐姐聽話懂事。 擺布了姐姐之後,她又把目光放到了剛上大學的我身上。 她以為我會是她新的傀儡。 可我會放下個人素質。 享受缺德人生。"
朕年少時撿了一匹幼狼,悉心養了幾年。 狼長大了,隻聽朕一人的話。 直到某日狼變成了一個魁梧的男人,面容冷峻,幽藍色的眸子時常緊緊盯著朕。 後來,攝政王深夜提劍闖入朕的寢宮,他冰冷的劍尖劃過朕的臉。 「陛下,此狼魅君禍國,臣必誅之。」 朕輕笑:「攝政王想誅殺的,是朕還是狼?」 攝政王不語,收劍撫上朕的臉,輕聲呢喃:「陛下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