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八個月裡,宋雲瑞和他的小秘書曖昧多次。
想到腹中來之不易的孩子,我推聾作啞。
可在預產期前一晚,我意外聽見宋雲瑞躲在樓梯間給秘書打去電話:
“別擔心了,當初做試管用的是你的卵子,我們的孩子不可能遺傳林秋瑜那一身病。”
“等孩子平安生下來,我會考慮和她離婚的事,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苦熬了七年,這段婚姻在我滿目瘡痍的心頭補上了最後一刀。
我疲於和宋雲瑞爭辯,直接撥通了我爸的號碼:
“宋家的恩情我已經幫您全部還清,現在該您履行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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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秋瑜,你是快當媽的人了,和雲瑞有什麼矛盾就好好商量,老大不小了都,怎麼還拿這種事說笑呢。”
我爸壓根沒往心裡去,隻當我是和宋雲瑞吵了架。
一時惱火才說的氣話。
“好了,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幫你好好說道說道雲瑞那小子,明天是你的預產期,可別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了身體。”
他哼哼笑了兩聲,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宋雲瑞出軌了。”
“他不配做我的丈夫,也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我平靜說完了這段話。
沒幾秒,身體竟控制不住的顫抖。
病房裡暖氣明明開的很足,也不知是哪來的一股寒氣。
硬生生扎進我的皮肉之下。直逼五髒六腑。
“夠了,雲瑞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這個當爸的能不清楚,你自從懷孕了以後就總愛疑神疑鬼。”
“當年結婚的事雖然是我安排的,可你不也自己點頭答應了嗎,我從來沒逼過你。”
聽到我爸這番話,我不禁有些想笑。
但卻是笑自己天真過了頭。
竟會把宋雲瑞那些愛到天荒地老的甜言蜜語信以為真。
十五年前,我爸因為先天心髒病被送進了醫院。
是宋雲瑞的父親不惜餘力救了他的命。
那時我們家窮到連手術費都拿不出。
還是他替我爸墊了一大筆錢。
這樣一位善良仁厚的醫生,後來卻因為車禍意外去世。
隻留下年僅十一歲的宋雲瑞。
為了報答宋叔叔的恩情,我爸毅然收養了宋雲瑞。
將他視作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對待。
十多年來,我和宋雲瑞幾乎形影不離。
在我爸白手起家成立了林氏集團後,更是直接許諾要把全部家業留給宋雲瑞。
我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畢竟在宋雲瑞十八歲那年,他就主動提出等大學畢業了就會娶我為妻。
不出所料,我爸欣然答應了這門婚事。
但還是承諾了我一件事。
若日後宋雲瑞負了我,我隨時可以提出離婚。
我裝作雲淡風輕應了下來。
心裡卻祈禱著這份承諾永遠也不要有兌現的時候。
直到婚後第二年,我發現了宋雲瑞第一次出軌。
他出差回到家,領口上竟然沾了其他女人的口紅印。
我們為此大吵一架,但宋雲瑞隻是解釋自己疏忽大意。
在酒局上扶著醉酒的女同事回家,才不小心沾了對方的痕跡。
他從來都不是這麼馬虎、沒有分寸的人。
如此拙劣的借口,最終沒能說服我。
宋雲瑞就這樣在臥室外跪了整宿。
直到天亮,他紅著眼趴到我腿邊痛哭流涕。
沙啞著嗓子祈求我的原諒。
“秋瑜,我的心裡永遠隻有你一個人,若是我做了任何對不起的事,那就讓我不得好S!”
我最終還是勸服了自己,不再追究宋雲瑞。
殊不知這個選擇,會是日後所有不幸的開始...
恍惚間,腹部劇烈的鈍痛感讓我清醒。
低頭看去,床單已經被摻著鮮血的羊水浸湿大片。
2
劇烈的宮縮讓我在半昏半醒中受盡苦楚。
最後被推進產房前,護士悄聲提醒慢步趕來的宋雲瑞:
“宋先生,您要陪產婦一起嗎?”
“生產過程可能會非常痛苦,要是有丈夫在旁邊陪著的話,也能稍微幫她分散一些注意力。”
我的眼眶被淚水灼痛,快要睜不開。
朦朧中,隻瞥見宋雲瑞那微微下垂的嘴角。
“我就不進去了吧,我...我有暈血的毛病,不太合適。”
他快速的松開手,一臉嫌棄在床單上擦去指尖的血液。
退出去好幾步,生怕會沾染更多的血腥。
除了暈血,宋雲瑞還患有嚴重的潔癖。
因此這些年來我們連夫妻生活都很少有過。
我也從來沒想過強迫他去改變什麼。
懷孕六周的時候,我注意到天氣轉涼,去公司給他送外套。
卻意外撞見了他在辦公室和小秘書蘇曉柔黏膩的畫面。
宋雲瑞嘴對嘴接過對方給的葡萄,臉上的表情愜意又享受。
甚至出言調弄:
“曉柔,你喂的葡萄怎麼比我自己吃起來甜的多,要不下次我再試試其他的水果吧?”
隔著百葉窗,我徹底失神愣在原地。
外套就這麼掉落到地板上。
對一個入職不過幾個月的女秘書,他竟能寬縱到這般地步。
這麼多年了,為了照顧宋雲瑞。
我們即便隻是簡單的牽手,也需要提前做好消毒準備。
可笑,原來連潔癖也是因人而異嗎?
看著宋雲瑞逐漸模糊的身影,我沒有多說些什麼。
默默閉上雙眼,任由眼淚在臉頰上淌落。
在產房裡度過的十多個小時。
我多次因為體力不支昏厥過去,又被醫生強制喚醒。
鑽心入骨的疼痛持續了這麼久。
這具身體似乎也麻木了。
我的耳邊一遍遍閃過宋雲瑞求婚時的那些話。
“秋瑜,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我,以後讓我做你的依靠好嗎?”
“我會給你想要的幸福,我會...成為你的幸福。”
那個口口聲聲答應,無論何時都會陪伴我左右的男人。
如今卻甩手躲在手術室外。
說來也好笑,這一切還是拜他所賜的。
不知是第幾次清醒過來,清脆的嬰啼結束了漫長的痛苦。
我如釋重負呼出了長長一口氣。
最終體力耗盡陷入沉睡,連剛出生的孩子也無暇顧及。
對於這條新生命的降臨我沒有半分喜悅。
他和宋雲瑞一樣,都是我日後必將舍棄的存在。
除了自由,我什麼都不想要。
3
昏睡了近二十個小時。
我疲憊不堪睜開眼,那窒息的痛又一次襲了上來。
剛要調整姿勢,好讓自己能舒服些。
病房外就傳來護士急促的腳步聲。
“林太太,恭喜您啊,是個兒子。”
“小家伙七斤六兩很健康,您之前昏過去了都沒來得及看一眼他呢。”
說著,護士將襁褓中的嬰兒遞了過來。
卻沒注意到我滿臉的冷淡。
“不用了,以後有的是時候看,麻煩先幫我倒杯水吧,我有點渴...”
我用微弱的聲音說著,抬眸瞧見護士那費解的表情。
接手過那麼多孕婦,像我這樣對孩子漠不關心的也許她還是頭一回碰見吧。
我有氣無力端著水杯抿了一口。
扭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
可透過玻璃映入房間的光線,卻沒有帶來絲毫溫暖的感覺。
不一會兒,宋雲瑞就邁著急快的步子進了病房。
身後還跟著蘇曉柔...
——還有我爸。
宋雲瑞裝模作樣的本事倒也厲害。
離我還有一兩米遠時,眼裡就閃出了淚花。
他一把撲到病床前,聲音哽咽:
“秋瑜,醫生說你在手術室差點難產,我不知道有多擔心你。”
“要是知道生這個孩子讓你險些在鬼門關走一遭,一開始...我就不該提這件事的。”
他緊緊攥著我的手,眼睛早就瞟到了護士懷裡。
那個孩子,才是宋雲瑞真正關心的。
若是我真的S在手術臺上,想必他會更高興吧。
沒關心幾句。
宋雲瑞如我所料那樣,接過孩子笑盈盈湊到了蘇曉柔身旁。
“寶貝快看,我是你爸爸。”
“這是你曉柔阿姨,以後她就是你的幹媽啰,幹媽今天還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多禮物呢。”
在外人眼裡其樂融融的畫面,我隻覺得惡心。
畢竟,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而我不過是個已經利用完的生育工具。
要不是看我爸也在,宋雲瑞連一開始那出戲估計都懶得演了。
很快,溫馨的氣氛被護士打斷。
她微笑著指了指牆上的鍾表,小聲說到:
“現在到該喂奶的時候了,寶寶這麼久了一定很餓,我先把孩子交給林太太吧。”
見護士把孩子遞來,我面無表情擺手拒絕。
“我身子虛也沒多少奶水,孩子餓了就給他喂奶粉吧。”
連綿不絕的啼哭聲沒有喚起我一絲母愛。
反倒讓我頭疼煩躁。
聞言,宋雲瑞臉上明顯露出幾分不悅。
剛想走上來說道我幾句,結果被我爸搶先了一步。
“讓我的寶貝孫子喝奶粉?秋瑜,這種話是你一個當媽的能說出口的嗎!?”
“胡鬧!奶水再少也比什麼奶粉有營養,趕緊給孩子喂奶,他哭這麼大聲肯定是餓壞了。”
4
我根本沒心思理會他的話。
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這種事放在別人身上絕對會崩潰。
沒有當場和宋雲瑞撕破臉皮都算不錯了。
竟然還讓我去給他和蘇曉柔的種喂奶,瘋了吧?
“護士,麻煩把人都請出去,我有點不舒服需要單獨待一會兒。”
我耐著性子吩咐了句,扭過頭不再搭理房裡的其他人。
見狀,蘇曉柔搭上宋雲瑞的胳膊。
對我爸語氣溫婉說著:
“林叔叔,秋瑜姐畢竟剛生產完,身體恢復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呢,既然她累了我們就先別打擾了吧?”
她蹙眉一笑,故意當著我的面補了句:
“孩子的五官長得像雲瑞,皮膚這麼白皙,一定是遺傳的秋瑜姐。”
我知道,蘇曉柔是在暗諷我生產後形同枯槁的模樣。
慘白的面容沒有一絲血色。
像個活S人似的。
隨後幾人便有說有笑離開了病房,完全將我拋之腦後。
就連護士們都忍不住嘀咕起來。
“林太太身體本來就不好,生產的時候胎位不正差點沒能下手術臺,這些人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還說起她的不是了。”
“算了算了,人家的家務事我們也沒資格幹涉,先讓林太太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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